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挖掘群众演员的生活,我去过北京,感受到群众演员的辛苦和悲惨,那里没有任何的法律援助,一切都是剥削。在北京的时候就听说浙江横店比较正规矩,所以就选择到这里看看,就权且为自己的文学再次寻找些灵感吧。
这样的决定早在年前就准备好了起程,在2月16日我从福建福州直接坐火车于17日黎明到了义乌。一下火车就有人喊着有没有人去横店,原来是所谓的黑车,说价说到四十五,还是和几个人拼车一起走的。同坐的是三个江西学影视幕后剪辑的女生,车上我们算是侃侃而谈,可惜她们留给我的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还是关机的号码,她们真逗。她们是过来实习的,有老师来接她们,我呢就像无头的苍蝇到处找房子,还真是命好,走着走着,在群众演员老工会的附近,终于让找到了一间每月100块钱的房子。我终于喘了一口气,因为我去哪里总是带上一大堆的古书,不想丢是因为日后搞学术也好,写东西也好,那都是最快最好的资料。
17日这天我很累,连忙去派出所办当地的暂住证,再去镇政府内新工会办了演员证,中间还遇上几个过去在北京干群演的哥们。我们就一起忙,还的办建设银行的卡,忙完之后我又去买被子,那已经是晚上了,我赶紧就睡了,浙江比福建冷几度,来时还不适宜,一床被子真的不够。我对这里一点也不了解,他们都是办移动的小号,我买的电话却是联通的,这样就联系不上我了,那留给工会的资料也就是白留了。
都说在老工会等,会有人来找人,18日我就去了,果敢被找去拍《英雄》,问了才知道是吴、越的故事,这段历史我都会背了。从七点半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我和另外七个人拍的是越国的兵,换了两次服装,头一次是便衣,第二次是盔甲,到傍晚我们才开始上戏。群众演员都很热情,大家聊天也没什么,因为都是在漂泊,知道什么是人在他乡,但这里难免也有拉帮结派的意思,就是看谁的老乡多了,我才来,当然只是一个人。很快,我就认识了罗洪雨、巩帅博、刘云飞这几个群演,看的出来,他们有的人是来看明星的,有的是想成为明星,有的是想发展影视所以就来了,而我,没有拍戏的天赋,更不是专业的表演戏毕业,所以会来只是想多交流些这样的人,希望可以写成一种报告体的文学作品。
在现场我看到了些明星,熟悉的就是谢天华,这个在古惑仔里早已经让大家熟悉,我还看过他的《潜行狙击》,和《学警狙击》,从黑社会变成警察,却又是一个卧底,仍在黑色的长廊走着,几分江湖的桀骜似乎已经改变不了他在影视圈里的定位。不过这次却是历史剧,还是越王勾践,上戏的时候就看到了他,所有的表情和电视上的很像,成了春秋时代的江湖大哥。我们八个人就站在他的身后,很魁梧的身材,一比就高过我们。另一个明星郑嘉颖他今天没来,对他我可是很有记忆的,在《怒火街头》里,他拍了一个玩世不恭的律师,同情弱势群体,不畏强权,简直是一个救世主的形象,正因为大陆的法律和香港不同,每次香港的律政片我都很喜欢看。
在和群众演员聊天的过程中,横店确实比北京好多了,北京的群众演员很多都是拿不到钱的,更别说什么加钱,加班费什么的,戏头可以随便打人,剧组的人也可以打你,女的还被强迫去卖淫,或拍三级。横店却不一样,群众演员遇上什么不平的,马上可以抗议,大家说钱的方面也很好弄,拍死人要给红包,替光头加钱,跳到水里加钱,等等困难的都要加钱。我跟他们说北京那么乱你们去吗,他们摇头,都说北京拍戏黑,一个还戏说北京的剧组一到还不适应这里的公平。这我感觉的到,比如大家拿道具时,顶了人家几句,人家就受不了,打他们组里的电话说什么这里的都是农民,很难伺候,也许他们还想在北京时想骂就骂,想打人就打人。不是中国所有的地方都可以这样的,浙江人温和我早就听朋友说过,他就是浙江人。
和他们谈理想,个个都很有理想,抱负都很重,他们问我日后想干什么,我笑了下,我说明星我不行,我没有专业知识,我想做中国的鲁迅。
一个人到了横店,再怎么样我还是要看看,希望我可以这这里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