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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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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很喜歡使用私人印章,許多藏書、文件、信函、手令
上面都有他的印章,手稿中也許多印章。
建國伊始,齊白石欣悅之情溢於言表,懷著對毛澤東的敬
仰與熱愛,十分用心地製作了兩方印章,分陰陽文刻寫了“毛澤
東印”,用宣紙包好,托艾青轉交給毛澤東。
毛澤東收到印章後,深為喜愛,不久便在中南海設下宴席,
請郭沫若作陪,答謝齊白石老人。酒席間,毛澤東向齊白石敬酒,
感謝他的印章和畫作。齊白石一怔,說:“我什麼時候為主席作
過畫?” “喝了酒,您就曉得了。幹!”齊白石與毛澤東碰了杯,
喝了酒,但還是不曉得。毛澤東笑吟吟地對秘書說:“把畫拿來,
請畫家親自驗證。”這是一幅全綾裝裱的縱幅國畫。上面畫著一
顆鬱鬱蔥蔥的李子樹,樹上落著一群毛絨絨的小鳥,樹下佇立著
一頭憨厚的老牛。老牛正側著腦袋望著小鳥出神,頗有意境。齊
白石見畫後好不驚詫,這幅畫是他練筆的“廢品”。他有個習慣,
為別人包畫時,常常扯過一些沒用過的宣紙包裝,可能一時沒留
神,給毛主席包印章的時候,把它用上了。使齊白石更不安的是,
毛主席居然把這“廢品”裝裱得如此精美。
齊白石老人實在坐不住了,說:“主席,都怪我疏忽大意,
這畫說什麼也不能給您。您若喜歡這種筆墨,我回去馬
上......”“我喜歡的就是這一幅嘛!”毛澤東轉向郭沫若,“詩人同
志,您對這件精品有何評價?”
郭沫若仔細欣賞著畫面。毛澤東接著說:“此畫筆墨頗具氣
勢。你看,從牛頭至牛背到牛尾,一筆勾出,足見畫家功力過人
啊!聽到這番讚揚,白石老人坐不住了。他說:“主席,千萬不
要再誇獎了,請讓我把它帶回去,不出三天,我重畫一幅......
“不必,不必。”毛澤東不答應。
白石老人急了,他一甩長鬚站起身說:“主席再不應允,我可要
搶了!”郭沫若走過來用身體擋住了畫說:“白老這件墨寶是送給
郭沫若的,要想帶走,應該問我!”
“送給你的?”白石老人更覺不解。
郭沫若得意地說:“這不,畫上標著我的名字嘛!”畫上根本沒有
一個字!齊白石望望畫、看看郭沫若,無論如何猜不透他的意思。
郭沫若笑笑說:“您這樹上畫了幾隻鳥?”齊白石向畫上掃了一
眼:“五隻。”“樹上畫了五隻鳥,這不是我的名字嗎?”郭沫若說
“上”、“五”兩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齊白石一捋長鬚大笑起
來:“郭老大號正是尚武(郭沫若原名開貞,字尚武),您真是
詩人的頭腦哇!”郭沫若扯起畫,卷了兩轉兒:“物歸原主,我帶
走了。”
“且慢!”毛澤東一揮大手,“沒看見畫上標有本人的名字嘛?快
快與我松手。”
“你的名字?”這會兒輪到郭沫若發愣了,審視了許久,依然沒有
發現畫上何處有字。“考古專家也考不出嗎?”毛澤東怡然自得地
說,“請問,白老畫的什麼樹?”
“李子樹。” “畫得茂盛嗎?” “茂盛。” “李樹畫得很茂盛這不是
敝人之名諱嗎?”毛澤東在說“李”、“得”、“盛”三字時也加重了
語氣。郭沫若雙手一拍:“妙哉妙哉!畫上果然署有主席的大名!”
白石老人卻被悶進了葫蘆罐兒。郭沫若對齊白石說:“1947年3
月,解放軍撤離延安時,主席面對將要撤離的延安說:離開者得
勝也。後來果然得勝。所以主席對李得勝這一姓名十分喜愛。”
白石老人明白了,也樂了:“如此說來,拙畫還有點意思。那麼,
勞駕二位在卷首上賞賜幾個字,如何?”他把畫平鋪到旁邊桌上。
郭沫若遞過毛筆,要毛澤東先寫。毛澤東接過筆就寫起了他那龍
飛鳳舞的懷素體:“丹青意造本無法。”郭沫若一看,就明白這是
借用蘇東坡的句子:“我書意造本無法”,
稍動兩個字,藉以稱讚齊白石。郭沫若略一思忖,接著寫道:“畫
聖胸中常有詩。”這一句原本是陸游的句子“此老胸中常有詩”,
他也改動了兩個字,使它與上句成為一聯,且對仗工整一絲不茍
齊白石喜出望外:“二位這樣誇獎白石,我可要把它帶走啦。
毛澤東看看郭沫若說:“兩位政治家鬥不過一位藝術家呀!”
三人都笑了。
白石老人一直珍藏著這幅畫,可惜“文革”後,此畫不知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