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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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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舊的壁紙、褪色的粗毛地毯…很多買家對一副破落相的房子避之不及。偏偏有人專找這種房源。紐約買家Ronda Kaysen和丈夫開始尋找第一套自住屋時,很快就在「必備條件清單」裡列入一項:粗毛地毯,最好是褪色的。事實上她跟許多人一樣一點都不喜歡粗毛地毯,之所以列入這一項,奧妙在於可以壓價。
當然前提是,她不急於一買下就搬進去,而是願意小作裝修再住。一開始Ronda Kaysen也想買了房子馬上能住,但在看過一些標榜「裝修完美」,且擁有不銹鋼家電和花崗岩檯面的房子後,她的感覺是房子又小又貴,於是轉而想,與其要求原屋主把廚衛裝修一新,換過淋浴龍頭,鋪上嶄新的瓷磚,然後在房價裡加進這部分(甚至超出成本的)裝修費用,不如滿足於某套1983年裝修過的房子,壓價買進後自己裝修;至於粗毛地毯部分,大可以告訴原主人,留著它無妨,但要求拆地毯的補貼(carpeting allowance)。
不過,第一印象糟糕的房屋,有的是尚待加工的鑽石,有的卻深藏真正的隱患。在Ronda Kaysen所謂的「醜屋尋訪之旅」中,她後來懂得要從房屋土庫看起,因為那裡容易發現老舊房子經常存在的地基問題。有一次她跟經紀去看一棟遠低於市價的維多利亞式房屋,首先感覺瓷磚吊頂上面恐有玄機,不知是不是掩蓋了漏水的問題。當問房主是不是能點燃壁爐時,女主人驚呼:「我哪知道,我都30年沒用那玩意兒了!」接著他們下到土庫,差點給崩碎的地基牆(foundation walls)絆倒。
Ronda Kaysen夫婦後來找到一棟白色殖民地式房屋。它的屋頂和外牆看起來保養良好,庭園植被也很成熟,只是前庭草坪看起來一塊塊的不齊整,還有一叢枯死的灌木。走進房子,Ronda Kaysen眼前一亮,因為每個房間都鋪著藍色、綠色、淡紫色、或褐色的粗毛地毯,揭開地毯一角,底下則是古樸的橡木地板。衛浴間用了金色花卉圖案的壁紙,這可能讓不少買家搖頭,而忽視了原裝的鑄鐵水槽和浴缸、以及1930年代鋪設的瓷磚保養完好。最終說服夫婦倆買下這棟樓的是土庫,原屋主在牆上釘了一排排的掛鉤來收藏工具,土庫看起來整潔無暇,讓人對這棟由同一個家庭住了55年的房屋印象極佳。
因為粗毛地毯之類瑕疵,這棟房屋上市一年,其間降了5萬元,還是乏人問津。Ronda Kaysen在此基礎上又砍價2萬元,最終房東同意降1萬元而成交。搬進去前,夫婦倆不過花了3500元重做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