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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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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的时代是受国人监督的时代,虽然他们的时代很遥远,但当时条件有限,尚能做到继承人由民意来决定,这起码是超过后来任何一个时代的。国人一再谈西方的民主,一再醉心在西方的体制之下,国人却忘了自己国家在遥远的古代,依旧存在一个重民选,讲民主自由的黄金时代。
在国家领导人是继承问题上,《史记》有记下了这一幕“尧日:‘谁可顺此事’,放齐日‘嗣子丹朱开明’尧日‘吁,顽凶,不用’”。放齐说丹朱开明不假,尧如果是一个思想进步,搞民主,讲平等的父亲,那么他的儿子在这种民主、自由、平等、博爱的教养之下,丹朱怎么可能会反面成另一个极端。尧说儿子顽凶只是一句胡话,他知道这个儿子能干,是个栋梁之材,但时代的环境也不敢有自私,让自己的下一代做接班人。
尧时代算是中国的后黄金时代,关于接班人尧比较慎重,因为他也是别人一致通过选上去的。当时的普选可没有今天这么发达,挨家挨户去取选票,当时由各部落的首领集中在一起开会,讨论接班人的问题。当选出一个人之后要考核此人过去有什么大仁大德,日后还要考核他的大仁大德。《史记》上说尧“富而不骄,贵而不舒”又“能明驯德,以亲九族”又“百姓昭明,合和万国”。当时做一个领导人要符合大仁大德的要求,无仁无德之人是根本当不了一国元首。领袖要接受各个部落的意见,可部落首领还要争求部民的意见,部民有权反对或不信任发言,各首领也可以对尧这么做。
在大仁大德确立是接班人争论了好几年,支持丹朱派占了上风,但尧绝不支持私亲接班。后世认为丹朱心术不正是错误的,丹朱也是一个大仁大德之辈,放齐、共工、三苗都是丹朱的羽翼,丹朱在天下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好几代都立约接班人只能民选,迫于舆论的压力,尧是坚决反对让自己的儿子接班。尧的民主制度维系上很努力,他没有私心,否则便故意让儿子去立功,然后直接继承自己的班底,如果是这样那民主也就变成了独裁。
大仁大德才是做接班人的条件,大家找了好几年终于发现了舜。舜的父亲是个瞎子,母亲又早死,后妈生下一个弟弟叫象,三个人都对舜极为残忍,还做过杀人的行为。但舜仍然当他们是亲人,任劳任怨,《史记》说“舜年二十以孝闻,三十而帝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虞舜,日‘可’,于是尧以二女妻舜”。尧选择舜不仅维护了当时的体制和稳定,也打击了丹朱一派表白自己没有任何私心。这很明白,尧怕国人非议,讲民主的领袖都怕国人非议,这样的国家才能进步,如果只搞个人利益,搞集团化利益,人民是不会拥护的。哪怕外部力量打进来,人民还会打开城门向敌对投降。
不过舜不是接班人的唯一人选,高士许由便是一个,但许由是一个出世的道家人物,五行内的王侯将相他看不上。与许由相时代隐居的还有个巢父,许多大才都不把领导人当一回事,与许由、巢父相比,这个舜算什么大仁大德。其实尧时代的民主正是一个盛衰分水岭,民主正在走下坡路。到了舜他那个时代,民主正开始分化,内部斗争开始走向前端。比如后世说的放四凶,共工、欢兜、三苗未必是凶,主要还是支持丹朱,如三苗首领就不服舜的合法接班。
尧说过一句话“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表面上是说丹朱,实际上也是说给全国人民听,领导人只有民选才算合法,任何人都不可以有私心把位子传给亲属。这种反对亲属接班的思想谁敢说他不如西方,我看西方也难免有任人维亲,如果说西方的华盛顿伟大,还不如说中国的帝尧伟大。可一旦夏商周后完全成了子孙来接班,什么人都是内定,人民没有了发言权,这无疑是民族的倒退,至今也无法重遇帝尧时代,后世至今也不见一人喊出“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这伟大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