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三，北方人称之为“小年”。

    一大早，便与哥哥们前往郊区看望老爸老妈。往年，哥哥们还要带些烧纸、冥币之类的烧上一阵，今年则彻底归了大同——除了上了三炷香以外，就是献上鲜花，供点儿点心、水果。祭奠方式变了，对先人的缅怀一点儿没变。

    回来的路上，看到许多卖“灶糖”的。这“灶糖”本是粘灶王爷嘴的，请他老人家“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朦胧的儿时世界里，似乎有送灶王爷的画面，也是烧。今天，城市里几乎没有供奉灶王爷的了，可是灶糖却照吃。喜庆方式变了，喜庆的内容依旧。

    回到家里，把几盏红灯都找了出来，准备挂出去，一般一直要挂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过两天，还要贴新春联，布置一些新的喜帖、吉祥物什么的。少年时，这类东西曾经被指为“封建迷信”，谁也不敢弄。可是人们照样贴“革命的春联”，挂“革命”的“五星红灯”。欢度方式适时而变，人们辞旧迎新的念头从来没有变。

……

光阴荏苒，总是要有变化出现。可是，亘古以来不曾变过的就是，人们对祥和、幸福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