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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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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你在哪里?”
如今,如果有人这么问,你听到的答案可能千奇百怪。若有人回答说,他早上在迪拜沙漠里的五星级酒店和客户吃早餐,下午在曼哈顿的华尔街看股市,晚上在巴哈马海滩听海的声音。这也不必诧异。
“地球村”的概念早已不是什么新闻,在飞机的纵横连阖下,世界变得那么小。隔着千山万壑甚至辽阔海洋的俩人,一起在某大洲的某餐馆里午饭,已然不再是神话。
事实上,现实生活中真有这么一部分人(可能也包括正在看这篇文章的读者),像企业家、银行家、金融家等,成为了空中飞人,因为生意的缘故,经常在五大洲之间来往穿梭。
同时,在飞行中,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在有些文章中,我也提到过其中的一些内容:
(一) 飞机上斗地主——中国特色的消遣方式
国际旅途的飞行,很辛苦,原来就是从美国回中国,要20多个小时,要可以坐日本的,韩国的,加拿大的飞机,反正,换着法子坐飞机,无论那班飞机,都不能直接飞中国,转机一次或者两次。
现在好了,从纽约直飞北京,不用转机,飞行时间差不多14小时。在那么长距离跨洲跨洋的国际飞行中,人们如何打发时间呢?
看电视,是很多人的选择,或者睡觉、看书、玩电脑。有次遇到一个来自华盛顿的小伙子,正在读一本有毛主席照片的书,这是他第一次到中国,在开始行程前,已经看了很多关于中国的书。
还有一次中国,从纽约飞北京,我被同机的几个中国帅哥逗乐了。只见他们先是跟前后左右的人商量换位,换好位置后,竟然拿出一副扑克牌,拉开架势打起牌来。问他们在打什么,答曰斗地主。这个玩意我不会干。他们说,现在中国可流行了。他们一打就是好几个小时,兴致高昂,乐此不疲。这个场面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国内坐火车的情形,认识不认识的人们,因为一副扑克牌,很容易在长长的旅途中熟络甚至知交起来。
我的睡意被赶到了九霄云外。就跟他们搭话。原来,他们来自国内一家民营上市公司,利用国庆期间去纽约,我以为看有无机会在美国金融业发展,他们说公司早就在那里上市了,董事长在头等舱,结果他们是到纽约购物和休闲。我和他们开玩笑:你们到纽约是不是就像北京到重庆那么简单? 现在的中国人,带着改革初期那种对外面世界的新鲜好奇和闯荡的勇气,在世界的舞台上活得越来越精彩。我真是感慨万千。
有次跟朋友聊天,有人强烈建议,在飞往中国的航班上置办一副麻将并配备一名牌技好的空乘人员讲解,这个主意不错,没准坐过中国航班的老外,回家以后都吵着嚷着要修长城了。
还有人建议,在飞机上设按摩洗脚室,这样大概生意会好的不行。俺高娓娓绝对相信。
设想一下,这样的旅途多让人愉快啊!
(二) 令人尴尬的飞机体验
我以前飞长途,经常织毛衣,打发时间。当然看书,看电视更是最普通的办法。这次回来,飞前吃了一颗美国牌子的安神药片,应该说叫脑白金,没想到一起飞就大睡呼呼,有纽约同机的熟人说,中途本来说聊聊天,结果每次来看我都在睡。
不过,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中,各色人等皆有,各种奇怪的事情也都会发生。有次,一个朋友告诉我她的经历,飞机离地后,她盖上毯子呼呼大睡,突然,一杯热水从天而降,她被从梦中烫醒。瞬间,她泪流满面高声尖叫。空姐赶紧带着她去洗手间用冷水冲洗烫伤部位。于是,她挂着满脸泪水,在乘客们惊诧无比的眼神中向厕所走去。回程中,大家纷纷低头,不敢跟她对视,似乎伤害她的是他们……看样子把旅客们都吓得不轻,嘿嘿,那场面至今想起都还觉得有点壮烈。
我最尴尬的糗事,是一次坐飞机时赶上拉肚子,要不断地去洗手间。某次我正在洗手间时,飞机遇到冷气流,颠簸得厉害,弄得厕所满地都是脏水。我的裤子和鞋子都弄得湿湿的。这时,广播催促旅客回到座位,空姐也一遍遍来敲门……一个美女穿着被脏水弄湿的裤子和鞋子,在危险时刻,却在飞机过道里摇晃着前行。我那个尴尬啊!
(三)拍摄空中救人
几年前,我经常为我自己的电视节目拍片子,每次回中国都带摄像机。好在机子不大,可以随身携带。
有次,坐中国国际航空的飞机直飞北京,我旁边坐了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她来美国30多年了,这是第一次回中国。她一直很亢奋,不停地跟我说话,讲她记忆中的中国,记忆中的家乡。无论我怎样给她描绘现在的中国,她都没有概念,热情地沉浸在回忆里。我好担心她太过兴奋,会出现心脏问题。
好不容易她安静了一会儿,我也跟着坠入梦乡。迷迷糊糊中,看到后几排的人们围成了一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飞机广播在找医生。原来一位老人心脏病发作,需要医生急救。我赶紧看看身边的老人家,她兴奋归兴奋,还挺正常。
我不懂医,在旁边干着急。于是拿起了摄像机,拍摄急救过程。
幸好,飞机上有一位医生,他飞快赶来,一刻不停地为老人做心脏急救,全部空乘人员也在医生的指导下,轮流上阵。直到飞机停稳,医护人员把那位生病的老人抬下飞机,全体人员才都松了口气。
再看看我身边的那位老太太,她脖子伸得老长,通过舷窗望着外面,“北京的天空怎么那么灰蒙蒙?”“哎呀,那些停在机场的飞机怎么灰秃秃的,不亮丽?”我不禁莞尔,不仅因为她的平安,也因为她的诸多感慨,看来以后她关于中国的记忆,又会增添很多内容啦。
本篇文章已经发表在中国国际航空飞机上杂志:《中国之翼》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