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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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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的许多职能部门、准职能部门几乎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行政不作为行为或不完全作为行为,徒耗民帑,浪费社会资源,污染社会风气。例如,质量监督局、环保局、卫生局、教育局、劳动监察部门等等。中国质量问题有目共睹,虽然存在管理体制原因,但是质量监督部门的主观不作为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出现质量问题的许多产品,事前多为优质产品。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客观失误所能解释的。从食品到日常生活用品有些质量问题长期解决不了。假货成了地道名符其实的中国特色,质量监督部门堪为典型的行政不作为部门。
建筑质量长期以来一直是困扰国人的顽疾,许多明显的建筑质量问题,消费者投诉无门,质监部门只要收了质量验收费,合格证一发就不再过问了。出现质量问题,也从不被实际问责。甚至许多长期没有通过质量验收的建筑都被投放使用,消费者合法权益受到损害时,除非造成人身伤害,司法部门都不以建筑未通过质量验收维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而是按什么惯例等同于合格建筑处理。国民集全家两三代人一辈的收入换来的房子,常常从一开始就要受建筑质量长期困扰。笔者所住的民用住宅是1995年开发,1997年投入使用的,至今十四五年了,没有通过质量验收。当年到了回迁期,这些楼没有门,没有水,没有电,没有暖气,使用的电器开关在当年就已经是被国家明令禁止使用的型号,后来回迁户多方努力入住后,家中电器都烧着了,这些本应该断电的空气开关都不跳断。而且开发公司拖欠十五六年的动迁补助费、私房残值费至今仍拒不支付。法院以该公司已经被吊销工商营业执照拒不执行已经生效的法律判决,却受理这个本已经不存在的公司非法追讨房租的诉讼。姑且不说这种诉讼主体资格明显存异,根据权利义务对等的原则,主张房费方应该依法承担因此房产生的民事法律义务——已经法律判决生效的债务。可是本小区因为此开发公司当初未能按合同回迁的违约官司胜诉者,至今没有得到实际赔偿,到是经常被法院以什么后果自负的恐吓协助开发公司追讨非法房租(没有收取房租的手续)。时下暴力事件陡升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投诉无门,人们对于公平绝望了。
环保局,全国环保部门有一个潜规则。哪里的环境保护的好,哪里的环保部门就相对比较清贫。哪里的环境保护不好,哪里的环保部门就肥得流油。内人下岗前曾经在一个大企业从事技术与内勤事务,每年只要把孝敬相关部门的钱及时交上,排污取水根本无人过问。本市哈达湾曾经是世界四大癌区之一,即便是晴天那个地区也是粉尘蔽日。整改规划作了几十年,至今仍没有什么实际改善。腾讯网的大河之旅环境污染图片让人们触目惊心①,这同大屠杀没有什么区别。中国法律目前对于严重环境污染基本没有什么约束力,也很少有人因为环境污染承担什么法律责任。环保部门至少是严重不完全作为的职能部门。当然,司法不独立,在现行体制下,环保部门工作也有其客观困难,受当地领导的环保部门,在地方领导无代价追求政绩(GDP)的方针下,环保部门根本无法完全发挥职能作用。
卫生局,近年来各种医疗体制改革基本没有发挥什么实际作用。全国绝大部分的医疗支出都被特权阶层占有。剩余极小一部分是普通民众的。而这极小一部分中的极小一部分是三分之二中国人——农民的。所以新农合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粉饰太平的形象工程。家父最近住院,同疗区的绝大多数普通市民与农民都难以撑到康复,每天近千元的医疗费,让这些普通国民,只能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就匆匆出院。最近个税改革披露出一个秘密,全国工薪阶层只有2400万人在中国税务部门狡辩4545元收入以上,这从一个侧面印证了公仆们一直不承认的国进民退的事实。
基尼系数是衡量一个国家贫富分化程度的国际通行标准。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1978年中国的基尼系数为0.317,自2000年开始越过0.4的警戒线,并逐年上升,2004年超过了0.465。此后,国家统计局竟然不再公布国内的基尼系数。基尼系数大都是经济学者的估计。中国社科院一份报告称,2006年中国的基尼系数已经达到了0.496。2010年,新华社两位研究员更判断我国的基尼系数实际上已超过了0.5。国际上通常把0.4作为收入分配差距的“警戒线”,根据黄金分割律,其准确值应为0.382。一般发达国家的基尼指数在0.24到0.36之间,美国偏高,为0.4。中国大陆基尼系数2010年超过0.5,已跨入收入差距悬殊行列,财富分配非常不均。考虑物价因素,今年基尼系数将会在0.5的基础仍有大幅攀升。税务部门狡辩的非工薪阶层的高收入群体也绝不会超过工薪阶层个税受征群体的2400万。将这两个数据翻上一倍,也仅是国民十三四分之一。也就是说百分之九十以上国人收入水平属于那个被税务部门拔高的4545元(实际上是3500元)以下。3500元,笔者一个三十来年教龄的教师至今工薪不过3000元,除了政府公务员与中石油、电业等特种行业,还有哪些工薪阶层能够承受如此医疗重负。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集全家两代人之力尚不能让老人有一个比较完善的医疗,更不用谈体面的医疗服务了。这种情况下谈什么“尊严”是对国人人格的巨大讽刺。
笔者父亲住院的疗区对过就是本市此最大医院的特诊病房(高干病房)从楼上看去,每个人一个单间,监控措施齐全,空调、电视、轮椅、卫生间、家属陪患床位、电梯无一不有。医务人员频繁穿梭于各病房。而这边的普遍病房,上一个病情监控要一天四五百元,病房拥挤不堪,上百人一个卫生间还污秽不堪,即便是特级护理,也必须家属陪患,因为除具体医疗措施外,所有其他服务项目只收费没有人执行,患者的清洁、饮食、大小便都得家属自己料理,而且没有陪患床位。在全国公共场所禁烟的时代,本市最大的这所公立医院疗区走廊无烟医院的广告牌下吸烟的成群结队,烟雾缭绕。质差价高就是平民医疗的现状。笔者刚刚在本市这家最大的公立医院就过诊,表面看就诊是按挂号顺序,可是电脑挂的号也是人操纵的,夹塞、虚开检查项目只收费不检查的比比皆是。林立的导诊人员,对于本院医疗服务格局含混不清。支得患者上窜下蹦,身体素质差的,不用看病就得告别人世了。
笔者前去就诊,先要到一楼挂号,挂号处说挂主任号挂号费用要高,挂普通号人多要排队,于是笔者一咬牙挂了个主任号。到二楼就诊,主任让我等患者站在他面前等候五分多钟,他拿着电话与人私聊,轮到笔者叙述完病情后,说了声检查一下吧,就把一个病志本与一张超声检查单扔了过来。笔者拿到单子走到诊室外一看,原来不是自己的名,回去问该主任,主任医师这才问到你叫什么名?报了名后主任医师在电脑里查了一会才找到笔者的电子病历。然后说什么都不用拿了,去检查吧。结果到了采血处,排了很长的队到跟前才被告知,得先去三楼交款(笔者属于公费医疗,以为直接过账了),交了款后,又去排队,排到跟前,又被告知得先去打印条形码。打完条形码后再次排队,抽完血去卫生间采尿样,再到四楼预约作色超。一项前列腺抗体核检查,本已经属于抽血检查范畴,可是还是被导诊人员支到100多米外另一栋楼里的核检查处,结果又被告知,是由采血部门把血样送来就可以了,不用患者自己前来。于是笔者又跑回门诊四楼作色超。一直到过午才检查完。平时身体素质还可以的笔者都被折腾的疲倦不堪,若真是有重病,还能受得了这一通折腾么!而这一切卫生局都无能为力,民众反响强烈的公立医院管理混乱长期得不到改善。发生医患纠纷,卫生局多系百般袒护公立医院,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势力圈的。这种部门应该属于严重不完全作为的部门吧。
教育局,国民对于教育的反响一直很强烈。可是教育乱收费,学校办什么实验班、奥赛班集中占有优质教育来发财,几十年都得不到改善,而且越来越严重。教育纪检部门设置举报程序,多系为了欺骗舆论,绝大多数的举报结果,就是教育行政部门与被举报者沆瀣一气欺骗举报者欺骗舆论,甚至整治举报的学生。这一点笔者已经有《教育的乱象揭密》、《堕落的中国教育》等文章有过较详尽的阐述了,在此就不再赘述。
劳动监察,基本就是一个完全不作为的职能部门。中国劳工的状况日渐恶劣,劳动监察部门几乎没有什么严格的例行检查机制与举报受理机制。每当出现劳资纠纷时,各部门与媒体都责怪劳方不懂法律,不与资方签订什么劳务合同。这是赤裸裸的无耻!签订劳务合同,在就业如此困难的今天,如果没有职能部门的强制监督,劳务合同只能成为剥夺劳方合法权益的借口。你要求签订劳务合同,就会丧失就业机会。劳动部门想让资方主动与劳方签订劳务合同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接受举报,查实重罚,资方就不会冒这种没有价值的风险。一经发现用工方没有签订劳务合同,就视为签订永久合同,并且立即补签合同(已有规定却从不执行)。如果资方不用,或者劳方不再想在此工作,资方要赔偿劳方不低于本地最低工资水平一年的的工资。如果工作一年以上不签订劳动合同,要赔偿四年的工资(不足一年的按照一年计算,赔偿双倍年薪),二年以上赔偿六年工薪。大大提高不签订劳务合同的风险,才能让资方依法用工。这么简单的事,劳动监察部门之所以不做,一是体制缺陷,二是钱支的。如此一来,他们就将丧失许多罚款的机会,直接影响到他们本部门与地方利益。因此,所有行政罚款,都应该必须纳入中央国家公用帐户,不许存在任何提成,截留罚款要承担刑事责任。执法部门的所有款项必须由财政拨付,不许存在与执法对象之间的利益联系。执法部门的奖励,只能以执法环境的改善与治理环境的改善为依据,并由上级部门奖励(省级奖励市,市级奖励区)。不能由本级政府奖励。在司法不能独立的情况下,至少也应该割断执法方(职能部门)与受益方(地方)的利益联系,否则必毫无公正可言。
中国的劳工利益保障对比计划经济时代都存在显著退步。用劳工生命健康谋取利益的现象比比皆是。甚至出现了奴工,而且连残疾人的都被用来谋取经济利益。农民工长期被拖欠工资,污染企业长期不给工人提供劳动保护,工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却无法得到工伤认定(多数理由是没有签订劳务合同)。这一切的一切,包括“开胸验肺”,没有见到劳动监察部门有何作为。事发后,也没有见到劳动监察部门承担任何责任。纳税人的钱养这些人,纳税人才是名符其实的冤大头。
这些职能部门的不作为,非不能为而是不为。其不作为的主要内因是部门利益与地方利益排斥民众利益,外因是不健全体制的制约。行政不作为在绝大多数的职能部门都不同程度地存在,但是上述部门与民生关系比较密切,而且不作为的程度比较严重。国家应该明确职能部门工作范畴,主动接受民众评议,民众满意度低于百分之五十的,全部门所有人员应该全部解除公职,并不得重新进入任何职能部门出任公务员。这些都是可以在现行体制下,健全的职能。能不能健全这类维护民众利益的职能标志着现行体制是否真以人民利益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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