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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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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灵飘出一缕梅香(3349)
-----评武梅的散文纯洁美
齐凤池
认识安徽女散文家武梅已经好几年了,我在报纸和杂志经常读到她的散文作品。武梅给我的感觉是非常勤奋的,她对于文字有一股敏感的韧劲。武梅是一位不好张扬谦和,为人师表的优秀女散文家。
和武梅谋面,是2013年冬天一次机缘,我去浙江海宁参加徐志摩诗歌颁奖回来路过淮南,在诗人叶臻那里终于见到了这位南方娇小、灵秀、文静的散文家武梅。
武梅的写作状态令我钦佩和仰慕,她的写作不是表现在勤奋和发表率很高的概念,而是在平静、放松、纯洁语境中呈现心灵飘出的一缕淡淡的香味。细读她的作品,可以品出中国传统女人的古典美和柔性的美。
她的作品不同于当前火爆的小女子散文。在她的作品里闻不到一点小女子散文的花露水和口红的味道。我准确地说,武梅的散文,在传承和延续中国散文的优秀精髓和基因。读她的作品,就是读她的人。她的作品是心灵的放松,智慧的随意。她的散文不雕琢不粉饰,读起来给人的感受是放松后的轻松和舒适后唯美。有一股接近泥土芳香的味道。就像从心灵飘出来的一缕梅花香。
细读武梅的散文,从字里行间可以捋出她的生命、生存、家庭、学习、工作的脉络。她的作品呈现出一幅亮丽干净的人生履历。
武梅从农村一个天真、灵气、乖巧的女孩,出露成大气、智慧、善良的城市优秀教师。她的人生路程,完全是她对人生世界的体验。她的《芭蕉扇下的趣和爱》、《田埂上的记忆》、《舌尖上的乡情》、《芭蕉扇下的趣和爱》、《母亲的针线箩》、《搬家》、《父亲的凉棚》、《娘娘饭》等作品,都彰显了她所观察的世界和自身对人与社会的感悟。
武梅在《芭蕉扇下的趣和爱》中写到:“我曾问过我的学生,芭蕉扇是干什么用的。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争抢着回答:是铁扇公主的武器,风力很大,能扇灭火焰山上的大火。唐僧孙师徒四人西天取经,路过火焰山的时候,孙悟空曾向铁扇公主三借芭蕉扇,最后,师徒四人才得以前行。我笑了,这群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们呀!”循循善诱,向学生传授知识是一位教师本质,作为一位教师,她不仅要把文化知识传授给学生,还要把人生的意义和生存的价值传承给学生。这几句比较简单的话,看似平淡,细咀嚼,觉得有很深刻的人生哲理。
观察生活和社会是武梅对向世界敞开自我,体验则是武梅把自己以感性的方式投入到所观察的事物中去。
她的散文《田埂上的记忆》:“麦子渐渐黄熟,田埂边的半支莲、益母草、野萝卜……都艳艳地开出花来。半支莲是中药材,开淡紫小花,每年夏天,药店都会收购。孩子们便在割草时,兼拔半支莲。”这段文字完全验证了武梅,作为一位作家用眼睛观察向世界敞开自己,用心灵体验把自己投入到观察的事物中去的理念。武梅从小长在农从,她对记忆中的农村,亲切的烙印十分深刻。麦子、田埂、半支莲、益母草、野萝卜这些大自然中生命的物种,在她的文章里是灵性的亲切的,她把万物都当做最亲切的朋友和倾诉伙伴。
“夏夜露宿,我和弟弟喜欢躺在院里的凉床上数星星,在满天的星斗中寻找对应着自己的那一颗。而眼前飞过的萤火虫,常常扰乱我们的视线和思绪,也常常把我们带到更美的意境中”。这段平淡叙述的文字,再现了她童年的天真和稚气。心灵的干净,用不加修饰的文字呈现出来。散文写什么不重要,关键看作家是怎么写,看作家给读者呈现了什么,这是最重要的。武梅呈现的是纯洁、天真、灵动的童年和美好的愿景。我准确的说,一个作家她所经历的一切就是一篇最好的散文。
武梅在《远逝的萤火虫》写到“记得有一次,我和弟弟正屏气凝神数星星,我们要比试谁先把星星的数目数清楚,突然,几只萤火虫从眼前的上空飞过,弟弟说有几颗星星被风吹落了,赶忙追着萤火虫飞去的方向寻找,说想找到掉落的“星星”,看看它的眼睛长得什么样,为什么整夜眨着也不觉得疲劳。可是,撵着撵着就没了方向,只有失望而归。那失望却也是一种乐趣。”
记忆是一个人的神话,神话是一个民族的记忆。梦的内容在于愿望的达成,其动机在于某种愿望。梦是一种愿望的满足,是一种清醒状态下的精神活动。用华丽的辞藻建起的大厦迟早会坍塌,用朴素的文字垒砌的诗歌殿堂最坚固。散文不是一种形式,我们看的是作家向读者呈现了什么。武梅在《父亲的凉棚》写到:“拐进村里的小路,我就看到,我家门前的凉棚在荒草中兀立,立柱已经倾斜,棚盖也已残破,顶上的茅草被风撕扯得零乱不堪,棚下的野草有的已穿过破烂的棚顶伸出头去。这是我不愿看到的景象。”读了此文,我感到作家不是单纯地依赖心灵的感觉去描写,她是在观察、体验。
她在《娘娘饭》中这样写到:“春天的田野里,到处生长着一种开着淡粉色喇叭花的植物,人称“胡腊苗”(谐音。学名打碗花)。这种植物本就是母亲菜篮里的常客。它有白白嫩嫩的根,吃起来还有点甜丝丝的。母亲就尝试着把那根拔回来,洗净,剪成米粒般大小的段,和米混在一起煮粥。这一创意很成功,那粥白白的,粘乎乎甜丝丝,一点不露野菜的痕迹。母亲说,她煮好后,给我们每人分了一小碗。我们分明吃到了人间美味,特别是二哥,恨不得连碗都嚼了。因为没有更多的米,她不能天天给我们做,只能偷偷地做点给二哥吃,为了二哥活命。如果被哥哥姐姐们窥见,他们就很羡慕地说:二平(二哥的小名)又在吃“娘娘饭”了。于是,那菜根饭便有了好听的名字。就这样,母亲靠着胡腊苗根和东家一捧西家半碗借来的米,挽回了二哥的一条命。而这“娘娘饭”,也成了我们心中永远的美味。后来,每到春天,胡腊苗根肥起来的时候,娘娘饭就成了我们的美食。再后来,生活好了,娘娘饭就渐渐变成我们解腻或解馋的点心。这习惯一直保持到2011年,母亲去世。
时至今日,每当我胃口不好或思念母亲时,总还会想起我们的“娘娘饭”。只可惜,我再也吃不到“娘娘饭”了,徒留怀念。
武梅的散文记录了成长的过程。有天真烂漫充满理想的农村小姑娘淳朴干净的心灵的影子;有走向学校成长成熟青春萌动,树立大理想的姑娘雀跃的身影;有走向教师队伍循循善诱的教师形象;还有作为女儿、女人,妻子,母亲的形象和身影。尽管武梅的很多作品还称不上各个都很优秀,但每一篇文章读后都有咀嚼回味,令人感到亲切干净淡淡的朴素香味。《舌尖上的乡情》“一眨眼,儿子的春节假期就过完了。他又要辞别爸妈,辞别温暖的家,去到几千里外的工作地。儿子有些不舍,我们也有些不舍。而走千里母担忧,这是中国传统女人的古典美,也是中国女人的大美。儿子在天津上了四年大学,一直念着家乡的小吃,想吃妈妈做的红烧鸡了,想吃淮南牛肉汤了……每个假期,他必得把家乡的小吃吃个遍,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知道,儿子是在强显男子汉的大气。年纪轻轻,早早地在外奔波,想家本正常;想吃家乡饭菜,更是想家的一种最简单、最直接外在的表现,对此,我也是深有体会的。偏爱家乡的小吃,其中就有着对家乡的执着热爱、依依相惜和深深眷恋。
确如她的儿子所说,无论走到哪里,再好的饭菜总感觉不合口,还是母亲做的饭菜好吃。孩子最喜欢的是母亲的味道。我相信这种感觉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和一个作家的心灵感受。舌尖上有亲情。这篇文章发表在几家报刊上,深受读者的喜爱。一篇好的散文之所以能有普遍的感染力,一方面是因为它结合一定的空间和特殊的民族文化对人类的普遍状况进行了探索,另一方面则在于它表现情感意境的独创的和特殊的方式。武梅的《母亲的针线箩》、《搬家》、《快递传递的孝心》都是好的文章。诗人丁燕说过的话,女诗人的诗歌意识里一直有母亲和母语的双重阴影。诗歌是对世界的重新命名,这种命名只能是一种极限,一个意向,是象征性的,但却是拯救语言的唯一方式。给雕塑家罗丹做过私人秘书的捷克德语诗人里尔克说过:“因为生活和伟大作品之间,总存在着某种古老的敌意”。因此,武梅的散文还需要突破自己,突破区域文化的桎枯和女人自身的束缚。跳出女人写作的圈子,像大散文家靠近。艾略特说:一个诗人,如果他不是现实主义者就会毁灭。可是,如果一个诗人仅仅是个现实主义者也会毁灭。
我期待武梅在写作上有更大的突破,写出更深刻的文章。同时顺祝武梅创作丰收。
2014-5-21
河北唐山开滦荆各庄矿业公司党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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