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认识了一个台湾朋友,他过去是一名军人,从戎于金门,现在是福州一家企业的管理人员。在我与他的交谈中我很惊讶,我所惊讶的是我所知道的文史知识他一样也知道,在文史方面我完全是从书籍上猎取,他自然是和教育有关,可见台湾的文史教育很普及。
我的惊讶也是来自大陆,我读书学习学到今天,真正能够和我论战的人没几个,南有张严,北有薛涛,但南张的论调多持他个人对我的偏见,大有压制我思想之嫌疑,不如北薛持论却是循循善诱。除此二人便是网络上认识的两个才女,一个是在武汉读过书的唐羽居士,他是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是一个秋瑾一样的人物。另一个则是流水潺潺,他的文学天赋很有灵性,我每次写好了诗都会读给她听,那是一种打长途电话的交流。现在我都联系不到他们,我想早结婚生了孩子。
现实中除了南张北薛的确找不到几个人可以和我论战,不相伯仲的高手,所以我很孤独。
不过台湾朋友也有对我惊讶的地方,就是我对他们的了解,至少他所遇到的大陆人都不关心他们的存在,去谈他们的过去我更具备理性,这又谈到人的思想,还是要靠书籍。如民国往事,正面战场的事件,我可以谈陈水扁的就职演说,可以和他谈龙应台、白先勇、三毛这些人,还可以谈两岸的制度问题,也谈过江南案。
与台湾朋友的言谈让我觉得两岸不仅在制度上存在问题,在民族文化上更存在问题,这是我们不如他们的差距,台湾人维系着这种民族的文化思想,大陆人却狂热在西方文化和外来思潮中。至少今天少有人会拿着书读下去,做个殉道的人。福建的确是偏离了文化轨道,谈钱却忘了做人最基本的良心,什么是礼仪廉耻福建这个地方很难找到共鸣。
我从顺昌乡下到福州,在书的牢狱里大起大落,从养父勾结村人对我的破坏,到社会上另一些人对我的破坏,没有不恨我读书学习的,没有不恨我有文化的。我这个人在福建就是一个有问题的人,这是他们的如是说,至于有没有问题,有历史来见证,文化不是福建人说的算,福建也破坏不了它的合法性。这个台湾朋友不是一样很有文历知识吗,难道他也有问题,因为他是台湾人就没有问题吗,因为我是福建的户籍就有问题了吗。我想我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福建这片土壤,是在这里生存过的人,他们的价值观很有问题。
可是在福州的公交车上总会看到“全民阅读,书香榕城”的广告,这真是莫大的谎言,福州什么时候实现过。论报纸的敢言,福州不如广州的《南方周末》,论文史功底福建人也不如江、浙人,论文化的人才多少更不如北京的多。像陕西的秦、汉、唐文化,山东的儒家思想,湖南和湖北在春秋时就有了赋,一本《楚辞》就压过了福建。再论出版业,广西师范出的书就不错,早几年前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的古籍书也不错,还有河南中州古籍,湖南的岳麓,还有其他的三联、商务、中华书局等等,这些出的古籍书都比福建出版更有权威。
正因为福建人恨文化,所以福建这里才有人骂文化青年,福州公交车上的八字语录其实是这座城市的遮羞布。福建这里有很浓的铜臭味,其钱的贪婪已经让国人感到了恐怖,他们的钱无法将李白的户口变成福建籍,也没办法把李清照的墓迁到福建。金钱的盲从造成了福建人对道德和法律的嘲笑,这也是中国人的普世心态,也让这里成为泼妇、泼皮的乐园,到处是乱吐口水,满口脏话骂人的现代阿凡达。
文化的坟墓主义必然让道德、法律奄奄一息,当本地人和外地人都鼓吹暴力时,那么城市堆积如山的案件也就永远也破不下去,这是福州社会乱的根源所在。
北京的文化底子很厚,外地人到这里总感到压力,他们自己也就自我约束起来,既然破坏不了首都的文化,就只能约束自己,一些事不该做的和一些话不该说的也就收敛了许多。北京再晚一个人外出也不怕,可是我在福州晚上却不敢出门,住的地方到处看到不三不四的人扎堆,和被抢劫者的救命声,连住在我周围的人也因为我的书多想偷个干净,让我彻底没有文化。这只是井蛙的思想,对我打击不到那去,现在出版业很发达,我可以继续买到这些书。
坦白说我有福建的户籍感到是种耻辱,对我个人的遭遇也感到愤怒,同样是中国人,别的城市别人看书没什么问题,就福建这里有问题,就我不可以。我一直认为我的颠连是有人从中破坏,07年前就被他们弄的卖书,最后去了北京,所以我知道福州这城市的恐怖。
台湾朋友的文化让我再次看明白了福建的同罪,至少下次离开就不要再回来,我的家乡不是一个废弃文化的地方,更不是一个践踏文化的地方。不是我的问题,是福建的问题,福州容的下那么多小偷,却不能容忍我读一本书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