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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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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熟用语“酷暑”一词配置今年重庆之夏的风采显然过于淡写轻描,今年重庆夏天展露的“火炉”之本色气质,或许用“酷暑中的酷暑”、“剧酷之夏”才能勉强名副其实。
细心的人都能发现,今年重庆酷暑难耐,但桂花却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气候氛围。去年花期过后,开在树端一些枝桠处的花瓣儿就一直没有消失过,从去年冬天到今年春夏,空气中总有桂花的香气掺和其中,这也是我见过的比较奇怪的现象,整个一个逼迫“八月桂花遍地开”改词另写的做派。
私下曾经暗思量,这桂花要这么不按规矩胡乱瞎开,该消停不消停,当歇息不歇息,完全一个紊乱征兆,估计“八月”时难开放出正经的好花来。
结果却和我的心怀叵测恰恰相反,今年的桂花开放得状态是前所未有的浩繁盛大,单从树上的花朵密度来看,花量可能是平时年份的倍数甚至数倍以上。
前些年,桂花开放时,总有人偷偷摸摸战战兢兢拿着被单或者塑料布去收集树上的桂花。只见采花人轻轻一摇,密雨般的花瓣就闪着亮落在洁净的被单或者杂色的塑料布上。
虽然有人以“花是给大家看的”为由指责这种采花行为缺少公德,当我看见那些容貌慈祥的老人抖落花瓣,小心照拂着那些淡黄色的小花时,还是感觉到了一种陶陶美好抚慰心怀的。
一串一串的桂花在花期开放时,可以用前赴后继、奋勇当先来比喻。那些老人收集去的桂花其实是已经开过即将要离枝落下的花,它们的离开才能给后来急着要开放的花苞腾出位置。既然采花,采花的老人大都是有些采花经验的,他们收集走的花瓣数量也几乎微不足道,对盛开的桂树来说没有什么伤害,倒是给城市添加了一道小小的采花景致。
看见两个老人在我所住小区附近河边采集桂花是前几年的事,至今想起来那个场面,两个老人苍老多皱脸上眼睛闪烁的不安依然记忆犹新,落在单子上蹦蹦跳跳在单子中间集中的桂花们因为老人的爱抚,似乎成了有生命意识的小精灵,那活泼、欢快的样子只差发出快乐的笑声了。
二零一六年十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