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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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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介绍了美国著名导演伍迪·艾伦的新片《午夜巴黎》,今天看到这篇国外媒体介绍伍迪·艾伦及其《午夜巴黎》的文章,觉得非常好,可以提供更多的细节与了解,特此转录提供给大家一起欣赏。
《午夜巴黎》是伍迪·艾伦导演的第四十二部影片,也是他第十一部入围戛纳电影节的影片。其中五部,成为了戛纳影展的开幕片。
2002年,艾伦被授予了象征戛纳电影节特殊荣誉的Palme des Palmes终身成就奖。此前,只有瑞典导演英格玛·伯格曼获此殊荣。
相对戛纳的投怀送抱,艾伦本身倒对电影节有些冷淡。
5月11日, 在首映的媒体拍照环节,尽管摄影记者使出浑身解数叫伍迪·艾伦看自己的镜头,穿着蓝色衬衫的艾伦却始终面无表情,有时甚至低下头去。他嘴里不停地和一旁的法国女演员蕾雅·赛杜嘀咕着什么,就像是一个误闯入大人派对的孩子。
伍迪·艾伦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却又不得不出席。“我周三到了戛纳,然后就是首映,拍无数的照片,还有晚上的红地毯和开幕晚会,然后又是无止境的采访,”伍迪抱怨道,“你不得不跟世界各地的媒体说这个电影有多好看,每个演员有多棒。但我并不觉得观众会因为你说的这些而去看。”
当被主持人问及对影展的感受时,伍迪毫无掩饰,冷冰冰地说,“头痛。等这一切都结束就能轻松了。”
巴黎:邂逅“爵士时代”
“假如你年轻时有幸在巴黎生活过,那么此后一生中不论你去到哪里,她都会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无论被翻译成哪种语言,无论是出自哪家出版社,欧内斯特·海明威的这句话被印在了每一本《流动的盛宴》的扉页。那是海明威对巴黎的记忆。
对于伍迪·艾伦来说,他对巴黎的回忆始自1965年,那是他与巴黎的第一次邂逅。
那一年,艾伦去巴黎出演影片《风流绅士》。这是艾伦参与的第一部电影,他在片中饰演一位名叫维克多·沙卡波普利斯的配角。那时,身兼编剧之职的艾伦经常把自己锁在巴黎三十一大街乔治五世饭店的房间里补充和修改剧本,但那并不影响他对巴黎的感情。
“我爱巴黎,”艾伦回忆道,“这座城市到处都是街边咖啡馆和精致的饭店,到处都是音乐和美酒。那么美,那么浪漫,那么有魅力。这是一座不夜城,每个人都会爱上她。
”四十多年后,伍迪·艾伦终于有机会再续前缘,将自己对巴黎的爱写成一封“情书”。
伴随着西尼·贝切单簧管演奏的《如果你看见我妈妈》,《午夜巴黎》的开篇是一段长达三分钟的 “巴黎风景介绍”。在这段明信片式的蒙太奇中,几乎所有巴黎标志性的景点——埃菲尔铁塔、罗孚宫、红磨坊——都出现了。“我试着去数埃菲尔铁塔出现了多少次,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洛杉矶周刊》影评人斯歌特·方达斯评论道,“从影片的第一帧起,伍迪·艾伦就毫不吝啬自己对巴黎的爱。”
以城市剪影的蒙太奇作为开篇,让人很容易联想到艾伦1979年的佳作《曼哈顿》。不同于后者伴随乔治·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及艾伦旁白的黑白影像,《午夜巴黎》的开篇偏重暖色调。“我想让观众对巴黎有一次奢华的体验,”伍迪·艾伦解释道,“我对巴黎的最初印象是来自电影,就像人们通过我的电影来了解纽约一样。我只是想把我眼中的巴黎表达出来。这是很主观的视角。”
据艾伦本人介绍,影片的起源来自比利·怀尔德1939年那部同样关于巴黎的电影。“我先是想到了这个名字:‘午夜巴黎’。”艾伦说道,“然后我才开始想发生在巴黎午夜的故事。巴黎总是那么浪漫,为什么不来一场邂逅呢?”
邂逅是艾伦影片永恒的主题,从《安妮·霍尔》到《午夜巴塞罗那》无不如此。只是这次,欧文·威尔逊饰演的主人公吉尔与弗·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笔下的那个“爵士时代”—1920 年代的巴黎—邂逅了。
在《午夜巴黎》里,好莱坞编剧吉尔和未婚妻伊内兹到巴黎度假。午夜独自闲逛时,吉尔意外闯进了1920 年代的巴黎,跻身葛特露德·斯泰因小姐的那个核心文艺圈,偶遇了菲茨杰拉德夫妇、海明威、达利、毕加索、科尔·波特等文化名人。
事实上,“穿越”这样的超现实主义剧情并不是第一次在伍迪·艾伦的电影中出现。在1985 年广受好评的《开罗紫玫瑰》中,米亚·法罗和杰夫·丹尼斯扮演的主人公便能在电影与现实间穿行,让伍迪对大众文化的虚构性好好地讽刺了一把。而这一次,“穿越”的主题落在了“怀旧”上。
1925 年,《伟大的盖茨比》出版后,菲茨杰拉德一家搬往巴黎,结识了包括海明威在内的“迷惘的一代”作家。他们在丁香园咖啡厅里聚会,犹如节日般庆祝。艾伦显然对这样的“爵士时代”向往已久,于是他在《午夜巴黎》中重建了心目中的这些文化名人,引用了许多自己熟知的典故,讨巧地为影片增添了一丝文化上的厚度。
当然,伍迪·艾伦可不只是想要“怀旧”。《纽约书评》的专栏作家卢克·桑蒂评论说:“怀旧情绪是一种对现在的率意轻视和对未来的恐惧。”艾伦也同意这个观点,“人们总是以为自己生活的时代糟糕透顶,总以为如果能够回到过去,自己会更快乐。但在我们如今认为是身处黄金年代的那些人看来,他们当时所处的世界同样是苍白无力的。”
和大多数影评人一样,美国独立电影网站Indiewire的安·汤普森对《午夜巴黎》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这是伍迪自1997年的《解构爱情狂》后最好的作品了。”
纽约:经过浪漫化滤镜的城市
“他仰慕纽约。他极其所能将它浪漫化。对于他来说,无论是什么季节,纽约都是一座存在于格什温美妙曲调下黑白相间的城市,是一个代表了当代文化的式微隐喻,是漂亮女人和街痞。跟他所爱的城市一样,他既强悍又浪漫。在他的黑框圆眼镜后,是一双如丛林野猫般充满了欲念魅力的双眼。纽约是他的城市,永远都是。”
这是伍迪·艾伦《曼哈顿》的开篇旁白,仿佛又像是一场自述。曾几何时,伍迪·艾伦就是纽约的化身。当马丁·斯科塞斯、史派克·李和西德尼·吕美特等导演把纽约表现成一个充满种族冲突、暴力犯罪、贫穷和污垢的城市时,伍迪·艾伦却把握住了“大苹果”的独特节奏,把这座城市充满魅力的都市感和文艺气息展现了出来。
中央公园、西村的独立电影院、卡内基三明治店、伊莲餐厅—这些电影中出现的纽约客熟悉的场景让观众觉得如此真切。很多人—无论他是否曾去过纽约,是否是土生土长的纽约客—通过艾伦重新认识了纽约。伍迪·艾伦,就像纽约街头的黄色出租车和布鲁克林大桥一样,成为了这座城市的标志。曾著有《新电影传记词典》的《卫报》影评人大卫·汤姆森说:“没有哪个电影人像伍迪·艾伦这样成为一个文化符号。”
从小在布鲁克林区长大的艾伦说他不愿意离开城市,去过梭罗在瓦尔登湖畔的那种生活,“不管是给我一个小木屋还是一幢豪宅,让我去乡村里生活还不如叫我去死”。
“父亲领着我,从布鲁克林的J大道上地铁,坐到时报广场下来。当我顺着台阶走上来时,眼前的情形让我惊讶不已——不管朝哪个方向望去,都是电影院。遍布第四十二大街、遍布百老汇的电影院。”伍迪·艾伦回忆起自己五岁时第一次到曼哈顿的经历,“从那一刻起,我就一心只想住在这里,在这里工作。我对它怎么也看不够。”
在艾伦的“黄金时代”—上世纪70年代到90年代,他住在第五大街 930号的顶层,那是整个纽约最好的公寓楼。透过公寓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中央公园的树林,可以看到中城区的摩天楼,还有西区洛可可风格的楼房。《曼哈顿》开篇中的很多镜头,就是在这个公寓的阳台上拍摄完成的。1999年,艾伦以一千五百万美元的价格将这座住了近三十年的公寓售出,搬去了东92街。
“我总是幻想着有数以百万计的故事发生在这里, 在第五大街的公寓里,在银行街的红砖房子里,在中 央公园西。”伍迪·艾伦说,这座城市是他创作灵感的源泉,“在纽约的街道走上一会儿,我的脑子里就会充满新想法。”
但正如《午夜巴黎》表现的是游客眼中的巴黎,艾伦大部分关于纽约的电影,反映的也是经过导演滤镜 的浪漫化纽约。“他影片中有许多苦于生计的作家或演员,但他们却住在宽敞、有着开放式厨房的公寓里。”《今 日美国》的多娜·弗里德金写道。
“我没想过要表现一个自然的纽约,”艾伦解释道。“我展现的是我想象中的纽约。马丁·斯科塞西他们已经很真实、很完美地再现了这座城市,而我的纽约是从好莱坞电影中得来的纽约。”
欧洲:“城市闲逛者”
伍迪·艾伦导演的四十二部影片,绝大多数都是在纽约完成。
然而,自2004 年《双生美莲达》后的七部影片中,仅有《无论怎样》一部是在纽约拍摄的。其他六部,都来自欧洲—伦敦、巴塞罗那和巴黎。
按照艾伦自己的说法,那是因为“在欧洲拍片更便宜”:“在纽约拍需要一千五百万美元预算的电影,到了伦敦可能只需要花一千两百万了。”
但影评人大卫·汤姆森有着不同的看法:“没有哪 一个喜剧演员能让五十年以来每一代的观众都开怀大笑,比利·怀尔德也不过红了十年。”汤姆森认为,伍迪的转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美国的投资人和观众都对他失去了兴趣,“尤其是他的私生活被曝光后,他更是 不得不依赖欧洲”。
汤姆森所说的私生活是指艾伦和比他小34岁的宋怡之间的结合。宋怡,是曾与艾伦保持了12年关系之久的米娅·法罗的养女。保守的美国人自然无法接受 这样一段“不伦之恋”—尽管艾伦与宋怡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也甚至没有和米娅·法罗结过婚。
即便不考虑伍迪私生活造成的影响,如今美国观众的口味也早已发生了变化。曾经,他的电影上映时,曼哈顿电影院门口都会排起长队,如今这种情形是不会再出现了。《无论怎样》在美国上映时,去电影院看的观众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来自伍迪成功的那个上世纪70年代。
就在这时,欧洲对艾伦张开了怀抱。
然而,相比美国同行,欧洲的评论家更难伺候。艾伦在伦敦拍摄的那些“去美国化”的影片遭到了百般挑剔,《独家新闻》甚至没有在英国上映。直到他在《午夜巴塞罗那》和《午夜巴黎》中回归“一个美国人”的视角,影片才重获好评。对于自负的欧洲人来说,也 许艾伦只是一个来自大西洋彼岸的游客。
离开了纽约,艾伦对大都市的感觉并没有消磨,他还是本雅明笔下的那种“城市闲逛者”,能够敏锐地捕捉到每个城市不同的特质。而他的作品,则是描绘大城市的“全景画”。他电影里的人物总是从一个电影 院去到另一个电影院,或者是穿行在街边的小餐馆和咖啡店之间。按照本雅明的说法,他“将街道变成了居所—就像在私人住所里那样自在”。
艾伦说,自己会将个人对城市的感觉融入到每部影片的风格中去,“巴黎代表着罗曼蒂克,但如果是柏林,,我可能会拍一部间谍题材的电影”。伍迪·艾伦已经对媒体宣布,他的下一站是罗马。
To: 抱峰 你曾经说:谢谢抱峰的嘞嘞,哈!
坚守纽约,开黄包车过大桥,逛大街,紧紧把握纽约的脉搏。这给人以启示。而今天学这个风格,明天学那个风格,恐怕是个误区。认准了的就坚守。中国有才华的导演们,别轻易改变自己,要耐得住寂寞。恐怕商业机会、个人造诣也在这里。
这是读此文的浅见。其实我什么都不是,嘞嘞而已。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