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飓风肆虐美国,尽管官民积极投入救援,可是仍然不时有伤亡消息传出。美国社会有着比较具体的逃生教育。公共设施现代化程度也较高。受灾最严重的“德州”,休斯敦成为重灾区。作为德州第一大城,全美第四大城,世界第六大港口,世界重要的经济中心之一,全球重要的医疗中心之一,美国太空城所在地,有“全球城市”之称的现代化大都市,在自然灾害面前竟然显得那么脆弱。频频有官方救灾迟缓,民间自发救援的消息传出。这给世人一个警告,在自然灾害面前,逃生第一要务还是自救。如果没有遭遇灾害的第一时间自救,救援的意义就已经不大了。
这次德州灾害反映出来的问题,非常值得中国大陆的人认真思考逃生自救教育。现代人文明久了,已经把“电与水”当成与空气一般的客观存在。可是,此次水灾让美国人意识到,所谓现代文明在许多自然灾害面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电与水”常常是奇缺的东西。甚至连客观存在的空气都可能是奇缺的。所以在自然灾害面前,人可能需要最原始的生存能力。因此,高度文明的当今时代,仅有自救逃生教育还不够,许多自救逃生方式是需要原始生存能力的。对于电与可以直接饮用的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空气高度依赖现代人,即便懂得原始的自救与逃生方式,也可能因为缺乏原始的生存能力而效果大打折扣。
这让笔者想起朋友曾经讲起他到日本看到日本幼儿教育。朋友所参观的是日本最著名幼儿园之一,第一个让他惊诧的是没有看到这个当时全世界最重视教育的顶级富国标配幼儿园的完善现代化设备,整个幼儿园最先进教育设施只有一台孩子们用来做广播操的单卡收录机,幼教方式接近于原始。男孩子们要接受淋雨、冷水浴、越野(凭借自然地形地貌辨别方向)、徒手自由搏击、接近适龄生理极限的奔跑等在中国人看来堪称虐待孩子的教育方式;女孩子们接受耐力训练与原始的自然力生存训练(因为时间短,只看了男孩子项目,女孩子的教育项目只是听了介绍)。相反,在中国幼儿园里几乎占全部教育程序的文化课学习在日本的幼教里却少得可怜。
目前,中国大陆的自救逃生教育虽然还没有形成系统的学科。但也已经成为学校教育的一种新元素。实践证明,人类的创造性源于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后天的学习只是将这种本能潜力深度挖掘。这不仅是社发展的需要,也是现代人遭遇自然灾害身陷绝境自救逃生的需要。可是反观我们社会的教育,从幼儿园开始就固化孩子的思想,整天就让孩子背这个,记那个。稍稍长大一点,任何离经叛道的念头,都将被“及时”扼杀在摇篮里。要么把孩子惯的“唯我独尊”不懂得敬畏;要么强制孩子无条件地“尊敬”师长。任何有违师长意愿的行为都被视为大逆不道,这样的孩子还将遭到全社会的拒绝。从统治阶级到家长,对孩子的需求是精神上要奴化,能力上要能够创新。
所以我们社会的自救逃生教育,好形式可以教给孩子。可是践行“好形式”的能力却正是时下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所摧残的。自救逃生能力,就很难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