虎头鱼炖豆腐

随笔

齐凤池

入冬后，市场上的水产品越来越多，各种新鲜的鱼，冻鱼，大的小的各式各样，有的鱼根本叫不上名字，有的根本就没吃过。

昨天下午去市场，在卖鱼的摊点我发现一种新鲜的小海鱼，鱼个不大，最长的有一寸多点，头大身子细。这种鱼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小鱼是用海水焯熟的，用一个纸箱盛着，小鱼个不大，而张着很大的嘴。我问了一下卖鱼的，这叫什么，卖鱼的告诉我，这种小鱼叫虎头鱼，我们当地叫海鰝根。这种鱼长不大，但味道最鲜。我问了一下价格，零卖十五，成斤卖十块。我一听就明白了，这种鱼我吃过。

今年秋天，在我的办公室里，早上子生厂长把一个饭盒放到我这里，他说：“中午把它炖一下，不用放任何作料，我在家已经放好。我打开饭盒一看，有半饭盒用油炸过的小鱼。还有一大块豆腐和切好的白菜”。他说：“这种小鱼特别鲜，用它炖豆腐炖出来的汤都是雪白的”。说完，他把饭盒和一块豆腐放下就走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几个朋友来到我的办公室，大家围着桌子坐在一起，开始品尝子生厂长带来的虎头鱼炖豆腐。

我用筷子夹了一条小鱼仔细地品尝了一下，小鱼的肉是洁白的，细腻成蒜瓣状，它的味道有点像黄花鱼和海愣蹦，但比这两种鱼味道还鲜美。我们喝着酒品尝虎头鱼。子生厂长说：“这种鱼学名叫虎头鱼，海边的渔民叫它海鰝根。跟咱们沙河里的河鰝根是一样的”。

子生厂长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记得小的时候，在我们附近的沙河里生长着这种野生的小鱼。这种鱼永远长不大，最大也就长到一寸多长。我听喜欢钓鱼的说，这种鱼叫鰝根。鰝根鱼头大身小，身子草绿发黄色，身上长着浅绿色的横纹，它们生长苲草里，趴在水底的沙子上等待食物，很少游动。

现在市场卖小鱼的，都把各种小鱼分开，把鰝根鱼挑出来单独卖，小麦穗鱼卖六块一斤，河鰝根卖十块一斤，而且卖的很快。我买过几次鰝根鱼，这种小鱼的特点鲜美，没有土腥味。吃这种小鱼不用扒膛不用去鳞，洗净了沾点面用油一炸，捞出，然后，把白菜一炒，放上豆腐，加水炖，等开锅后，再把过好油的鰝根撒里炖。直到把汤炖得雪白了，鱼的鲜味炖到豆腐里就可以了。炖熟后再放点香油，那味道就更美了。

今天在市场上偶然遇到卖虎头鱼的，十块钱也买了一斤。后来，在市场上又买了一块豆腐，回到家里，我切了几刀白菜，用葱姜炝锅，把白菜炒倒后，夹水，先把豆腐切成小块，放到锅里，开锅后，我抓了两把虎头鱼撒在上面，用小火慢慢炖，大约炖了二十分钟，鲜味就弥漫了整个屋子，我见汤少了，放点盐，撒了点味素，盛在一个大瓷盆里，最后点上几滴香油，端到桌上，叫家人品尝。

家里人品尝之后，都说味道确实鲜美，叫我明天去市场看到了再买点，留着春节待客吃。

2009-12-17晚10点

河北唐山开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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