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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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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1967年年初批判《刘家黑店》开始,到1968年年初大联合,在这整整一年的时间里,所有的基建工程计划,生产装备安装计划,一天不如一天,每况愈下,到后来月月落空,工作几乎全部停滞。“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的口号,真正成了被人利用的一句口号。
在这样一个时候,厂领导们都自身难保,有一些好心的同志,不忍心工厂这样混乱下去,建议我以宣传科长的身份,召集两派头目办个学习班,大家好好统一认识,避免内战,安定人心,真正抓革命,促生产,把建厂进度赶上去。
我接受了好心同志们委托,经过几天的准备,参加学习班的人员就要到齐,学习班就要开始,被来自厂东南大石堡煤矿方向的激烈枪声惊散了。地方上的两派为争权夺利的大搏斗,届时进一步迅猛升级,在四川、在重庆许多地方形势急速恶化,相互拿真枪真炮厮杀的大规模武斗愈演愈烈了。
国家第五机械工业部在北京召开的“抓革命、促生产会议”结束后,参加会议的副总工程师马应成同志和一些派头头回厂后,无法传达会议精神,一些为国家为工厂命运担忧的同志再度找到我,要求我能以宣传科长的身份召开会议,以便传达北京部里会议精神,使三八三厂的形势不要继续恶化,力争促使革命和建设都能走上正确的轨道。
我尽力去做了,我觉得作为宣传科长,应该竭尽努力把传达上级指示精神的会议开好。会也开了,会议精神也原原本本传达了,可是今非昔比,这会儿许多干部职工的思想已经彻底混乱,信心早死了,会议的目的完全没有达到,有人公然说:“这会开不开,传达不传达都一样。”
他们说的确实是实情,不仅我,所有心怀责任的人都无力影响工厂的局势了。
1968年早春,荣昌县被去年的“七·三一”武斗击溃、赶走的“二·九”派仗着军队的支持和手中良好的现代武器装备,浩浩荡荡又从外地打回来了,他们迅速控制了荣昌县境内大部分地区,另一派“反二.九派”劣势明显,只能望风而逃,逃到了以省会成都为中心的川西一带。
社会上的风云变幻,很快影响了三八三厂,与荣昌“二·九”派同一观点早有密切联系的头头们,他们兴奋不已,跃跃欲试,准备上台了。他们从荣昌县和外地对立的造反派相互恶斗、反复不断的状况过程意识到要掌权,手中没有武器不行。因此他们又盗用“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革命口号,拿来为他们的打、砸、抢服务。
1968年4月4日上午,正当我陪同第五机械工业部黄处长等人来到工具车间,准备召开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座谈会时,突然厂区内几座山头上响起了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我急忙走出车间打问,才知道这是三八三厂武斗兵团成立大会的“礼炮”声。人还未到齐的座谈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散了,座谈会没开成。
此时此刻,一个公然与地方武斗组织结为一体的“兵团”公开出现,让我感到万分不安,情况经一步的恶化、复杂化,三八三厂向何处去,不能不令人担忧。
武斗兵团的成立,是经过一番精心策划的,在泸化兵团等社会武斗组织的支持下产生的,所有枪支、弹药,都是用消防车的空水箱秘密从泸州运来的。
三八三厂武斗兵团成立的真正目的,是一小撮野心家企图凭借手中的武器,裹挟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干部、工人和家属,壮大自己的势力,以达到纂党夺权升官发财的目的。他们打着保护工厂的旗号,干着破坏工厂的勾当。他们和大足、荣昌、永川、泸州、中江、凉山……等地的武斗组织,相互勾结,狼狈为奸,来自各地的武斗人员,装运武器的车辆进进出出,一片混乱,人心惶惶。
武斗兵团的出现,并且迅速地和地方上的武斗组织结成同盟,三八三厂井井有条的原建设计划全部被粉碎了。
1968年5月22日下午,三八三厂武斗兵团一小头目陈**来到我办公室。陈××在七四三厂时,曾是大跃进时代我一手培植的全国先进单位“黄金荣小组”的工人,和我相当熟悉。陈**说是要和我谈心,我知道来者不善,早有心理准备。闲话没说几句,转入正题,事情很简单,只要我公开声明支持兵团,支持老工人造反,当他们下一步夺权时,我可以例外。宣传科长我继续当,只是他们派两个人来,在我领导下工作……
我一听,这是圈套,尽管陈**是老熟人,过去关系也不错,可今天他代表的不是他自己,向我提出的要求也事关重大,事关原则,不可有半点含糊。我稍加思索后,我直截了当谢绝了他的要求。我说:
“我自己学习的不好,跟不上形势,谈不上对你们老工人造反,还是兵团的工作支持不支持”
我刚刚说到这里,陈**插话说:
“你是不是有顾虑?”
“倒不是有啥顾虑,是有点看法。”
“你不看人家王明生厂长,他对我们兵团,公开表示‘一千个拥护,一万个支持’”
“那是他王明生的事,他看准了他当然可以表态支持,我没看准,我就不能……”
“我们老职工都非常了解你,希望你拿出58年大跃进的干劲,和我们战斗在一起,胜利在一起。”
“不行。我这个人你们也知道,在大是大非面前,有自己的主见,从来是听不进劝说的。有人说我“固执”,“死板”,也许就是因为这些。”
“你还是再认真考虑考虑”
“没有啥考虑的了。”
我和陈**谈了整整一个下午,抽完了他带来的一盒好烟,闭门商谈没有成功,陈**只好扫兴而去。先拉后打是他们惯用的两手。这次没有把你拉过来,下次就把你打下去,这是预料中的。
果真不错,5月23日下午刚一上班,兵团一个小走卒牛**急急忙忙来到办公室通知我说:“上班后先不要出去,在办公室等,有事商量……”
事情很明白,尽管话说的客气,婉转,实际上是昨天下午和陈**谈话的继续。
前几天就听到的夺权先从我开始的消息变成现实了。不一会,党委书记张雅被喊到了我办公室,要我们两人在此等候。半小时过后,把我们两人喊进会议室,兵团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欧**、曾**、牛**等,还有宣传科干事王茂林、广播员王继红已到此。
我和张雅进到会议室之后,这里已经摆开一副开批斗会的阵势。他们要我和张雅站在长条形会议室桌东头末端的批斗席上,张雅规规矩矩过去站到了那里,我没有听他们指挥,我和开会的人坐在了一起。他们几次要我和张雅站到一起。我说:“在那都一样。”他们也没有再勉强,宣布开会了。
原来不公开支持武斗兵团的大联委主任,今天撕掉了伪装,他宣布《兵团五号通令》说:
“刘光远一小撮,长期以来霸占宣传阵地,一贯大造反革命舆论,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现在这个宣传阵地,已经夺在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手中了……”
欧**将通令宣读完后,曾**立即问张雅有什么意见,张雅马上表示“同意,同意。”
我一听要张雅表态,估计也要我表态,我赶紧思考表个什么态?张雅话音刚落,曾**转过头来问我:
“王竹春你有啥意见?”
我说:“希望你们夺权以后,把宣传工作搞的更好。”
这两问话,不知那几个蠢人听出是个什么意思没有,匆匆忙忙宣布散会,我叫住曾绍荣让他暂时不要走。曾**急问:
“还有啥事?”
我说:“到办公室再说。”
我和曾**、王茂林一起来到办公室之后,我说:
“权你们夺了,就该办个移交,以后的事情我就不负责任了。”
曾**出乎意料地问:“有啥移交的?”
我告诉曾**说:“广播站有王继红负责,图书由张柏良负责;秘书工作由王茂林负责。所有的东西,都有他们几人分别保管。”
曾**说:“这些我们都知道。”
接着我要王茂林把我的私章交我,宣传科公章交曾绍荣。
至此,我作为宣传科长,在三八三厂第二次被夺权宣告结束。
就在这个时候,广播员王继红急问曾绍荣说:“快下班了,广播啥?”
曾**不加思索地说:“按原来广播。”
王继红好奇地问道:“你们不是夺权了吗?夺权了还能按原来广播?”
接着5月25日晚九时许,三八三厂办公大楼,突然被武斗人员包围,接着开动有线广播,勒令办公楼各科室的科长、主任(一一点名)到办公楼会议室开会。
我们一家人饭后坐在门口阳台上,洗耳恭听,没有念我的名字。由此可以断定:全厂夺权了。
事不出所料。这次夺权,不只夺了党委书记、厂长的权,科长和主任们的权,就连党委办公室和厂长办公室秘书、干事的权也都夺了。
因为夺权、掌权的大小头目,都是武斗兵团的大小头目,党和国家不予承认,不能打革命委员会的招牌。只好自封一个“抓革命,促生产委员会。”多么好听,既抓革命又促生产。
“抓革命促生产委员会”由大联委头头欧**任主任,范**(工程师)、张雅(党委书记)、王**(副厂长)、文**(统计员)任副主任委员;陈**(工人)任政工组长、李**(工人)任前线保卫部长、罗**(保卫干事)任专案组长。李**(支部书记)任宣传组长。
领导班子拼凑起来之后,立即召开庆祝大会。大会专门设置了接待站,接待外地武斗代表的光临,大摆宴席。吃吃喝喝热闹一番。在这个所谓双庆大会上,除了厂内厂外造反派代表人物登台表演以外,原来的车间支部书记李**,厂长办公室副主任***,为了在造反派门下捞个一官半职,不惜出卖共产党员干部的灵魂,还不知耻地跳上台去,吼叫什么“一千个正确,一万个拥护”,为野心家们造反夺权唱赞歌。
李**这个善于投机钻营的人,庆祝大会不久,“名正言顺”地当上了宣传科长。
常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李**上任宣传科长以后,出风头、赶时髦,积极推广什么“三忠于”、“四无限”、“早请示”、“晚汇报”等愚弄百姓的东西。连一条标语口号都看不懂的李**,如今当上了宣传科长,上窜下跳,夸夸其谈,不可一世。
三八三厂武斗兵团内部,设有一个由五十三个民工组成的专业武斗队,成立了专门食堂,发给专项补贴。这个武斗队在李**、陈**、牛**等人带领下,外出永川抢劫了江津军分区的武器库库。他们气焰嚣张,不可一世,在厂内可以随意抓人、打人,他们为了扩大武装力量,为了巩固夺权成果,为了加强和外地武装组织的关系,他们从秘密到公开,大肆私造武器,蛤蚂炮、九零火箭弹及火箭发射架、手榴弹、手枪等是主要产品。
国防工厂的武器生产历来是按照国家的指令进行的,任何单位和工厂无权自主生产任何武器装备。在这样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面前,那些野心家、土匪们,还有那些出卖共产党员灵魂的干部们,竟然无视党纪、国法、军法,支持甚至直接参与私造武器的罪恶活动。他们这些罪恶活动,理所当然地受到了一部分干部和工人的抵制,有的公开反对,有的消极怠工不真出力。在他们看来,私造武器的阻力太大,不采取强硬的手段不行。
1968年7月14日,由文**、范**、陈**、李**等人主持召开了“抓管”扩大会,通知全厂中层以上领导干部不得缺席。
为了有效应对这个会议,早晨一上班,对私造武器有看法的周文标、金荣生、王殿怀先后来到我办公室,就如何应对这个会议,三人征求我的意见。
因为时间紧凑,办公室就会议室很近,我们四人不可能展开讨论。我当即提出了两条意见:一是立足于抵制。我们都是党员干部,不能随波逐流,对私造武器这一严重事件应当立足于抵制,表明我们每个人共产党员的鲜明态度。抵制有两种可能:一有风险,二不起作用。当抵制不起作用时,我们只好弃权,将来无论产生什么严重后果,我们都不承担责任。我的话刚说到这里,好心的宣传科干事陈玉忠匆匆忙忙来到办公室。他说:“会议室人来的差不多了,就要开会了。你们一个一个往外走,不要让人家看到你们在搞什么活动。”
会议一开始气氛就很紧张,范**像个疯子,一次一次拍桌子、打板凳,质问生产科副科长付振基,为什么不给他们下工作令?为啥迟迟不安排生产?
付振基反驳问:“我凭什么下工作令?生产工作令号是随便下的吗?没有上级的生产令号,材料费用从哪里开支?你们一定要生产,你们就拿个文件来。”
这一下把范**了,拍着桌子,指着付振基说:
“你付振基不干拉倒,离了你付振基地球照样转。”
范**等人压制了付振基的正确意见之后,接着强迫每一个领导干部表态。
压力之下,党委书记张雅、副厂长王明生一看情况不妙,先后发言明确表示支持私造武器。
紧接着李**、刘**、綦**、魏**……等中干一一表明自己支持私造武器的态度。许**不仅表明支持私造武器,而且自报奋勇担任私造武器的调度员。
李**跳出来气急败坏地质问未表态的领导干部说:“你们到底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
刘**说:“因为私造武器,文化大革命以后把我打成反革命,我相信老工人会站出来替我说话的。”
客观地说,383厂支持、赞成制造武器的人,有些确确实实是出于保护工厂和国家财产的心。有些人却另有心机,事实上所生产制造的可称大型的、战斗力强大的武器——比如火箭弹,这种爆炸力不亚于一枚100毫米的高射炮炮弹的战争利器,在保护工厂的时候是根本不适用的。而那些本来就心术不正的人极力制造这类破坏力极大的武器,也是完全别有用心,他们后来将这种即使在战争中也令敌人胆寒的武器,一车一车、一批一批运出厂外,送到“前线”,直接支援、推波助澜了社会上的武斗,也换得了他们一些物质上的利益。
至于他们送往外地战场的至少数百发火箭弹,到底在哪个“战场”使用过?目标是谁?使用了多少发?到底给国家和人民财产造成了什么样的损失?这些事他们也一直保着密,后来也未见有关部门调查此事,但这些武器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损失是一定的,那些曾经遭受强大的火箭弹蹂躏的县市地区,如果顺藤摸瓜认真调查,是不难查得383厂这伙罪犯的罪行的,他们几乎就是我们共和国的破坏者,是我们革命事业的敌人。
会议上,周文标、王殿怀先后发表了反对意见,对他们的意见,早已得意忘形完全蔑视他们二人意见的文**根本不予理睬。
在全厂领导干部基本发表了意见之后,我知道大势所趋,抵制是无效的,我打算弃权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在干部花名册中查到我还没有发言,东张西望四处找我。当他发现我坐在一个墙角抽烟时,提高嗓门说:“王科长还没有发言。”
因为我早有准备,当即回答说:“要发言。”
我看一下笔记本上我草拟的几条意见后说:
“第一,在任何情况下我不离开工厂。第二,我亲自参加建设的工厂,一旦有阶级敌人破坏,我有责任保护工厂;第三,制造武器是个大事,必须请示上级批准。因为……”
我的话刚刚说到这里,范**马上站起来质问说:“请示那个上级?”
我说:“五机部”
范说:“北京这么远,请示怎能来得及”
我说:“那就请示成都军区。”
范说:“成都也是好几百里,怎么能行?”
我说:“那就请示江津军分区,半天可打来回。”
我和范**你一言,我一语,顶了一阵之后,文**满腹怒气,没有等我把话说完,他抢先进行会议总结发言了。他说:
“……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妄图破坏我们制造护厂武器,经过半天的争论,我们胜利了,他们失败了!”
就这样,在保护工厂的幌子下,私造武器的意见占了上风,付振基、周文标、王殿怀我们几个反对派的意见被否定了。我们几人从此成了公开的反对派,被他们孤立起来了。
通过这次会议,在三八三厂私造武斗武器的罪恶活动,公开化、合法化,大规模地开展起来了。在这场私造武斗武器的罪恶活动中,*长***还给了他们技术上的指导,他们动用了尚未调试的专门设备,动用了大量的金属材料和专用化工原料。
1968年7月16日晚上,三八三厂“抓委会”派出武斗人员,开着八辆大卡车来到位于隆昌境内成渝铁路线县上的石燕桥火车站,参与拦截开往越南运送“援越物资”弹药的军火列车。抢劫过程中,他们还打伤了押运军火列车的解放军战士,一共抢回来八卡车子弹。
从此,三八三厂经常枪声不断。
这是什么人干的事情,口口声声自称革命派的人,竟然干出反革命想干而干不成的事情。他们是什么人?历史终将作出正确的判决。
尽管在7月14日讨论私造武器的会议上,文**、范**、李**、刘**一伙占了上风,但在私造武器的具体过程中,有形的无形的阻力还是很大的。有的公开反对,有的消极怠工。在这种情况下,私造武器指挥长李**出谋划策了下一步计划:
“一、以“抓委会”名义发个通令,给不赞成私造武器的人一点压力,通令说:“凡不服从工作分配的,均以旷工论处;
二、召开全厂职工大会,由“抓委会”副主任、原党委书记张雅作动员报告。”
张雅同志知道这是李**的一个圈套,把私造武器的活动搞上去,是他们的需要,出了事将来一旦追查责任,自有张雅负责。张雅为此昼夜不得安宁,悄悄托通讯员小杨约我夜深人静时和他秘密见面,商量对策。
当我悄悄来到张雅办公室兼住房时,张雅从床上爬起来,向我一一叙述,张雅告诉我“许多坏主意都是李**出的。”要我给他出出主意。我劝他近日身体不好,干脆就不起床,顿顿饭让通讯员小杨到食堂把饭打回来吃,拖一天算一天,私造武器的动员报告无论如何都不能作。
张雅同志同意我的意见,接着继续养病。
看来,三八三厂的形势发展越来越严重,由于我旗帜鲜明公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成了他们的反对派,我知道自己站在矛盾焦点的风口浪尖处,处境十分不利。
在我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责任向党中央、周总理和四川省党委报告这里的情况:
一、一小撮坏人篡党夺权,破坏国家重点建设;
二、组织武斗队,雇用专业武斗人员(五十三人),开办食堂、滥发补贴;
三、拦截火车,抢劫援越军火;
四、抢劫人民解放军驻厂护厂部队的武器装备,打伤解放军战士;
五、抢劫军分区军火库;
六、私造武器,支持社会武斗……
为了安全、保密,写材料的时候,把家里门倒锁起来,我和女儿钻进蚊帐里边写,边誊清。
信写好以后,不敢从邮局发出,正在这个时候,大足空军基地文化科赵西江科长派两名战士,以出差名义前来看我。我就此机会把写好的信包在水果糖里带给赵科长,由他设法通过军队的信件渠道投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