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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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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北京豆汁儿几乎和北京王致和臭豆腐一样名扬天下,只是也许这东西实在没法儿打包装罐儿销售到遥远的外地去,便只好眼睁睁看着王致和臭豆腐花枝招展乘船坐车漂洋过海到全世界宣扬北京传统饮食文化,自己就像个腿脚不方便的老人依附在北京依稀的旧时光幻影里老老实实陪伴老北京了,传播至远方的影响力也只好借助于各种媒介,在影像和读物中张扬、演绎它臭不可闻、香在其中的传奇故事吓唬、逗引外地人了。
早四十年前就熟知了豆汁儿的大名,一直以为要花些工夫好好练几回才能升华到平静享受它“冲鼻臭”的水准,费不起那工夫,又一向珍惜食物担心喝不下倒掉浪费,所以四十多年过去都没和它亲密接触过。
今年几次到北京,想起冷落豆汁儿这么些年有些过意不去――读过不下十多人对它美味儿的赞美德文章也勾得我心里怪痒痒的。在北京,刚好国强二哥请我品尝北京小吃,点一大堆各种各样的吃食后,问我有可有勇气来一碗豆汁儿,这自然正如我愿,于是一小碟儿装着几个焦圈儿,一小小蝶儿装着些许切得细细的咸菜丝儿,一大碗果真如书中所说辣乎乎烫淡淡豆色的豆汁儿出现在我面前。
豆汁儿果然臭气扑鼻――还是酸臭,不过心里早知道它如此这般自然也不会大惊小怪,便老北京美食行家似的轻轻吹温了碗边儿的,小小啜了一口。还别说,看来我是天生适应喝豆汁儿的主儿,我觉得很香,很好喝,根本无需“练”就完全顺顺当当适应了它。
豆汁儿喝着顺口,就上点切得细细的大头咸菜丝儿,也恰巧调节一下口中的味道,倒是那还没有油条儿、麻花儿好吃的焦圈儿让我觉得有些多余,空空荡荡就像个不规则手镯形状油渣儿,太没有嚼头。不过人家老北京喜欢估计有人家喜欢的美妙之处,或许我还得再“练练”才能品尝出焦圈儿的存在而且和豆汁儿几百年如一日成龙配套相伴的道理。
另外北京著名的糊塌子味道就实在很一般了,或许是因为我几十年来常在自己家“糊塌子”,久而久之手艺早超过了北京糊塌子师傅,我给它评分那是相当的低,85分勉强吧,糊塌子师傅知道了千万别哭,强中还有强中手,历来如此呀!你能战胜那65分、75分、80分的糊塌子,你就是北京的糊塌子英雄呀,对不对?别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