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在《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中说到“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文中又说“吾人咏歌,独渐康乐”又有“开琼筵以坐花,飞羽殇而醉月。不有佳咏,如伸雅怀。”李白的一生并不如意,但他超脱了世俗中的名缰利锁,犹如老庄一般的天行者,可以说李白的精神世界是我们梦寐的世外桃源,又是光彩夺目的银河天外。在中国的历史里有许多怀才不遇,饱受现状压抑的诗人,但少像李白的作品,私豪读不出文字表面所带来的伤悲。可以说李白是一个有独立精神和自由精神的一个人,他不必成为物质的俘虏而去附会小丑们的强盗协议,他的个人精神解放为自己争取来千百年来人对他作品的膜拜和信仰。贺知章对李白独立和自由的精神十分羡慕,所以称李白是谪仙人,因为她真正达到了物我两忘,从不计教个人的忧患和得失,也从不因为个人的苦难就放弃了对文学的追求,像俗人那般穷凶极恶的去谩骂,侮辱祖国的文化。
古人的精神世界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唐人的精神世界也是为世界所叹服,比如一个人至少会击剑,会写文章,会美术,会音乐,甚至塞外金戈铁马。从上到下,精神文明胜于物质文明达到空前的普遍共鸣,连外国人也不段派学子来华汲取华夏民族的人文精神。唐朝从证据上看具备了崛起的合法条件。正因为精神文明从上到下,形成全国同胞的一种时尚,甚至是义务和任务,即使是寻常百姓,或未出头的文化人,只要你有不一般的才华,就一定会卷入公众的视线。像那个男子汉一样敢舞剑的公孙大娘一直成为诗人们所称羡的女中豪杰,其弟子终于被写进了诗中“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那个人老色衰的琵琶女,不是一样被写进了诗中“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人的一生很苦短,诗人们很喜欢聚会,你唱我和,吟诗作对,这可不是大发时间,而是一种精神世界的天赋交流。大家坐在一起煮酒论英雄也可以,文章切磋也可以,或备足了一切,让大家在琴棋字画上各领风骚。这种天伦之乐般的文化沙龙,足以让一般人脱胎换骨,也让物我两忘的大文豪们都当了一回神仙。其实神仙也有许多烦恼,也许佛主正因为人间苦海无可奈何,但诗人们的每次聚会,以文会友,却没有任何烦恼,神仙、佛主也不如以文会友那群人快乐和忘忧。《红楼梦》这本书之所以能在人的思维空间游刃有余,决不是因为几个女人的悲剧,而是书中圆梦了不同场合的文学沙龙,以文会友的逍遥快乐。可见人的精神是极为空虚的,人又是孤独和可怜的,大家都渴望像书中那种精神超度的日子,可惜今人敢想却不敢去行动,所以文学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窘迫地步。现状之下所有人的精神世界其实已经是干涸之后被风干的沙漠地带,正因为我们重商贱士,人的精神也就十分孤独,空虚。
如果今天是一座正在焚烧的地狱,那建这座地狱的正是我们自己。
我的文人身份很难被证实,因为我只是一个独立的人,有时觉得自己像是行走在无间道上,凡夫俗子不是,可却生活在世俗的樊笼当中,知识分子也不是,可在文化的战场上,自己就像一个长板坡上视死如归的赵子龙。许多年以前我也有以文会友的足迹,那时的文化自然比不上今天这般势如破竹,又博闻强识。可当时我很坚持,文学的意志很强,常私谒大学之内,可惜人家看不起社会上的人,一些学生还出言不逊,用低级的词语对我嘲笑不已。今天,对这些人也只能反嘲笑他们,像叶公好龙一般可耻,像犬奴主义一般可恨。当时我也加入了诗人社团,也参加了几次用诗交流的活动,也许是自己的思想太过于叛逆,也许是这些人不敢从生活中解放自己,从奴才回归到斗士。我和他们不欢而散,甚至受到文人相轻那种无情的诽谤。人不在乎多少,千金易得,知音难寻,但愿日后能遇到几个人,大家相聚一块以文会友,足以让精神飞天,安慰一下余生。
人都害怕孤独,也厌恶世俗的浑浊,文学正可以让人从世俗中拯救过来,摆脱种种如同机械式的精神压抑。过去还认识几个喜欢文学的网友,可以说是几个才女,如今都无法联系的上她们,这种《红楼梦》般的精神渴望,却成了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