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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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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年度总结”的标题本来是《我的二零一九年充满悲伤和愤怒》,想想,还是“不谈国事”为好,把“愤怒”清理到一边,就谈谈自己的小事、家事吧!
我的二零一九年是延续前两年的悲伤开始的。
情感脆弱的我尚未走出失去父母双亲的悲戚,在我努力调整情绪,指望激情回来,接着完成我的多个已经完成大半文字作品时,我的偶像、榜样、相识五十二年的提琴制作大师何夕瑞大哥去世了。
接到噩耗,我说一句:
晴天霹雳!
之前,我以为何大哥是能从骨癌中挣扎过来,再以我为友十年,再制作百十把绝品提琴,然后在大致完成所有人生计划后,再在八九十高龄某一阶段心平气和离开这个世界。
完全出乎意料,何大哥竟然在年初……离世了。
去年夏秋知道何大哥重病,急急想去看他,想到他是名人,即使病重在医院,采访他的人依然有如走马灯,难有安静、修养时间。为了让他哪怕多几个小时的安静和休息时间……
一想到知道何大哥生病后,电话过去我的悲伤和他的无力交织的痛楚,咬咬牙就忍住了马上去看望他的急切。
看着何大哥不断地为我的微信点赞,从不间断,似乎感觉到一切都在好转着,我心里暗暗计划看他的日子,直至晴天响起霹雳声。
何大哥离开前,在病床上双手还抚弄着寄托着他新构想的小提琴,这情景就像一幅色彩浓重的画定格在了我心里。
我有很多朋友本就是有成就、很成熟的画家,希望某日他们中的一位能情义切地画一幅《制琴人的离开》,何大哥去世前充满史诗意味的场面足足有撼动人心的力量。
何大哥所在的荣昌县,是我生活十年,度过整个少年期的地方,荣昌就是我的第二故乡,美丽、亲切而温暖。何大哥离开后,突然让我觉得切骨的孤单,似乎失却了自己的家园有家难回一般。
嫂子听我诉说,告知何大哥还是很想和朋友们多见面的,这话像一重拳击打在我心头,电击般一阵痛楚。
后来……我很怕想起大哥去世的伤心事,故意麻木着自己,许多朋友都觉得我变了,不搭理人、
……
我得出去走走!
于是三月,趁着清明要给安葬在北方老家的父母亲上坟,我去了河北、山西、陕西三省二十多个县市,走访了四五十个村庄。多重目的都达到,特别是去了父亲战争年代工作过的太行山深处,还去了父亲多次讲述过他参军去过的多个村庄。
当我一个人独自走在太行山深处静静的山谷、河边,一种美好的情绪一直伴随着我。
我还沿着汾河,从晋西北汾河源头至晋西南汾河入黄处走了一趟。
虽然按河流水量大小排座次,汾河几乎排不上号,但对我这样一出生就喝汾河水的人来说,她是不可忘怀、无法替代也必须亲近的。
对于我们的生命,汾河水和母亲的乳汁一样重要。
在我向往五十多年的风陵渡渡口拍摄数百张黄河落日后,盘绕我心中四十多年的拥抱、亲近我生命之河汾河的梦想终于完成。
九千多张照片和十万字的笔记将是我某一天“汾河题材”开始的根基处。
一分钟都不想浪费,情绪不能进入创作环境,就大量读书,今年购书五百册以上,其中不乏价值金贵的民国、解放初的老版珍品书,价廉、难得而物美。
五百本书,本本大体粗粗翻阅后,已经细读近百本,收获颇丰。
拉手风琴的历史接近五十年,一直没有得心应手的好琴,中间有几十年几乎没拉琴,这几年买些琴后,本打算能把简单曲子自娱自乐拉着高兴就满足了,没成想上帝依然眷顾我、恩赐我,将我当年的“童子功”一并加倍还我。四排簧鹦鹉琴拉了些日子,演奏水平已经接近或者超越了我风华正茂时水准,真是可喜,许多较有难度的独奏曲居然也能“混”下来,于是促动我的野心又春意盎然不可一世起来。
有一“名家”朋友,某日电话过来,小心翼翼问我:
“忙什么?”
“没忙什么。耍。”
“一直在重庆?”
“差不多吧?”
“给**公司写的电视剧,还有那什么……《**》、获夏衍奖的拥抱 ……什么……”
“《拥抱我,我的城市》。”
“对,就这个。挺好的怎么还没拍?”
“谁知道呢?剧本中心也电话问这事,不知什么意思?”
“批文不是在你手里吗?是你公司报的呀!”
“那是多少年的事儿了?我早忘了,想都不想了。”
“这几年来过北京吗?”
“去过几回。”
“那不来看我?”
“不方便。”
“哦,我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几年都没见你动静,问谁都不知道。还有人从我这儿打问你,想请你写本子合作呢。”
“我现在不想轻易合作。”
“为什么?挣钱嘛,现在稿费很高。我知道你手里有很多本子,为什么不卖几个,放久了就过时没用了。”
“是,我知道,好多题材已经过时……废他妈的了。”
“那为什么人家要还不出手?”
“不是我不想,我得找到合适的。”
“什么叫“合适”,卖一个算一个……”
“不!我现在有自己原则。”
“什么原则?”
“不和混账合作!宁肯本子白写烂在电脑里,也不和那些混账合作。总不能把自己的闺女随便嫁给坏蛋吧?”
“哦……”
……
二零一九年我高兴的事还是两个小闺女——我的俩外孙女的健康成长。
婷儿已经读小学了,住在沙坪坝他们的新家,每周末回来总能带给我几个好消息。
似乎婷儿的老师还尊重幼童的特点,作业不多也不重,于是婷儿可以轻而易举完成,也因此获得多个表扬
四岁半的月儿,在幼儿园被套上牛鼻子,已经开始遭受集体活动约束和纪律的压制,知道老师的话必须听,纪律必须遵守。
暑假前幼儿园演节目,我去拍照,月儿远远在队伍里看见我,但知道纪律不允许她奔我而来,表情很复杂。我躲在暗处悄悄观望,看见她泪水盈盈滴答滴答落下来……
……
祈祷二零二零年大家、小家日子都过得轻松一点吧!
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重庆 瞎玩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