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崇拜明星,也不崇拜专家学者,我只想了解理性思考下的许多东西,让我知道一些道理,明白怎样做
人,怎样让自己过得更好
作者 董茵
梦 呓
在乡村偶有几声狗叫的寂静春夜里,西屋一条土炕上,五岁的女儿娟娟和两岁的儿子强强带着疯玩一天的疲惫,睡得香甜而无赖。女人凤英满足地看着一双儿女,再看看身旁熟睡的男人红兵,身体深处涌起一阵躁动,她将手慢慢的伸进男人的被窝,红兵不满地转了个身,凤英干脆将整个身体放进男人的被窝,红兵被撩拨得起兴了,一翻身将女人压住:“骚娘们,我都被你吸干了!”
“嗯……,一个月才交几次公粮,啊……就不行了,真是银样蜡枪头,唉吆……”
男人被数落得发了很,动作粗暴起来:“叫你看看真本事,我日死你!”
做完事了,村里的赌徒打牌也散摊了,大街上想起稀稀拉拉的脚步声,谁家院中的狗又开始叫起来,东屋中婆婆咳嗽了几声。红兵像被抽去了筋,倒头睡死过去。心满意足的凤英给睡得迷迷糊糊的强强把尿,小家伙哼哼唧唧不愿意,风英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屁股上来一巴掌,而是极有耐心的轻轻叫着孩子的小名,小家伙尿了一大泡。凤英安顿好儿子重新钻进被窝,似睡非睡间,男人说起梦话来:“艳红,艳红……”
凤英突然惊醒了,艳红----就是哪个臭名远扬的婊子?整天打扮得像个妖蛾子,她丈夫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有人说他靠老婆卖身挣钱,谁家的男人都可以去睡她。凤英咋也想不到红兵能跟这个脏女人拉扯上,虽然几个月前就觉得丈夫有点不正常,老想向外跑,像被狐狸精勾了魂,凤英还是不能相信这件事,丈夫不是个老实人,她也压跟不会找个老实人,现今这社会,老实人能有啥出息?红兵精明着呢,可精明咋会干这蠢事?凤英想用巴掌把红兵打起来问个究竟,可是接下来怎么办?没有可靠的办法,她不能打草惊蛇。
清早起来,红兵比往常勤快多了,扫完院子,又帮着提水,没人的时候,他鸡啄米似的在老婆脸上亲一口:“昨黑把你弄得快活的,把我累得像孙子,一夜乏的梦做个不停,我说什么梦话没有?”
“我睡着了能听见啥?你该不是作梦娶二房呢。”凤英若无其事的回答。
凤英虽然是个农村妇女,可是个有心眼的农村妇女,在娘家,她就是个人尖子,出嫁后,婆家妯娌四个,就数她机灵,勾心斗角谁也不是她的对手。这是家丑,她可不想让谁看她家的笑话,虽说这种事在村里不少,软弱的女人忍受,厉害的女人与那些娼妇们撕破脸皮,在街道上大吵大闹,甚至与大打出手,吵完了,打完了,丈夫的脸面丢尽了,自己家的所有成员也上升为全村乃至于全乡的绯闻中心,有些二俅男人干脆与情妇逃到外地,家也不要了,这可是最糟糕的。凤英不要这样的结果,也不能忍这口气,她要悄悄地收拾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把丈夫拉回来,还要把心里这口肮脏气出了,要不,她凤英还活什么人?
要是娘还活着,凤英至少有一个可以诉苦的地方,就是什么也不说,哭一场也好。女人命苦,十一岁上就没了娘,别人家的女儿还在娘的怀里撒娇时,凤英就要照顾自己,照顾父亲和弟弟,从那时起,她就很少流泪,她要强、能干,能吃苦,更重要的是有心计,初嫁到这个村,几个回合下来,妯娌们全被她比下去,分家时,因为婆婆的脾气坏,那三个媳妇都不愿与婆婆同住,凤英主动要求养老人,村里一片称赞声。其实凤营早算过小九九,谁跟老人住一起,房子给谁,近几年不用紧着盖房子。再说婆婆身体还好,自己孩子又小,需要她帮着带,至于以后老人有病乃至于去世葬埋,那三个白眼郎也不能一点不管。这些话都是凤英在炕上给红兵分析时说的,还有一点凤英想了想没说出来,婆婆娘家是资本家,解放初期从外地跑到这儿的,婆婆手里有多少值钱的的东西谁也说不清,别看老太太一天到晚哭穷,连儿子都不告诉,那是被文化大革命整怕了,做给别人看的。
村里爱耍怪的二黑曾经摆一个造型评价凤英:“这个女人---不---简---单!”
可眼下,这事该咋办呢?俗话说“抓贼拿脏,抓奸拿双”,仅凭红兵几句梦话,他是不会承认的,可真要把他们捉奸在床,弄得影响大了,男人的脸和自己的脸就都没处放了,后果还真预料不到.但有些事你不把它从根上端掉,轻描淡写的说说,指望他们从此罢手,也不太可能,就算红兵收心好好过日子,那个狐狸精三天两头玩点狐媚子,红兵老毛病难免不重犯,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关键在那个女人身上,只有那个女人心死了,这事才算完了。
在凤英严密的监控下,红兵的马脚渐渐的露出来了,晚上说去看人家打麻将,凤英不吭声,隔一阵让孩子去赌博的地方找,肯定没有,去艳红家找,有时在,有时不在,但连艳红也不在了。
凤英决定出手了,连两岁的强强都会唱“该出手时就出手”,再姑息养奸下去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这一天,吃过晚饭,凤英锅还没洗完,红兵急急忙忙往外走。
“哎---哎---,吃完饭撂碗就走,也不知道帮着干点啥,到哪儿去也不吭一声,把家当旅馆呢!”
“男人家有男人家的事,整天窝在家里有啥出息,女人家少管,动不动让娟娟去找,你干脆把我拴在你的裤腰带上算俅了。”
“啥?娟娟去找你,我咋不知道,这贼女子从早疯到晚,黑咧还走东家窜西家,跟你一个样,别人家就那么好,是不是地上都绣着花?再说了,问问你还不是关心你,看你那菘样,快滚,都走了我还清静。”
“嘿嘿,我就是去二黑家谝闲传,一会就回来。”红兵为了早点走,口气软下来,边说边向外走。
红兵前脚出门,凤英把围裙一解,悄悄跟了出去。
远远的瞅着红兵出了村口,凤英猜测他们不是去河滩就是去麦场,现在田里的麦子刚到人膝盖,藏不住人,河滩上树多好隐蔽,麦场里有不少麦草垛,虽说过了一个冬天,草垛还挺大,现在人做饭都不烧麦草了,前几年纸厂还来收,后来纸厂因为排污水污染环境被政府勒令关了门,麦草也卖不出去了,就堆在那里.
不出所料,红兵果然向麦场方向走去。
“明年干脆就一把火点在地里算了,辛辛苦苦拉过来堆在那还成了野鸳鸯鬼混的地方.”凤英看着男人的背影,肺都气炸了.
“真是贱! ”
凤英从另一条小道一路小跑赶到麦场,像个猎人一样疙蹴在一个麦草堆下等候猎物。
红兵贼头贼脑的走进麦场地,像个偷吃的孩子,兴奋中加杂着忐忑不安.艳红这个小妖精咋还不来?等得人心急火燎的.别人都说艳红是个烂白菜,管他呢,又不是自己老婆,玩一玩罢了.说真的,玩艳红确实比玩自己老婆有意思,凤英放不开,换些新花样老是蹑手蹑脚不愿意,还说自己是流氓.艳红骚得有趣,一碰男人,身子就软了,肉呀肝呀乱叫,真叫人销魂……
“想我呢?”红兵胡思乱想时,艳红已经屁股一扭一扭的走来了.
“我等得天都快亮了,想死我了。”红兵一把抱住艳红就亲。
“别虚情假意了,我今早才看见你带着老婆孩子去赶集,一家子热热乎乎,我到算个啥?”
“吃醋了?,我们现在是地下工作者,虽然不能天天在一起,但是----我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里,我现在要用行动证明我的心。”红兵的手在艳红的下身摸索。
“晤。。。。。。,又骗我,还不是想着我的身子。”
。。。。。。
凤英气得几乎发疯,她想不顾一切冲出去,把奸夫淫妇的脸抓烂。让他们从此没脸见人,可她浑身颤抖,手脚发麻,疙蹴在那起不来,她想破口大骂,却不由泪流满面,自己全心全意付出为这个贫寒的家,可得到些什么?
老天爷呀!你咋不睁眼看看,你咋不用雷劈了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轻饶你们。
夜深了,两个幽会的人甜甜蜜蜜走了。
凤英感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像刚生完孩子那会,她跌跌撞撞不知怎么走回去了。
红兵已经躺下了,两个孩子跟着奶奶睡。凤英没有开灯,摸黑坐在炕沿上,不说话,也不动。
“你干啥去了,这时候才回来?”红兵迷迷噔噔地问。
没有回答。红兵感到异常,一咕喽爬起来,抱着老婆的肩 :“咋咧?身上不舒服?”
“你干啥去了?”凤英冷冷地问。
“我走时都给你请过假了,你咋没完没了?”红兵做贼心虚,先叫嚷起来:“我是个男人,整天让你管着,吃喝拉撒都向你汇报,我还不如拔根俅毛吊死算了!”
“你干啥去了?让我给你讲出来不?”凤英还是冷冷地问:“你做梦叫谁的名字?”
“你的心思就是多,疑神疑鬼的,做梦不就是胡做咧?都几点了,快睡快睡。”
“说清楚你和艳红的事。”
“我和艳红咋咧?咋咧?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给自己男人头上扣屎盆子。”
“说清楚你和艳红的事。”
“我们之间没啥,有时开开玩笑,哎---,你不要听人瞎说,有些人乱造谣,
制造家庭矛盾,等着看笑话。”
“你们是地下工作者,见不得光,不得好死!”
红兵愣了:“啥地下工作者?我听不懂,睡吧睡吧。”
“我们现在是地下工作者,虽然不能天天在一起,但是----我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里,我现在要用行动证明我的心。”凤英像背诵主席语录。
“凤英,你听我说,我和她。。。。。。”红兵像一只无路可逃的苍蝇,额头的汗水滚下来,“你知道的,艳红那骚货爱勾引男人,我意志不坚定,就上勾了,常言说,英雄难过美女关,错了,不是美女关,是骚女关。”
“我错了,老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我以后保证不犯了。”
“你也不用自己保证,你和艳红一起来向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