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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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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季羡林的死是中国最后一个国学大师的去世,如此说简直是自己在挥刀自宫,中国流传的千年文化,不会因为所谓的高压,那些政策而消亡.季羡林的死只能说是北大最后一个国学大师的死,是北大后继无人,与民族与我等学人没有关系.
季羡林与巴金有着共同的希望和思想,他们曾经为文革而呐喊,两人却是不一样的命运,心力交悴,受朝野嫉妒和打压,成为与社会相悖的反臣.二老终于有心无力.巴金呼吁的筹建文革纪念馆一直没有实现,诽谤之声不绝,巴老是弃爵为民,两袖清风,犹如闲云野鹤,俨然是一个当代的顾炎武.可惜季羡林受囿燕园,思想废驰,难能目辨黑白美善,悲怒也是徒劳,一切都被千里眼和顺风耳作弄,也只能对着寂寥的湖光塔影去记忆当年的豪情.
自胡适人去楼空的北大,却变成今天这种"自己吃不成,也要把人吃"(儒林外史)的地步,全是北大人自己在造孽,咎由自取.季羡林在死水中努力泅渡,终是立身清白,笃爱古道的学者,始终不被环境所迫,晚节犹存,只是沉默于世俗之外.一切世态炎凉,历史让一些人大起大落,悲欢离合.北大今日颓废成为定居,季羡林怎么能不伤心,自觉有愧先知胡适.若光绪帝泉下有知,北大尽是飞禽走兽之地,怕这个开北大前身的国魂要死不瞑目了.
在北大的日子季羡林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只能目睹周围的虚伪和矫情,那些人假戏真做,自己不可以说真话,说了外界也没有人知道,别人也不会对他说真话.甚至连门下弟子,师生之间也拿他算计,"字画门"事件不是留在北大的弟子仗义,而是远在海派的钱文忠的一段视频,让国人发现了一个真相.北大是在给季羡林搭了铁丝网,与家人的隔离,拿他的作品发财,一切都是小人的胡作非为.
季羡林不是自然死亡,他是被"盗虚名,窃禄位"的北大气死的.北大人不再有"不自由,毋宁死"的时代勇气与强国精神.自90年后的北大,思想者不是被放逐就是自己选择离开,剩下一些张冠李戴之徒,在北大沽名钓誉,无学无德,倒可以做到"鞠躬尽瘁于昏主之下,折简而召,狼狈匍匐".今天北大虽有孔庆东,钱理群等少数人还有一定的思想和勇气,可是在大多数沉默者的当中,他们也只能孤芳自赏,无奈现状合法的巧取豪夺.
季羡林是"明经之后,教授诸生"的文化大师,说他是被气死也不是没有道理,能活的这么久,那是他有宽容,忍受了这么久.孟子有:居仁由义的学识之说,在今天人神共愤的环境里,北大人却是一谓的粉饰太平,误人子弟.北大一直是在利用季羡林,当成北大的招牌菜,好招摇撞骗,对天下文化学人发号施令,好为人师,不觉好笑.北大不会再有另一个季羡林,北大也不会有过去那段京海两派论战,一时文化大师大集合的场面.
我乃孤臣孽子,不敢到北大对死者鞠躬,但心诚可鉴,虽不是同一代人,却也神交.我又是命运多舛之人,若他年天国能见大师一面,学生必拜谒求解知识.
巴金辞世之年,我还是在福州,那时约了福建师范大学的教授江正杰,我就说巴金的死是中国知识分子讲真话的时代结束,他笑了笑说我太武断,我难道不是一个讲真话的人吗.我的语言也许是些偏颇,如今连季羡林这位大师也去了,这个曾经编辑文革读物的大者,不幸受政桎梏十多年,存在死了也算是两无牵挂了.如果说季老的死是北大的光环剥落,那么把季羡林和巴金二老的死,我说成是中国结束了一个为学术为人格争鸣的时代.可惜我那位友人江正杰没有在北京,否则他又说我太武断.
那么接下去的中国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中国呢,我说的是文化这一块.在良心不存的未来岁月,还有什么人顺然成为大师的头衔,还有人有勇气吗,在时代的大风浪里搏击,再争人格之独立,思想之自由.现在的文章基本是浮艳空泛,人心违德,尽些怎么锄草怎么种豆的庸俗避世之作.而一些不惜奴颜卑色徘徊权贵之间,上愧黄天厚土,下负父母妻儿,走狗一般,恬不知耻.近年来所谓学术界抄袭成风,非个人之作早成为合法理性的家常便饭.学界学人其忤道悖德之流却是今天的主流,加上世俗诸生愚昧,盲目崇拜欺世盗名之辈.我说我们的民族已经敲打着丧钟了,我们的文化的未来将是坟墓.
我想到过去一篇报纸上读到朱永新文章里的一句话:将智者的声音远播,将弱者的声音放大.可惜一直到现在,所谓的知识分子有几个人的心里和眼里容的下民瘼疾苦,他们又有多少这样的责任感来愤笔当前,具备时代的良心的文人资格.当名利地位都有了的他们,也只能是"直把杭州做卞州"的醉生梦死苟同化,他们的被吓破胆不是因为什么高压,而是怕什么时候自己的一切会失去.与其做被放逐的英雄,不如做一群有食物的狗.
学界成为闻一多的死水,偶然少有人传来呐喊声,让我们看到一点涟漪和斑斓,很快就被消灭,这世界最不能活下去就是思想者.余杰算是这涟漪中的一次轮回,他的抽屉文学曾为腐朽的世界被我们看到黑暗中的微光,终于让我们混噩的生活有了生机.傅国涌毫不避讳的说余杰是第三代知识分子中的良心,不错,那时世界就好象是全打开的潘多拉盒子,无论从大学,还是机关,以至到家庭,犹如病态的群兽咆哮,说到文化,说到学术,说到良心能值多少钱呢.
社会环境木以成舟,病入膏肓的民族还去救它做什么呢,现在再去寻找余杰,也许他已经和这世上的一切割袍断义了.早年的北大胡适就说中国不灭是没有天理的,民族的灾难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民族早晚也要到"中原不堪,必生内变"(宋史/方腊),即使是这样也不是我们的热血,我们再来一次"公车上书"就能解决的,我为谭嗣同,可是问今天的世界谁是光绪,我们还不是又是重复"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悲剧吗.
要走的早晚要散个干净的,而要来的早晚还是要来的,谁是第四代知识分子的良心,我说良心死了,中国的知识分子没有第四代.现在尽是那些老不死的和铜臭味的人,还有那些不知所谓的80后,90后,发育不全.
To: 批评家老赵 你曾经说:他不是余秋雨,还是可以同情的
90多岁的人无论怎样死都属于自然死亡,不要为古人担忧不要为后人发愁,更不要为该死的人找什么理由,想替死人说些什么一切都只能是鬼话。
To: 心香如故 你曾经说:他不是真正的大儒,可是他比那些歌颂的人好
呵呵呵,如果真的如博主所说,那么季老堪称不上什么国学大师了。
博主读一读《道德经》,及儒家的书籍,就知道什么是大儒了。
To: 心吾 你曾经说:是啊,大学不再是学术的地方了
现在的中国大学校园已经是乌七八糟各种腐败现象滋生已是不诤的事实。包括教育界、医疗卫生界、法律界等上层建筑的腐败怵目惊心。以前最神圣的现在是最不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