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一个行尸走肉者的哀思:
收到一些网友对母亲的祝福,我才知道今天是母亲节,网友并不了解我的往事,我早已经没有了母爱,我是这个国度里的行尸走肉,或者说是孤魂野鬼。我的母亲是悲剧色彩很浓的人,我也是一个悲剧者,究竟是母亲的悲剧基因遗传给了我,还是我们脚下的土地本来就是制造悲剧的潘多拉盒子。至少对于我而言,这个世界是地狱,不是天堂,悲剧的发酵不属于上帝,而是属于魔鬼的奴隶,人类。
母亲一辈子的悲剧有许多,但对其支离破碎的记忆无法还原其一生,她也是那场对伟人崇拜,从狂热到迷惘,甚至绝望的牺牲品。母亲最后的悲剧是与钟家,郑家的两次婚姻,这都是畸形和病态的。钟家没有包容母亲有文化,那个时代文化会让人走向死亡,老百姓都疯狂极端化,残忍的对任何有思想,有文化的人大肆杀戮,肆意折磨。这种意识形态其实一直流传到现在,而我就因为喜欢文化,拒绝参加贩毒,抢劫,嫖娼,赌博,而沦为老百姓眼底的罪人。
钟父虽然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我并没有看过他的模样,我也不想看,难道他还能是司马相如,苏东坡,顾炎武之流,我看倒是赌博,嫖娼,贩毒,抢劫一类吧,一个不能接受和包容文化的人还能干什么,而一个文化人即使被逼走向极端这也是强盗社会把他逼疯的。如果不是钟家负心,母亲就不会带着我改嫁,以后母亲也不会自杀,我也不用到处流亡。
郑家是一个病态的家庭,这样的病态当然离开不了环境的污染,福建人喜欢害人为乐为生。养父本姓陈,生于民国,幼稚时遇上饥荒,家里准备卖掉二姐给人当丫鬟,养父苦苦哀求,愿意卖自己,就这样被郑家买走。郑家买下他并不是当儿子养,而是让养父上山坎柴,下地干活,像一个苦工,不许养父读书,养父并没有抱怨,因为他觉得如果不是郑家自己早死了。后来,国军在内战中溃不成军,福建沦陷,自由中国在台湾奄奄一息。而共军派人大规模下乡,有一个共产党拿一面五星红旗解放一个村镇的说法。不过共军似乎发现养父的苦工身份,他们开始审查郑家,养父矢口否认自己是郑家的奴隶,而是郑家养字。共军在征求养父意见,是否回陈家,养父选择留在秀吴村,地方又把养父的名字备注,提名参军。
养父参军成为共产分子,接受赤化,养父目不识丁,共军有人特意给养父扫盲,并送了他一本字典,教养父查字典认字。郑家一直在来信中说郑家爷爷身体每况愈下,养父放弃了留在部队的仕途,他返回乡下。无论如何,村里人看养父都是外人,其一辈子的乡下光阴有着中伤,丑化,冷嘲热讽,歧视,冷漠。养父的亲人朋友始终没有与他保持团结,时而笑里藏刀,时而落井下石,他们的下一代有时候对他尊卑不分,出言侮辱。不过陈家嫡系亲人对他一直保持着关系,特别是他二姐,辈分上我叫姑姑,陈家姑姑对养父救自己,加上养父命运多舛,她觉得是自己造成的。养父的悲剧是他第一次婚姻的不幸,妻子大病不愈去世,儿子离弃自杀,养父觉得这是命造成。
母亲与我在养父这个时候该嫁来到郑家的,可是母亲因为是一个苦命人,却因此受到村里人的非议,他们觉得母亲会把不幸带给大家,于是少有人愿意接触母亲,或者说上几句话。郑家爷爷煽风点火,说我是苦命人生的,必然命不会好,不能旺家,劝养父把我送人,再生一个。母亲发了疯一样保护着我,哀求大家别把我送人,郑家的人几次想从母亲手里抢走我没有成功,有一次夺走我后丢入河流,被好心人捞起,又有一次挖了一个坑准备活埋了我,因为派出所敢来而结束。母亲在再生问题上没有配合养父,她遭遇了野蛮的家庭暴力,即使这样母亲也没有答应再生,养父又利用搞迷信对母亲精神折磨,似乎在去除母亲的霉运,都是苦命人,能去除什么。
对于养父歇斯底里的迷信程度,村里人少有人叹息,多是嗤之以鼻,母亲没有嫁入郑家,事实上养父的苦命,悲剧早已经发生了,以后母亲自杀,我的流亡,到底是谁克了谁。有人说母亲带我该嫁的时候我刚满月,有人说已经两三岁了,有人说我的父亲钟家是广东梅县人。最近几年,一些网络警察勾结一批人,冒充是我亲父的家人,实际上是预谋切我器官,这些妖人以四川,河南人居多。就算钟家不是广东人,那也不会是什么四川人,河南人,以我的文学狂热看,有可能亲父亲是浙江,江苏一带,因为这里出才子佳人。
母亲在我七岁前就自杀了,她没有死在郑家乡下,而是回自己的老家自杀。养父自己也是苦命人,别人对他的伤害居然轮回在我们母子身上,母亲生前他习惯了采取暴力,死后在议论母亲上所用词汇极度不尊重。母亲的死有一些是他与村庄所造成,养父对生命的冷漠是因为村庄对他的冷漠,可惜,这样的冷漠反而在自己的家里操作。村庄继续把杀人的刀祭起来,我是他们下一个目标,村里人觉得害人可以让自己快感。先有人莫须有说我偷了别人的铅笔盒,养父是非不分,对我严刑逼供。
小时候的我读书是很优秀的,村里有神童的说法,有人挑拨离间,对养父说我不是他亲生儿子,别太支持我的学习,最好让我没什么文化。据说铅笔盒事件就是养父与别人所设的圈套,故意刺激我,让我学习停顿,最终我的学习一落千丈,我把课本撕烂,逃学罢课。养父喜形于色,国家搞愚民,他搞愚子,这种思维也许是他参军,被赤化的遗毒。这样的思维是自己毁灭自己,它可以把一个民族关进笼子后任人宰割,可以把一个家庭的天才夭折,郑家的门楣注定因为养父的自私,无知,残暴而沦为废墟。这是人祸,不是天意,如果养父的第一次婚姻可以拿命运开脱,那么第二次婚姻,则与命运无关,是人祸。
小学我没有毕业,天道在公,假如注定我与文化有缘,又岂是人祸能破坏的了的,我的文化自学,是在破坏中抗争,在流亡中奋斗,在苦难中信仰,在恐怖中前进。在人类文明已经发达的今天,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国家的人因为学习而处处被人伤害,到处流亡,如此文化镇压与迫害在福建是最阴森恐怖的,这已经从农村到城市。就在养父窃喜我没有读初中,没有文化的几年间,我喜欢看书,找人借书看,突然学习写诗。我的文学天赋在乡下爆发后,不仅养父不能包容,村里人更是气急败坏。
接下来的日子是他们没完没了的语言刺激,万没想到煽风点火的居然是养父,秀吴村一夜之间仿佛回到了文革,邪恶笼罩着这个并不大的村庄,养父犹如造反派头子,村里人都做了红卫兵,我是臭老九。他们对我的精神伤害是极大的,我的自杀倾向也是这个时候萌芽的。我伤心下把诗稿焚烧了,这是在学习林黛玉,也是对这个村庄的控诉,可我没有人可以倾诉,养父并没有劝阻,而是与别人谈笑风生,仿佛我并不是他的儿子,事实上他并没有把我看是他家庭的一份子。这种病态似乎与他复杂的环境有关系,假如我不是离开了村庄,我的结局就是死亡。
离开村庄至少是我的自由,虽然苦难还一直在窥视着我,虽然天堂难遇,但离开地狱是唯一的抉择。村里人公然对我的迫害,是继承了他们上一辈人对养父的伤害,他们把养父看是外人,养父把我看是外人,我同一辈大小的当然也没有把我当自己人看。我不会回去,那意识上已经不属于我的家,中国到处有迫害我的人,在中国我没有家,我是孤魂野鬼,是行尸走肉。我希望养父去世以后可以化解村里人对我的仇恨,尘归尘,土归土,我去村庄的时候两手空空,离开的时候也是两手空空,何必要赶尽杀绝。村里一些人并没有放弃对我的伤害,这几年活跃分子预谋切我器官,一定有村里人参与,比如南京。
将来对我来说是空白的,什么是将来,说不定现在就被人莫须有枪毙了,我到处流亡,因为遭人迫害,到处被镇压,我现在住的地方,住房被监视,饭店集体下毒,所有人都变成刽子手,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切我器官卖。网络上出现一些人驳斥我的真像,他们是在掩盖过去,过去预谋切我器官的就有网络警察。我彻底对整个大陆死了心,但是我无法离开地狱而寻找新生。我有遁入空门为道的志向,如此看破红尘也是接二连三受到当下伤害所造成,我的将来还有另一个结果就是自杀,这是所有人希望的,至少租房这里他们都巴不得我死去。
网络上有不少良心帮忙过我,他们都和流俗格格不入,毕竟兴趣爱好不一样。有的人帮忙是无所谓我的报答,他们了解我到处流亡,有的是有阴谋的,目的是诱惑我卖器官,另一面毁灭我的文化自学,南京张家便是如此。苦难虽然重叠,我并没有放弃学习,最初的文学,后来的经史,现在读风水的书,我的人生很有限,学习对于我是很快乐的事。中国造成了我的灾难,书里的世界反而给了幸福。我又准备着离开北京,当然,刽子手也在准备我离开北京那一天下手,金盏这个沉沦的村庄到处是他们的人,是他们造成了我的流亡。如果中国有法律,那么就在我被人害死之后,把我的书籍,我的一切都焚烧了,给我在地狱做伴,而不是被人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