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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磊小说:狗变

已有 2191 次阅读2011-5-26 22:13 |个人分类:小说|系统分类:文学分享到微信

狗变

一、业主
“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碧水小区里一阵阵狗吠声在清晨显得异常刺耳。
几只狗急促、刺耳的撕咬吠叫声吵醒了周楠。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望了望黑漆漆的窗户,周楠打开台灯,定睛看看墙上的挂钟,才早上五点更过。
连日来搬家很是劳累,住到新屋的第一天就被狗叫声吵醒,周楠的心中产生一丝不快,“真烦人。”周楠嘟哝着,继续睡觉。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电话里传来优美的钢琴铃声。
“喂。”周楠随手拿起床头电话,刚睡着,又被吵醒,周楠有点心烦意躁,本想周末能睡个好觉,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看来觉是谁不成了。
“楠楠,我是爸爸,你妈妈和贝贝都感冒了,我和你妈去医院,你待会过来,带贝贝去趟医院。”电话那头周楠的爸爸跟周楠说道。
“爸爸,妈妈感冒厉害吗?你们打的去吧,费用我报销。”周楠吩咐道,她知道爸妈不舍得花钱打的。
“不算重,就是有些发烧,不用打的,你记得一会儿过来带贝贝去医院。”爸爸又一遍吩咐要周楠带贝贝去看病。
“好的,知道了。”周楠说。
“我挂电话了。”电话那边周楠爸爸说道,“记得开发票写我的名字。”
“知道了。”周楠说道。
周那爸爸名叫周华,1940年出生于江西瑞金一个山村里,出生不久,父母双亡,靠邻居们施舍才活了下来,那时村里人称周华为周蛋蛋,周蛋蛋在吃百家饭中慢慢长大,邻居们轮换着照顾幼小的周蛋蛋,很小时就开始给别人干活,10多岁时已经能靠帮工赚钱自己养活自己了。就在这时,单单的命运发生了巨大变化。
村子里一个周姓老红军从外面回家乡,知道了周蛋蛋的情况,回城时将周蛋蛋带到了城里,作为义子收留了周蛋蛋,从那时起,周蛋蛋与义父在西京定居了下来。
西京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大都市,环境优美,文化繁荣,十几岁的周蛋蛋被义父起了个新名字――周华,周华很快就融入了大都市的生活。
二十几岁时,周华进了一家工厂工作,30多岁时跟周楠的妈妈结婚,第二年,周楠出生,周华40多岁时,周楠的妹妹周北出生。周华一共有周楠和周北两个努尔,为了没有生个儿子,周华没少在周楠妈妈面前唠叨。
这就是周华的经历,简单明了,从农村到城市,结婚,生儿育女,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
有一件事是周华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而且收入破丰厚,使周华一跃成为了富人,那就是周华现在同时是七个地段绝好的居民小区的业主。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经济改革,将公有制转变为私有制,周华因此有机会拥有属于自己产权的房子,房屋土地使用权也归自己所有。经济改革前,单位给周华分过一套房子,那时都是分房制,分的房子都是全部免费的,面积正好够用,虽有点挤,也住得很舒心。房改时,这套房子自然贵周华个人所有了,这是周华的第一套房子。之后,国家出台了单位建住房政策,于是单位用单位福利给职工们盖了房屋,个人只交了百分之几的房款,于是周华有了第二套属于自己的房屋,每隔几年,国家就下达一次房屋政策,单位就盖一次房子,照样都是用单位福利建房,个人只拿很少的房款,到最后周华就有了七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而这时,周华也被人称呼为周大爷了,周楠的妈妈也被人称呼为周大妈了。
七套房屋,周大爷和周大妈主一套,周楠一家三口住一套,周北自己一个人住一套,其余四套,全部出租,一个月房租就是两万多元,周华的第一套、第二套房子原来是小平房,早已经拆迁成了大楼房,周华用小平房的产权换得了楼房的大房子产权。
七套房屋的价格早就在一千万元以上了。
周华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成了千万有钱人了。
“爸,我跟秦川决定买一套房子,你的那一套我们也想继续住着。”一次与爸妈吃完晚饭后,周楠对爸爸说,秦川是周楠丈夫。
“我跟你妈有七套房子,你住的那套就等于给你了,你们自己为啥还要卖房子?”周大爷问女儿。
“京京要上中学了,我们想在京京上学的学校附近买套房子,京京来回上学方便些。”周楠说,京京是周楠的儿子。
“房款准备怎么样了?要不要我跟你妈帮你们?”周大爷最不缺的就是钱,她问女儿。
“那倒不用,我跟秦川的生意生么多年都不错,钱挣的都花不了,买一套房子还是小意思,你跟妈的钱我们就不用了,留着给周北吧。”周楠已是一个阔太太,说话自然很是大方,周大爷知道周楠有钱,不过当父母的总还是要客气地问一下,万一女儿真需要也能帮一下。
周楠和秦川忙碌地选址、看房,最后决定购买碧水小区3号楼1栋5层501号房屋。碧水小区环境优雅,绿化面积达,离儿子京京上的西城中学仅两站公交车距离,开车、骑自行车、坐公交、不行,上下学怎么走都可以。
周楠和秦川于是成为碧水小区的一户业主。
虽然跟周大爷七套房子比,周楠只有一套房子,算不得什么,但是,周楠和秦川是生意人,生意人最忌讳的是现金流短缺,他们绝对不会把现金用来购买很多固定资产,那样,资金不流转,生意就泡汤了。

二、贝贝

“李大夫,您忙呢,贝贝好像感冒了。”周楠帝贝贝到“爱心医院”,爱心医院是附近最有名的一家宠物医院,收费虽高,大幅却很尽心,周楠跟李大夫打过招呼,由于常去,彼此都熟了。
“吆,是贝贝呀?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李大夫热情地跟贝贝打招呼,周楠顿时觉得自己显得很多余,有点不自在,这可能与周楠不喜欢宠物有关,如果她喜欢宠物,就会感觉李大夫对贝贝热情对自己冷淡是很正常很必要的,因为在宠物医院里宠物都是大夫眼里的主角。
“是周楠呀,周大妈啊在家忙呢?”李大夫觉察到周楠的不自在,站起来问道。
“我妈感冒去医院了,让我带贝贝过来看一下。”周楠回答。
“来,把贝贝哦给我,你先坐下歇会儿,我给贝贝检查一下。”李大夫说着,把贝贝抱了过去,走到检查台前,将贝贝放了上去。
李大夫查看贝贝的口腔,给贝贝量体温,在贝贝的肚子上来回摸了几遍,将贝贝交给周楠。
“没大碍,贝贝有些发烧,拿点退烧药,这几天多吃清淡些食料,就会好的。后天,如果贝贝还不见好转,再来一次,重新诊断一下。”周楠说,“你稍等,我给你抓药来。”
周楠感觉在爱心医院贝贝的待遇比自己高多了,虽然去过多次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感觉有点不爽,不是周大妈特别宠爱贝贝,周楠才不会理会贝贝呢,没办法,为了爸妈高兴,周楠只好忍一忍。
“这是贝贝的药,共5天,早晚饭后各服用一次,一次一粒,你到收款台付款后来取药就行了。”李大夫对周楠说,将药装入药袋里。
周楠付了款,拿药后,跟贝贝一起回爸妈家。
手机中优美的音乐铃声响起,周楠拿起手机,是爸爸打来的。
“爸,我带贝贝去医院刚回到家。”周楠说。
“周楠,你妈住院了,冰箱中有二斤排骨,厨房有土豆,你蒸点米饭吃,做个排骨炖土豆,中午给我和你妈送饭过来。”周华在电话里吩咐女儿。
“嗯,知道了,我这就去做。”周楠说。
放下电话,周楠去做饭,心中老大不痛快,心想妈妈准时为了报销医疗费,本不该住院,又去住院了,每次住院,周楠都得来回给不爸妈做饭、送饭,看病也花不了多少钱,为了多报销却整得周楠受累。

三、药费
“楠楠,贝贝怎么样了?”周楠到妈妈病房时,妈妈迫不及待地问贝贝的病情。
“贝贝没事,李大夫给开了药。”周楠说着,把保温盒拿了出来。保温饭盒是暖水瓶的内胆,饭菜在里面好几个小时都不会冷,是周楠花了二百多元给爸妈买得专门用来带饭。
“妈,饭还烫呢,你和爸趁热吃了吧?”周楠问妈妈。
“我都不怎么饿。”周大妈说,“看你爸饿了吗?让你爸先吃。”
“我饿了,那我先吃饭。”周大爷说。
周楠给爸爸盛出来米饭和排骨土豆,等爸爸吃完饭,把碗筷收拾起来装到袋子里,等拿回家一起洗。
“妈,以后能不住院,就别住院了,反正住不住院,都是全报销,在家里还自在些,在医院里连吃饭都不方便。”周楠跟周大妈说,周楠不止一次劝周大妈别大病小病都住院。
“不住院,那些保健品怎么报销,趁住院让医生把保健品开成处方药,就全报销了,保健药那么贵,不报白不报。”周大妈有些不高兴,每次周楠跟她说这事,她都老大不高兴。
“妈,你跟爸吃保健品,我给你出钱,咱们全家人拿药都写爸的名字,都全报了,也行了,保健品自己花点钱,也是应该,哪能自个儿一分不花?”周楠柔声说,她从来不敢跟周大妈大声说话,要不非得挨周大妈劈头盖脸一顿好说。
“你的钱就不是钱?谁还嫌自个钱多?不许你给我我买保健品,买了我也扔了,就是让公家给报销。”周大妈命令女儿。
“唉,没想到我当年奋斗了两年,让咱们全家人都得着好处,大人小孩的医药费全部都给报销了,连贝贝吃的药都给报销了。”周大爷有些感慨。
“爸,你那时咋想着要考个学呢?”周楠问。
“那时,我进城后,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文盲,大字不识,周围人都看不起我,义父跟我谈心,他说在城里不识字可不好,不光别人看不起,自己也两眼一抹黑,连生活都受影响,我当时给义父下了保证书,要考个名堂出来。”周大爷说着,就乐了,脸上挂着自豪,“没成想,我还挺聪明,奋斗了两年,考取了个干部学校,之后呀,我的身份就是国家干部了,待遇就比普通人好了。”
“爸,你那两年奋斗可真太值了,咱们全家人,还有贝贝,一辈子都能沾你的光呢。”周楠说,“不像妹妹,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周楠自知说漏了嘴,忙收了口。
“啥?你妹妹没工作?她在国外不生活挺好吗?说是在一个华人公司上班。”周大妈很疑惑地问。
“是的,我是说如果妹妹在国内,肯定会像大多数大学生一样,都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工作,现在的大学生找的工作,老板高兴就用,不高兴就辞,跟你们过去的打长工差不多。”周楠一大堆话岔开了周大妈的疑惑。
“也是,记得小时候你外公给人打长工,每次被人辞了时,都会难受一阵子,虽说不是你外公干的不好,是老板生意上有变化,但是一家人的生计顿时就要紧吧起来。”周大妈说,停了停,脸色一下子就开朗了很多,“现在多好,医药费、保健品都全额报销了,我和你爸工资都很高,房租一个月的收入还两万多,七套房子值一千万元以上呢,我跟你爸知足了。”周大妈一脸的满足。
“那还靠住院多保药费,真财迷。”周楠嘟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你说你妈是老财迷?”周大妈顿时翻脸,“我把你个忘恩负义的死妮子,长大了,敢拿妈说事了,小时候我一把屎一把尿算白养你了。”周大妈顿时就生气了。
“行了,楠楠没说啥,你耳朵不好,挺错了。”周大爷忙劝,“楠楠说你发财了,真有福气。”
“妈,我哪敢说你呢,我说你发财了,你耳背,听错了。”周楠赶忙悔话,周大妈耳朵有点背,有时,正经事跟她说好几遍,她都听不清,奇怪的是,只要是说她不好的话,不管多么小的声音,周围耳朵好使的人都没听清楚的,她却能听得一清二楚。周楠老以为妈妈耳朵不好使,总是忍不住咕嘟妈妈一两句,每次妈妈都听得清清楚楚,然后给周楠一顿好生训斥。
“就知道你不敢,你吃过饭了吗?要不你先吃,我再待会儿。”周大妈问女儿。
“我在家煮了一碗方便面,放了两个鸡蛋,吃了。”周楠说。
“妈,贝贝的药放到茶几低下了,用爱心医院的装药袋装着,你晚上要回家住,记得给贝贝吃药,你要在医院住,给我打电话,我过去给贝贝喂药,晚上我就在你那里住下。”周楠对妈妈说。
“晚上你不用过来,我和你爸回去住,明天早上我跟你爸吃完饭,给贝贝喂了药,再到医院来,你中午来送一顿饭就行了。”周大妈不愿意在医院住,但是,既然办了住院手续,白天还是要待在医院装装样子的。

四、京京的同学
“妈妈。你有事情吗?我有一件事情想占用你一会时间。”晚饭后,京京跟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平时,一般十多分钟到半小时后,周楠会处理一些自己的事情,上网、洗刷,等,儿子京京会到自己房间做作业,她不知道儿子要说些什么,吃完饭时,儿子一直心不在焉,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妈妈有时间,你有什么事,可以跟妈妈说。”周楠对儿子说。
“妈妈,我小姨在国外做什么工作?”京京问道。
“在一家公司上班,怎么想起问你小姨的事?是不是想你小姨了?”周楠有点疑惑,儿子咋问起他小姨了,儿子早就知道他小姨在一家公司上班了。
“具体做什么工作?越详细越好。”京京说道,“我想关心一下小姨的生活状况。”
“是不是想跟你小姨一样要出国?先打探一下?”周楠想先知道儿子在想什么。
“不是,你就告诉我小姨在国外具体干什么就行了,别的不用多问。”京京有点不耐烦。
“京京,不论干什么,要公开、民主、直接、坦诚,要真实,不要学那些干事情总绕弯弯的坏习惯。”周楠不满儿子的追问,她更想知道儿子要干什么。
“妈妈。是你不直接、不民主,我问你小姨在国外干什么工作,这个你有什么不好告诉我的,莫非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京京说。
“不许乱说,”周楠看了儿子一眼,儿子满脸不屑一顾的神情,肯定心里有事请,“你小姨具体做什么工作,我还说不上来,她跟我说在一家公司上班,我也没多问,等我问问你小姨,再告诉你,国外的事情我也不了解,不能瞎编,等问明白了再告诉你。”周楠用谎话敷衍。
“不用等问明白,等问明白后你还是要骗我,我小姨在外怕是被潜规则了吧?”京京直视着妈妈,眼睛一眨不眨地从妈妈的表情中捕捉真实信息。
果然,京京发现妈妈稍微吃惊了一下,随即很快就将吃惊掩饰过去,表现地坚定一些。
“京京,你小姨最疼你,不许乱说你小姨。”周楠没有好的办法跟京京解释,更不能让京京知道周北小姨的真实状况,只有用小姨很疼他之类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她心里很清楚,京京肯定是听到了或看到了什么,要不不会郑重其事地跟她谈他周北小姨的事情。
“京京,你怎么想起说你小姨这样的话?怎么想的,就告诉妈妈,你告诉妈妈,妈妈才能帮你解开疑问,对吧?”周楠开导京京,但不报希望,一般这个时候京京会不再开口,一句“我要做作业了”就转身离开了,可是今天,京京听了妈妈的话之后,却一直坐着不动,在犹豫着、思考着,周楠也不去打扰儿子,她明白这时候只有让他自己去想才能有最好的结果。
稍许之后,京京说道:
“妈妈,我们班同学都在议论潜规则的事情。”京京决定跟妈妈详细谈。
“妈妈也想听听你们班同学都是怎么议论的,能给妈妈详细说说吗?”周楠问儿子。
“我们班同学都议论潜规则的事情,刚开始,都说女明星跟男导演必须上床睡觉后才能给派个角色,走红的女明星就更是被很多导演潜规则了。潜规则,妈妈你知道什么叫潜规则吗?”京京怕妈妈不懂。
“我知道,你说吧。”周楠说。
“后来,又议论女公务员被潜规则,再后来,又是女研究生、博士生被潜规则的事情,反正,只要女的在社会上路面,就很容易被潜规则,还有就是女生意人被潜规则,女的干销售员也是几乎无一例外,要被潜规则,你想想,要卖货,现在货物种类繁多,人家凭什么要买你的货?所以女销售员的收入都很可观,妈妈,你也是生意人,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京京问妈妈。
“妈妈当然不会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妈妈不介意,你继续说。”周楠说。每次京京说话时,周楠都不打断他,当京京说一会儿之后,往往就能说出一些周楠想知道儿子什么情况的内容,这也是母子之间一种最基本的默契和尊重。
“你不介意就好,以上这些都不重要,我听同学们议论,然后发表一点个人看法,很快就过去了,不再想这些闲聊的话题。可是,今天同学们聊得内容我听了很受伤害,妈妈,你听了也会受伤害的。”周楠听京京说到关键处了,把电视声音关小了一些,一边听儿子说。
“我们班同学说出国的女生也要被潜规则,而且是被老外潜规则,有很多在国外的女的,一辈子都在从事性服务,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我小姨,平时我还跟同学们炫耀小姨在国外怎么怎么好呢,当然都是些聊天瞎吹牛的话,我感觉同学中欧人正得意地瞅着我在心里嘲笑我呢。”京京说完了,很委屈地撅着嘴,一脸地不高兴,好像又回到了那种场景。
京京停止了说话,他等妈妈说,他要看妈妈说什么。
“听了同学议论,你是不是就认为你小姨也像他们议论的那样在干坏事?”周楠问儿子,周北的情况,全家人中就周楠详细地知道,她还不想把事情告诉给儿子。
“不是,我觉得小姨肯定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你一直都没告诉我小姨在国外具体做什么,所以我还是有点怀疑,妈妈我知道我不应该怀疑小姨,所以我才问你小姨在国外具体做什么。”周楠望着妈妈,迫切想听到准确的真实的回答,而不是一句“在一个公司工作”那样含糊不清的话。
“妈妈。如果连你都不知道小姨具体做什么工作,我就真的有些怀疑小姨在做不好的事情了,姥姥说过,她说小姨对你比对她还要信任。”京京跟妈妈说,他是在催促妈妈快告诉他。
“你小姨以前是一个公司的文职人员,最近又换了一个工作,具体什么,我问问你小姨再告诉你,以免你怀疑你小姨,破坏了你小姨在你头脑中的形象。”
“还是不明确,不聊了,我要做作业了。”京京说着,站起身会自己房间了。
周楠心想:京京这一代孩子都早熟得很,电视、媒体、网络使这一代孩子从小获取的信息量倍增,不早熟也由不得他们,但是,这种早熟很难说是好是坏,他们从大量的传媒信息中获取的究竟是好信息还是坏消息,很难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四、大学

京京的怀疑其实是真的,他的小姨周北是个非常时尚的人,利用潜规则到国外做了移民。但是,这些周楠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爸爸周大爷、妈妈周大妈、丈夫秦川和儿子京京,都是只字未提。
潜规则中的女的有些是被动地被迫接受了有权有势男人的性服务,这一点不适合于周北,周北是主动利用潜规则,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的,她从来不管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是好的目的还是坏的目的,值得还是不值得,只要她想要的,她就不惜使用任何手段,正当的手段和不正当的手段在她眼里都一样,她只要求达到她的结果,这样实际上首先有可能将她自己置于各种险象环生的场景中,有很多像她这样的人眨眼间身败名裂、惨苦不堪,以至于到那时才后悔莫及,但是已经悔之晚矣,大多数人听闻这样的真人真事后,以为离自己很遥远,有些不择手段达到一己私利的人会以为那样的教训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自己小心再小心就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但是这种自我安慰往往只是一厢情愿。
周北也有以上的心态,但是周北有些好运气,那就是她在第一次不择手段时碰到了约瑟夫,约瑟夫成了周北不择手段为达到目的去利用的第一个人。
那时,周北高考的分数线下来后。
“周北的分数离录取线差20分,怎么办,总不能不上大学吧,年龄还小,不上大学能干啥呢?”周大妈对周大爷说。
周大爷闷不出声,这些天,他一直在想这件事,他觉得技校不错,学得一个手艺,总不愁将来没法养活自己,做生意赚钱时高兴,赔钱时沮丧,操心受累的,不是什么好活儿。
周大爷想问题时,周大妈从来不打搅他,虽说周大妈是个急脾气,但是这一点她一直坚持得很好,其实这跟脾气急慢没有多大关系了,这表现了一个人是否具备尊重别人的素养。
“以前咱们厂的老李你还记得吗?就跟咱住对门的那个老李。”周大爷问周大妈。
“记得,他是五车间的车间主任,咱那时都喊他李大哥来着。”周大妈说,“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他,跟咱们住对门,关系都不错的。”
“他家那儿子小丁点儿你还记得吗?头几天我坐公交车,听一人喊:‘吆,周叔叔吗?我是小丁点儿。’我仔细瞧瞧,一米八的各自,长得英俊着呢,他不喊我,我肯定认不出他来。”周大爷说。
“是吗?小丁点儿小时候干巴巴的、瘦瘦的,也能出落得出英俊模样?”周大妈想起了小丁点儿,又瘦又干,个子又矮,真是孩子长大了长出息,连模样都英俊了。
“可不,孩子们是越长越出息,我们呢越大越不重用啦。”周大爷感叹。
“你这老头,说孩子呢,你又想自个干嘛?小丁点儿现在干嘛?上大学了还是工作了?”周大妈问。
“他去年就工作了,现在已经是个车间的小班长了,一年工资已经20万了。”周大爷说。
“干车间呀,跟他爸爸以前的活对路,不过,干车间能有啥出息,怎么得不混个一官半职一辈子才牢稳。”周大妈对干车间不以为然,对一年工资20万都不在眼中,说来也是,周大妈家都千万有钱人了,也看不上这笔小钱,10年不吃不喝才200万,干一辈子也不如周大妈。
“谁说不是呢,不过,一年20万也够花了,比咱们干车间那会强多了。”周大爷说。
“我看,还不如咱们那会,咱那会吃的、住的、孩子上学、到医院看病,基本不花钱,现在一年20万工资,光买房子就得十年辛苦。”周大妈觉得还是那时候的日子好过,“再说,咱那时候啥也不用你自个操心,该给个人的国家都给了个人,现在倒好,小青年一长大成人,什么都要从零开始,看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活遭罪。”周大妈说着说着就来通达理论。
“说小丁点儿呢,你咋又拿现在跟过去比了,老比这个,也会不到过去呀。”周大爷说。
“说咱家周北呢,你咋又拉起了小丁点儿的话茬,怎么又怪我呢?”周大妈发现话题扯远了。
“那时住邻居时,小丁点儿整天跟周北一起玩,这部说周北呢,我想起了小丁点儿。”周大爷还是将话题往小丁点儿身上引。
“也是,他俩小时候玩得挺好的,不知道小丁点儿找对象没有,那时咱家周北只跟小丁点儿玩,现在他们还有没有联系呢?”周大妈心想能不能让两个孩子的关系向婚姻方面发展发展。
“咋的啦?你想给两个孩子撮合不成?你千万别,现在的孩子不比咱那时老实,没准自个都谈着对象呢,你要有这个心思,先搞清楚再说。”周大爷提前打预防针,以免周大妈作出傻事来让别人笑话,让人误以为好像周北急着嫁人似的。
“我就随口问一问,不会有什么行动。”周大妈说。
“小丁点儿初中毕业就上技校了,小丁点儿那孩子从小就聪明,在技校成绩很好,正赶上这几年职工都下岗了,青年人都上大学了,技术工人很缺少,现在呀,一个真懂技术的工人比硕士博士还要抢手呢。”周大爷给周大妈拓展社会经验。
“是吗?咱咋就没赶上技术工人吃香的时候呢?”周大妈想自己那会一年能拿20万该多好呀。
“你清醒点好不,刚才还说那时候好呢,眨眼又羡慕现在了?咱那时候技术活闲杂都改变了不少啦,社会前进了,技术活也在前进,现在的技术活最起码要高中毕业的才能干得了。”周大爷调侃周大妈,这可能是老年人找乐子的一个方式。
“听说,高中毕业也能上技校,高中毕业读技校的时间要短不少,咱们家周北能不能也去读技校?”周大爷终于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你这老东西,说话原来有企图,让周北上技校,你想想还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去,女孩子家,绝对不能干车间。”周大妈坚决反对。
“如果周北愿意上技校呢?”周大爷说,“那样她就跟小丁点儿是同行了,接触的机会就多了。”
“那也不行,这个话题不准再提,想别的折儿让周北上大学,只此一条路,别的连想也别想。”周大妈说,她的想法是周北只能上大学。
“周北差20分呢。”周大爷说。
“听说用钱能买分数,一分一万,咱拿出20万不就得了,要不行,让周楠帮着拿钱。”周大妈说。
“周楠的钱就不是钱了?咱有钱干吗还用孩子的钱?”周大爷说,“不是疼钱,是花钱买分,我这老脸上有点不自在,这不等于告诉别人说咱家孩子不行吗?”
“什么脸面不脸面,你个老落后,现在社会上是谁能上大学谁能耐,谁管你家孩子是考上的还是花钱买的,花钱买的证明咱的能耐更大,考不上照样上大学,这才叫能耐呢,能考上的自然就能上大学,那能叫能耐吗?”周大妈说道,她比周大爷适应性强,她的思路已经跟浮躁不安的社会相当合拍了。
“咱俩怎么傻事都扯不到一块呢,这么多年了,到老了还不能有好转?”周大爷说。
“是你的脑筋老土不合潮流,清华北大是很好的学校吧?花40万就能上,咱们小区去年那两上清华北大的就没人拿了40万。”周大妈说。
“你这是忽悠谁呢?清华北大拿40万就能上那不早就饱满了?”周大爷不相信。
“说你老土还不服,那是那上清华的孩子他奶奶在聊天时说的,不过,不是花钱就能上,不光拿40万,还要有相当的关系才可以。”周大妈说。
“这不就对了吗?即使咱拿出40万咱家周北还是去不了清华、北大呀。”周大爷说。
“我找咱孩子爷爷的老关系怎么样?老红军,应该有大的关系可以利用一下。”周大妈说的是周大爷的义父。
“万万使不得,义父活着时对一些老红军变质就非常不满,他临走时反复叮嘱我不论什么时候都 不准用他的关系走后门。”周大爷说道。
“行啦,行啦,我不再说这事了。”周大妈有些不耐烦,但也没辙。
“给周楠打电话,让她过来,商量一下周北上大学的事情。”周大妈对周大爷说,也是在征求周大爷的意思。
“行啦,你打吧,让周楠过来吃晚饭。”周大爷说。
“当当当当当当……”周大妈拨通了周楠的电话,优美的钢琴曲响起。
“妈,是我,周楠,有什么事吗?”周楠拿起电话问。
“是有事情,你过来吃晚饭,咱们再慢慢商量。”周大妈说。
“”我跟秦川说好了跟儿子一起去吃涮羊肉,改天行吗?周楠说。
“不行,这事急着呢,改天你再跟儿子去吃涮羊肉吧,让他们爷儿俩也过来吃饭吧?”周大妈说。
“京京明天还要上学,这样吧,让他们爷儿俩去吃涮羊肉,我过去吃饭。”周楠说。
“好的,放下电话就过来。”周大妈交代。
“好的,我收拾一下,就过去,先挂了,妈。”周楠放下电话,整理了一下屋子,给秦川打了个电话,就往周大妈家来了。
“滴滴滴。”门铃响起。
贝贝一下子跑到们跟前,每次有人来,它都是第一个跑过去,如果是熟人,它就“汪昂……汪昂……”地叫几声,以示打招呼,如果不是熟人,它就“汪汪汪往”地发出不友好地吠叫,周大爷跟周大妈听到贝贝的叫声就能判断出是熟人还是生人来了。
“汪昂……汪昂……”贝贝一边叫,一边高兴地手舞足蹈,这种动作和表现是周楠他们一家来时贝贝的特有的问候方式,好像对待几日不见的朋友一样,再见面时会格外兴奋。
完饭后,周北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房间。没考上大学已经令周北郁闷不已,更郁闷的是她处了多年的男朋友健子考上了大学,这就意味着他们两人的关系像无数的中学生恋人们一样要无疾而终了。
周北小时候,长者圆圆的脸蛋,很迷人,一般人随着年龄长大,儿时的肥膘会消失,但周北却不是,儿时的肥膘让周北看起来圆嘟嘟的,整个人倒不胖,只是脸一胖就显得人也胖了,一双眼睛也是圆圆的,虽说眼睛不小,但衬在原脸庞上就显得有几分臃肿,倒不如小眼睛能使圆脸蛋显得稍瘦一点,在崇尚瘦美的时代,周北虽不算丑,但圆脸圆眼睛让她比丑女好不了多少。
周北长得虽然不符合潮流,但她长得有特点,这并不妨碍喜欢圆形元素的男女们喜欢她,男生的长相特点大都是清瘦,棱角分明,这就使得有些男生天生从内心喜欢女性的雌性特有的肥润,其实女生在体重正常范围内有那么一点脂肪厚度才符合女性的生理特点,干巴巴的女生跟一个男生长了一身肥膘一样会令有些人产生恶心的感觉。尤其是现在,艾滋病在国内扩散,艾滋病发病的第一病症就是整个人迅速消瘦,很快就瘦到骨瘦如柴,谁也不能保证一个很瘦的人就不是艾滋病的前期患者,从未出生的婴儿到行将就木的老人,在任何一个年龄都已经发现了艾滋病患者,人类对艾滋病的恐慌可以宣告这类瘦流行的潮流将会结束,代之以健康体魄为美的时代潮流将要来到。周北不幸的是,没有生活在以健康为美的时代里,她为此一直对自个相貌有点自卑,自卑的人一般都会产生人格扭曲,只是这种扭曲一般都介乎为严重和非严重之间,因而被人们忽略罢了。
健子就是为数不多的喜欢圆形元素的男生之一,他很喜欢周北那种圆圆的脸蛋再衬上一双圆圆的眼睛的圆形特征,就像儿童画笔下的卡通造型一样,健子认为哪种造型很可爱,于是不知不觉中就跟周北交往的多了一些。
那时还是周北初中时,健子主动跟周北打招呼,两人很快进入角色,确定了性关系,三下五除二就成了一对真正的恋人。
周北跟健子决定考到同一所大学,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周北很在乎健子,她明白喜欢圆形元素的男生不多,再遇到一个像健子一样喜欢自己的怕是不太容易了,这是周北郁闷的主要原因,她知道在性关系随便的当今社会,她跟健子上不了同一所大学就宣布了他们关系的终止,更何况还有很多像她那样的也上了同一所大学的恋人最后都分手了。
对性关系随便的人在其内心对与他有性关系的人也是随便的。周北和健子都是对性关系随便的人,自从高考结果出来后,健子就再没有联系过周北,周北对讲要失去健子也不太在乎,她在乎的是她再遇到一个像健子那样能跟潮流反着来去喜欢长着圆形元素的她有些困难,再加上没考上大学,接触男生的机会将大大减少,使周北物色新男朋友的机会大大减少,这也令周北懊恼不已。
周北于是闷在自己房间里,在网上遨游,看到父母时,就表新飞铲跟郁闷,她知道在父母面前越郁闷,他们就越急着为自己想办法,因此本来就郁闷,也不会是装模作样。虽然还只是个学生,但周北为了让父母为自己想办法的快一些,竞能装做更加郁闷,这已经为周北以后的道路定了个基调,注定是风口浪尖上争抢钱利的人。
“爸,妈,找我过来什么事情?”晚饭后,周北回了房间,周楠问两老。
“是你妹妹上大学的事情,离录取线差了20分,听说一分能卖一万,咱要是花20万,你妹妹就能上大学了。”周大妈说。
“那就花吧,钱不够,我出,20万我全包也行。”周楠以为两老是找她要钱。
“不是钱的事,20万钱我和你爸拿得出来,找周北的班主任打听过,说是不光要钱,还要有可靠关系,卖分数是违法的,关系不妥当人家不敢要钱。”周大爷说,“周楠呀,你做生意,狐朋狗友的不少,能寻摸一个妥帖的关系吗?”
“爸,你有现成的关系咋不用?爷爷不是老红军吗?你想要啥关系没有呀?”周楠说得是周大爷的义父。
“你爷爷有叮嘱,不让用他的关系走后门,我再怎么也不能不听你爷爷的。”周大爷说。
“那还得费点事,我这生意圈里的人就是生意的事情好说,别的事情那时隔行如隔山,不能保证就能找得到合适关系。”周楠说。
“我和你妈都退休了,即使以前有的关系,能用得上的,人家也不搭咱们的茬了,这关系讲究的是要互相利用,只有人家帮咱,咱一点也 帮不了人家,这买卖就做不成,这事情只能靠你了。”周大爷说。
“爸,你放心,我做生意也好几年了,悟出一个道儿,有钱能使鬼推磨已经过时了,现在是有钱能使磨推鬼,不管多么难的事情,只有用足够的钱做敲门砖,那制定能成,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保准完成。”周楠说,一脸指挥若定的神色,她手中的钱就是她的千军万马,只要钱一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是件丢人的事,让你这么做爸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为了周北能上学,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周大爷说,“奥,用多少钱,你就跟我和你妈说,这钱我们来出。”
“爸,先不用钱,周北的事情我做姐姐的应当看着自己的事情去办,先用我的钱,如果我的钱不够了,再说,钱不够用时我会跟你和妈说的。”周楠说,她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先留下个话。
周北上大学的事情,就这么定了,由姐姐周楠帮助走下关系。
周楠回到家,跟秦川商量周北上大学的事情。
还是男人的能耐大些,半个月后,秦川的大学同学老开就打来了电话。
“秦川,你问的事情说定了。”老开在电话那头说,毕竟是同学关系,连一顿饭都没吃,一个电话打过去,人家就搞定了,不过老开也有求秦川的时候,这就是同学之间互相利用关系的基本状况,毕竟大学同学打架都熟悉,谁也不好意思对老同学使绊子,更不好意思欺骗老同学,但是对别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同学关系在物欲横流、相互欺诈的社会里还是比较能靠谱的。
“老开啊,什么情况?快说说。”秦川忙说。丈母娘那边不时打电话询问,促的秦川有些心烦。
“价钱不低,只能这样了,200万,全国任意一所大学包你挑,100万,就上一个一般的也不错的大学,60万,上个三流大学,还有不花钱的,喝顿酒,送上两千元的礼物就成的,是那些国家不承认学历的民办大学。”
“那先谢谢老开,我跟家里商量一下后给你电话。”秦川心想,比他的货物的价格标得还清楚,即使这样,没有可靠关系,想送钱都没地方送。
“好的,没事先挂了,你要尽快回话,虽少拿钱,这名额也紧得很。现在这世道不知道咋整的,咱那会,考上就上,考不上就拉倒,压根就没有花钱买大学上的念想。”老开说,有些牢骚。
“唉,可不是,这些事整天围着你,你想脱开这世道,那只有喝西北风去。”秦川说,也是满肚子牢骚。
“好了,不说了,老同学,改天咱俩找个僻静的地儿,好好聊聊,倒倒苦水,不然,人非疯了不可。”老开说。
“好的,那先挂了,老同学,注意先调整一下情绪,情绪不好,人可是容易生病的,改天咱们找个地儿聊上一天一夜。”秦川说。
“好的,挂了,你也注意身体,这世道不把人折磨个半死不活不罢休。”老开说。
“好的,挂了。”秦川说。
秦川拿上给周楠打电话。
“周楠,200万,国内大学随便挑,100万,上一般不错的大学,60万,上三流大学,还有国家不承认学历的民营大学,几千元就搞定了。”秦川在电话里给周楠说。
“国家不承认学历的,不用说,连考虑也不用考虑,具体上200万的还是100万、60万的,我跟爸妈商量一下,给你回话,钱多的话,可能还要咱们出一些。”周楠跟秦川说,先透露一下拿钱的事,让秦川有个心理准备。
“你抓紧,虽说是拿钱,名额也很紧,现在有点是拿钱买大学上的人,钱的事情好说,你看着办就行了,咱们的财政你一清二楚,能拿出多少钱跟爸妈交个实底就行了。”秦川说,他跟周楠是大学恋爱,毕业后结婚,这感情就是融洽,对钱的事情两个人就跟一个人似的,从未计较你多我少。
“好的,我倒爸妈那儿去,先挂了。”周楠说。
“挂了,注意安全,车开慢点。”秦川说,他对女的开车一直持反对观点。
“知道。”周楠说,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周楠直奔爸妈家。
“汪昂……汪昂……”贝贝一边叫,一边手舞足蹈,它从楼宇对视屏里早已看到了周楠。
一阵门铃过后,周大妈看到贝贝的乐样,知道是周楠来了。
“爸,妈,是这样的,可以拿钱上大学,拿200万,国内大学随便挑,拿100万,上个一般的也不错的大学,60万,上三流的大学,就是不太好的大学了。”坐好后,周楠跟爸妈说。
“蹭,”贝贝一下子跳到周楠跟前,蹿到周楠的身上,蹲在了周楠的腿上,周楠顺手抱着贝贝,贝贝好像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严肃,这般严肃气氛是周楠带来的,贝贝于是跑到周楠的怀里,很自然地就加入到了这严肃的气氛里,跟一个小孩紧张时跑到大人怀里寻找安慰一样,聪明的贝贝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招家人喜欢。
“200万,有点多,要不,咱把这七套房子卖出一套出去。”周大妈说。
“房子还是不卖,有房租收入,以后周楠、周北她两万一生活困难也有些依靠。”稍顿后,周大妈说。
“要不征求一下周北意见,看她愿意上哪类学校。”周楠说。
“按她的意思,肯定是上钱多的,这孩子从小就只为她自己考虑,她不会管钱多钱少的事情。”周大妈说,知女莫若母。
“那就上200万的,我哪里最多有50万现金,其余的都是贷款,不能动,还有150万需要筹措。”周楠说。
“不卖房子肯定钱不够。”周大爷说。
“卖房子怕不好使,人家说得抓紧些,名额有限,卖房子能不能卖出去是回事,卖出去能拿到现金吗?现在买房没人愿意一次全付清。”周楠说,“况且,急等着用钱,肯定卖不出价钱,现在房价都一个劲往上涨,卖得低了吃亏太多。”
“贷款怎么样?用房子抵押贷款。”周大爷说。
“贷款光审批手续就要两星期,最快到款也要一个月。”周楠说。
一时,都不说话了,看着千万的家产,200万也拿不出,要把房子卖了,活着抵押贷款,怎么也要个把月时间。
“爸,妈,姐,你们说什么呢?”周北从屋里出来了,她隐约听到上大学,就认不出蹿出来。
“没说啥。”周大妈说。
“正好,说你上大学的事,你过来,听听。”周楠说。
周北挨着周楠坐下,把贝贝抱到自己怀里。
“周北,你的分数不够线,你姐夫找了个关系,拿钱也能上大学,拿200万,国内的大学你随便挑,拿100万,上一般也还不错的大学,60万上三流大学,就是不太好的大学,你看你上那个合适?”周楠问妹妹,她想妹妹的成绩真上了一流大学恐怕也更不上学业。
“一流大学我肯定不去,不是为了省钱,我去了成绩肯定跟不上,在同学中处个末末了,那多自卑,上个三流的就可以了,混个文凭就得了。”周北说,果然不出周楠所料。
“这孩子,三流的大学,你愿意去,我跟你爸脸上也无光呀。”周大妈说。
“那就上100万的吧,你姐拿50万,我跟你妈拿50万,拿出50万后,咱家还有20来万的存款,生活也不受影响。”周大爷说。
“你们看着办吧,100万的,60万的,都行,我回屋了”,周北把贝贝放到沙发上,回屋去了。
“那就上100万的吧,周楠,你拿50万,我跟你爸拿50万,这50万以后我和你爸还你和秦川,你看这样行吗?”周大妈说。
“那就这样定了吧,我给秦川说一下,让他跟人家回话。”周楠说。
“就这样吧,你给秦川说说,问好什么时候筹钱。”周大爷说。
“叮叮当,叮叮当……”周那拨通了秦川的电话。
“喂,周楠,什么事?说。”秦川说。
“我跟爸妈商量了,上100万的,咱家拿50万,爸妈拿50万,你看这样行吗?”周楠问秦川。
“秦川啊,让你费心了,你们的50万我和你妈以后还你们。”周大爷从周楠手中要过电话,没等秦川说话,就先抢着说。
“爸,不用客气,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果你们商量好了,我就给我同学回话了,告诉他上100万的大学。”秦川在电话里说。
“商量好了,就这么跟你同学说吧。”周大爷说。
“好的,那就这么定了,还有别的事吗?”秦川问。
“没了,挂了吧。”周大爷说。
“那我挂了,爸。”秦川说着,挂了电话。
得到周大爷的准信后,秦川在晚上拨通了老开的电话。
“老开,我们打算上100万的大学,你看要怎么办,现在就将钱给你吗?”秦川说道。
“钱先不用,不过你把钱准备好后,等我的信,定好了,我给你电话。”老开说。
老开跟那个关系敲定后,拨通了秦川的电话。
“秦川,有六所大学,你们可以选一所,选好后,把100万给我,然后你们等录取通知就行了。”老开说。
“那太好了,先谢谢老同学。”秦川说。
“先不忙谢,你拿个笔,将六所大学记下来,然后从中选择一下上哪所大学,然后告诉我,并把100万给我,等录取通知书到你们手上后,这事才算彻底办好了,办好后,咱兄弟俩再见个面,好好聊一聊。”老开说。
“我拿出纸和笔了,你说吧。”秦川说。
“西京大学,西京外语大学,西京师范大学,西京工业大学,西京通信大学,西京农业大学。”老开慢速说完几所大学,“秦川,记好了吗?”
“记好了,我抓紧跟老丈人说去。”秦川说。
“那好,抓紧一些,还有事吗?没有就挂了。”老开说。
“没事了,都明白了,挂了。”秦川说。
“周楠,先出来一下。”跟老开说好后,秦川喊正在屋里做饭的周楠。
“什么事?我在做饭呢,等会再说。”周楠喊。
“要紧事情,你先出来。”秦川喊。
“什么事?”周楠停下做饭,从卧室走了出来。
“周北上大学的事,刚才老开跟我通话了,他说了六所大学,让从中选一所,然后告诉他,同时把100万给他,之后等录取通知就成了。”秦川望着周楠说,周楠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乐了,“呵呵,”秦川也乐了。
“太好了,快打电话告诉爸妈。”周楠说。
“还是你说吧,告诉爸妈把50万给你,你再到银行取50万现款,我跟老开约个时间,将钱给老开。”秦川说,把写着几所大学的纸条给了周楠。
周大爷和周大妈得到信息后,给周北商量了一下,决定上惊喜外语大学,并把50万给了周楠,周楠拿出自己的存款50万,100万由秦川交给了老开,一周后,录取书顺利到了周北手上。

五、约瑟夫
“同学们,我叫约瑟夫,从今天开始由我教你们应用语音课。”外籍教师约瑟夫给同学们做介绍,说完汉语,接着 又用英语说了一遍。
到京西外语大学的第一堂课是约瑟夫的课,周北一下子就被约瑟夫的外貌和气质吸引住了。班里的男生和女生都一下子被约瑟夫俊朗的外表和优雅的气质所吸引,怔怔地静静地听约瑟夫讲着,第一堂课约瑟夫先给同学们做大概介绍和课程安排。
约瑟夫来自美国,祖籍是英国。约瑟夫来自英国绅士的优雅高贵气质和遗传非常浓厚又带着美国人特有的幽默和轻松气质,身材高大,体型适中,男生的阳刚之美溢满周身。约瑟夫有过一个英国女朋友,两年前分手了。约瑟夫要教这个班半年的语音课。最后两个月的课程,就全部用英语讲了,不再说汉语了。
一堂课很快就过去了。班里几个女生抑制不住想追到教室外跟约瑟夫待一会儿,多欣赏一会儿俊朗的约瑟夫老师,约瑟夫老师已经离开教室了,几双眼睛还是望着约瑟夫远去的背影,不肯收回眼光。
大学生们在从高中升到大学前,竞争异常激烈,学校、家长给中学生的压力非常大,中学生的学习是一件非常苦的苦差事,脑子中就只剩下一根弦,那就是琢磨怎么能考个高分,长时间的高压刺激,使得中学生到大学时已经身心俱疲惫不堪,上大学后,再也不愿意苦学,大多大学生都在半玩半学中弄到个毕业文凭就万事大吉了。再者,上大学后,学生们离家普遍较远,家长们对中学生时一直小心翼翼防止的早恋就再也管不了啦。
在大学里,恋爱非常普遍,谈论异性也都公开、自然了许多。在周北的宿舍里,谈论约瑟夫是她们几个女生一个经常性的话题。
“约瑟夫是天下最美的男的。”一个同寝女生说,脸上充满憧憬,在她的软磨硬拉下,约瑟夫已经跟她吃过两次饭了,都是自吃自点自付费,仅仅是像陌生人一样坐在一张桌子边而已,但是她还是极尽表现,就差王约瑟夫怀里硬钻了。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应当双方都心甘情愿才好,剃头担子一头热的事情应当禁止去做,没有结果还好,一旦有了什么结果也将会因为开始的勉强而对今后的生活带来很大的隐患。
“你这个小色女,你是不是觉得跟约瑟夫老师上床也是最美的?”另一个女生说,她也跟约瑟夫老师吃过两次饭。
“你们呀,都是单相思,约瑟夫跟你们吃饭,那是碍于面子,不想太让你们难堪,醒醒吧,围着约瑟夫老师的女孩子一大把,他绝对不会看上你们俩。”另一个女孩抢白到。
追着约瑟夫的女生一拨又一拨,无奈,约瑟夫老师都始终保持着礼貌和距离,既不驳面子也不亲近,又大胆的女生主动问约瑟夫的,这在美国文化看来,再普通不过,仅仅是一吻而已,并不代表什么。时间久了,女生们就自然败下阵来。
这阵势,周北一直都看在眼中,在心中盘算着小算盘,她可不想冒冒失失地一上去就被约瑟夫的不冷不热碰的一脸灰。
终于,周北找到了突破口。
在酒店里,周北把从家中拿出的周大爷最喜欢的一件瓷器让约瑟夫看,约瑟夫果然一下子就表现出非常的高兴。周北告诉约瑟夫她家里还有很多,并约好约瑟夫到家里欣赏。
周北开始以一个古色古香的中国淑女形象打扮包装自己。
不久,约瑟夫的心被打动了。
周北于是经常到约瑟夫的寝室里,他们成为两性朋友了。
周北是个随意的女性,她真正喜欢的事有些风流、外表张扬的有点奔放不羁的男生,对约瑟夫,周北甚至有些厌恶他那高雅的气质,她认为约瑟夫的高雅和绅士就像臭狗屎一样令她生厌。但是,周北心里有打算,她要利用约瑟夫到美国定居,成为海外华人,那样,她就可以再回到国内炫耀她的外国国籍,令同胞们用羡慕的眼光审视她,她的感觉将会非常好,她追求的就是那种虚幻的感觉,那种她自认为比别人优越的感觉。
周北在跟约瑟夫做性事的时候,从来不吃避孕药,但每次周北都拿出维生素片在约瑟夫面前服下去。
不久,周北怀孕了。
约瑟夫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他辞去教室,跟周北结了婚,把周北带回了美国。周北办了个中途停学,以后有时间还可以回来继续剩下的学业。
约瑟夫很喜欢周北,但是他喜欢的是个包装过的周北,这就注定事情总有弄糟糕的一天。
怀孕的孕期反应令周北很难受。
“约瑟夫,你把我的止吐药拿来。”周北说,“止吐药放在床头我用的那个小桌子上。”周北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说。
可能是孕期反应太难受,让周北有一些疏忽,她将抽屉开着没有关上,里面她写的日记就放在显眼处,平时,周北的东西约瑟夫从来不懂,这是绅士的人特有的素质,约瑟夫看到抽屉开着,就去关上,看见了日记本,拿起来随手一翻,看到了“我讨厌约瑟夫”的字眼,原来,周北都拿日记作为发泄真实情感的工具,“讨厌约瑟夫”几个字在日记里出现的很频繁,让约瑟夫一眼就看到了。
十多分钟后,约瑟夫把止吐药给了周北。
“周北,我们到医院去做个流产手术吧,我现在不想要孩子,我经济能力不够。”约瑟夫说。
“不是吧,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周北想,是不是约瑟夫看日记了,她的心中格挡了一下。
“我看了你日记,你不会生气 吧?我知道了,你一直在利用我,你不爱我,我为此很懊恼。”约瑟夫说,“我还知道,你的淑女外表是家装的,你实际很放荡,这令我无法忍受地难过。”约瑟夫一脸痛苦。
短暂的沉默。
“我不会去流产,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筹码,我要用他换取我移民美国的资格,你只有乖乖地陪着我完成计划,我现在是孕妇,你对我的任何不恭,我都可以起诉你。”周北知道再也无法隐瞒,她也不想隐瞒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很讨厌在隐瞒中度日了。
“魔鬼,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现在我就离开这里。”约瑟夫收拾东西离开了周北。
“我该怎么办?”周北照料个华人律师给她出主意。
“根据美国法律,约瑟夫必须承担抚养孩子的责任,他如果不履行,你可以起诉他,你肯定赢,不过,你以欺骗约瑟夫的办法达到移民美国的意图被公开,你就无法移民了。”律师给周北出主意,“还是不要起诉的好,据我对美国人观察,约瑟夫不会不支付抚养费的,再说生孩子你还可以领政府的辅助款,已经足够你们花费了,或者流产,另找老公也行,不过没有人任何特长的华人在美国是比较手歧视的,美国人对中国文化也很歧视的。”
“谢谢你,我决定将孩子生下来,然后争取移民,有事请我再找你咨询,我先回家了。”周北对律师说。
“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我会尽力帮助你,路上小心。”律师说道。
周北跟周楠说了自己的情况。
周楠给周北汇去了10万元人民币的美元。
周北以约瑟夫到新加坡去教书为由让周大妈到美国去照顾自己。
周楠帮助周北一起连哄带劝地让周大妈和周大爷统一了一起到美国去照顾周北。
“贝贝,再见。”在机场送周大爷和周大妈时,周大妈跟贝贝告别。
“汪,汪,”贝贝愁眉不展,不情愿地被放到车里。
周楠和秦川看着周大妈和周大爷登机后,带着贝贝回了家。

六、离家

“一股怪怪的味道。”秦川皱着眉头说。
“没有,你是心理作用吧,贝贝每天都洗澡,哪来的味道。”周楠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到。
“那狗屎、狗尿的能没有味道?”秦川不服气地说,几天来,秦川一回到家就感觉一点恶心感涌上心头,她是那种特讨厌宠物的人,更何况这宠物是养到了楼房里,又不比有个院子,宠物在院子里跑,还好一些。
“哼,哼,没啥味道,爸爸,你别想了,越想越有味道。”京京闻了闻,对爸爸说。
狗的味道和人的味道肯定不一样。人跟人的嗅觉灵敏度也不一样,大多数人闻不出宠物独特的味道,但是总有少数人,他们的鼻子特灵,能嗅出那么些许的不同味道,于是也就肯定不喜欢宠物了,有人对猫的味道敏感,就不喜欢猫,有人对狗的味道敏感,就不喜欢狗。
“那人也不在屋里拉的、尿的吗?那你不嫌味道了?”周楠有点烦秦川的唠叨。
“那人能跟狗比吗?”秦川说,歪着头,不服气。
“咋就不能比,不都是生物吗?”周楠仰着头说。
“行啦,行啦,别嘟哝了,我要做作业了。”京京说,“爸,你要嫌烦,干脆上咱们旧屋去住得了,反正那里也闲着。”
“这孩子,瞎说,去做作业。”周楠说,心想这不是歪点子吗?这不给秦川出轨的机会吗?
“哎,别说,这主意不错。”秦川一听就高兴了,“周楠,你说呢?你发现没有,这晚饭我都没怎么吃,这味道我真受不了。”秦川眼巴巴看周楠。
“不行,这不是制造隔阂吗?”周楠说,口气很坚决。
“嘻嘻,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保证不干坏事,行吗?”秦川凑过头去说。
这些天,每天晚上,秦川都是老晚才睡着觉,越是想着屋里狗味道难闻它就越难闻,自从贝贝来了,秦川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这些周楠也都看到了。
“好吧,我知道你这些天就没休息好,去吧,明天回来睡。”周楠说,心想让秦川休息好,让他去旧屋睡一夜也没什么。
秦川得到允许,利索索拿起车钥匙一溜烟就离开了家,直奔旧屋,开门后,倒头便睡,睡到早上起床,那个舒服就别提了,没想到再平常不过的睡觉原来这么好,真是不失去不知道珍惜,这些天晚上休息不好让秦川在一通好睡后认识到睡觉原来是人生最美妙的事情。

八、邻居


秦川到旧屋休息,晚上留下周楠一个人,京京在屋里做作业,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贝贝陪在她身边,看着贝贝有点犹豫的表情,周楠不由心生怜悯,贝贝是不是想周大爷和周大妈了。周楠想起了贝贝刚买回来时的事情。
“妈,爸,把贝贝卖了吧?你们把它圈在家里,多么残酷,贝贝是犬类动物,他们天生喜欢在野外奔跑,你们把它放到家里这巴掌大的地方,对它的本性是一种摧残。”周楠劝爸妈把贝贝卖了。
“卖了,贝贝就不被摧残了?卖了也是被别人继续摧残。”周大妈说。
“那至少咱们不摧残就行了,别人摧残不摧残,咱也管不着,国家法律又不规定禁止养宠物。”周楠说,看着周大妈,只要周大妈的想法跟她一样了,周大爷就好说了。
“贝贝就跟我一个丫环一样,给我叼一些小东西,那好使着呢,把贝贝卖了,你来让我使唤?你那么忙,你有时间吗?你不能让我使唤,我使唤贝贝,你还不愿意?”周大妈白了周楠一眼,心理暗自乐,乐得是把周楠噎得够呛。
“好,你咋老说抬杠的话,这些小活你和爸又不是干不了,让贝贝给你做小奴隶,你忍心呀?”周楠用话激周大妈。
“咋不忍心?养它就是为了使唤它,要不我费钱费力费心地养它干啥?”周大妈说,到书屋拿了一张报纸来,递给周楠,指着一篇文章,“你看看,我跟你爸就是看了这篇文章才卖的贝贝,去宠物市场挑了三次才选中了贝贝。”周大妈让周那看一篇《义犬救老人》的文章。
文章中,一个老大爷,孤身一人,两个儿子在国外,一天老大爷心脏病突发,义犬跑出去叫邻居来把老大爷送到医院,保住了性命。那只犬是一只狼犬。
看到那篇文章后,周大爷和周大妈立马跑到宠物市场去,挑了几次买回了贝贝,贝贝也是一只狼犬,通体金黄毛发,两眼炯炯有神。
“你们这不没有心脏病吗?我不还在你身边吗?”周楠看完文章对周大妈说。
“啥?你是咒我和你爸呢?你在我们身边不假,但是能跟贝贝一天24小时在我们身边比吗?我们没有心脏病也不假,但是这老年人谁能心思到说不定那天就出个什么病来,有贝贝在身边,我跟你爸心里踏实些。”周大妈说。这些也都是她跟周大爷的真实想法。
“唉,愿养就养吧,只是贝贝看着怪可怜,整天闷在屋里,被剥夺了自由和天性。”周楠无奈地说。
“你这叫啥话,我跟你爸都不闷得慌,贝贝一个狗反倒闷得慌了?照你说,我跟你爸像个野人一样到野外生活才是有自由、有天性了?”周大妈很不服气,“你还大学生呢?咋不开窍呢?”
“嘿嘿嘿,”周楠被周大妈说乐了,“妈,你咋这么能辩论?行了,你养吧,我不说了。”
“就是,知道辩不过我,就别跟我辩,乖乖地,别老想着管管我和你爸的事。”周大妈有点得意。
“行了行了,好,我不说了,讨饶了。”周楠说,哄着周大妈。
“这还差不多。”周大妈“哼”了一声,跟个小孩似的。
后来,周那还劝说过几次,让周大妈把贝贝卖了,结果都是以讨饶结束。
想起这些,周楠有些乐,她乐得是周大妈有时候跟个孩子似的,有几分天真可爱,这可能就是平常说的“老比小”、“老小孩”的意思吧。
周那看电视看累了,给秦川打电话,电话关机,知道秦川已经睡着了,把贝贝放回狗窝,自己也休息了。
“汪汪汪……”楼外一阵狗叫声,周楠起床,以往这时,她肯定转个身又睡着了,现在每天这时她都要起床,去看看贝贝,周大妈临走吩咐过,一早起来要带着贝贝去遛一圈。原来这养狗跟养个孩子一样操心受累,是人们没事找事干的一个活计。
果然,贝贝在狗窝里圆瞪着眼,等人放它出来呢。周楠把笼子门打开,贝贝一窜就跳了出来。
周楠洗漱好后,打开屋门,贝贝蹭就窜出去了。周楠刚关好屋门,就听到楼下两只狗“汪、汪、汪”地咬起来了。
周楠走到楼下,贝贝跟另一只狗在转着圈打闹。
“贝贝,贝贝,过来,”周楠喊。
“欢欢,欢欢,过来,”另一个女的喊,也就20岁左右,很入时的打扮,浓妆艳抹,掩饰不住风流,有几分浪荡。
“阿姨,你住这单元?”女的问周楠。
“恩,我住五层。”周楠回答,“出来遛遛狗。”
“我住四层,401,也出来遛遛狗,欢欢每天这时候都要出来遛一圈。”
“那,你就在我楼下?”周楠说。
“巧啦,咱一块遛狗吧?它们两玩得挺开心,第一次见面也不省份。”女的说贝贝和欢欢两个狗,“奥,对了,我叫丽丽,阿姨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周,你称呼我周姐就行了,叫阿姨显得生分。”周楠心想,这女孩咋这么多话,是不是要防备点儿,又觉不好意思,楼上楼下的,防备也没用。
“是有点,那我就叫你周姐,这样亲切。”
遛完贝贝,回到家,周楠给儿子准备早餐。
“妈,我去上学了,来不及吃早饭了。”京京背上书包,要出门了。
“吆,今天贝贝认识了个狗朋友,一起玩了,弄得我也没了准头,耽误给你做饭了。”周楠说,“等等,拿着点钱,路上买点吃。”周楠从包里拿出10元钱递给儿子,对儿子的零用钱,周楠管得很严,没有钱,他就不能去网吧,他想干点坏事就少了些本钱。儿子买了早饭后,晚上回家,零钱是要再交给周楠的。
这些天,照看贝贝,让周楠忙乎得不轻,原来养宠物也很不容易。

九、伊丽莎白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电话铃响起,周楠拿起电话,已经晚上10点多了,周楠心想谁这么晚来电话,秦川在旧屋住下了,这时候早就睡着了。
“喂,”周楠喊,她一看是美国的号,知道可能是爸妈打来的。
“姐,是我,周北。”电话那头是周北的弱弱的声音,周那预感到有什么事情。
“呜,呜……”周北哭了。
“怎么了?周北,快说,姐姐帮你。”周楠急忙问。
“孩子流掉了,摔了一跤,没了。”周北说。
“你现在怎么样?爸妈呢?”周楠问。
“我在医院,过两天就出院,爸妈在家里,还没告诉爸妈呢,等我出院后再告诉爸妈。”
“你在医院谁照顾你?”周楠一下子就焦急起来,“要不,我过去,放下电话我就买机票。”
“你不用过来,约瑟夫照顾我几天,她就照顾我这几天,出院后,我们就去办离婚,然后,我跟爸妈一起回国。”周北说,她已经不哭了。
“你决定好了?要不我过去,在国内我也不放心,干着急,还不如过去帮帮你。”周楠问,想马上就过去照顾妹妹。
“真的不用,姐,你给我汇一万美元,住院和回国买机票要用,约瑟夫现在没工作,他也没钱。”周北说。
“一万够吗?不够我多汇些。”周楠问。
“够了,我这里还有些,不够我再给你打电话,我现在就想赶快回国。”周北说,“有好多事情,我要重新认识。”
“好,周北,你先好好养身体,姐放下电话就给你办汇款。”周楠说。
“好吧,谢谢姐,那我挂了,回国见面我再跟你细说。”周北说,长这么大是周北第一次对周楠说谢谢,之前周楠对周北照顾很多,周北从来都没有一个谢字,她认为做姐姐的就映泰照顾妹妹,今天有点明白了,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不欠谁的,姐姐对她好是姐妹情意,她应该感谢姐姐,应该也对姐姐好,虽然她现在没有能力对姐姐做什么事情,但有心和无心还是有区别的。
“不客气,咋跟姐姐还客套,那多生分,你好好养身体,放心吧,有姐呢,绝不会让你受难为,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放下电话我就给你办汇款。”周楠说道。
“没事了,挂了。”周北说,挂了电话。
周楠放下电话,汇去了两万美元给周北。
“咋就摔了一跤呢?怎么照顾的自己?”放下电话,汇了款后,周楠有空一直在脑子里寻思这个问题。
周北回国后,周楠终于明白了原因,但照样还是瞒着周大妈和周大爷,说是摔了一跤,孩子流了后,周北不愿跟约瑟夫了,就办了离婚。
原来周北为肚里的孩子和自己去找约瑟夫要生活费,约瑟夫知道周北日记里的秘密后,有点沉沦,被人耍弄的滋味很难受,于是跑到赌场去散心,一个星期下来,继续就几乎没了,约瑟夫猛然醒悟,再也不敢去赌场,但是钱已经没了,约瑟夫是正直的人,如果有钱他不会不给周北生活费的,倒是周北,周楠给她时不时汇款,她根本就不缺钱,但她就是要去抖擞约瑟夫,能要到多少算多少,没想到,这回失算了,摔了一跤,孩子没了。但也未尝不是好事一桩,起码就让周北对以前的所作所为有了一些反思,到底怎么摔的跤呢?
事情是这样的:
约瑟夫看了周北日记后,搬离了周北,去赌场一个星期就把继续几乎弄光了,于是在网上泡,无意中他读了一篇《赞美爱狗》,是曾经发生在美国的事情,在美国密苏里州的沃伦斯堡,有位名叫波登的先生养了一只名叫“老鼓”的猎犬,又一次,老鼓跑到邻居斯贝先生的后园里,不行被斯贝先生杀死。官司由地方法院一直打到最高法院,在最高法院,波登先生的代理人福斯特向法庭陪审团演讲了这篇千古奇文《赞美爱狗》。陪审团深受感动,便宣判波登先生胜诉,由斯贝限额和那个赔偿波登先生500美元。从此,福斯特的演讲便成了世界各国爱狗人的经典。当地人还未猎犬“老鼓”建了一座纪念碑,碑上刻着《赞美爱狗》全文。
文章重点赞美狗的忠诚。
也许约瑟夫以前也读过这篇《赞美爱狗》,读过之后也就忘了,如今约瑟夫被周北的贪婪耍弄之后,读到这篇《赞美爱狗》文章时,他顿时觉得狗比人的人格要伟大的多,他于是回到爸妈家,把爸妈一直养着的爱狗“伊丽莎白”带到自己身边养。打算过一阵子就送回去。
不料,周北不知道这个情况,的那个周北进屋时,伊丽莎白一下子扑过去要咬周北,伊丽莎白是拉布拉多猎犬,拉布拉多是英国蒙兹贝利伯爵命名的,拉布拉多猎犬最初生长在纽芬兰岛的海岸上,被训练在冰冷的海上将鱼网收回和担任搬运工作,19世纪,纽芬兰的渔夫们将拉布拉多猎犬带到英国买卖,很快拉布拉多猎犬就以猎犬身份进入英国,于是蒙兹贝利伯爵将此犬命名为拉布拉多猎犬。拉布拉多猎犬的特点是忠实、沉着、聪明,和小孩在一起让人放心,永远自足快乐,对侵入者戒心强,嗅觉优异,二次世界大战时被用来寻找地雷。
伊丽莎白优异的嗅觉可能是嗅到了周北对约瑟夫不怀好意,强烈的戒心使他对周北发起攻击。
“停下,伊丽莎白。”约瑟夫急忙制止,伊丽莎白停下了,没有伤到周北。
但是周北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重重地摔倒在地。
约瑟夫忙扶起周北,浑身巧克力颜色的伊丽莎白在一旁转悠,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但是,已经晚了,周北的孩子因为这一摔没有了,反而使得约瑟夫彻底摆脱了周北的圈套,从这点看,伊丽莎白也是在保护主人。
伊丽莎白比贝贝幸运一些。在《赞美爱狗》中,福斯特没有提及人类养狗有违狗的天性这个问题,当然为诉讼案件的需要,即使福斯特有这种认识他也不可能在《赞美爱狗》中写出来。但是,约瑟夫非常喜欢狗的忠诚,他对伊丽莎白像对真诚的朋友一样尊重和照顾,对少能弥补失去天性自由的损失,而贝贝却要被周大妈呼喝着来回使唤,在周大妈心理把贝贝的昂做一个小丫环一样的奴仆,不知道贝贝能不能感觉到这一点,但不管别被有没有感觉到,它也都会像《赞美爱狗》中描写的那样忠实、忠诚地为周大妈和周大爷服务。

十、出租屋

“周大妈。你快过来,他们打起来了。”电话铃响起,周大妈拿起电话,听到这么一句。
“哪里打起来了?你是谁呀?”周大妈说,她听着声音熟悉,好像是租周大妈房子的,周大妈听不出来是谁。
“我是小钱,婷婷和美美她们打起来了,你快过来。”小钱在电话那头有点急,“我跟小鹿劝,怎么也劝不住。”
“你先看着,别让他们闹大了,我马上过去。”周大妈放下电话,跟周大爷交代一声,打个的就来到了清北小区自家的房子里,走到楼梯时,就听得里叽哩哇啦一团乱吵。
“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犯得着打架吗?”周大妈一开门,婷婷、倩倩跟美美三个正吵得凶,指指划划的,美美的脸上好像有抓破的痕迹,周大妈大声喝道。
没想到,吵架的本本就不看周大妈,继续。
“怎么着,不想住了,是不是?再吵,都给我搬走,一个不留。”周大妈大声说,心里生气,这些租房子的竟然没把她这房东当回事。
这一句管用了,双方停了下来。
“说说,是怎么回事?”周大妈说。
“周大妈,美美打我的绿绿。”婷婷抢先说。
“是的,她还打我的雾雾了。”倩倩接着说。
“周大妈,她们的狗咬我,这屋里本来就挤,再养狗,太脏了。”美美说。
“一个一个说,”周大妈说,“等等,美美,你脸怎么回事?”周大妈看见美美脸上的抓痕,问道。
“她们两给抓到。”美美指着婷婷和倩倩。
“怎么还动手了?你俩欺负一个人呀?”周大妈问婷婷和倩倩。
“谁让她打我们的狗狗了。”婷婷说。
“美美,你打人家的小狗了?”周大妈问。
“她们的狗咬我。”美美说。
“咬你哪儿了?我看看?”周大妈问。
“想咬来着,没咬到。”美美说。
“没咬着,你就打人家小狗,这宠物狗它支起个架子咬人,实际上它都不会真咬,明白了吗?”周大妈说。
“那我咋知道她真咬还是假咬。”美美说。
“嘿,你还跟我噎上了?我告诉你,它不咬人,我家也养着宠物狗呢,从来不真咬人。”周大妈说。
“不真咬,那我也害怕。”美美说。
“那就不好办了。”周大妈说。
“你们俩,她打你们狗哪儿啦?”周大妈问,“你们的狗呢?”
“在屋里呢。”婷婷和倩倩说。
“叫出来,看看,打哪儿啦?”周大妈说。
婷婷领着她叫绿绿的狗出来,倩倩领着她叫雾雾的狗出来。
绿绿是蓝色毛发,雾雾是白色毛发,看上去活波可爱,但是眼神中有几分怯弱和委屈的目光,周大妈心想,这狗也随人,这两个狗的表情,看起来就跟受欺负了似的,就是租别人房子的人养的狗,跟他们家的贝贝简直没法比,贝贝虽然被使唤来使唤去,但是一脸的高贵一看就是业主家的狗狗,周大妈感觉这两个狗看起来就低贱,也不如他们家贝贝可爱。
想到这些,周大妈一脸不屑地扫了这些租房人一圈,说:
“这不没事吗?”又看了看打架的那三个租房人,说:
“你们三个,以后不许再打架了,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给我打电话,不许打架。”
“小钱和小鹿咋不打架呢?多学学人家。”周大妈说,“你们仨,给我个保证,保证以后不打架了。”
“不打了。”“以后不打了。”“不打了。”婷婷她们仨都说了。
“好啦,没事该干啥干啥去,美美,脸上的印子别动,让它自己结痂,自己掉,要是乱动会留下疤的。”周大妈说,又吩咐美美。
“知道了,谢谢周大妈。”美美说。
“大周末的,你们小姑娘不好好在家休息,打什么架,不愿在屋里待,出去玩玩也行,西京好玩的地方那么多,闷在屋里打架多无聊。”周大妈说,“以后别打架了,都好好的,再打架,就都搬走。”
“放心吧,周大妈,以后不打架了。”婷婷说。
“你们都该干啥干啥去吧,我回去了。”周大妈说。
婷婷、倩倩、美美、小钱、小鹿各自回屋去了,绿绿和雾雾也跟着主人回屋了。

十一、绿绿和雾雾

周大妈在清北小区的这套房子,本是三室一厅,周大妈在厅里又用石棉板整出两个卧室,这样就成了五个卧室一个小厅了,每个卧室里放置一台电视,一个写字台,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些小物件,就租给了五户租房的。小钱和小鹿跟男朋友一起住,婷婷、美美、和倩倩是自己住。婷婷和倩倩没人还养了个宠物狗。
周大妈走后,美美越想越窝囊,她在心里下决心,非整整那俩妖精不可。美美是个瘦干巴的女孩,长得有些丑,那双眼睛小的不能再小了,她在大学里学化学,毕业后,就在西京留下来,找个企业的文员,工资不多也不少,自己挣钱自己花还算可以。
“不愿待在屋里,出去玩玩也行。”忽然想起周大妈这句话,美美决定出去到市场转悠,没准能有哪个小伙子能跟自个邂逅一下呢,自从大二时男朋友离开后就再也没沾男生的边,心情也越来越不好,青春期吗,就是不能闲着,美美给自己想着,就出门了,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美美坐了几站车,来到一个散散的农贸市场,她买了点菜和肉,找了大半天,帅男生有,可人家都不正眼瞧她,只好怏怏地往回走。
在出市场到坐公交车的那段路上,忽然,美美看见了一个摆小摊的。
小摊上有各种中草药,一个牌子上写着“小偏方治大病”,在一个个小堆的中草药上,一个小纸片上“老鼠药”三个字映入美美眼中,美美顿时就来了主意。
“卖药的,你的老鼠药管用吗?”美美问。
“保准灵,老鼠只要沾上一口就没得跑。”卖药的老头有点奇怪地打量了一下美美,买老鼠药的都是住平房的人,像美美菏泽养的不像是住平房的。
“一包多少钱?”美美问。
“五元。”卖药的说。
“来一包。”美美拿出五元钱,卖药的将一包老鼠药装到塑料袋里,封上口袋,又放到另一个塑料袋中,递给了美美。
“用时要小心,这药毒性大,拿完药后一定要洗两遍手。”卖药的吩咐。
“知道了。”美美说着,急急地往回走。
回到屋,美美把肉拿出来,在厨房切了一把小碎丁,然后拿回卧室,把老鼠药渗到肉里,溜出门,看看厅里没人,把肉沫撒在地上,不仔细看,根本就不注意到地上有东西。
“哎呀,我的狗狗怎么了?”晚饭时,厅里就有了动静,倩倩跟婷婷在看绿绿口吐白沫。
“哎呀,我的狗狗也这样了。”雾雾也跟绿绿一样口吐白沫。
“当当当,”婷婷敲小钱的门。
“有事吗?”小钱问婷婷。
“让你男朋友帮我看下,我的绿绿怎么口吐白沫了?”婷婷着急地说。
“他睡下了,我来看看。”小钱说着,随手关上门,来到厅里。
“当当当,”婷婷敲小鹿的门。
“有事吗?”小鹿问婷婷。
“让你男朋友帮我看下,我的绿绿怎么口吐白沫?”婷婷着急地说。
“他睡下了,我来看看。”小鹿说着,随手关门,来到厅里。
平时,婷婷和倩倩经常有男子开车来接来送,小钱和小鹿都像防贼一样防着婷婷和倩倩,生怕自己男朋友被勾了去。
“呀,是中毒了吧?”小钱说,“赶快送宠物医院。”
“晚上了,宠物医院还有人吗?”婷婷问,自从绿绿来后,就没生过病,婷婷倒是知道附近宠物医院,但是没问过人家晚上还营业不。
“营业,上次我跟男朋友都九点了,还看到宠物医院开着门呢。”小钱说,“这会才七点,刚新闻联播,快打的去吧,抢救及时兴许还来得及。”
婷婷和倩倩一人拿着一条毛巾,捂在狗狗嘴上,下楼,招个出租车,就本宠物医院了。
小钱和小鹿把厅里打扫拾掇了一番,各自回屋,美美在屋里,没有露头。
十点多时,婷婷和倩倩耷拉着脸回到家,形影不离的绿绿和雾雾已经留在了宠物医院,永久离开了世界,每个狗的遗体处理费是100元,留下了200元,绿绿和雾雾就任由宠物医院大夫处理了,婷婷和倩倩流着泪离开了医院。
要说绿绿和雾雾怎么卖来到,还要回到婷婷上大学时。
大三下学期末的时候,婷婷跟班里男生李义交朋友。
“张婷婷,我们去看电影好吧?我请客。”李义问张婷婷。
“也行,反正周末没有事。”张婷婷喜欢李义那老是挂着笑容的脸,其实李义平时不这样,他一看到张婷婷,就不由自主心花怒放满脸笑容,张婷婷看到满脸笑容的李义,就觉得有几分依赖感。
两人爽快地看电影了,电影是描写爱情的感情片。从电影院出来时,李义热血沸腾,张婷婷也心猿意马,两人到学校旁边的小餐馆吃了晚饭,喝了两瓶啤酒,吃饭时,双方都能感觉到对方那份迫不及待的热情。
从餐馆出来,已经夜色浓重,两人手牵手走回到校园里的花园中,他俩第一次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对方那火辣辣的手。花园中谈情说爱的男女同学每隔几步就能看见一对。
李义拉起张婷婷的手,走到了花园深处僻静的一块草坪上。李义脱下上衣,铺到草地上,一把抱起张婷婷,放到他的衣服上,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避孕套,带在他的生殖器上。
这个时候不需要任何语言,两人宽衣解带,一番浓烈的抖动后,两人从男女朋友变成了性朋友。
两人吃饭、玩耍的次数越来越多,开支也越来越大,不久他俩就盘算着挣点钱,以补贴开支。商量一番后,由李义去做家教。
很快联系到 给一个姓王的王老板的儿子做家教,辅导语文,每次2小时,酬劳200元。
晚上,大约八、九点,李义给王老板儿子讲完了莫泊桑的讽刺短文。
“虎子,关灯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王夫人给儿子收拾床铺,看着儿子躺下,把灯关了,关上门。
“我先走了。”在王夫人给虎子收拾床铺时,李义站起身要走。
“稍等,我还有事要给你交代一下。”王夫人说,边整理床铺。
李义到楼梯口等候,王夫人看着儿子睡下了,把门锁上,跟李义来到1楼的客厅。
“坐吧。”王夫人说。
“不了,站着说就行。”李义说。
“别客气,坐下说,那有让老师站着说话的,多不礼貌呀。”王夫人说。
李义坐下了。
“虎子的成绩什么时候能提高到90分,90分才是班里的中等水平分数。”王夫人问。
“按照我的辅导,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虎子就跟上了。”李义说。
“奥,那太谢谢了。”王夫人说,“奥,喝点饮料。”王夫人说,随手从茶几拿出一个玻璃杯,倒了一倍果汁,递给李义。
“不喝,我不渴。”李义说,“没别的事,我走了,时间不早了。”
“你讲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喝杯果汁,润润嗓子,再走不迟。”王夫人说,“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喝杯果汁润下嗓子,你到学校还得好大一会吧?”王夫人说,“路上又没有水喝,干着嗓子多难受。”
“那好吧。”李义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放下了,欲起身告辞。
“喝完吧。”王夫人说,“杯子也不大,喝完再倒些。”
李义拿起杯子,喝完剩下的,起身就要走,说:“别倒了,我走了。”
话音刚落,头晕眼花。
醒来时,在王夫人的床上,跟王夫人两人一丝不挂。
“你真猛。”王夫人说。
“无耻。”李义一把推开王夫人,找到衣服穿上就往外走。
“你的包在客厅沙发上。“王夫人喊。
李义拿了包,像被人抽了无数耳光一样耻辱,如有狗屎在喉地恶心。回到学校宿舍,他跑到男生宿舍的卫生间的水龙头边一遍遍地冲凉水澡,直到冲得都麻木了,肥皂都用完两块了,才回到宿舍躺下。
“李义,你有什么心事吧?”第二天,张婷婷看着脸有背色的李义问。
“没有,有些想家了。”李义说,敷衍了一句。
“晚饭吃什么?”张婷婷问,“我想吃校门口的凉皮。”
“凉皮有什么好吃的?”李义说,“去吃麻辣烫吧?”李义想吃能强烈刺激味觉的食物,以麻木一下受到伤害和侮辱的自己。
“不嘛,我想吃凉皮。”张婷婷说,摇了摇李义。
“那你去吃凉皮,我去吃麻辣烫。”李义说,他没看张婷婷,张婷婷已经快要哭了,她觉得李义有些冷冰冰的,其实李义是心烦,他心中受伤的阴影一时半会难以消除。
“哼,哼,”张婷婷开始抽泣。
“好了,好了,我去陪你去吃凉皮,不过下次你陪我去吃麻辣烫。”李义搂着张婷婷的脖子,他知道自个的情绪使张婷婷难过了。
大学毕业时,李义回到了离家乡比较近的省会城市,张婷婷留在了西京,不久,两人的关系开始疏远,李义提出要分手,两份不声不响跟没事人一样分手了。
张婷婷留在西京,首先,租了周大妈在清北小区的一个居室。
之后,开始找工作,电话打了无数,也面试了好多地方,都没能成功就业,她忽然想起李义做过的家教。
很快,她联系到了一个姓赵的赵老板的女儿做家教。
“阿姨,我走了。”一次给赵老板的女儿讲完课,张婷婷准备回家时,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大雨,张婷婷面露难色,她出门时并未带雨伞。
“等等,我给你拿把伞。”赵夫人说。回屋那伞。
“你住哪里?”这时赵老板从屋里出来了。
“住清北小屋。”张婷婷说,“阿姨给我拿伞去了。”
“我正要出去,正好我路过那边,把你少过去就得了。”赵老板说。
这时赵夫人已经拿着伞出来了。
“不用伞了,我倒老李那里去一趟,正好路过清北小区,把张老师捎过去就行了。”赵老板对赵夫人说,赵夫人有点不高兴。
“不用,我打伞自己坐车就行了。”张婷婷说,“下次再给你们带来。”
“那多麻烦,我正好顺路,别客气了。”赵老板说,“我嫩闺女的学习成绩可就全靠你了,搭趟顺车小事一件。”赵老板的嘴像抹了油的腿,又滑又快。
“没事,张老师,顺车,你就别推辞了。”赵夫人说着,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谁让人家是教自个闺女的老师呢。
“那麻烦赵老板了。”张婷婷说,稍候,赵夫人持伞,看着张婷婷在别墅门口上了赵老板的车。
雨天,也看不清路。
“刺――”刹车声音,车停下了,张婷婷欲下去。
“等等。”赵老板说,下车过去帮张婷婷打开车门。
荒郊野外,雨天,无人无车,张婷婷在赵老板的强劲攻势下依附了张老板,成了张老板的性伙伴。
张老板先是将张婷婷放到后排座位上,张婷婷的踢打撕扯就像一阵清风吹过的树叶,赵老板轻而易举地跟张婷婷发生了性关系。
“房子、车、钱,你随便要,我都给你。”赵老板说,“家教的活你不用干了。”
“这是一张一万元的支票,谁都可以在银行支取。”赵老板将支票递给张婷婷,“你先拿着,以后有需要尽管跟我说。”
“我是不是随时都要为你提供性服务?是不是就成了你的性工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张婷婷说,“要不是在这偏僻的鬼地方,今天你休想得逞。”
“你也不是第一次做性事情。”赵老板说,“我保证对得起你。”
张婷婷撅着嘴回到了家。
“就那么一回,赵老板就给了一万的支票,自己也没损失什么。”张婷婷想着,忽然她又觉得脸红,“你真不要脸,居然拿了他的支票。”张婷婷在心里自个骂自个儿。
那晚,张婷婷想了很多。
她想到上大学时不少女生傍大款,“风风光光”,那时她觉得她们贱,但有时也会羡慕一下他们花钱时的潇洒,她想到了她跟李义为生活费去当家教,她觉得自己太寒酸太穷了,她想到了赵老板,她决定抓住赵老板这颗摇钱树,让赵老板一辈子都做她的性奴,让赵老板为了和她有性关系而为她死心塌地地挣大把大把的钞票。
想好了后,张婷婷合上眼美美地睡到太阳爬上三竿才醒来。
隔三差五,赵老板电话联系,然后到清北小屋接张婷婷去玩耍,当然,每次都要花费不少钱物在张婷婷身上。
“那样,准是个二奶。”一个阔夫人模样的人说。
“可不,还是个穷二奶,真有钱人的二奶,都单独住别墅了。”另一个阔夫人样的人说。
“我看,还不如咱们的狗狗能花钱吧。”前一个说话的阔夫人说,“来,宝贝,过来。”说着,招呼她的宠物狗,一个蓝色的看起来特漂亮的小狗。
“她那能跟咱们的宝贝比,她是二奶,咱们的狗狗可是高贵的公主呢。”后一个说话的阔夫人说,很不屑地瞟了一眼从张老板车中走下来的张婷婷,“过来,宝贝,别看那些贱种。”她的宝贝听到车门开关声,往张婷婷这边一直在张望,一个通体纯白的小狗。
“肯定是两个老泼妇,仗着有钱,就随便说三道四,她们的男人肯定都有好几个二奶,不然怎么会对自己风言风语呢。”张婷婷这么想着,虽然隐约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但她还是头也不回往前走,她用眼扫了一下,看到那两只非常漂亮的宠物狗,一看小狗那可爱高贵的样子,连主任也增添了几分荣耀。
“哼,一定买一个跟那两只小狗一样的狗,把它们比下去。”张婷婷在心里下了一个想法。
回到家,张婷婷脸没洗,手没洗,就拨通了赵老板的电话。
“宝贝,有什么事?这不刚才把你送回家吗?”赵老板问,声音很温柔。
“赵哥,你看到我下车时离车不愿那两个女的了吗?”张婷婷单刀直入。
“看到了,”赵老板说,“哎,怎么了?你认识?”赵老板有点心虚,怕张婷婷有变卦。
“看到那两个小狗了吗?一个蓝的,一个白的。”张婷婷说,她在心里高兴,赵老板那么在乎她,她又几分得意。
“看见了,是不是想要一个?”赵老板问,心里踏实了些。
“你说呢?”张婷婷拉长了声音。
“好,我明白了,这点小事,保准让你一百个满意。”赵老板说,“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下次来的时候,我想看见一个蓝色的狗狗。”张婷婷说。
“没问题,还有事吗?没事,我先挂了,还有事情去办。”赵老板说。
“没事,挂了。”张婷婷说,挂了电话。
张婷婷就盼着快点有个宠物狗,好牵着狗出去遛遛,最好是碰上那两个可恶的女的,然后再高昂着头不屑地从她们身边走过。闲着之时,张婷婷就从窗户里看着楼外各种快乐的小狗在主人的呵护下活蹦乱跳,跳得张婷婷的心痒痒的。
“婷婷,有时间出来吗?”电话响起后,张婷婷接起电话,是赵老板约她。
“要到哪里去耍乐子?”张婷婷问。
“到清山野果峪去采摘,愿意去吗?”赵老板说,“要在那里留宿一晚。”
“行,什么时候去?”张婷婷问,心里有些迫不及待,她就盼着赵老板天天带她出去玩呢。
“你收拾一下,半小时我就到。”赵老板说。
张婷婷精心打扮一番,涂脂抹粉是必要步骤,然后拾掇好洗刷化妆的行囊,乐颠乐颠地跑到楼下,钻进了赵老板的副驾位子上。
在野果峪采摘了两、三个小时,两人回到山中小旅馆里,说是旅馆,就是农民的家,农民拾掇出屋子,收拾的整整齐齐,特意按照城里人的习惯装修上木地板和家装,关上门后,小天地里相当温馨。
要了几个菜,农家人把饭菜送到小屋里,就再也不去打扰这些从成立来的野鸳鸯。
“婷婷,快吃饭了,这农家饭比城里的好吃多了,现在提倡什么农村现代建设,我看呀,应该城市向农村方向转变才对。”赵老板洗完脸,擦了擦,坐到了餐桌前。
“赵哥,那你奥农村来住不就成了。”张婷婷说。
“到农村住?生意你给我照料呀?”赵老板说。
“不是还有夫人照料吗?”张婷婷说。
“夫人照料那还有我的好吗?那咱俩喝西北风去?”赵老板勾了张婷婷一眼。
“公司不是你的吗?夫人照料也是帮你打工呗。”张婷婷说,她很在乎赵老板的财产。
“不那么简单,她要是把公司都摸得门儿清了,我的地位就危险了,你还小,不太懂。”赵老板说,“来,吃饭,不说这些无聊的。”
“那我帮你照料公司去,你总该放心了吧?”张婷婷说,她撒娇地搂着了赵老板,在赵老板脸上亲了亲。
“我那舍得让你去受累呢,快吃饭,吃完饭我们好亲热亲热。”赵老板说着,亲上张婷婷的嘴巴,他最喜欢张婷婷的大嘴巴,大嘴巴给人一种性感的诱惑,大大的厚厚的嘴唇,总让让赵老板的嘴唇在粘上后就不愿意离开。
“行了,吃饭。”张婷婷推开赵老板,“把你的性欲勾起来,连饭都吃不成了。”
“哈哈,快吃饭,真有些等不及了。”赵老板说。
“晚上就住这儿?跟这些农民做邻居?”张婷婷边吃边问。
“这儿环境好,你要不喜欢,咱们就回城里住宾馆。”赵老板说,“你选地点。”
“回城吧?我喜欢宾馆。”张婷婷说。
“好,吃完饭出去转转,然后回城。”赵老板说。
吃完饭了,张婷婷收拾东西,准备返回西京城里。
“宝贝……”赵老板一把抱过张婷婷,两人滚到了床上。
“哎,门,老乡上来了。”张婷婷说。
“放心,老乡乖得很,不叫是不会上来的,哈哈,放心好了。”赵老板说。
脱掉了碍手碍脚的外皮,两人自由自在的滚在一起,就像山里的野猫野狗一样。人在与异性的本性往时,产生的感觉是真实的、动物性的。但是人的高度智慧有时淹没了这种本能的感觉,于是智慧的人呢们是不是地把本能的感觉幻化成一种交易的条件、挣钱的指点,实在是对人本性的亵渎和践踏。
性欲满足后,两人又钻进小汽车里,在清山转悠了个把小时,驱车回到西京城里,找了一家高级宾馆,继续两人紧密的快活。
“赵哥,什么样的宠物狗好呢?”张婷婷沐浴完毕,偎依在赵老板的怀里问,一边看着性感的碟子,屏幕上赤裸的男女做着各种床上动作。
赵老板沐浴过后,被热水泡的温呼呼的嘴唇又粘在了张婷婷的大大厚嘴唇上,粘上了就不肯离开,都说大嘴巴不漂亮,可是大嘴巴接吻的感觉比小嘴巴美妙多了,赵老板忘情地吻着张婷婷的厚嘴唇,一边在心里嘲笑那些喜欢小嘴巴的女人和男人。
吻得一时性起,两人就像两个纯粹的动物一样,滚在一起,享受动物式的单纯的快乐。
“我真想离婚,跟你结婚。”终于,结束了,赵老板跟张婷婷说。
“你老婆不也能给你这些吗?干嘛要离婚呢?”张婷婷问。
“哎,她总是不理我。”赵老板说,有点叹息。
“所以你就找我,我成了你的玩物了。”张婷婷撅着嘴。
“别说这么难听,我真喜欢你,才为你花这么多钱,真要是为了床上那点事,花点钱就能找到站街女,站街女要的钱还不及给你花得领头呢。”赵老板说。
“把我跟站街女比较,不理你了。”张婷婷说,笑了笑。
“这不是为了让你明白我是真喜欢你吗。”赵老板说,“对了,你刚才说宠物狗了,明天,咱们去宠物市场,你随便挑。”赵老板说。
“真的,太好了。”张婷婷说,亲了赵老板一下。
折腾来折腾去,夜已深了,两人关灯睡觉。
“唉,你夫人不理你,那她有没有床上的要求呢?别是找了别的男人了吧?就像你找我一样。”张婷婷问。
“我也没资格管她,但我知道,她有一个性器具,明天也给你买一个,免得我不在你跟前时你找野男人。”赵老板说。
“性器具?那多没意思,我在网上看到过,那能有真的人好呢?”张婷婷问。
“你没用过,我老婆用时我见过,那东西比我强多了。”赵老板说。
“你要是用过后,别不理我了。”赵老板说。
“哪儿会呢,不理你谁给我钱呀?”张婷婷说,“哈哈哈,我是为了你的钱,你会生气吗?”
“不会,你现在这么快乐,是钱能买来的吗?即能快乐又能有钱,你是两全其美呢。”赵老板说。
“知道就好,我感觉到快乐,但是总感觉这种快乐飘忽不定,随时都可能离我而去。”张婷婷说。
其实,张婷婷所谓的快乐少得可怜,仅仅是一般动物层面的性感觉和物质感觉,已经将作为人特有的高等文明和精神文明抛弃得一点不剩。人,若只有那么一丁点可怜的无语,实在是不配再称作人了。可叹张婷婷还是个大学毕业生呢,学了几十年的学问,就这么点认识水平,实在可怜可悲。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赵老板说,他知道张婷婷的精神世界已经空白,已经被纯无语所取代,他在内心看不起这种无聊的小女人,但是张婷婷能给他带来纯身体上的性欲满足和心底的放松,也正是张婷婷这种纯无语的水平然赵老板能彻底放松,使他在张婷婷面前时变成一个纯无语的动物,虽然他明白张婷婷只为了他的钱,但是他认了,为了那种单纯性欲的满足,他不但认了,而且会一直守候着这份物欲,自己不离去,也不容许张婷婷离去和背离他。
第二天,赵老板和张婷婷来到了宠物市场,张婷婷挽着赵老板的胳膊,远看是一对亲密的情侣,近看就是标准的父母俩。
“这个小狗好,咱们要这个。”张婷婷说。
“不好,另看一个。”赵老板说,他嫌张婷婷说得那个狗档次太低。
“不嘛,昂……”张婷婷撒娇,这个动作表情就彻底暴露了两人的野鸳鸯身份。
“你再看看,这是西京最大的宠物市场,咱们挑个高档的宠物狗,对吗?”赵老板哄着。
宠物市场真让人眼花缭乱,红、黄、蓝、白、黑、巧克力色、花白的、棕色的,高、矮、胖、瘦,活波的、文静的、精明的、憨憨的、怒目圆睁的、闭目嘻嘻的……各种各种、神态各异的宠物狗,就是一个琳琅满目的狗商品世界。
那边,一个蓝色狗进入了赵老板视线,他像猎寻女人一样,一眼就看中了那条狗,浑身毛茸茸的,显得雍容华贵。赵老板拽了一下张婷婷,张婷婷正扭头看另外的狗们,回过头,她一下子也发现了那只蓝色的狗。
走近前来,看标牌。原来是:“松狮狗”。
在一个汉代浮雕上有松狮犬的记录,所以该犬种有大概至少2000年历史了。在公元前七世纪的中国唐朝,松狮犬是受皇帝最为推崇的最繁盛的一个品种,其嗅觉能力很强,忠诚可靠。
松狮犬起源于西藏,被认为是土生土长的中国品种。1880年,英国维多利亚女王派往北京的使馆回国后,将一对松狮犬赠送给韦尔斯王子,得到他的赏识,很快在伴侣犬界引起注目,被大量繁殖,后来韦尔斯成为爱德华七世,为松狮犬增色不少。养犬人为松狮犬设立了松狮犬俱乐部,总部设在伦敦。之后便送到加拿大经过改良,出现了俄系松狮犬(俗称北狮)、美系松狮犬(俗称南狮)的一个全新体系俗称沙狮。
看过松狮犬的历史介绍,赵老板和张婷婷的眼里都发出了一种强烈的购买欲和占有欲。
“多少钱?”赵老板问。
“一万两千元。”出售者说。
“贵了点,松狮犬没这么贵,我都了解了不少了。”赵老板说,,得意得向张婷婷望了一眼,讨好一下性伴侣。
“那你也清楚蓝色松狮犬的价格,蓝色松狮是松狮犬中的极品,可遇不可求。”出售人说,“蓝色代表高贵、雅定。你见过有几个宠物狗是蓝色的?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蓝色宠物狗。”出售人的话匣子一打开,那就是大海的水、天山的雪,缠缠绵绵不断、铺天盖地,世界上最有耐力的恐怕就是这出售人的两张嘴。
赵老板也算是个销售人,她摆摆手,说:
“成,你给个实在价,行就成交,不行我转身走人。”赵老板是买卖砍价的行家,这话一出口,板上定钉,给人几分信任,也给人几分警醒,让人觉得休想从他这里老道便宜。
“一看您就是狗买卖的行家,得了,一万一千元,不能再便宜了,您看这犬市上人来人往,到最后蓝色狗每次都是一个不剩,只要犬市上一摆出蓝色狗,那准是抢手货,问题是蓝色狗根本就很少,有时整个犬市一个卖蓝色狗的也没有。”出售人说着,“您找找,今天能找到第二个蓝色宠物狗,我就白送你。”
“怎么样?喜欢吗?”找哦不侧身问张婷婷。
“喜欢。就卖它。”张婷婷说。
拿过手提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提着笼子,赵老板和张婷婷钻进小汽车,就奔清北小区来了。
“忘了买狗用品了。”张婷婷说,但车已快到清北小区了。
“下次再买,你先在周围的宠物店买点,下次咱们去宠物超市买。”赵老板说,一是赵老板有事情,二是东西全买齐了,他赵老板的作用就显不出来了,嘿嘿,大男人跟小女人在一块时间久了,就会自然而然变得越来越小女人气了,成功的男人都是尽量远离小女人的,跟小女人在一起的男人注是不能成大事的,注定其会碌碌无为一辈子。一个男人,一旦开始养二奶包养情人,就注定其实也已经不可能再有长进了,只能是慢慢地萎缩或者瞬间垮掉。
“你给松狮犬起个名字,起好后告诉我。”赵老板说,停下了车。
“好的,再见。”张婷婷说着,拎着松狮狗、挎着包下车上楼了。
“倩倩,快出来,看我带回来一个什么?”一进屋,张婷婷就喊同屋的倩倩,倩倩刚搬来不久,也是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北京,暂时没有工作,整天乱游逛。
“哇,还漂亮,蓝色的,我从来没见过蓝色的宠物狗。”倩倩几乎跳起来,“叫什么名字?”倩倩扭头问,看着婷婷,眼里一股崇拜,“你真行,这狗在清北小区绝对盖帽了。”
“还没有名字,下次我带你一起去。”张婷婷说,她跟倩倩混得越来越熟悉,她发现自己有点喜欢倩倩这女孩,“待会儿,咱们去逛街,买点狗食什么的,哈哈,那感觉肯定不错,体验一把阔夫人们养宠物的感觉。”婷婷对倩倩说。
“好的,我收拾一下。”倩倩说。
“小王,什么事这么乐呵?”小钱从外面回来,问倩倩。
“婷婷买了个小狗,好可爱呀,一会我俩去买狗食。”王倩倩说。
“又不是你的小狗,都乐成这样,要是比自己买了小狗,还不乐晕了,呵呵。”小钱说,她打趣王倩倩。
“那是,虽说不是我的,能看到小狗也是很有趣的。”
小钱说着,回屋了。
张婷婷和王倩倩拾掇好后,出去找宠物市场了。
“屋子里老一股什么问道?”赵美美问小钱,几天后,屋子里一股动物特有的味道就弥漫开了。
“有点,是不是婷婷养狗的味道?”小钱说。
“像是,婷婷咋想起来养狗了,真烦人。”美美说着,皱着眉头,“还是快回屋吧,把门关严实一点。”找美美说着,回了自己屋。
“也是,回屋吧。”小钱回了自己屋。
“倩倩,你想不想有个小狗玩?”在婷婷的屋子里,倩倩跟婷婷逗狗玩。
“想,太贵了,我一个穷学生,哪买得起?”倩倩说,面色有点不好意思。
“那下次一起出去,我让赵哥给你买一个小狗玩。”婷婷试探着问。
“赵哥?他跟你什么关系?你从来没说过呀,再说,我凭什么让人家给我买东西?”倩倩说。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的面子大呗。”婷婷说。
“不会吧,你是不是那个了?”倩倩说。
“什么那个了?说明白话,跟我还吞吞吐吐的。”婷婷说。
“有点难听,比别生气呀,就是二奶什么的。”倩倩说。
“二奶还算不上,是婚外知己,怎么样?我带你认识认识赵哥,让他在他公司给你安排个工作干?”婷婷说。
“你的男朋友,还是算了吧,我会找到工作的。”倩倩说。
“没关系,我到他公司去上班,会太显眼,你到他公司上班,也帮我打探一些赵哥公司的虚实。”婷婷说。
“你真是个小妖精,连我也利用上了,好吧,这个忙我愿意帮。”倩倩算是答应了。
两个人心里是各怀的什么鬼胎就不大清楚了。倒是婷婷越来越喜欢倩倩,感觉倩倩就是她的亲小妹一样,偶尔又有一种想拥抱倩倩的感觉,反正看到倩倩时她会感觉格外爽心。
“明天或者后天,赵哥来接我,一起去逛宠物超市,你也一起去吧?”婷婷问。
“那合适吗?我一块去岂不破坏了你俩的氛围,你不嫌我碍手碍脚的?”倩倩问。
“没关系,赵哥肯定不会介意,他什么都听我的。”婷婷说。
“那他是装得吧?不然怎么哄你开心呢?”倩倩说。
“没啥,真的,你就当是帮我,好吗?”婷婷说。
“好吧,”倩倩说,“看看你俘虏了一个什么类型的帅哥,不过,你就不怕我抢你的帅哥?”倩倩说,看着婷婷。
“我才不怕,你看着好只管抢得了。”婷婷说,不知是真话还是谎话。
“那是不是你那赵哥是个丑八怪呀?”倩倩说,“丑八怪我肯定不跟你抢。”
“不开玩笑了,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或后天一起出去?”婷婷再问。
“好吧。”倩倩说。
王倩比和张婷婷高一点、胖一点,青春期的女孩,如果瘦得干巴巴的,肯定是发育不良,也就是此等品。倩倩是长方脸,婷婷是长脸偏圆。
“婷婷,我在楼下,拾掇好了吗?”赵老板在楼下的车里给婷婷打电话,心中那一团欲火喷之欲出。
“好了,就下去。”婷婷说,挂了电话。
“倩倩,好了吗?该下楼了。”婷婷问倩倩,敲了敲门。
“好了。”倩倩说着,开门,走出来,跟婷婷一起下楼。
赵老板的眼早已看到了倩倩,一直盯着不离开,直到走到自己的车旁边。
婷婷打开车门,让倩倩先上车。
“倩倩,你先上,坐里面去。”婷婷等倩倩上了车,把后车门关好,到前边副驾位上坐下来。
“赵哥,她是我们屋的倩倩,没事跟我一起去逛逛。”婷婷说。
“倩倩,这就是赵哥。”婷婷对倩倩说。
“赵哥好。”倩倩说。
“你好,欢迎。”赵老板说,他有点不高兴,他不知道倩倩要跟他和婷婷一起待多久,说着,开动了汽车。
赵老板在小汽车里,婷婷和倩倩在宠物市场买了些宠物用品,回到车里。
“赵哥,你把你名片给倩倩一张,倩倩正在找工作,我觉得你认识人多,能够帮一下倩倩的。”婷婷说。
“奥,在车工具箱里,你拿出一张给倩倩吧,有事打我电话就行。”赵老板说。
婷婷拿出一张名片,给了倩倩。
“倩倩,把你的手机告诉赵哥吧,你需要帮助时,可以给赵哥打电话。”婷婷说。
“13101435678,”倩倩说,“赵哥,你记一下吧,我没有名片。”
赵老板拿出手机,存入了手机电话本。
“赵哥,我们回家把购物的东西放下。”婷婷说,“倩倩回家也还有事情。”
“好吧。”赵老板开车到清北小区,婷婷和倩倩拿着东西上楼了。
“倩倩,我跟赵哥出去了,晚上不回来了,我会跟赵哥说,让你到他公司上班。”婷婷说。
“知道了,如果不行就算了,别勉强赵哥。”倩倩说,她从赵哥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猎取女人的成熟,并不太喜欢那种类型的男人。
“放心吧,我知道,走了,再见。”婷婷下楼,钻进了赵老板的副驾上。
“婷婷,怎么给我介绍个女的认识?有什么想法吧?”赵老板一边开车,一边问。
“是有点,让倩倩到你们公司上班吧?就算帮倩倩一下,她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找到工作了。”婷婷说,语气中非常关心倩倩。
“你不也没工作吗?”赵老板问。
“我有你,但倩倩就一个人,还没有男朋友呢。”婷婷说,她究竟是暗示赵老板还是别的意思,赵老板一时猜摸不透。
“我考虑一下。”赵老板说。
只要是考虑,就有希望,果然,一周后,赵老板给婷婷打电话,要过来接倩倩到公司去面试,说是顺道。
“婷婷,你告诉倩倩,让她到公司面试,正好我从你们那里经过到公司去,把她捎过去就行。”赵老板给婷婷打电话。
“好的。”婷婷说。
“倩倩,梳洗一下,赵哥让你到公司去面试,正好他从这里路过到公司去,把你捎过去。”婷婷敲开倩倩的门,对倩倩说。
“好吧,你的面子真大。”倩倩说。
倩倩拾掇好,下楼坐上了赵老板的小汽车。
“婷婷,我跟倩倩到公司去了,今天公司有事,我不过来接你了。”赵老板在车里给婷婷打电话。
“知道了。”婷婷说,挂了电话。
车在郊外一个偏僻处停下来,赵老板走到副驾门旁,打开车门,一把抱下来倩倩,打开后车门,把倩倩放到了后座上。
倩倩不喊也不打,她顺从地躺到了后座上。
“你怎么不吭声?”赵老板说。
“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有今天。”倩倩说,“你是我认识的第三个老板。”
“惭愧,我没有早认识你,”赵老板说,“否则就不会让你认识第二个老板的。”
“怎么说?”
“我会对你负责的,像对待婷婷一样对你好。”赵老板说,把嘴贴到了倩倩的小嘴上,他第一眼就注意到倩倩的小嘴巴是那么性感,很有一种性冲动让他吻倩倩的小嘴。
原来,在性欲的驱使下,不管大嘴巴还是小嘴巴都是性感的、美丽的,不管说大嘴美还是说小嘴美,都是掩饰性欲冲动的借口,其实,性欲没什么好掩饰的,性欲是生物的一个必要组成部分,公开、平静地承认和对待才是最可行的。
“你真是个性欲宠物。”结束男女之间的事情后,赵老板按耐不住性满足后的喜悦,“你太让我兴奋了,说吧,要什么,我保证做到你满意。”
“我要一个宠物狗。”倩倩说。
赵老板根本就没让倩倩面试,压根就没在公司说这事。
他拉着倩倩开了一间宾馆房间。
第二天,倩倩回到家时,手里牵着一个白色宠物狗,提着一个狗笼子,口袋里多了一张一万的支票。
倩倩牵着的小白狗,是一个马尔济斯犬,原产地是地中海的马尔济斯岛,俗名叫马其他犬,在公元前13世纪的埃及古墓,可以发现近似此犬的雕像。此犬约公元前55年随罗马军达到英国。中世纪以前,一向是欧洲贵族们的日常伴侣,以后知名度也未曾减过。
马尔济斯犬毛色有纯白、棕褐和淡黄,以纯白最名贵。马尔济斯犬外形优雅、感情丰富,是宠物狗中的珍品。
“婷婷,快出来,看看我买了什么?”倩倩敲婷婷的门。
“呀,好漂亮,我说过让赵哥给你买小狗吗,没想到你自己买了。”婷婷说,心里猜到了七、八分,晚上倩倩没回家,婷婷就猜到了。
“婷婷,进屋说吧。”倩倩说,把小狗和笼子拿进了婷婷屋里。
倩倩蹲下来,低头看着白色的马尔济斯种小狗,一言不发。
“倩倩。昨晚我等了很久,没见你回来,我就睡了。”婷婷说,就像平常一样。
“婷婷,我……”倩倩欲言又止。
“来,站起来,做到床上说。”婷婷对倩倩说,倩倩跟婷婷一起坐在床沿。
婷婷转身抱住倩倩,倩倩也抱住了婷婷,倩倩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当她抱着婷婷时,就跟在大学与李义抱在一起时,有一种幸福和冲动的性感。倩倩很温顺,她感觉到像找到了一个男人的肩膀那样,让她有一种依赖感和说不出的满足感。
莫名其妙的躁动,使婷婷和倩倩两人的嘴唇不由自主地碰到了一起,深情地久久地吻在一起。
“婷婷,给狗狗起个名字吧?不能老叫狗狗,再说现在两个狗狗了,要区分一下。”终于两人恢复了平静。
“狗狗中有绿色的吗?”婷婷问。
“没见过。”倩倩回答。
“那我的狗狗就叫绿绿,怎么样?”婷婷问。
“不错,我的狗狗高雅飘逸,就像雾一样令我着迷。”婷婷说着,想着,“恩,那就叫雾雾吧?怎么样?”
“不错,以后我们的小狗,一个叫绿绿,一个叫雾雾。”婷婷说。
“我给赵哥打电话,告诉他一声,上次他说起好名字先告诉他呢。”婷婷说。
“好吧,也告诉我的狗狗名字。”倩倩说。
“不好,还是你自己告诉他。”婷婷说。
“你告诉他,叫他以后出去时带着我们两一块。”倩倩说。
“一块?你没发烧吧?”婷婷说。
“没有,我了解赵哥这种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带我们一块出去,那样,我们俩就不分开了。”倩倩说。
“这主意好,就这么说了。”婷婷说着,拨通了赵老板的电话。
“奥,赵哥,我的小狗起名字了,叫绿绿,倩倩的小狗叫雾雾。”婷婷说。
“恩,好名字,倩倩怎么样?”赵老板问。
“她很好,她说以后我们仨一起出去玩。”婷婷说。
“哈哈哈哈,很好,明天我就去接你们俩。”赵老板说。
“真的?你不会骗人吧?”婷婷说。
“真的,有假包换。”赵老板说。
“那说好了,明天过来接我们,没事,我挂了。”婷婷说。
“挂了。”赵老板说。
第二天,赵老板买了两个女用性器具和男用性器具,接着婷婷和倩倩,到高档宾馆开了一个房间,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搂着两个姑娘进了房间,他觉得两人他的性能力怕是不够用,买了性器具,让那辆性玩物彻底享用一番。
婷婷和倩倩整天沉迷在与赵老板的鬼魂中,用性器具满足着由于空虚而被放大了的性欲,用与赵老板的身体之间的互相玩弄填补着青春的空虚,即能满足性欲又能满足钱欲,她两觉得赵哥是上帝赐给她们的宝贝。赵老板跟性器具交替地给婷婷和倩倩享受着玩弄性欲的刺激。
婷婷和倩倩的亲密已经远远超过朋友关系,他俩同性恋了。赵老板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享用的是婷婷和倩倩的性服务,婷婷和倩倩的同性恋并不影响他什么。三个人以玩弄性欲为享乐就这样混乱地交往。
令婷婷和倩倩没想到的是,绿绿和雾雾中毒死了。于是前面已经介绍过的绿绿和雾雾的死亡,令整个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婷婷和倩倩怀疑是赵美美干的,但是没有证据,能拿来炫耀的小狗死了,让她两有几分伤心。
“当……”一阵铃声响起,婷婷拿起了手机,是个陌生电话。
“喂,婷婷吗?我是李义。”电话那头传来李义的声音。
“李义,你还好吗?”婷婷问,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不要紧张。”李义说。
“什么消息,你说吧。”婷婷说。
“我得了艾滋病,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李义说。
“啊,你得了艾滋病?什么时候得的?”婷婷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在大学得的,我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李义说,“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有思想包袱,不想让你不快乐。”李义说。
“你现在告诉我,我就快乐了?”婷婷说,“你是怎么得的?”
“做家教时,学生妈妈给我喝了性药的饮料,我在昏迷中跟她发生了性关系,我打电话问过,她那时就已经知道她患艾滋病了。”李义说。
“天啊,那就是说我也得艾滋病了?”婷婷问。
“你去医院查一下,也可能没得,但得的可能性很大。”李义说。
“呜呜,李义,你这个害人精。”婷婷说,挂了电话。
“倩倩,咱们去做个艾滋病检测吧?性伴侣多了,最容易得艾滋病。”李义打过电话后,婷婷在痛苦中煎熬了三天后,终于对倩倩说。
“好的,我知道,咱们跟赵哥鬼混是不安全的,但为了享乐为了钱,咱们只能这样了,检查一下吧,不管得没得艾滋病,都值了,享乐的也够了。”倩倩说。
反复检查后,结果出来了。
婷婷和倩倩都已经患了艾滋病。
“要不要告诉赵哥?”倩倩问。
“不告诉他,他那样的人,千刀万剐也不冤枉他,咱俩要利用现在从他身上多捞钱,再找别的男人多捞钱,?那个发病厉害时,咱俩自杀,把钱邮到家里去。”婷婷想了很久,她盘算了很久。
“喂,李哥……”
“喂,王哥……”
“喂,张哥……”
“喂,牛哥……”
“喂,马哥……”
……
婷婷和倩倩疯狂地接待男性提供性服务,疯狂地捞钱,也许那样才是最后的疯狂吧。
“倩倩,我身上有脓疮了,我想自杀的时间到了。”婷婷给倩倩说。
“好吧,明天,咱俩把钱邮到家里,等家里人受到钱了,咱俩去自杀。”倩倩说,经过长时间的痛苦后,她两ijing麻木了,只有亲情还能唤醒她两麻木的大脑。
“当……”一阵铃声后,电话响起,周大妈拿起电话。
“喂,是周女士家吗?我是警察,清北小区17单元7栋202是你的房子吗?”一个警察在电话那头说。
“是,怎么了?”周大妈一听警察就紧张了。
“你是把房子出租出去了吗?”警察问。
“是。怎么了?”周大妈说。
“你带着户主身份证过来一趟,你的房子里两个女的自杀了。”警察说,挂了电话。
“妈呀,老头子,快给周那打电话。”周大妈喊周大爷。
“咋啦?出人命似的,喊啥?”周大爷从阳台来到客厅。
“处人命啦,清北小区咱那房子里两个女的自杀了。”周大妈说。
“啊?你再说一遍?”周大爷说,直愣愣站着,吓得不轻。
“清北小区咱的房子两个租房子的女的自杀了,警察让带着户主身份证过去。”周大妈说,“快给周楠打电话。”
“打电话干吗?带上你的身份证过去就得了,那套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周大爷说,“快,找身份证,咱俩打车去。”
婷婷和倩倩再疯狂后选择体面的方式离开了世界。

十二、询问

“找美美,你屋子里的老鼠药包装袋是怎么回事?”在询问室里,赵美美接受公安的询问。
“我不知道,我住进那屋时就有。”赵美美说。
“周大妈说,每换一次人,屋子都要清理消毒一遍,你就说实话吧。”警察说。
“我说过,我不知道,我们屋的钥匙房东都有的,或者是房东留下的。”赵美美说。
停了一小会儿。
“好啦,一会儿孙副局长要亲自审问你,你态度要端正。”警察说。
一会儿后。
“赵美美,孙副局长来审你,要实话实说。”警察说着,离开了,就留下赵美美和孙副局长两人。
“没什么大事,你就是杀了人,我也能让你无罪释放。”孙副局长说,“不过,你要……”
“我明白。”赵美美说。
“那好,一会儿有人安排你吃晚饭,今天不早了,明天你要继续受审。”孙副局长说完,离开了。
一个女警察把赵美美带到一个宾馆的餐厅包间里,一桌子丰盛的美食。女警察走了,就留下赵美美自己。
孙副局长来了,赵美美的心里乐开了花,终于捞到一个大鱼了。
吃完美味,孙副局长和赵美美进了宾馆一间客房,一夜的风流快活中,孙副局长还不忘记询问。
“美美,那老鼠药是怎么回事?”孙副局长搂着赤身裸体的美美,一阵身体接触之后,他问赵美美。
“婷婷和倩倩以前每人养了条宠物狗,我看着不顺眼,买了一包老鼠药给毒死了,没人知道这事,那成想她两自杀了,被你们嗅出来了,吧我也嗅到了你的床上,成了你的性玩具了。”赵美美说了一大通,她知道有孙副局长这颗大树罩着,她今后没什么摆不平的,就实话实说了。
“哈哈,你个小毒女人,我也要防着点呢。”孙副局长说。
“不用,我要是把你也毒死,谁能保证我无罪释放呀?留着你,我还有用处呢。”赵美美说。
“你个小妖怪。”孙副局长说着,又摁下赵美美,两人邮滚在一起。着有钱势的人,整天山珍海味补品不断,吃得各个都成了个性工具了,一个个性欲特别旺盛,看见女的就想着床上的事情。好多女的也是号准了权势男人这一脉,投其所好,利用身体换的享用不尽的物质利益,即能有肌肤上的性欲满足,又能得到丰厚的物质利益,娼妓的心态不言自明。这些人即使沦落到以易混生活,反而还将堕落堪称是享福,以及各不能叫做正常的人了。
“明天询问时,可不能这么说,这么说你要赔偿她两家人好几万块呢。”孙副局长说。
“咋说?”赵美美说。
“就说你发现楼下有老鼠,买了一包老鼠药,放药时,想往老鼠洞里放,但没找到老鼠洞,就扔到垃圾桶里了。老鼠药包装不知怎么弄到床低下了,由于扫不到,就一直留在床底下了。”孙副局长说,“就这个意思,不能多了,也不能少了。”
第二天,简单询问后,赵美美就被放了,住到了孙副局长的一个临时据点里。

十三、欢欢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周楠的电话响起。
“周楠,在家忙啥呢?”李丽丽问。
“没忙啥,在看初中课外辅导。”周楠回答,“现在初中生的作业题都出的稀奇古怪,京京的作业我这个大学毕业生都快辅导不了了。”周楠说。
“奥,要紧吗?你要有时间,我想到你家玩一会。”李丽丽说。
“可以,来吧,有请的家教帮京京辅导作业,我看不看都行。”周楠说。
“那好,我现在就上去。”丽丽说着,挂了电话,牵着欢欢来到了周楠家。
周楠跟丽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随便聊着各种话题,一边看电视。
“周楠,你身上有一种内涵,让人很着迷。”丽丽说。
“是吗?我儿子京京说我拒人千里之外,你却说让人着迷,你在说谎话吧?”周楠说。
“没有,我一会见不到你,心里就痒痒,想跑上来,看到你了,就觉得浑身都舒服。”丽丽说,眼睛有点贪婪地望着周楠。
“说啥呢,秦川跟我恋爱时,也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周楠说,顿了顿,周楠一下子醒悟似的,说道:“哎,你该不会是有同性恋倾向吧?我可讨厌同性恋,你要搞这个,咱俩就不能再来往了。”
“可能是有点吧,同性恋怎么了?也没碍着别人的事,同性恋也有自由权吗。”丽丽说。
“是有自由权,是没碍着别人的事,但是我讨厌同性恋这种事,我也应该有讨厌什么事喜欢什么事的权利吧?这也是一种自由权呀?”周楠说。
“你说得对,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总行吧?难不成同性就不能做朋友?”丽丽问。
“当然能,但是别用‘喜欢’这个词,用投缘这个词,喜欢大多用于异性之间的爱情比较合适。”周楠说。
“是吧,不过我不讨厌同性恋者,我倒觉得应该研究同性恋者生孩子的方法,克隆出同性恋者的孩子,让同性恋者也能跟异性恋一样美好、一样完整。”丽丽说,不再看周楠。
“丽丽呀,一大早的,咱不说同性恋的话题聊吧?”周楠说。
“可以,不过,你要吻我一下,我渴望你的吻。”丽丽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她有一种异样的冲动,感觉有一种幸福的味道。
“丽丽,你真有同性恋倾向呀?”周楠说,“但是,我不喜欢同性恋这些事情。”周楠说,眼看着丽丽的眼中两行泪水流下。
“丽丽,过来,让我抱抱你。”周楠说。
丽丽挪挪身子,偎依在周楠怀里。
“丽丽,我不喜欢同性恋,也不会与你同性恋,与谁我都不会同性恋,你明白吗?”周楠问。
“我明白。”丽丽说,用手揩了一下泪水。
“但是,我不想伤害你,我尊重你的感觉。不过你也要尊重我的感觉,我不喜欢同性恋,咱们以后就不提同性恋这个事情了,还是以前的普通朋友,行吗?”周楠问。
“行,我试着努力。”丽丽说。
“丽丽,你坐好,听我说。”周楠说,丽丽从周楠的怀里坐回了刚才自己的位置。
“人的一生中,有一种能力必须具备,那就是与自己的感情和感觉做交流,好的感觉、积极向上的感觉,要坚持和强化,不好的感觉和感情,要让它淡化和消失。不管一个人年龄大小,只要他具备了这种能力,就是与自己感觉交流的能力,他在精神上就是个成年人了。”周楠说,“丽丽,你懂我的话了吗?”
“懂了。”丽丽说。
两人看着电视,都沉默着。
“周楠,咱们出去玩玩吧?”丽丽说,“把欢欢留在家里,到小区外面玩玩。”
“行,我换下衣服。”周楠说,起身从衣架上拿了两件衣服到屋里,换好了一套出门的衣服。
“走吧?到哪儿去呀?要不查下地图,从网上找一下车行线路。”周楠问。
“不用,咱们去凯旋门吧,那里我熟悉。”丽丽说。
“就是那个阔夫人城?”周楠问,“那里不好吧,那里气氛混乱,有些龌龊。”
“没事,那里有体育器材,咱们做些体育锻炼。”丽丽说,“我有月票,可以免费带一个同伴,如果买票按小时计费会很贵的。”
“好的,走吧。”
两人来到楼下丽丽家,丽丽换了两件外衣,把欢欢牵到笼子里,笼子在阳台上,整个阳台有一半改做了一个大笼子,作为欢欢的狗窝。
欢欢怎么也不愿意被关到笼子里,它知道丽丽要出门,要把它单独留在家里。
当丽丽刚要关笼子,欢欢就跳出来,反复了好几次。
欢欢属于西伯利亚雪橇犬,该犬种又名哈士奇。哈士奇起源于三千年前的俄罗斯西伯利亚地区,是北极狼的几千年的蜕变结果,即狼的亚种。在西伯利亚的原始部落楚克齐族人,用这种外形酷似狼的犬种作为原始的交通工具来拉雪橇,并用这种狗猎取和饲养驯鹿,或者繁殖这汇总狗然后带出他们居住的冻土地带来换取温饱。哈士奇脚步轻快,步态平滑,动作优美,身体紧凑,有很后的被毛,耳朵直立,尾巴上毛很丰富,像狐狸尾巴。显示出西伯利亚寒冷地区犬种的遗传特征。
哈士奇的学习能力高,解决问题能力超强。
哈士奇犬的毛色由黑至白、棕色至红色不拘,所有毛色均可。
欢欢的毛色是属于黑色,上半身毛色黑色重些,下半身就基本是白色了,从上到下由黑到白,毛色有个自然过渡的过程,这样的毛色分布,让欢欢看起来异常神奇,产生一种天然的北极熊一样的优雅气度。
“我来帮你。”周楠说着,手扶着笼子的门,等丽丽将欢欢引导进笼子时,周那马上关上笼门。
“我从小就喜欢狗,买欢欢时,我找了很多资料,最后决定买这种哈士奇犬。”丽丽说。
“我不喜欢狗,也不讨厌狗,但是我觉得人把狗养到家里,对狗来说,是件非常痛苦和残酷的事情,因为狗的本性是喜欢野外活动的。”周楠说。

“也对,这哈士奇狗的来历可是非常辉煌。那天你拿着我这里一本专门介绍哈士奇的书去看看。”丽丽说。
哈士奇的祖先,能追溯到新石器时代之前。当时一群中亚的猎人移民到极地,也就是西伯利亚的尽头生活,经过了长久时间,这群跟随在猎人身边的狗儿,在长期与北极狼群交配繁育之下,发展成为北方特有的犬种。在这群穿越过北极圈,最后选择在格陵兰落脚的人们中间,有一个部落,就是后来发展西伯利亚雪橇犬的楚克奇人,他们将这群跟随在他们身边的狗儿训练成工作犬,被称为西伯利亚楚克奇犬,就是后来的哈士奇的祖先。哈士奇这个名称,据说是爱斯基摩人的俚语――沙哑的叫声的讹传,因为当时的狗儿们的叫声较为低沉沙哑,因此有了这个奇怪的称号。
十八世纪初,阿拉斯加的美国人开始知道这种雪橇犬,1909年,西伯利亚雪橇犬第一次在阿拉斯加的犬赛中亮相。
1925年1月,阿拉斯加偏僻小镇白喉流行,由于最近存有血清的城市远在955英里以外,而直升机驾驶员当时恰好休假,喂快速运回治疗白喉的血清,人们用哈士奇雪橇队以接力运送的方式运送,按正常运送需要25天的运送时间,雪橇队仅用了5天时间,挽救了无数生命。当时的领队头狗“突狗”已经十多岁了。长途跋涉后由于腿部受伤而退出,它在1929年死亡后,议题存放在美国国家博物馆,纽约中央公园还设有“突狗”纪念碑,供后人瞻仰。
在世界各地有西伯利亚雪橇犬俱乐部,在互联网上也有西伯利亚雪橇犬俱乐部。
这些都是后来周楠看过介绍哈士奇犬的书后了解的,看过后,她对欢欢增添了几分喜爱,欢欢再到她家时,她都会主动热情地跟欢欢打招呼。
“也好,了解一下欢欢的历史来源。”周楠说,两人走出了屋子,来到了凯旋城。

十四、凯旋城

凯旋城是贵夫人有钱女人钟情的地方,她们在这里一掷千金,来打发被数不清的金钱压得喘不过气的沉闷生活,这份金钱的压力,让她们的精神和人格被撕扯成碎片,她们除了把金钱大把大把往外抛下意思地以试图减小这份压力之外,她们再也无力做第二个动作,她们丧失了做第二个不同动作的能力,但是,金钱往往是嫌贫爱富,喜欢往前多的地方跑,他们越是无意识地试图减少金钱以减少金钱给她们的压抑,金钱就越是往她们身边聚集,想天上掉下的金钱雨有选择性地往他们身边倾灌一样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所以她们只有大把大把往外扔钱,以使他们不至于被金钱淹没。凯旋城就是专门为她们扔钱而建的地方。
凯旋城外观模仿欧洲古朴高贵建筑风格,占地面积宏大,建筑最高有4层,有户外活动和室内活动场所,有休闲、疗养、娱乐、餐饮功能,有各种俱乐部区域,仿照索菲特酒店的经营格局,加强了餐饮住宿功能,去掉了会议、聚会功能,将索菲特酒店全套功能中奢华的享乐功能加强、使用功能削弱,形成了突出奢华享乐功能的凯旋城风格。
周楠曾是凯旋城的会员,后来厌倦了虚度生命的奢华生活方式,她离开了这里。今天是陪丽丽转转,让丽丽的注意力从她的身上减少一些。
“先到鸳鸯戏水区去吧?”丽丽问。
“我不太想去,要不……”周楠说,话还没说完。
“哎,没事,做好安全卫生措施就行了。”丽丽拽着周楠,来到鸳鸯戏水区。
在一堆帅气英俊小伙照片中挑了两张,她们各自进入了鸳鸯间。跟周楠做服务的是一个张性小伙子。
周楠是个理性的人,但是不是非常古板。小张小伙用专业性技巧引诱周楠,一会儿后,周楠觉得一股欲火难耐,小张小伙见时机称号苏,熟练地跟周楠交织在一起。几波过后,周楠觉得浑身舒坦。
“喝杯水。”小张小伙递过来一杯饮料,“能清清神。”
周楠喝了几口。
“还需要服务吗?”小张小伙说。
“过来。”周楠搂过小张小伙,她平时跟秦川已经没有了性生活,有时她觉得有性欲望时,就用性器具释放情绪,小张小伙的挑逗,让周楠积累起来的性欲得到激发,她又与小张小伙交织在一起。
直到感觉到极度舒服极度劳累时,周楠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拿出两千元现金,付给小张做小费。
“小张,今天本没想到鸳鸯区,实在有些少了些。”周楠说,把钱给了小张。
“没事,你要满意下次再来。”小张小伙拿到小费离开,这是规矩。
“丽丽。”周楠拨通了电话,“我想吃点饭,然后回家。”
“我在8号房,你过来吧,”丽丽说,“我还等一会。”
“那我在这儿等,一会过去。”周楠说。
“你过来,过来我有点事。”丽丽说。
周楠来到8号房,丽丽和一个小伙正在床上交织在一起,周楠转身要走。
“等等,我马上就好。”丽丽说过,继续床上的事情。
在丽丽吱吱喳喳一阵狂叫后,两人平息下来,丽丽下床来。
“小王,给她服务一下,她是我姐们。”丽丽对小王说。
“不了,我有点累了,我不需要了。”周楠说。
“你不知道,累时再享受服务,他们的技巧能让你发狂。”丽丽对周楠说,帮周楠揭开衣服,“小王是这里最出色的,保你狂叫不止。”
果然,周楠像丽丽刚才一样狂呼乱叫,周楠感到自己灵魂将要离开身体,在小王的刺激下,灵魂又回到身体,灵魂的离开和回来给周楠带来极大的玄幻一样的感觉,她发出了人作为动物的原始性的野叫。
周楠痉挛着身体,她有生以来由于极度的感觉与小王小伙痉挛在一起,颤抖着,她跟小王此时就是两个性工具。
终于,停了下来。
“周楠,你都让我嫉妒了。”丽丽说,“小王,下次再来找你,像刚才一样。”丽丽说,“今天先不了。”
丽丽从包中掏出一沓1万元,给了小王小伙。小王小伙离开了。
两人在凯旋城吃了些中餐,在幻影间睡了一会。之后,回到了碧水小区。
“周楠,下次去,专找小王。”丽丽说着,两人下车,上楼。
“不去了,我害怕堕落,下次你自己去。”周楠说。
“到我家,我煲点参汤,做完这些,要补补身子。”丽丽说。
“好吧,我感觉也是。”周楠说。
两人坐到沙发上喝参汤时,已是半夜了。
“丽丽,有个事情。”周楠说。
“你跟秦川熟吗?”周楠不等回答,接着问。
丽丽看着周楠,在犹豫。
“我都知道。”周楠说,“但我从未跟秦川提起过。”
“周楠,我……”丽丽说,顿了顿,继续,“我跟秦川在一起有五、六年了,这里房子也是他给我买的,平时费用,也是他出的。”丽丽低头说。
“我知道,晚上,你家门关的时候,我家门接着就会开,准是秦川深更半夜回来了。”周楠说。
“我……以后离开他。”丽丽说。
“你随便,即使你离开了,他身边也还是会继续有好多的。”周楠说,“我从来不当他面说,社会如此了,个人能有什么办法。”
“周楠,不瞒你,我还有别的男人呢,也都是有钱人。”丽丽说,“他们互相都不知道对方。”
“我能猜到。”周楠说。
“不是我不好,他们每个人都有很多相好的,照顾不过来,我只傍一个人,生活会很无聊的。虽然好几个男人跟我好,但是我觉得凯旋城那里的小王最让我着迷。”丽丽说。
“丽丽呀,人吗,性生活只是正常需求,但不要沉迷。偶尔乐一下,也没什么,不要堕落,除了性生活,人还有更多的有意义的有乐趣的事情要做。”周楠说。
“我管不了自己,不让我去享乐,我会疯掉,我已经被这个花花世界给毁了。”丽丽说,“但我无力自拔。”
她两一边说,一边一勺一勺喝着参汤。
周楠回自己家休息了。

十五、一条新闻

“周楠,最近有个新闻,昨天,我们一伙老头老太太还在议论呢,你知道吗?”周大妈问周楠,一家人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
“你说的新闻,我咋知道,新闻那么多,谁知你说那个。”周楠说。
“妈,啥新闻,你不说内容,姐怎么知道。”周北说周大妈,“现在新闻都是客套话,没人看得,就你这样的还会瞅几眼。”
“这孩子,都不看,证明都堕落了,都跑到歌厅啊、宾馆啊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去了。”周大妈说,一脸不服气。
“行了,周北,别吱声,让妈说什么新闻。”周楠说。
“听说,凯旋城一个漂亮的女的,在跟男人睡觉时猝死了。”周大妈说。
“妈,这能叫新闻吗?这只是一条小道消息。”周北说。
“就是新闻,电视上说警察都去查看现场了。”周大妈说。
“你从电视上看到了?”周北问。
“我没看到,在楼下聊天时,还几个人都这么说。”周大妈说,“那还能有假?”
“就你们一帮老头老太太在一起聊天?那叫闲没事的,叫嚼舌根,锻炼口腔肌肉呢。”周北说,一脸淘气调皮。
“去,说正经的呢,谁跟你开外销了。”周大妈说。
“这事,听说了,现在娱乐休闲场所经常会有人乐极生悲,玩出人命,也早已是稀奇事了。”周楠跟周大妈说。
“这些人,乐极生悲,死了也是活该,世上少个糟蹋东西的祸害。”周大妈说。
“妈,你老土了,人家那叫享受。”周北说。
“玩到一命呜呼了,那能叫享受?那是玩命。”周大妈说。
“以后,周楠、周北,你们俩谁都不许到什么娱乐的地方去。”顿了顿,周大妈教训两个女儿。
周大妈说得那事倒是真的。
死者是李丽丽。
丽丽服用了过多的增加兴奋度的药,在与小王小伙疯狂做性生活时,一时心脏超过负荷,猝死了。周楠还帮丽丽家人整理了丽丽的房间,丽丽的哈士奇宠物狗在丽丽死后,一直不怎么吃东西,已经瘦了很多,看着欢欢时,周楠心生无限感叹,欢欢虽是丽丽的宠物狗,但是她无法想明白有情有义的欢欢和享受生活的丽丽哪个更像狗哪个更像人。
“听到了吗?你们两向我保证,谁也不去那些娱乐的地方,半脚都不能踏进那种地方。”周大妈又高声命令两个女儿。
“好,不会去的,我不喜欢那种地方。”周楠说。
“不去就不去,妈,你也不用那么大声。”周北说。
“什么叫不去就不去?你以前去过了?”周大妈问周北。
“没有,你怎么跟审问死的。”周北说,“向妈妈保证,绝不去。”
“这还差不多。”周大妈语气缓和了许多。
说起丽丽猝死的事件,周楠的心情很沉重,她劝过丽丽,如果丽丽能听她的,就不至于发生悲剧了。
人,如果堕落了,就像沉入大海深处的东西,水中的压力分布是越深压力越大,把大海深处的东西拽上海面比把浅层海水中东西拽上水面费得劲要大得多,越深,费得劲越大。所以,人往往是堕落容易,情形难,当堕落很深时,除了被堕落的惯性一步步牵引着走向毁灭,再无生还到正常人的希望。所以,对那些堕落的事情,要始终拒绝。

十六、补药

“周楠,快到中心医院来,你爸被救护车拉到了中心医院。”电话响起后,周楠接起电话,听到妈妈火急火燎的对自己说。
“在哪个病房?我马上去。”周楠说。
“在急救室,怕是要去了,呜呜呜,”周大妈说,哭了起来。
“好,别急,会好的,我马上就到。”周楠说完,挂了电话,打的就直奔中心医院,虽说会开车,也是个慢车手,有事还是要靠打的。
“喂,秦川,爸爸在中心医院急救室,你马上过来,我正往医院赶。”周楠拨通了秦川的电话。
“好多,我马上去,你别急,注意安全。”秦川说完,把桌山东西拾掇起来,一卷子缩进抽屉,就奔医院了。她正在看公司的财务账目,只要先放下。
周大爷是突发心肌梗死。周大妈和周楠、秦川、周北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
“又是一个补药过量患者。”李医生说。
“补药吃死人,已经很多了,要不是医院不让透露实情,早写一篇文章制止这种事情了。”赵医生说。
几个医生轮番抢救周大爷,李医生和赵医生说这话,有些通信。
一番抢救后,李医生走出急救室。
“你们先回家吧,病人在重症监护,你们也无法探视。”李医生对周大妈他们说。
“那,您看需要多长时间能恢复?”秦川问李大夫,他没有用康复,下意识用恢复两字表达。
“情况不好,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李大夫说完,离开了。
在门诊室。
“我看,咱们要想领导反映一下,以后不能给病人乱开补药。”赵医生对李医生说。
“反映过多次了,大家都知道,但是都不愿意照做。”李医生说。
“那就再反映,直到大家不再乱开不要为止。”李医生说。
“不仅是补药,还有就是乱开一些与治病无关的药,对病人身体危害更大。”赵医生说。
“这事不好办,不让医生乱开药,医生收入就降低,医院收入就降低,有利益驱动,咱俩再反映也无用,弄得全院的医生都拿咱俩当仇人对待。”李医生说。
“就是,现在咱俩是医院里收入最低的,刚来的医生都比咱俩的钱多,咱都干了十多年了吧?”赵医生说。
“领钱少,倒是其次,我觉得领导该找个差把咱俩开走了。”李医生说。
“那咱俩豁出去了,写一篇吃补药和乱开补药的危害,就像今天的病号会要命那样严重,把这个情况告诉人们。”赵医生说。
“没用,发到正规刊物,编辑就给扣下了,发到小报刊上,人们会说咱们瞎说,他们会以为医院的正规大夫比咱们写小文章的大夫强多了。”李医生说。
“咱们可是正规大医院的正规大夫呀。”赵医生说。
“没用,文章发表在小报刊上,那咱们就只能被认为是江湖行骗的非正规大夫了。”李大夫说,“哎,太无奈了,咱们是干着急没用处啊,社会就这样。”
“滴滴滴,”电话铃响起。
“喂,”李医生拿起电话。
“李医生,刚才那个病号不行了,你来最后确认一下。”
李医生和赵医生来到急救室。
周大爷的心脏完全停止跳动,瞳孔已经扩散。
李医生做了确认后,周大爷被推出急救室,已经是一具尸体。
“你们准备后事吧。”李医生对周大妈他们说,接着周大爷遗体被推往太平间去。
一个人离开世界时,生命终止了,不知他的灵魂将会是什么归宿。人类对灵魂这个自己创造的词句使用了很久,至今却一直说不清灵魂到底是什么?到底有没有灵魂?至于灵魂如果存在将会如何运动,就更不知道了。
但是,愿逝者的灵魂安息却一直是人们对死者的无奈的祝愿。
周大妈晕了过去。被周楠掐住人中穴,稍后,周大妈清醒过来,“呜呜呜……”地哭着,周楠、周北也悲痛地哭着,秦川照料着她们先回到了家里。

十七、人与狗

周大爷遗体火化后,骨灰安放到了公墓。
周大爷刚去世头两天,贝贝滴水不进,第三天,才喝了几口水,以后慢慢地开始吃饭了,但一直都闷闷不乐。
周大妈的心情也一直很难受。在周大爷离去半个多月后,周大妈感冒了。
这回没有住院,在医院开了几天吊瓶针,拿回家,在小区门诊打点滴。周楠提着整整两塑料袋口服药和两塑料袋的点滴药。周大妈除了打点滴,还要吃20多天的药丸和更长时间的补药,医生说周大妈失去亲人很悲痛,需要吃补药调补。
“妈,点滴打完了,你按时服药。”周楠跟周大妈说,电视里放着一闪一闪的画面,贝贝偎依在周大妈身边。
“妈,明早起来记得吃药,我回家了,京京明天考试,明早我要给京京做饭。”周楠跟周大妈说。
“你回去吧,明天周北过来。”周大妈说。
周楠回自个家去了。
周大妈跟贝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老周走了,留下七套房子,还有你,贝贝。”周大妈抚摸着贝贝背上的你毛发,对贝贝说。
“哼……哼……”贝贝冲周大妈叫了两下,它可能也跟周大妈一样在想周大爷。
“那时,周楠、周北还小,老周去上班,我都周楠、周北玩。”周大妈想起周楠周北很小时候每天对着她哼哼的乐趣,脸上多了点甜蜜。
很快,甜蜜的表情消失了。
“现在,老周走了,周楠、周北再也不对我哼哼了,我逗你玩。”周大妈看着贝贝,自言自语,很是怅茫和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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