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然又记忆起北京人大那个女同学，她的人体模特事件很快走红舆论，北京本就是一个光怪陆离、耳闻目见很复杂的地方，有这样的人发生这样的事其实也没什么觉得怪异。有的人的确是来源对艺术的热爱，他们选择这样的职业就当作是艺术上的奉献，可也有的人是想借此来炒做一下自己。不过北京确实有模特这种职业，他们完全是处于生机无法解决的状态，他们有年龄岁数大的，有没有关系救业困难的，有不想工作受约束的，有暂时来这里过度的，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才是北京真正的模特，那将是一部被尘封的血泪史。

  北京的模特不是大家想的那么简单、完美，美术的模特就有多种，当然是比不是杂志社封面上的人风光了。如果是受聘某大学内部的模特，那么他们的生计是可以维持的，至少在钱的方面不至于发生什么矛盾。可如果是属于模特公司里的模特，那就有些像农奴了，他们的环境异端恶劣，他们的待遇也很不透明，有时还受到许多画室里的冷遇，大有像叫花子、流浪狗般的感慨。关于这方面模特的热闹区域是在中央美术学院附近，在这里随时都可以看到许多衣服褶皱或者破旧，形象土气而且走路简直是佝偻着不敢看别人的模特，他们因为自己的工作而没有勇气把自己容入到首都里去。

  中国人喜欢自嘲，有人把买不起房子或挣扎在买房的人嘲笑是蚁族，又把来北京拼搏住在地下室的人说成是鼠族，那么做模特这些人我觉得应该是犬族了，流浪狗的生活方式当然是指在模特公司工作的那些模特。他们很窘迫，心理没有光芒，对自己的前途不够自信也没有反抗的勇气，虽然他们很值得社会同情却一直没有被社会所同情，他们只是被遗忘的人，生活在首都的边缘，他们的心灵实际上很自卑。

  舆论喜欢鼓吹大家的经济什么时间长了多少，稍微在社会走过的人都会发现，到底还是穷人多，人口量多救业又困难的现实世界里，什么都没有的人也就只能选择做他想也想不到的职业。这些人是很底层的老百姓，他们有人也会幻想，有人也会抱怨，但是他们就是不被别人关注。有人是发了财，其实这是横财，认真做人当然不会违心去刻意要求自己做些什么，特别是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他们所以无助和穷困就是不想和社会上丑陋的事物混在一块，所以他们就穷困也就无助。

  央美附近有几家模特公司，他们多是无证经营，等于是皮包公司在这里空手套白狼，照着规矩模特是每天日结钱的。模特的钱是按照每小时的多少算，早时是每小时给模特四块钱，07年是五块，到了08年还是五块，09年是六块了，10年加到七块。也有一些公司故意不给模特钱，还威胁打人。每天的小时都不一样，基本是六个小时，也有七个小时的，如果是遇到八个或者是晚上加班三小时的画室，模特一定是抢着去，因为大家都想多赚点钱维持自己的生命。首都的消费很高，一天按照七小时算，每小时七块钱算也只有四十九块钱，一个月也不到一千五的钱，再说了干模特的很多，也不是每天都会让你有课上，如果是年龄大的就更做不了满月了。别人叫着北京没有三千块钱根本活不下去，这些模特却挣扎了一年又一年。

  模特公司是联系画室的业务作为自己的敛财策略，每天公司会按不同的模特派送，再由画室的负责人在单上签字，模特凭据这单子回公司找老板结钱。公司会下了他们应得的那部分，别人给公司多少钱模特是不知道的，公司有着流氓的冲动，比如那个模特不老实想自己去和画室联系，想拿更高的钱那么公司就会叫几个收拾你，要让你在望京混不下去，中央美术学院就在望京，许多的画室也在这一块。大家都知道，公司给自己多少钱都是规矩，画室给的钱会少些，可是如果是大学里就给的高，模特公司也是按照市场多少钱来给，比如2010年是七块，就算大学每小时给十五块，公司一样是给你七块。

  干模特的难友可谓是天南地北，男女老少，有的人习惯这种职业的自由，他们都不愿意工作上被约束，也许这些人是懒惰吧。过度的人都是短暂找不到工作才干模特的，有的人也干了好几年，基本是大妈大叔。可是就这模特的组织里，却有着另一类人，那就是为了某种理想来到了北京，他们有着文化或者艺术上的天赋，当他们的梦还没有实现时他们就会在此地委屈。也有一些人是从偏远的穷困地方来的，他们本来就穷，突然有这一千多的收入，他们怎么会不觉得钱来的高呢，他们也不在乎首都的高消费，他们根本就不想去消费，花花世界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魔力。还有一种人干了模特，他们是残疾人，找不到工作，又都是外地来的人，所以选择了模特工作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女青年干模特的少，他们除非是刚到首都，女生随便都可以找到工作。有一个女青年做过几天模特就不干了，她去了KTV工作，她说和客人聊天都可以拿到小费，随便牺牲一下自己一个晚上的小费都比干模特的强。可别看就这种收入低的模特工作，也有很多人到这里干了下去，甚至还有因为派单方面发生了矛盾，这种有伤和气的小农思想实在不应该发生在他们身上，大家都是生活受到煎熬的群体，自己都不能够团结那就更被人歧视了。

  每年上半年的3月一过，画室就基本不用模特了，学生参加了考试完后该回家的都走了，模特公司的上半年业务是比较萧条的。而走过去年的一些模特于是就选择了改行，有人去干了临时工，公司仅仅是少量的课，能够看到的模特也很少。到了下半年的七月一过，大大小小的画室的神经又活跃起来，他们各自呐喊着自己的招牌，模特该来的也都来了，一些人已经是故人，彼此问候上半年都做了什么，说什么都是生存不易。大家都习惯了彼此一贫如洗，囊中羞涩，再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人还是要活下去。

  模特里有的人的确很有才华，有个喜欢音乐的难友，他的吉完全是他自学的，背着吉他信心实足地到了北京，一来就颠沛了十年。现在他认为是没有钱没有人就什么也做不成，就算自己的音乐有比别人更高的天赋，别人也把自己看是狗屎。他去过很多音乐人开的公司，就是没有人理他，连看门的保安都嘲笑他，全身都是破的，一双破旧的皮鞋裂开小口看到里面的破袜子，连吉他也是破的，音乐人都对他的狂热感到哭笑不得。他也被人找去组织过乐队，可是他想批评一下或者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总是受别人的排斥，十年来他和音乐是若即若离，一段时间落难了又跑回来干了模特。不过他在吉他上的技术确实有被画室惊讶的时候，那些学生抢着和他合影，不过多的画室都鄙视他这样的人。有个老师看他背吉他很不顺眼，批评说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还学别人搞什么音乐，这是对音乐的亵渎。这个老师的理论很牵强，有的画家还没有成名的时候，一样过着很穷困的日子，他们一样没有放弃对美术的追求，一样在画啊画啊，为什么换成音乐方面的人就成亵渎了。

  他住在宿舍里总是喜欢弹唱给大家听，就当作锻炼下吉他的技术，宿舍里除了他还有一些喜欢写歌词，或者是作曲，或者是写剧本的和写诗歌的，反正什么天赋的人都有，大家都是在北京怀才不遇。即使希望很遥远，他们也要守望住自己的梦，他说人如果没有梦，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这样一年地一年过去了，他们的梦还是很遥远，可是他们仍然是在首都守望下去。也有人终于等不及了就选择离开了北京，过着另一种人的生活，他说这样的人是逃兵。更让人不了解的就是，这些本来抱负很大理想很高尚的群体，到了北京后一直不被周围人所接纳，他们被看是傻瓜，或者是神经病。

  还有一个文青的命运很悲剧化，他一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母亲一直受到村庄的刺激，在他幼年的时候母亲喝下农药自杀了，不过他的母亲很坚强，他没有死在那个村庄，而是回到她自己的故乡去死。他小学也没有毕业，文学是他自学的，不知道是种天赋还是他内心想表达什么，他一直在文学的路上走着，什么也没有找到但是他一直不后悔。喜欢文学本是件很骄傲的事，可惜他养父对他并不热心，村庄里的人也总是欺负他，造成他精神极大的伤害，而他离家出走也说成是一种流亡，是在逃避村庄里某些人的迫害。他就是为了文学到了北京，这个理由他对任何人都是这么说，可就是没有人了解他，他很坦诚，内心也很痛苦，理解他的人就是很少，更多的人拿他对诗歌的激情说成是神经病。他一直住在北京的五还之外，也没欠什么房租，可是房东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喜欢拿他说笑，仿佛不说他几句一家人就活不下去，连周围的本地人也把他当成发泄的对象。

  人的天赋受到不公平的折磨，这不是单一个北京的城市人的病，而是一个中国人的病。只要是生活在底层的人，他们有什么爱好和信仰都是错的，这也许就是那些追求理想主义者们的悲剧吧。模特的天赋也因为他们目前的工作环境而被周围抹杀掉了天赋，假如他们现在都是大学里的什么人，随便说几句话也很可能成为真理，受到别人镶金一般的鼓吹和膜拜。

  模特公司的老板都是心术不正的人，他们只是维护自己的利益，对模特在画室受到什么不法的待遇，老板表面上看是很愤怒，可是从不敢对画室要求什么。公司就像是黑企业，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扣钱下手有多黑。有次某艺术家找几个人拍人体，每个人艺术家给了六百块，可是最后到模特手里才一百块，对于很穷困的模特，一天能有一百块钱的收入已经很幸福了。很多人抢着要去拍，谁也不在乎什么丢不丢人了，把衣服都脱了，光着身体在台上表演着老师所谓的肢体语言。艺术家似乎有种兽欲，男和女都一样，他们总是喜欢朝模特的下面看，就有一个女艺术家或许是看到很特别的生殖器，她拍照个没完，完事后还非得要那个模特留给他电话，不过从这事之后就没有看到那个模特再干这工作，也许已经被那个女艺术家飘飘欲仙给包养起来了。

  女模特也有干人体的，有个女模特很大方，公司老板早和她发生了关系，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据说声音很大影响了模特宿舍里的男模特们。只要是给她钱，她就和你发生关系，有次去画室画人体，她的皮肤白，眼睛又妖艳，把一个年龄大的老师搞的蔫呼呼的。这老师实在是受不了禁果的诱惑，他不在乎上帝给自己的警告和后果带来的惩罚，他马上叫学生都出去，学生们看到他立刻将门关上将窗帘拉上，然后就是他们的淫声和浪语。艺术家喜欢出轨，在色欲这一面总是走在全国各行的前面，也许是为了创作上的考虑，因为自己的作品没有灵感压力就大了，所以需要拿异性的肉体来拯救自己的灵感。画派有种派叫野兽派，看来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艺术家的行为和思维已经达到甚至是超过了野兽，无论他们怎么有恃无恐都有一种为自己开脱的话，那就是行为艺术。

   我有必要说下北京的气候，北方按无行是属水，可是北京却很干燥，一年四季只有夏天和冬天。上半年他们吹风沙，下半年刮大风，风沙严重到暗无天日，近距离也看不清楚对方是谁，就像是瞎子一样在路上穿梭。刮大风要属冬天是最受苦的，吹来的风就像是刀片慢慢割开你的身体，许多人披上大衣从头包到脚也没有用，仍然在风中颤抖。可模特是没有气候的，日晒和雨淋，风沙、刮着大风，他们仍然是准时到画室去上课。有的模特为了省钱就骑脚踏车，北京的公交车办张卡刷下才四毛钱，是全中国城市最便宜的地方，就是有模特连这四毛钱都想节约，可想他们的生活是多么的无奈。最困难就是下雪的时候，鹅毛般的雪片积压在身体上，有钱人早躲在有暖气的屋子里保持生命的延续，可是模特却在雪中踽步，这样的天气里总会看到模特们分头赶路，在白雪上留下了他们求生的脚步。最悲惨的就是老年人了，有这么一个老人，他的衣服其实很少，也不知道他冷不冷，只看到他忙着抽烟，也许烟可以让自己幻想有温暖，他又一边抹着鼻子流下来的水。有的画室还在这个时候欺负模特，说上课时间还没到就把他们拒在门外，正因为模特冲凉少，画室总是因为模特身体上飘出的气味而感到自己多么的无辜，像是受害人。

  模特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他们总是忍着，他们都知道这样的一个现实，人穷是没有任何的人权可以讲的。有一个衣服破旧的模特走路被轿车撞了一下，下车是一个女司机，当她看这个模特没什么事时，又见人家简直是一个农民工的样子，便批评起别人来，说什么不好好走路连车也不看，撞死也是白撞的。模特走路一直走在路边，是她把车撞过来，这个模特一直没有反口，看着她嚣张跋扈扬车而去。许多看热闹的人看她的车牌后，就有一个老人说她一定是什么干部包的二奶。

  北京吃饭很贵，模特的生活也很简单，他们吃的不好，有人吃的是方便面，有人吃便宜的刀削面，有人则干脆买大饼吃。有的模特是干群众演员的，他们过来干模特吃饭也很节约。有个人一天就花一块钱买了四个馒头，再花六毛钱买包榨菜，就这样他过了一天。这么艰苦是他们想身上有更多的钱可以让自己在北影大门外多呆上几天，多呆就意味着自己能够有被剧组看上的机会，说不定哪天真成了王宝强。群众演员也是苦行僧，他们毅然选择了群众演员的职业在北京受苦，明知道机会很渺茫，有时候还被戏头欺负他们也愿意忍耐下去。他们能活着，真是奇迹。

  模特公司的宿舍是要交钱的，老板是按床位收钱，2010年时候每张床位要200块。大家都说做模特的人都很倒霉，如果有机会谁也不干这工作，可就因为没有机会所以还要在这里受苦。有一个山东的朋友他委屈干了模特，那是2010年老板看他老实就每小时给他五块钱，他干了三个月存了些钱准备回老家，命运总是要跟他开个玩笑，晚上他的钱被偷了。宿舍里有二三十个人住着，他不感怀疑是谁干的，找老板也没有用，老板还微笑地说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继续干几个月的模特再说。他愤怒地去干了保安，命运又和他开了玩笑，这是一家黑保安公司，三十多人住在地下室里受潮，吃的是白菜和馒头，甚至连钱也故意拖欠着，已经有很多学生发现不正规都走了，他想走可是队长不让，他就在某一天的晚上逃跑了。当他回模特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上半年萧条的时候，这个时候公司习惯把模特都赶走，他想继续住是不可能的，没办法他去北影大门，睡在地下通道，和那些群众演员一样忍饥挨饿。他能活着，真是奇迹。

  逢年过节的模特也是和平常一样，他们到商场去买馒头和包子，大家聚在宿舍里吃着方便面，说着几乎不能实现的梦，比如明天谁发了财，一定请大家去王府井饭店好好吃上一顿，这种苟富贵，毋相忘的陈胜主义还真希望有这么一天。有个模特就因为多买了几根火腿肠和二锅头，他一个晚上抱怨着自己今天超标了。可是在宿舍的另一间却是老板大吃大喝的声音，有时老板还唱起红色经典的音乐来。

  中央美术学院是不是所谓的艺术殿堂，模特当然是不会去思考，不过大家都觉得学生就是喜欢考这所大学。许多的画室就是开在它的周围，似乎已经把大学给包围了。画室多并不代表他们都有美术上的资格，他们很良莠不齐，一旦没有师德的画室那是学生的悲剧。一些大的画室喜欢做广告，比如他们总是在门口或者楼道贴上许多学生的照片，宣传着他们（她们）考上了什么大学，重要还是以央美和清美的多。这些有没有水份没有人会知道，学画的学生每年都很多，有的大学不容易考也是事实，学生很容易被表面给忽悠。画室有证的也有无证经营的，无证的就像是游击主义者，他们最后欺骗了学生还有他们的家长。画室的招生手法一惯是采取选择在央美大门或者是周围去钓去劫，来北京学画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都喜欢到央美看看，了解下周围的画室，这样央美就成为了他们双方交易的市场。能学画的学生他们家庭都很有钱，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这些学生的文化课都很差，文化差就意味着他们心理素质差，他们只要看画室设备好规模大，很容易就被忽悠走留了下来。有的画室是自己开着车在央美周围守株待兔，也有是自己从老家带来的学生，更有的画室是让一些皮条客去拉人，再给这些皮条客钱。拉皮条的口才真是这里的一绝，他们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学生都很单纯，似乎越富裕的越头脑简单容易受骗，很容易就被忽悠走，幸运的是他们只是拉到画室，假如那个人有什么异心，学生失踪也很有可能。

  看这些学生都是80后末的和90后的，他们的生活条件都很好，根本不相信还有什么穷困的人，似乎所有的人都和他们一样是丰衣足食的。画室把他们当是菩萨一样供奉，奴才主义变成今天的教育法则，不敢说不敢骂，学生成了驾驭在老师之上的主子。艺术既然把金钱视为上帝了，那么艺术的灵魂还存在没呢，究竟是在魔窟还是在宫殿，物以类聚吧。学生看到衣服破旧的模特走来，有冷眼的，有嘲笑的，说什么的都有，他们并不觉得模特是人，更不会明白道德在今天有什么价值。如果模特上课的时候困了闭眼，老师就双手叉腰大骂，学生看了也自己壮胆，又是敲响画板又是大声咳嗽，甚至还有人拿一桶水朝模特身上泼。有个模特也是暂时来干的，他是东北人脾气不好，一次因为闭眼被学生批评后就顶了几句，谁知学生们集体上来打他，学生还叫着不就一个模特，打死还不是跟踩死只蚂蚁一样。有的学生说，街头上有乞丐，模特只是比外面好一点的乞丐。

  艺术是什么东西，它没有绝对的答案，这要因人而异的，它因人而自豪，也因人而堕落，有人因为艺术而高亢，有人因为艺术而乱伦。在这个世界里，被潜规则的事多的是，最寻常化的就是老师可以随便对女学生下手，而那些女学生也很开放，为了能够在学业帮助到自己，也不在乎身体上缺少什么，其实在读初中她们早就缺少了点东西。画家没有灵魂，大师没有人格，美术的世界就像是野兽的囿园，生存着一批怪胎。他们以为给了钱就可以随便对模特侮辱和谩骂，就可以让模特一点尊严也没有，可惜中国人在穷困线挣扎的人有许多、许多，你不干模特有别人来干，有的人吃的太饱，有的人却一直没有吃饱。画室可以对学生这个费那个费地乱收，就是不想给模特多加钱，他们也是商业社会豢养下的败类，同情心换不回他们眼里的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