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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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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变
一、度假山庄
清晨,脸面微肿、头脑发晕的张小生,被媳妇揪着耳朵,摇头晃脑地、老大不高兴。
“干嘛?刚睡着你就把我揪起来。”张小生迷迷糊糊地嚷道。
“7点了,起床、洗脸、吃饭、上班。”妻子孙小美说道,命令的口气就像幼儿园的凶巴巴的阿姨呵斥小孩。
像往常一样,张小生听到这句重复了无数次的命令,一下子就清醒了,昨晚钱老板在度假山庄的高级别墅区请他玩了个通宵。度假山庄有个七星级宾馆,里面吃喝玩乐一应俱全,那种醉生梦死的堕落让张小生觉得即便是能到那种地方玩一次一生就知足了,即便是玩乐中去见了上帝也是花的来的。正常人对在娱乐场所当场暴死的人总觉得不可思议,这正是正常人和不正常人的区别。
云绕雾罩、令他兴奋无比的化学香精的激荡中,,女陪给他唱着情缠缠的令他魂飞魄散的情歌,那歌声浪荡十足,挑逗着张小生的每个细胞,张小生与女陪神魂颠倒的两个赤身裸体交织在一起,平静之后,张小生浑浑噩噩地睡着了,醒来时,另一个女陪在他身边,一杯浓香的咖啡送到了他的嘴边,有点口干舌燥的张小生一口气喝下一杯咖啡,周身顿时一股躁动难以抑制,张小生与赤身裸体的女陪又交织在一起,一阵阵难耐的躁动,让他一次次与女陪交织在一起,张小生终于平静下来,感觉浑身松软像散了架子一般,又觉得一种彻身彻骨的圣体折磨说不出是满足还是煎熬,反倒有几分欣慰的愉悦。他自顾自地感受莫名其妙的感觉,人本能对没有经历过的事情都要有个思考,只是他不知不觉首先经历了那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接下来他仍然要本恩那个地思考,他的思考被排在了事情发生之后,这种关键次序上的颠倒让他跌入了魔鬼的深渊。在任何时候,盲动都会带来大灾难,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盲动的后果都只能是灾难。
“原来秘书长跟书记经常到度假山庄,就是到这里来。”张小生在心里盘问。女陪也不理会张小生,自顾着重复经理交给她们的重复了好多次的操作程序。
“难道张书记和秘书长经常到度假山庄,就是到这里来的?”张小生坐在家里的床上,穿上上衣,坐在床上在想昨晚的事情,昨天中午吃饭前,秘书长说:
“张小生,中午钱老板请我吃个便饭,家里老妈要到医院去输液,我要回去照看老妈,你替我去应酬一下。”秘书长说道,张小生看着秘书长,还没等他说话,秘书长又说:
“中午你没事吧?钱老板过来借,你在办公室等他电话,他来电话你去就行了。”
“好。”张小生说道,去白吃白喝些山珍海味,对张小生来说也不是赔本的买卖,下面几个秘书替秘书长去应酬是常有的事情。
“奥,还有,下午办公室没事,要是钱老板跟你喝酒,下午可以不到办公室来。”秘书长扔下一句话就回家了。
“难道是秘书长有意让我去玩的?秘书长这么照顾我,要好好替秘书长做事。”张小生心中盘算着小九九。
“发什么愣?再不快点,坐不上班车了。”孙小美冲进卧室大喊。
“坐不上班车,我就开车去,你喊啥?”张小生一下子又回到眼前,嘟哝着说,浮肿的脸使得嘴唇变厚了不少,本来就圆圆的脸形更像个大皮球了。
“就你这酒鬼样,是你开车,还是车开你?”孙小美说,一般揪起被子,推搡着张小生穿好衣服,洗脸刷牙后,坐到了饭桌前。
张小生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一个包子,就匆匆出门了。
班车师傅每天重复接送在市委上下班的人们,多一个少一个心里都有数,即使是到了发车点,又经常坐车到人还没到,都会多等一两分钟。张小生上了班车,刚一坐下,司机师傅就发动汽车了。
“张小生,昨天喝多了吧?钱老板那人就是大方,进口上等好酒从来都是随便喝。”开完早会后,秘书长顺便问张小生,别人都已各自回了办公室,张小生自从昨天就感觉浑身像脱骨抽髓般地乏软,浑身没有二两劲,会议已经结束,张小生慢腾腾地最后一个离开座位,几乎是有些吃力地站起来,慢腾腾地最后一个往办公室走去。秘书长好像是有意无意地跟张小生搭讪,调皮地用眼睛询问张小生,嘴巴一张一合地说道。
“多谢秘书长,有点说不上啥感觉。”张小生有点肿胀嘴有些沙沙地说。
“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到养生堂饭店去,补一补就好了。”秘书长说。
“不,不能再喝了,再喝小命就交代了。”张小生慌忙说道。
“放心,一滴酒也不让你喝,补一补你就不乏软了。”秘书长说道,“别忘了,给孙小美请个假。”
养生堂是书记的小舅子开店饭店,价位很高,大多都是吃饭不掏腰包的人去,就是给酒色之徒滋补的专门饭店,一般人不去,也吃不起,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酒色生活的那些人还真离不开养生堂那样的地方,所以生意特红火,据说收钱像流水,是个无底洞。
“菜谱。”男浮生地拖菜谱,恭敬地站在一边。养生堂是清一色的男服务生,到养生堂的人都是酒色过度之人,他们缺点是阳刚之气,清一色的男服务生会然给他们感觉舒服一点。
菜谱都是套饭,有几大类,一大类是解乏提神添精补气的,这一大类最受欢迎,也排在第一类。
“第一类,上两份,一壶花茶。”秘书长说道,连看都没看菜谱一眼。
“钱老板这些巨款,可以帮你办不少事,但是要坏事,也能坏大事。”秘书长说,“对这些人,要利用,还要防备,不要留下尾巴才行。”
“秘书长说得是,谨尊教诲。”张小生说道。
“这里是书记的小舅子开店,市委里的人无人不晓,又能咋地,谁规定书记的小舅子就不能开饭店,平民能开饭店,书记的小舅子为啥不能开饭店?都是饭店,为啥就不能到养生堂来呢?这里服务全市第一,就说清一色的男服务生,不受性骚扰这一条,全市就仅此一家。”秘书长说道,一边吃着精气双补的饭菜,味道美,还能有补益身体的作用,心中自是悠闲舒畅。
张小生身乏体困,自是懒得说话,秘书长好像很是知道张小生的状态,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张小生唠叨着。
“秘书长,你买股票了吗?”张小生见秘书长说得有些累时,有打无打地问道。
“买了点,赔了不少,权当作是玩。”秘书长眼皮没抬,吃着饭回了一句。
这里环境清静,放着轻音乐,喝着花茶,吃着滋补饭菜,一两个小时后,张小生感觉乏软的症状稍微轻了一些,适巧秘书长说了一大堆话,也有些累了。随借机问道。秘书长买股票他早就知道,办公室里的人都买了股票,明知故问只是找个聊的话题而已。秘书长接着又怪怪地看了张小生一眼,他不信张小生不知道他买了股票,随即乐了一下,明白张小生是无话找个话。
“孙小美买了有10多万,赔了七、八万。”张小生说道,就像丢了七、八元钱那样轻松。
“买股票,没一个赚钱的,买时都想挣大钱,天下哪有白捡的好处,被套牢也是咎由自取吧。”秘书长说,“深有体会啊,我算看明白了,要不就全卖了,要不就继续玩,权当赌博解闷。”
“也是,有买有卖,有挣就有赔,都想挣大钱,那是天方夜谭。”张小生说,也很明白,“孙小美就热乎这个,炒股炒得痴迷,我说啥都听不进耳朵。”
“就当是赌博,步子阿虎那两钱就赌着玩,要在乎就全卖了,别赌了。”秘书长说道,“也只能这样了,都知道赌博害人,可总是有不好人被赌博害。也许,这就叫生活的无奈吧。”
“真是,生活不光无奈,更多是迷茫,我对以后怎么样一点谱都没有,只能随波逐流吧,是被波推上浪尖还是被打入深渊,只能听天由命。”张小生说道,“孙小美热衷炒股,我只能随着她的波,她挣钱高兴了,我在浪尖,她赔钱失落了,我就跌到低谷了。”
“那倒是,你别光随着她的波,反正一个人炒和两个人炒都是赔,都一样,你就跟她一起炒,也让她跟着你的波起起落落,别光跟着她的波上下颠簸,好像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秘书长说道,给张小生解闷。
“对,我咋没想到呢,光心疼那些赔了的钱,把这事都忘了,与其陪着她起落,不如我也亲自起起落落,反正就那点钱,赔光了算完。”张小生说道,心中一下子就不迷茫了似的。
“对,这就对了,换个角度,心情就全换了。”秘书长说道,“不过,我可提醒你,如果有正当的爱好,还是在爱好上多花费时间,修身养性,炒股就是赌博,略涉一下就收手,且不可陷进去。”秘书长吩咐,对属下倒有几分真关心。
“我可对你说,股场就是赌场,你可千万要当心,不可陷进去。”秘书长又吩咐,有点后悔说了那几句不着调的话,万一张小生真陷进股场,那可是罪过了,怎么得也逃不过教唆罪的良心谴责,虽然从法律上说,秘书长那几句话不算是教唆罪,他也没有主观教唆的故意,但是他的话却使得张小生从对股场毫无兴趣变得要去涉足股场,这一句话就改变了一个人行动方向的事情,却形成了事实上的教唆,如果因为一句话改变了别人导致向好的结果,那就是美言,是悔人有成,如果因为一句话改变了别人导致向坏的结果,那就是恶语败事,是害人不浅。这一句话即可成为事实上的美言或者恶语,也可以是故意或无意,但是一句话的影响力确实不可掉以轻心。人,之所以伟大,关键之一就是人会说复杂的语言,所以比其余的地球生物多了一点优势,这个优势自然要轻松自由的发挥,但是,有善言必有恶语,并且很多时候说话的话语都是出自无心、自发的交流,这也是交流的基本要求,说真话、自由轻松地交流才有交流的意义,那么怎么避免恶语的不利呢?那就是要分辨,要自由思辨,要自由辩论,更要自我分辨,况且到底是美言还是恶语,很多时候一时也难以分辨,要到人们认识提高到一个高度才能分辨清,新的等待分辨的内容又会出现,所以分辨思考总会伴随人一生,分辨、思考少的人,人生必然乏味低级,分辨、思考多的人,人生自然丰富有趣一些。
张小生因为受孙小美炒股的影响,实际已经深在其中,所以自然而然就接受了秘书长的不经意的提醒,虽然秘书长意识到此言的重要性一再提醒张小生要小心,但是无知者是不会害怕的。
人们常说胆小如鼠,对胆小的人加以嘲笑。其实越胆小的人智慧越高,因为智慧高,所以会考虑得多,考虑得多,自然就会小心,这时的小心是有原因的,不是平白无故地害怕,而是有所认识或有所感觉。人的感觉是个很有智慧的事物,人的感觉中一定有高深的高级科学内容,比如人在遇到将有大灾难时,自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就一定有一个科学的过程在发生,所以,明白了很多知识后害怕会多,必然智慧很高,不明白很多知识,仅凭感觉而又很多害怕的人智慧实际更高,所以对胆小如鼠的人都应该明白他们其实都是智慧天分极高的人。
张小生简单地就接受了秘书长三言两语的影响,就决定到股市去玩玩,天分自然不高,天分不高的人,如果生活能普通也就罢了,可怕的是天分不高的人反而掌握或获得了丰厚的钱物支配或权力掌控,那就是天大的祸事必然发生之时。张小生却恰恰天分不高,反倒有了丰厚的钱物。
钱能“变”钱,变来变去,其实是一堆纸、一场空。这还是最好的结局,钱变空,也就罢了。糟糕的是,钱不但能变钱,钱还能变罪。更多的时候,钱都在变罪。尤其,当很多钱堆积在天分智商不高的人的手中时,钱注定要生出大罪。
二、初涉股场
很多钱堆积在天分智商高的人手中,一般都能给本人和周围带来益处和幸福,虽然也有可能产生钱生罪的事情,但必然都是小罪,必然很少可能发生钱生大罪的事情,因为智商天分高的人在认识上必然要高出一层,高出一层的认识一般能够避免认为的大的灾难性的事情发生。
很多钱堆积在天分智商不高的人都手中时,却百分之百地要生出罪或者变空,生出大罪的时候占多数,变空的时候很少,这能变空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从养生堂回到家后,张小生倒头就睡了,非常乏软的身体在吃了滋补饭菜后,困困盹盹地睡觉是本能反应。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时,张小生才感觉到恍如隔了几个世纪又回到现实一样,丢魂失魄地抽髓吸骨的煎熬总算熬过去了。
“书记和秘书长经常去度假山庄,是怎么熬的?如果真这么难过,度假山庄怕是早就关门了。”吃早饭时,张小生还在思忱。
“干啥呢?快吃饭,慢了,赶不上班车了。”孙小美催促。
“今天开车,转转及其,放久了不好。”张小生说道。
“小美,把股票全卖了吧?”炸响声说。
“为啥?你不炒股,还不让我炒?你看哪个男的不炒股?就你假正经。”孙小美说道,显然不同意。
“因为我要开始炒股了,股市马上要探底了,快抛,晚了就来不及了。”张小生说道,他用一个名词随便骗孙小美,实际目的还是不让她炒股,在办公室待长了,这种谎话连篇、将谎话说得比真话还真的功夫耳濡目染中就学到专业八段级别了。
“你们办公室的,哪有一句正词?你是骗我呢吧?”孙小美并不上钩。
“这回是真的,晚上你教我,我要开始炒股,不再随波逐流,要让波随着我流。”说道,竟然跟立马就是个老股迷的样子。
“啥随波逐流,乱七八糟,不明白你说啥。”孙小美有点埋怨张小生。
“这回是真的,晚上你教我,就这么定了。”张小生说道。
吃过饭,张小生跟孙小美各自去上班。
“小美,过来,教我操作股票。”吃完晚饭,张小生就跟孙小美坐到电脑前,张小生天分低点,正因为天分低,学什么都要用十分的力才能学会。张小生极认真地在孙小美指挥下操作了好几个小时,知道熟练了才睡去。
“张小生,你啥意思?股票咋全卖了?”第二天下班回家,孙小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张小生。张小生在办公室做秘书,上班时间没有紧急事情选小美从不打电话干扰张小生工作,这是孙小美父母的意思 ,也是个底线,最起码不能扰乱张小生正常工作秩序。张小生和孙小美都是官员后代,大学毕业后托熟人自然都进了机关,两头家庭都很有钱,结婚前,张小生和孙小美各自都已有一套房子,两人工资每月有几万元,福利、奖金、生活费的钱也时常有单位发放,所以在股市上投十几万是小菜一碟。
孙小美询问张小生,是因为她觉得张小生真实目的是不让她炒股,有点侵犯她的自由。
“卖了,将有一次大探底,探底时,再买入。”张小生很自信,办公室的人必备的功夫就是将谎言说道有一百份的自信。
“吆,好像股市是你开得似的。”孙小美翻了一下白眼,“那啥时候抄底?”孙小美反问。
“还没探底,探底时立马抄底。”张小生说道,心里偷偷乐了一下,孙小美竟然信了。
果然,20多天后,股市前所未有大探底,张小生歪打正着,居然撞上了。
“真的呀?你咋说得这么准?我们办公室全被套了,就我清仓了,办公室那帮人对我佩服的不得了。”晚上一回家,孙小美就冲张小生来了个大欢喜。
“我是谁呀?那股市跟我开的一样,我说啥就是啥。”张小生借机发挥一通。
“去,还自夸上了呢。”孙小美说道,那个乐呵别提多高兴了,满脸都是喜悦。
“咱们有多少存款?”张小生问,有点神秘。
“七、八十万了吧。有多少你还不知道?都是咱俩一起存的。”孙小美说道。
“咋啦?你有想法?”孙小美问,见张小生闷头不吭声,知道准有事,张小生一旦不吭声,那准有事情出来。
“都投上,买股票。”张小生果然蹦出惊人一语。
“你没发烧吧?都投上?靠谱吗?”孙小美问,很怀疑。
“听我的,准没错。我们办公室那帮家伙这两天都抛了,别人抛时,咱买,大家都赔,我们反操作,准赚。”张小生 本来是欺骗孙小美,卖掉了股票就不打算再卖了,没想到撞到了一个机会,他真要炒股了。
“太冒险了吧?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要抄底也不能投上那么多。”孙小美说。
“怕啥,我们每月就有几万元的工资,两边老人每月都有六七万,咱们家每月就净入20来万元,这些年都买了房子,这回咱们进军股市,大不了不要了,区区几十万对咱来说就当没有。”张小生说道,在有利润可得时,表现出了无知者疯狂一面。
“对,投,咱不在乎几十万。”孙小美说,好像投入几十万一准能赚钱似的,“不过,几十万可是两套房子的首付呀,咱们是炒房,还是炒股?炒房有房子压在咱手里,炒股,一旦被套,可就打水漂了。”孙小美有点不敢冒险。
“我们家、你们家、加上咱俩,都十几套房子了,再要房子都厌烦了。炒股,换个投资方向。”张小生说,“就这么定了,明天我来操作。”
家中存钱有90多万,两人划计着留下20多万。
“这个存折留下吧?”孙小美拿着存款记录的本子,把几个银行卡和存折翻来翻去,拿出一个20多万存款的存折,放到抽屉,将另外几个银行卡留在桌上。
两人坐到电脑前。
“都转到农业银行那张卡上吧?”孙小美说道,“农业银行营业点离我单位最近。”
“好吧,你转吧,明后天我来操作。”张小生说。
孙小美在网上银行将70多万元转到一张农业银行卡上。
“你拿着卡吗?”孙小美问。
“不拿,给我吧卡好几下来,放到我衣服口袋就行。”张小生说,他不愿意带着卡。
“卡那么光秃秃的一个东西,好丢。”张小生说道,“丢了,就麻烦了,再挂失,耽误时间,最佳抄底期就可能过去了。”好像他是个抄底老手似的。
第二天、第三天,股市仍在下跌。第三天下午一开盘,张小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同鼠标点击,购入了70多万股票。
“今天还在跌,我们买早了。”第四天时,孙小美对张小生说,孙小美天天看大盘,张小生则不堪,他只管购买后,就将看盘的事交给了孙小美。
“卖了再买吧?”孙小美问。
“不卖,一卖一买,光手续费就损失很多。”张小生说。
“大盘飙升了,我们赚到几百万了。”晚上一回家,孙小美就高兴地差点跳起来,两个月后,大盘连续一路窜升。
“小美,明天,赶快,全卖了。”张小生说,信箱机会终于来了。
“为啥?大盘还在飙升呢。”孙小美说,她觉得钱还在继续往他们家流进呢。
“快,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卖,你别管,还是我来操作。”张小生说,“目前这是咱家第一大事。”
第二天,张小生等到一开盘,刷刷刷一通鼠标点击,卖了整整六百多万股票,全部入了他的账户。
“小美,咱们赚了五百多万。”晚上一回家,张小生就迫不及待地跟孙小美说。
“大盘还在上扬,我们卖早了。”孙小美说,但还是很高兴。
“被套牢的人都跟你的想法一样,等你觉得吃饱时,也就是要被套牢时,趁着没吃饱,赶快跑,才能不被宰。”张小生说道,他虽然不懂股票,但是说得也不无道理,正因为他不懂,所以才能简单地看股市,将问题简单化,虽说不能保证就能得出正确结论,但是,正因为他将问题简单化,所以直观,操作简单,一旦让他撞上了机会,就会赚很多钱。
“切,你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老鼠了,看把你得意的。”孙小美说道,她知道张小生对股票是一窍不通。
“那些股市老手都被宰,偏我个新手能得手,这也是我的财运到了。”张小生说道,心中自是喜不自禁。
“啥运不运动,迷信,不管什么事,只要你去做,都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成功,一个失败,各占50%,这次你撞上了,下次就不好说了。”孙小美说,冷水泼得张小生一个透心凉。
“不要瞎说,看我的,好戏还在后面。”张小生说,他感觉股市的门道让他摸到了。
“不罗嗦了,拾掇晚饭,我早就饿了。”孙小美的肚子早就饿了,赚身去拾掇晚饭去了。
大盘又上扬了一个星期。
“快看,大盘跳水了。”办公室一个女的先喊。
“好快呀。”一伙同事一下子围过来。
“你们谁还持仓?快抛吧。”一个同事说,赶紧回到他的办公桌前,要抛。
“啊呀,抛不出去。”都在埋怨。
“那是,大家都抛,谁傻呀,会去接?”孙小美说。
“唉?孙小美,你咋那么镇定,你不会空仓吧?”一个同事问。
“没错,我早就全抛了。目前空仓。”孙小美有点得意。
“哪个高手指点的?”同事问。
“哪有高手?是小张抛到,他对股票一窍不通,瞎操作,装上了。”孙小美说。
“是不是有高是指点小张,小张不告诉你呢?”同事说。
“没有,是小张自己瞎操作的,他学操作还是我教的呢。”孙小美说。
“人算不如天算,就当炒钱玩吧。”一个同事无奈地说。
20多天后,股市跌得一片狼藉。
“小美,咱们要购入。”张小生说。边吃晚饭,边不经意地哼道。
“都跌成这样了,别人抛还来不及呢。”孙小美说。
“这东西得反着来,才能挣钱,听我的,没错。”张小生说道,在办公室没有别的长处,倒是有一双犀利的鹰眼,在投机上毫不逊色,正合了股市的规律。
“你看着办吧,反正那些钱也是白赚来的。”孙小美说道,她炒了几年股,全是赔,张小生一出手就捞了一笔,她知道张小生不懂股票,但是懂不懂没关系,能赚就行。
第二天,张小生刷刷刷一通鼠标点击,购入了五百多万。
果然又赶了个低谷,抄了个大底。
长到三千多万时,张小生没再跟孙小美说,刷刷刷一通鼠标点击,三千多万就进入个人账户了。
。。。。。。
“滴滴滴……”叶总拿起电话。
“叶总,张小生那个小鱼归你们,要尽快逮住。”朱总给叶总打电话。
“还是归你吧。我这里还有几条鱼要逮。”叶总说。
“名单上还有不少,张小生离你们的钩最近。”朱总说。
“哈哈,一定。”叶总回答。
。。。。。。
“小美,咱们赚了三千多万。”半年多后的晚上,张小生入账三千多万后,晚上跟小美说,他的心脏嗵嗵狂跳,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他非常兴奋,,从白天到晚上一直激愤,他都有点担心心脏要跳停止了。
“哇,你太伟大了。”孙小美高兴地差点没背过气去,眼睛瞪得铜铃一样。
“唉,唉,你能不能克制一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张小生说。
“唉,你不会告诉我你心如止水吧?”孙小美说,看着明显地很兴奋的张小生。
“对,我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我害怕兴奋过度,心脏跳停了,正担心着呢。”张小生说。
“要不吃点镇静药?我也有点兴奋得快要控制不住了。”孙小美说。
“要点药吃吧?”张小生说。
“好的。”孙小美说,拿出手机,拨了送药电话。
“喂,要一盒安神药,非处方的。”孙小美说道。
不到半小时,药就送到了。
两人吃完饭后,服了药,就休息了。
“不再炒股了,像我这样的人,再炒早晚跟他们那些炒股自杀的人一样,要把小命交代到这事上的。”张小生说,早饭时,他一下子明白了,他决定不再碰股票。
“好吧,不炒就不炒,那汇总刺激太吓人。”孙小美说道,“我还是想吵着玩,拿出十多万,炒着玩吧?”孙小美说。
“随便你,不要超过十万,赔赔赚赚的,你炒着玩,就当消遣吧。”张小生说,他知道孙小美是个欲望过盛大人,不让她炒股寻点事干,准弄出别的事来。
事不过三,张小生一个门外汉,一个新手,在股市上捞了三千多万的赌利,已经有庄家盯上了他,他进入了庄家的钓鱼网,朱总和叶总将的那个电话将他归入了叶总的网圈,,准备他再出手,就给他套牢,来个定向捕鱼。但是没想到张小生却就此事收手了,只有那十万元不到的赌资在股市上炒着玩,想逮张小生这个赌鱼,已经没价值了,张小生将手永远缩出了股市。这正是,再有能耐的猎手,见不到狐狸,也没法逮着狐狸。张小生不能承受大喜大悲的脆弱心里反而救了张小生,让他从此与股市绝缘,避免了因炒股生出不可预料的事端。
人,从欲望的高低来看,大概分为两类。一类是闲人,一类是忙人。
清心寡欲的人,大多闲,即便是一天有干不完的活,看上去忙忙碌碌的,但是,这种人的心永远是闲的。正因为心闲,所以人才有修养,人生就会平安顺畅,不会有那些事端的光顾。
欲望盛大人,即便是一天24小时都无所事事,都在清静的山林中修养,这种人的心也是忙的。正因为心忙,所以这种人总会没完没了的事端找上门来。
张小生和孙小美都是心忙的人,孙小美有股市当作消遣打发时间。张小生自从在股市上无意中圈了三千多万,就总想着用三千多万开辟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
张小生观察周围,轰轰烈烈的事情五花八门,一个也不属于他。什么属于他呢?
三、香格里拉
中国有句俗语:“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这句话基本上是一句绝对的真理。对人来说,钱物过多时,就有可能因为钱物带来人生的毁灭,相反,当人非常穷困潦倒时,一般都能绝境逢生。这句话之所以正确,是由于它描述了人的精神世界。人的精神在两种情况下一般出现两种相反的状态:在钱物过多甚至堆积如山时,一般人会产生一种懈怠,懈怠情绪会使人从精神上彻底毁灭,人也就被毁灭了,当然,还是会有人在钱物过多时不把钱物看得那么重要,能以平静的精神状态对待钱物,但毕竟是少数,是少只有少的少数,况且有些人在开始时不懈怠,时间久了就懈怠了;可是当穷困潦倒面对困境时,一般会积极摆脱不利环境,一般会奋力求生,这是人的本砼,当人遇到害怕时本能地跑就是一种本能地求生的精神反应,人作为高智能动物,如果本能地求生,一般能转危为安化解危险,但是一般的人会在危难时本能求生、使事情向好,这就是没有吃不了的苦,说得是普通的大多数人都会有的精神反应和可能有的良好的结果。
三千多万元一下子鬼使神差地降到了张小生和孙小美的家里,如果张小生继续在股场里赌博,三千多万元早晚要流到庄家的账户里去,但是在赶不上长期弯腰屈膝练就了张小生小心翼翼油滑如泥鳅的性格,一看三千万元到账,竟然嘎然而止不赌了。由此竟然牢牢地抓住了从天而降的三千多万元的意外之财。
“小美,三千多万对我们来说是个大数目了,如此一笔巨款,我们应该去消费一下,起码要消费个五、六万吧,也阔气一回。”周末一早起床,张小生对孙小美说。
“五、六万?干啥能消费这么多?钱多了也不能乱扔,乱扔很快就没了。”孙小美说,一边吃饭,一边连头也没抬。
“唉,就一次,那能没了,听说香格里拉消费高,平时都是有大钱的人去消费,今天周末,我们去刷卡消费一次,以六万元封顶做预算。”张小生没有心思吃早饭,这些天来,他一直在盘算怎么能找个地方好好花一次大钱。
“香格里拉?太贵,都是很有钱的人去,我们三千万只能算有了点小钱,最多是小钱中的大钱,不能到那里去冲大款。”孙小美说道,她听说过香格里拉的阔绰,那是大把扔钱的地方,三千万怎么敢到那里去消费呢。
“唉,就一次,去一万次和去一次一样,我们就是去体验一下大款的阔绰,也不枉此一生,以我们小人物,如果不是股市上意外来一笔钱,此生连香格里拉里面是什么样都难得能看一眼的。”张小生说道,对香格里拉竟那么痴迷,人在痴迷的时候就会很可怜、很愚昧。
“那好吧,我们消费,不过说好,就一次,仅此一次。”孙小美说道,继续吃早饭,心想张小生咋一下子这么无聊了呢?难道大款都是这般无聊?
“吃完饭,我准备一下,你和我的衣服找一套像样的,准备好后,我们去。”张小生对孙小美说道,开始吃饭,事情定下和偶,他才觉得放心了,才安心地开始吃饭。
“今天就去?下周去吧?我想到公园去转转,划划船。”孙小美说道,她觉得户外活动更好些。
“就今天,下周我们去划船,反正就在家门口,你啥时想划我们就啥时去,香格里拉我们就去一次,我想早点去。”张小生说道,停下了吃饭,很急切地表情。
“好的,看把你急的,进今天去。”孙小美说,吃着饭。
“你吃吧,我吃完了,我先去收拾。”孙小美喝了一碗豆浆后,起身去准备了。
孙小美穿一套棉麻混纺的套装,上身短小精悍,下身是收口裙,一双褐色平地皮鞋,一顶白色遮阳帽。张小生穿一套半西装半运动的的休闲套装,也是一双褐色平底皮鞋。
孙小美的套装是蓝白格,张小生是深蓝色,一顶白色的帽子成为最靓的点缀。
开车来到香格里拉大饭店,张小生和孙小美不免心中有几分胆怯,顿时冠绝就像花钱买底气一样,如果没有口袋里那张十多万吨银行卡,他俩说啥也不敢对香格里拉有什么非分的想法,香格里拉大饭店一下子在他俩心中变得高不可攀,让他俩感觉花几万元到这种地方即便走几步也是物有所值,花费数亿打造的香格里拉大饭店,本来就是用金钱垒起来的一堆建筑,无非是为了赚比数亿更多的金钱,自然要打造成扔钱的地方,要让感觉扔了钱也感觉到应该,虽然任何时候扔钱都是不应当对,都是有罪的,但是将一个地方打造成扔钱的地方就是为了给人们一个误解,让人们误以为扔钱应该,这就是舞蹈,在社会上,能拒绝误导的人不多,可是,一旦一个人能拒绝误导那一定是一个成功的人。
张小生、孙小美都是欲望过盛的人,自然不能经受任何误导的诱惑,所以他们才开车来到了香格里拉这样豪华饭店去扔钱,做得心甘情愿,做得心满意足,丝毫没有定点的由于,而是慕名而来。
张小生和孙小美在门卫的引导下,来到停车场。在车里待了几分钟,稳了稳神,才在门卫引导下,来到前厅。到香格里拉大饭店都是常客,对张小生和孙小美这种有可能今后成为常客的潜在客户,香格里拉的经营理念是每个到香格里拉的人不管是不是常客都要让他们成为香格里拉的忠实的口碑传播者。
香格里拉的消费标准是一万起价,三、五万最受欢迎,张小生和孙小美定了三万多消费标准。然后,在一个细高挑、媚眼频飞的女服务员引领下走进了豪华屋就餐,24小时之内,张小生、孙小美可以随意支配。
女服务生将张小生和孙小美领进豪华屋后,拿出两张名片放到了桌上,交代了事项,吩咐随时传唤,就离开了。
欲望过盛的人对扔钱的事情都会无师自通。张小生和孙小美就像来过香格里拉多次的常客一样,在香格里拉将吃饭娱乐的事项体验了个痛快淋漓,常客对那些都已经腻了,他们到香格里拉一般都有商务事项,想张小生和孙小美只是为吃喝玩乐的也有,但不多。
晚上,夜深了,两个人才觉累了,孙小美坚持要回家,她怕张小生堕落下去,有点不高兴了,虽然玩得痛快,但是一旦不安全占据了主导,她就立即无兴致了。
“好吧,我们回家,再不回家,你的嘴巴就能当拴牛桩了。”张小生说道,跟孙小美准备回家。
孙小美在房间里整理东西,张小生拿起女服务员留下的名片,看着名片给女服务生打电话,女服务生叫钱丽,张小生一下子就将这张小小的名片跟俊美的钱丽丽挂在一起,他觉得名片就是钱丽丽,钱丽丽就是眼前的这张名片,仿佛拿着名片钱丽丽就变成了他的私人物件一样,他美滋滋地盯着名片,一副陶醉的样子,手里拿着手机,却停在眼前。
“张小生,你在干嘛?拿着个名片发什么愣?”孙小美看到张小生那副不成器的样子,有点不高兴,她知道张小生的毛病,轻浮,但 好在对她还算可以,只是要费心时刻注意着张小生,也没感觉到什么,本来生活就很平淡,淡淡毫无味道,时刻注意着张小生,成了他俩生活中一个重要的事情,也成了消遣时间的不错的方式,没有这些事情,有时候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做。张小生时候被孙小美盯着,孙小美时刻盯着张小生,成了他俩生活的主旋律,不管生活发生多么强烈的其它旋律,这个主旋律都或明或暗地紧紧陪伴着他俩的二人世界。
盯与被盯实际是中国人婚姻生活的主旋律。
自古以来,中国人就在上演盯与被盯的婚姻闹剧。盯与被盯:一是中国人婚姻中没有爱情,只有性欲和物欲的发泄,性欲和物欲将两个男女捆绑到婚姻里,为了从婚姻关系中榨取到更多的性欲和物欲的劫掠物,盯与被盯成为中国人婚姻生活主旋律也就是必然发生的事情了;二是中国人正因为婚姻中没有爱情,只是性欲和物欲的捆绑,所以在婚姻中的人们的心是在婚姻之外游走的,于是婚姻中的男男女女们在婚姻关系中劫掠和捆绑着性欲和物欲,在婚姻关系外又偷偷摸摸地在阴暗的心底瞪着一双贪婪而胆怯的小眼睛,透过性欲和物欲捆绑的严严实实的婚姻关系的狭小的缝隙、试图看到爱情的影子。人的行动和思维有关性,透过婚姻关系窥视婚姻之外的两性世界,必然也挥不去婚姻关系中物欲和性欲的劫掠和捆绑的方式,于是在婚姻关系外试图偷窥出爱情影子的婚姻关系中的男男女女,在婚姻之外偷窥到的仍然是性欲和物欲的捆绑和劫掠,却在虚荣心的驱使下被罩上爱情的浮光。中国人大多都不知道这种现实,却都在心底和行为上承认和实行这种状况。这两种实际现实导致盯与被盯是中国人婚姻生活的主旋律,也成为婚姻外两性关系的主旋律。这种根源如果追溯下去,那正是中国社会制度缺少生活保障的原因。中国人观念中普遍有“不劳动的人就不应该活着”的观念,这个观念是非常错误的。人是生物链中的一环,在生物链中,除了人外,其余的生物都是直接从自然界中获取生存资源。人的本来的本能也是直接从自然界中获取生存资源,所以给人以生存资源是天经地义,所有的人,不管劳动不劳动,都必须应该免费获得生存资源,这是人之外所有生物天生就有的权利,人也应该具备这个最起码的生物的天生就具有的权利,不论什么时候,人的这种权利都不能被剥夺。而中国人观念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不劳动不得活”的观念是灭绝人性的,也是灭绝生物之性的,实际是野蛮和残暴的。但是,人的劳动能力逐步强大,而人类的生存资源有限、生态环境有限,这样生存资源的限制就就迫使人类对自身的劳动能力有所限制,在某些方面限制,在某些方面鼓励,方能使人类在生存资源上够人类使用不至于枯竭,二是保持每个人都能有最基本的生物都具有的天生的从自然界免费获得生存资源的权利。人的基本生存资源无非是吃饭、穿衣、睡觉,而不管什么人,对吃饭、穿衣、睡觉的需求是基本一致的,低则不够,高则浪费,这也正是生物天生就有平等的生存权利的根源,而这种权利与劳动不劳动没有关系,严密意义上,幼儿和老人实际都不再具备劳动功能,但是也不能不让他们生存,而每个人基本都有幼儿和老年的时候,所以,平等地让每个人的基本生存权利实现是人类进步的基础条件,也是每种生物进步的基础条件,是一切事物进步的基础条件。
而中国人的观念中最缺少的就是这种平等公平的观念,于是才有“不劳动者不得活”的错误观念产生。正因为中国人缺少平等公平的观念,所以最普遍、最美好、最有意义的婚姻关系在中国社会成了捆绑和劫掠性欲和物欲的工具。
张小生和孙小美也不例外。
“我在看服务员的名片,打电话让她过来帮咱们离开。”张小生从臆想中回来,每当孙小美用语言“盯”张小生时,张小生就会立即乖乖地收回那心猿意马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心里总不服气,心中老是嘟哝“你不也一样吗?还将我盯得这么紧。”但嘴上却不敢有半点言语。
“快打呀,愣着干吗?”孙小美说,心想你不服气,不是盯得紧,你早就沦为混混了。但这伤自尊的话却不能明说,于是,满脸不高兴地瞟着张小生。
“好好,快打,快回家。”张小生拨了钱丽丽的手机。
很快,钱丽丽就来到,引导张小生和孙小美离开。
张小生和孙小美开着车,片刻就回到俩哦家。到家就休息了。但是,张小生在香格里拉给钱丽丽打完电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钱丽丽的名片揣进了裤子口袋里。一张小名片,竟然改变了张小生的生活道路。也许没有这一张名片,还会有其它东西,必然要改变张小生的生活道路。也许没有这一张名片,还会有其它的东西,必然要改变张小生的生活,生活本来就在不断变化中,不管是什么东西什么事物,最终都会朝着一个人本能向往的方向努力地改变着,有的人一辈子都结束了,却还没有改变到自个本能向往的方向上,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在自己本能的方向上一直持续到人生终了。当然,不是这两种情况的还有很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一个人自个的本能人生中,则人幸福一些。
有些人认为,本能的东西不能过度,其实,“过度”这个词已经表明了实际已经不是本能了,而是本能的扭曲了。
张小生的改变还是那个“盯与被盯”关系的延续,他从婚姻的缝隙中偷窥到的实际还是和婚姻一样的捆绑和劫掠的性欲和物欲而已。
在中国,最稀缺的东西是爱情。
在中国,比爱情更稀缺的东西是公平正义,如果一个人有公平正义,在中国绝对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物以稀为贵,在没有公平正义的环境里,如果你恰巧具备了公平正义,那么你就是最高贵,你必然能成就一番事业。
“求你救救我,拿一万元到养生堂,没有一万元,他们会杀了我。钱丽丽。”
张小生在办公室正百无聊赖时,收到这个短信。看完短信,他的心被勾起了,但他的第一反应是骗子短信,在办公室的人养成了谨小慎微却有极度贪婪。
坐卧不安半小时后,不见再有短信和电话打来,他以为可能是真的,他想要是骗子肯定还会来信的。他决定拿一万元现金去看个明白,养生堂他常去,那么熟悉的地方,不会有事的。他又是市委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有市委市府这个大招牌,养生堂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张小生几乎是蹑手蹑脚地来到养生堂饭店,大气不敢出,却又装作沉稳,两个小眼睛转来转去,在一个餐桌旁坐下来,一个服务生过来。
“先等等,过会我叫你。”张小生说道,他要先稳稳神,考虑要不要给钱丽丽打电话。
“丽丽给我发短信,我也短信回复吧,如果是闹剧也没什么,打电话就不太好了。”张小生心里想着。拿出手机给钱丽丽回信,在他心里钱丽丽已经成了他的丽丽了。
“我已带一万元到养生堂。”张小生给钱丽丽发过去短信。
“我到餐厅找你。”钱丽丽回信。
张小生顿时紧张起来,会不会一帮打手捆着五花大绑的钱丽丽出现在面前呢?
张小生顿时紧张起来,又害怕钱丽丽看不到他,正犹豫间,钱丽丽像幽灵一样飘过来,一个男的跟钱丽丽在一起,张小生一眼不眨盯着钱丽丽,魂魄早已被勾出了七窍,连钱丽丽身边的男子都没有注意到。
“啪。”钱丽丽身边的男子目露凶光,一拍桌子,并把钱丽丽和他的手腕向张小生看,一副手铐将两人拷在一起。
张小生看到手铐,稍有吃惊。随即拿出一万元,放到桌子上。
钱丽丽身边的男子拿起一万元,揣进衣袋,拿出钥匙,打开手铐,留下钱丽丽,转身走了。
“丽丽,你没事吧?”张小生问,“快坐下。”
钱丽丽坐下来。
“张哥哥,多亏你能来,要不他们会杀掉我,情况危急,我不知道谁能就我,就给你发了个短信,你不要生气。”钱丽丽委屈地诉说,很随便就称呼张哥哥了,好像张小生已是她的情人好久了。
“吃点东西吧?”张小生问钱丽丽。
“吃完,我送你会香格里拉。”张小生说道,盯着可怜的钱丽丽,心中恨不得立即一口吃掉眼前的钱丽丽,表面还是激励沉稳。
钱丽丽早已窥出张小生的迫不及待,点了下头,心想这个鱼儿可是口中餐了。
张小生招呼服务生,让钱丽丽点餐。
钱丽丽点了个壮阳的菜,以讹壮阳的汤,两份甜米饭。
张小生一双眼睛一直不舍得离开钱丽丽,除了看菜盘,就是看钱丽丽,钱丽丽也除了看菜盘,就是看张小生那双急切的双眼,以保证鱼儿能死心塌地地上钩。
吃完饭,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不回香格里拉了。”钱丽丽说。
“想出去玩吗?要不我带你去买衣服?”张小生说,他以为钱丽丽要去找别的男人,急忙讨好。
“不,你找个宾馆,我有点困了。”钱丽丽说,傻子也能明白钱丽丽的话外之音。
“市府,到海天宾馆。”张小生对师傅说。
来到海天宾馆,张小生登记了一个双人间。
“小美,晚上有个饭局,我不回家吃饭了。”进了房间,张小生先给孙小美打了个电话,办公室人天天有吃请饭局,是家常便饭,听到这句话,孙小美挂了电话。
钱丽丽看着张小生打完电话,生气地“哼”了一声。
“宝贝,今天我好好陪你。”张小生借势抱起钱丽丽。
“就只今天吗?”钱丽丽在张小生怀中问道,“只是今天,你将我放下,别碰我。”
“永远,我永远陪你。”张小生赶紧说道,心中喜不自禁。
到此为止,钱丽丽明白,张小生说这句话就足够了,不怕他抛掉,至于孙小美,她绝对不能提起,不然一下子会将张小生吓得溜之大吉的。
谈完了条件,两人毫无顾忌的交织在一起。壮阳的菜汤让张小生忍耐多时的性欲一通发泄,钱丽丽作为高级宾馆的女服务生,第一堂课就是彻底的床上功夫的培训,凡是与这些女服务员有染的男的,都再也逃不出性欲发泄的诱惑,吃一行饭有一行饭的门道,靠身体吃饭的人靠得就是床上功夫。由于中国文化一直将服气之间的性事不公开说道,都极力掩饰成神神秘秘的事情,反倒将人的最普通不过的跟动物没有一点不同的性事搞得普通人对此都不明白,更是不会,这就让靠身体吃饭的人有了很大的孔子和巨大的市场,嫖娼遍地无非就是这么点事而已,搞到成为扰乱社会正常运行秩序的罪恶之源,都是人为人祸的结果。人的那点性事,由它自由散播没什么大不了的,正是遮遮掩掩带来了嫖娼问题,越是遮掩的厉害,嫖娼也就越猖獗,这也是有什么原因就有什么结果,开明人士对子女和亲朋是不可以遮掩人的本性之一的性事的。
张小生生活中传统对性事就讳莫如深的中国,自然也是深受其害,孙小美对性事也是一窍不通,在张小生与钱丽丽一桶桶的性事之后,张小生算是见识了,明白为啥男人个个都想嫖娼不务正业,心下打算在家里自是不能亏待孙小美,但也不能放手钱丽丽,就图个性事的畅快,他唯独没有想到钱丽丽那些床上功夫也是宾馆下力气训练的,孙小美照样也会的,只是被传统的观念压抑了扭曲了俄日,传统观念同样阻止他产生有引导孙小美那些本能就会的性事的想法,而是首先想到的是牢牢抓住钱丽丽。
当人非常饥饿时,应当故意不吃饭磨练一下。
张小生在钱很多的官宦之家,自然美欧忍饥挨饿的经历,对性事一旦落入了钱丽丽的圈套,自是再也逃不出这个牢笼了。
将最低级的人的本能残酷压制和扭曲,导致在人的心底意识的本能有种疯狂发泄的欲望,也导致了人对本来很简单的本能的事情的无知和茫然,由此导致社会的普遍的心态混乱和秩序混乱,不能不说是罪恶的对本能的残酷压制和精神侵犯同时又导致精神劫掠、社会性大悲剧。
这种大悲剧在中国持续是如此久、如此有力量,以至于正确的、正义的观念总是被排挤在杳无音信或者弱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在精神侵犯和精神劫掠观念支配下的人们,在行动上必然出处侵犯出处劫掠,必然不计任何后果地去侵犯、劫掠,秩序公平正义所有文明的事物在人们的意识和行为中都必然被抛到绩效云外去了。
人们的精神侵犯和精神劫掠的观念和行为,往往会将那些天生纯真善良的人染化成不得不去做那些精神侵犯和精神劫掠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越善良的人智商越高。
当善良的人被很多景色很难侵犯和精神劫掠的人们被迫无奈下不得不做精神侵犯和精神劫掠之事时,社会上精神侵犯和精神劫掠事情的等级和成都就因为高智商人的参与而大大加剧。当然,高智商的人有很敏锐的鉴别能力,一般高智商的人心底也善良,轻易绝对不会参与到精神侵犯和精神劫掠那些罪恶的事情之中。
善良的人能守住纯善,是社会进步的动力。
不善之人,必然才疏学浅。
但是不善之人,会通过偷窃抄袭装作才高学深,会去装善骗人,当装善骗人的事情普遍发生时,就成了一股强烈的社会风气。
“老公,张小生已被我们掌握,下一步要怎么办?”钱丽丽对王小二说,做身体交易的男女似乎对老公老婆这样的称呼情有独钟,也许正是因为身体交易的邪恶,才使他们为了掩饰邪恶自欺欺人地用老公老婆去这样骨子里的邪恶。
“等等,跟你另外两个老公一起说说这个事情,人多想得周全些。”王小二说,他沉默了片刻又说:
“你定个时间,我们四人研究一下。”
王小二对钱丽丽说,等钱丽丽的回答。
“好吧,我来办。”稍停,钱丽丽回答,加上张小生,已经有四个男的都成为她的死士,她掌握的资源已经有了小小的规模。
“本周六晚,香格里拉有一场友谊比赛,晚上7:00开始,6:00入场。”王小二、李小三、赵小四三个人收到了钱丽丽的短信。
“张小生去不去?”王小二给钱丽丽回信。
“不知道,他的饭局多,可能没空。”钱丽丽给王小二回信。
“好久不见,我想与张小生叙叙。”王小二回信。
“明白。”钱丽丽回复,她知道王小二的意思,想让张小生也到香格里拉与他们三兄弟会会。
“老公。”张小生在办公室喝着茶看报纸,正感觉无聊,想如何打发时光时,钱丽丽打来了电话,一声娇声娇气的“老公”顿时让张小生感到耳朵都麻了。
“丽丽,想死你了,什么时候能接你出来呀?”张小生问道,精神头十足。
“老公,我很忙,没空。”钱丽丽说,她要招引张小生的胃口。
“我很想你,知道你应酬多,也得给老公留下空吧?不然老公真想死你了。”张小生知道钱丽丽故意跟他打情骂俏。
“哪个地方想死我了?你是有口无心吧?”钱丽丽说。
“那个地方都想死你了,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急着想亲你一口呢。”张小生说。
“好啦,不侃了,周六晚上8:00之后,你到香格里拉来。”钱丽丽说。
“宝贝,不允许变卦,我一定准时出现在你眼里。”张小生说,心早已飞到周六晚上去了。
“好,没事,我挂了。”钱丽丽说,挂了手机。
“周六,张小生8:00来。”钱丽丽给王小二、李小三、赵小四三个人发去了一条短信。
王小二、李小三成为合伙人,是一次偶然的机缘巧合。那时,国企第一批下岗工人,让王小二赶上了,由于刚开始,下岗的人数特别少,一个国企,就两下岗的,其中一个就是王小二。王小二那时非常老实,在国企按部就班地上班,高中毕业后,就在纺织厂上班,一直上了二十多年,由于他人老师,对工作认真,技术在机修班里是数得上的,在第一批下岗工人政策下,工人们都纷纷走动,找关系托门子,王小二想自个技术算上乘,下岗的名额就两个,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于是按兵不动,还像往常一样,并未把下岗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结果出来时,偏偏就他是两个下岗工人中的一个,决定已经做出,无法更改,老实巴交的王小二成了国企第一批下岗的工人中的一个,第一批下岗工人的数量特别少,一个城市没几个人,王小二就是其中之一,老实的他心中特别难受,也觉得丢人抬不起头,他于是经常到离家较远的一个烧羊肉店去喝闷酒,吃点羊肉串,喝点啤酒,在那里唉声叹气,主要是为打发时间和苦闷。大约一个月多,一天,一个人在一旁的小桌子边肚子喝闷酒,一瓶接一瓶,显然是很苦闷。
“服务员,提一捆啤酒来。”那个人说,已经有点摇头晃脑,快醉了。
“兄弟,真好酒量,我们一起喝怎么样?”王小二走过去,坐在对面问道。
“随便,你自己倒上。”那个人说,自顾喝酒,眼皮都不抬。
王小二自己斟上酒,一口气咕嘟下去,又斟上一杯,又一口气咕嘟下去,又斟上一杯,放到桌子上。
“兄弟,我在此喝闷酒一个多月了,我心里那个苦楚呀,快把我憋死了。”王小二自顾自大声说道。
“喝,咱们兄弟喝它个痛快。”说完,一仰脖,又一口气咕嘟下去一杯酒。
“慢。”那个人终于正眼瞅王小二。
“我下岗了,你再苦闷,还能比我苦闷吗?”看王小二不像撒谎的人,那个人问道,他想有谁会比他还倒霉呢。
他叫李小三。
“我也下岗了,咱俩真有缘,老天让咱俩下岗人碰到一起。”王小二说,“今天,咱哥俩就喝它个一醉方休。”
“唉,哥们,咱不喝酒,喝醉了,就不省人事了,咱俩聊天,我就不信老天真会断了咱们的活路。”李小三说,他终于找到个可以公平说话的人。
“老兄,你不知道,这人一下岗,自觉就矮人三分,别人越劝我想开点,我是越气闷,你们没下岗,自然说着轻松话,你们也下岗试试?”李小三继续诉说。
“是,老兄,天无绝人之路,除非自己放弃了。”王小二说,稍顿,“不过,你说得也是,下岗 后感觉矮人三分,我自从下岗后就待两地方,一个是家里,一个是这里,我光吃羊肉串也吃了两头羊的肉了。”
“那是,两头羊的肉,你花了不少钱了,不挣反花,家里人没看法?”李小三说。
“家里人不管,心里心疼,嘴上不敢说,只要我不闷出病来就是万幸了。”王小二说。
“也是,下岗了,家里人不弃不离,朋友都躲得远远的了。”李小三说,“唉,就是家里人,态度上也有变化了,刚开始还耐心劝劝你,时间久了,也嫌你白吃饭不挣钱。”
“也是,心里肯定是嫌弃的,又没什么法子,总不能把咱们赶出家吧。”王小二说,“不过,咱也得想出个法儿挣钱才行。”
“唉,这烤羊肉串的生意就挺不错的。”李小三说。
“你想烤羊肉串,不好弄吧?羊肉哪里来?烤了卖不出去就得回本。”王小二说。
“啥事都是慢慢来,刚开始自然往里赔,时间久了,吃得人多了,就赚了。”李小三说。
“时间久了,吃得人还不多呢?那不死赔吗?”王小二说,“咱们下岗了,哪里还经得起赔本买卖呢?”
“天下哪有只赚不赔的买卖呢?”李小三说道,不大高兴。
“唉,有,我看一个买卖可以做。”王小二说。
“什么买卖?”李小三问。
“放羊。”王小二说,笑了笑。
“对呀!烤羊肉串不如放羊啊,放羊投的钱少多了。”李小三说。
两人又唠叨了几会,买了几头羊,开始放羊,由于那时做买卖的人少,王小二和李小三放得羊销路很好,很快就越做越大,又把赵小四拉进来,三个人成立了一个羊肉商贸公司,资产接连攀升,成了有名的企业家。
有利的地方,就有抢劫。
当三人逐渐钱多起来时,各种各样的地痞小混混甚至黑社会三天两头去强行讨钱,少了还打发不了,不给更不行,霎时就能打个乱七八糟,无奈,三人雇了一些闲散人员做打手,才减少了这些事情,但是有组织的大势力团伙,还是要交保护费的,惹不起,为了保命只能任人宰割。好在地痞势力收取保护费不是狮子大开口,保护费数额也不算高,王小二、李小三、赵小四三个人都同意照章缴纳保护费,落得个花钱买平安你。但是附近那些地痞小混混,还是不得不招些人做保护。于是三人辛勤积累起来的财物通过两个途径保持安全,一是对大地痞团伙花钱买平安,二是对零散的地痞昏昏用公司雇来的打手对付,倒也相安无事。随着公司的壮大,看不见的麻烦接连不断,光灰色指出就让公司越来越捉襟见肘。
“这次我们的羊,卫生检疫又不合格。”赵小四说,在三人碰头会上,三个人都脸色严重。
“这是肯定的,我们事先没打理,结果必然是这样。”王小二说。
“那就快打理打理,每次都要先打理,那次打理不到,费得事更大,花费更大,还要拖不少时间。”李小三说。
“我们现金拿不回来,指望这批羊出手后,回来资金再打理,我电话里跟王科长都打过招呼了,说等着回来钱,手头现没有现金,让他高抬贵手,事后一定加倍补上。”王小二说。
“他答应了没有?”赵小四问。
“他说只要羊没问题就没问题。”王小二说。
“听他扯,有为问题,还不他一句话吗?”李小三说。
“我想我们的羊肯定没问题,并且这么长时间都合作挺好,心照不宣,我以为他能让咱们一马,等羊出手,钱一回来,就给他双倍补上‘辛苦费’,哪想,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王小二说。
“李局长那里怎么样?要不给李局长打个招呼?”赵小四说。
“肯定不行,没有钱垫底,门都没有,李局长比王科长更黑,找他事情更难办。”李小三说。
“对,被王科长就等于同时给了李局长,花钱王科长能给办就行,找人越多越麻烦,我们出得钱越多。”王小二说。
“没办法,除了钱,别的都不管用。”李小三说。
“钱丽丽怎么样?找她挪点钱。”李小三说。
“你没喝醉吧?钱丽丽是捞钱的主,哪有往外出的,她比猜谜还猜谜。”王小二说。
还是在三人放羊初具规模、手中现金很宽裕时,到香格里拉去扔钱消费,让钱丽丽盯上了,第二次再去香格里拉扔钱消费时,钱丽丽被三人带回三人办公兼住房两用的楼房,三个人个钱丽丽鬼混了几天,成了一丘之貉的铁友。自那之后,钱丽丽时常到三人的楼房里过夜,当然每次都少不了一笔不菲的服务费,三人成了钱丽丽的共同老公。
在三人现金不够时,如果钱丽丽肯出手,肯定能解决问题,李小三首先想到钱丽丽鼓鼓胀胀的腰包。
“那也不见得,万一她肯帮一下呢?”赵小四说,他认为试一试未尝不可,说:“试一下,万一行呢?”
王小二拨通钱丽丽电话,说明情由。
“好说,多少钱?”钱丽丽听到后,非常痛快。
“二十万。过后还你。”王小二说。
“不用还,就当我入伙,公司今后有我四分之一。”钱丽丽说道,她的胃口够大,要把公司分一份给她。
“我跟你另外两个老公商量一下,你要加份,也要有个手续呢。”王小二说。
“好吧,等你的信。”钱丽丽说,挂了电话。
“钱老婆痛快是痛快,不过提出要公司四分之一,与我们三兄弟评分呢。”王小二挂了电话,对李小三、赵小四说道。
沉默了片刻。
“行,我同意,都老婆了,有一份也该拿,况且要拿出二十万,也不是白拿。”赵小四说,“再说,她入了份,二十万就不用还给她了。”
“我也同意,钱丽丽跟书记有瓜葛,要是她有份了,这事她会主动去做的,她入份,我们是只赚不赔。”李小三说。
“我也同意,那就让钱老婆过来,咱们四个人签个合同,口说无凭。要入份要稳妥点。”王小二说。
“好吧,你来约她。”王小二说。
“你约吧。”赵小四说。
王小二拨通了钱丽丽的电话。
“老婆,拿着那的存折,咱们去提二十万,回来,咱们签合同,从今以后,公司是咱们老公老婆四个人的。”王小二在电话这边说。
“好,我先到你们公司。”钱丽丽说完,挂了电话。
很快四个人取了二十万,签了公司合同,盖章签字,就将三个人的公司变成了四个人的了。
6点刚过一点,王小二、李小三、赵小四坐在一个茶聊间里,钱丽丽也几乎是同时来到了那个茶间里。
“今天来,主要是为张先生。”王小二说。
“8:00他能到。”钱丽丽说。
“我们虽然有点关系网,老婆和书记也有关系,但是县官不如现管,我们要在机关里有个能使上劲的。”王小二说。
“怎么让张先生加入我们都说说吧。”王小二说,他在四人中是主大事的,一般都是他的主意,不管大小主意,几个人倒都是透明的,这也不是他们作风透明,而是那些暗地里的乱七八糟的事,违法之时颇多,只所以透明也就是坏事大家都有份而已。
“如果明白和他说,怕他不同意,机关的人都属鼠,老鼠惯偷油,但每次偷油都很小心。”李小三说。
“有老婆跟他的骄傲轻,不怕他不从。”赵小四说道。
“那不一样,在机关,老婆跟他们的事顶多算个男女关系,也就领导找个人谈一次话就没事了,就那点事,还真不能把他怎么着,他心里很清楚,所以才敢跟老婆那么放肆。”王小二说。
“好像你多正经似的。”钱丽丽有点不高兴。
“我多大能耐,你不很清楚吗?我们三都是你老公,我当然不是说你,我是想怎么能让张先生死心塌地为我们所用。”王小二说。
“老婆,你不会真喜欢那家伙吧?”赵小四说。
“就他?一个小罗喽,真喜欢他我还不如去死呢。”钱丽丽说。
“这样行吗?一会他一来,老婆就将他带到我们那儿,与他上床,我们先回去布置一下,你一进屋,就与他直奔主题,往床上去。”王小二吩咐。
“你们在哪儿?”钱丽丽问。
“我们四个以前玩的时候照过的那样,就行。有三个机子,你照以前那样就可以了。”赵小四说。
“你跟他完事后,给我们打个电话,在屋里等我们。”王小二说。
“不要让他觉察出什么,就告诉他是你租的低昂,专为他租的。”李小三说。
“怎么把他带到哪儿与你上床,完成任务,你看着办吧,小三说的还有我跟小四说道,你当个参考就行。”王小二说。
“把他拉进来,他要入伙怎么办?”钱丽丽说。
“那我们求之不得呢?有他做保护伞,我们会省很多事,他老爷子一句话,我们的羊肉都能卖到国外去。”王小二说。
“一个局长哪那么大能耐?”钱丽丽问。
“一个局长管着一堆章,他老爷子一句话,给咱们盖个章,咱们的羊就通行无阻了,不给咱盖章,再好的羊一个也卖不出去。”王小二说。
“奥,我知道了。”钱丽丽说。
“我们先到咱那窝里布置一下,然后在屋外的车里等你的信。”王小二说。
“好。”钱丽丽说。
四人离开茶间,分头行动。
八点多一点,张小生打通钱丽丽的电话。
“老婆,我倒香格里拉的停车场了。”张小生说。
“你在车里等我,我就到。”钱丽丽说,挂了电话,来到停车场,钻进了张小生的副驾上。
“走,我带你到我的闺房去。”钱丽丽说。
“你来开吧?”张小生说。
两人换了座位,钱丽丽开着车来到四人的窝里,也是四人的公司所在地,员工是他们四人,老板也是他们四人。
打开屋门,张小生跟着进屋,还没来得急看清屋里摆设,就被钱丽丽拽到床边,脱去了衣服,交织在一起。
张小生的魂一下子就飞到九霄云外,飘飘欲仙了,与钱丽丽一桶桶忙乱之后,那份满足真叫那个爽。
“老婆,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这样跟你在一起。”张小生说,赤身裸体躺在床上。
“我也想,你还有家呢,我怎么都行。”钱丽丽说。
“我知道这样你受委屈了,我要将那个黄脸婆撵了,接你回家。”张小生说,也就嘴上的保证。
“行了,听到这样的话我就满足了,回不回家不要紧。”钱丽丽说。
“你看不上我?你会跟谁回家?”张小生说,他知道钱丽丽有不少亲密的男友。
“你稍等,我给咱俩农电水喝,我有点渴了。”钱丽丽起身,走出卧室,将衣服里手机拿出来,拨了王小二的手机。
“好了。”钱丽丽说。
“好。”王小二说。
挂了手机,钱丽丽到厨房拿两瓶水到卧室,与张小生各自喝了两口水,又赤身滚在一起。
房门被打开,王小二、李小三、赵小四直接走进卧室。
“钱丽丽,你害我。”张小生第一反应就是钱丽丽害他,做身体交易,他们在心里都是不信任对方的,都是在做生意做交易,人堕落到拿身体做交易时,连普通动物都不如了。以交易为目的组成的家庭与以身体做交易组成的男女关系,性质是一样的,以交易为目的组成家庭比以身体做交易组成的男女关系更加贪婪和无耻。
“你先出去。”王小二对钱丽丽说。
“你是谁?”张小生问。
“我是钱丽丽的老公。”王小二说,他在等,等张小生的话。
“说吧,要我替你做什么?”张小生说。
“不敢劳动你大驾,只是小事麻烦您一下。您老爷子手里的那些章对我来说很有用。”王小二说道。
在官场混,一听就明白了。
“好说,你放心,有什么事,让钱丽丽告诉我。”张小生说,他怕钱丽丽就此与他无缘了。
“张大哥哪里话?钱丽丽是你的老婆,从今天开始,她归你了。”王小二说,他知道张小生与他和李小三、赵小四一样,对钱丽丽的床上功夫挺痴迷。如果一个妻子床上功夫好点,多少也能对家庭的牢固性有不少帮助。
“哪里哪里?钱丽丽是你的老婆。今后我不会再碰她。”张小生说。
“哥,你这不是打小弟弟耳光吗?钱丽丽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没空时,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三人都会陪她的。”王小二明白,张小生想跟钱丽丽做身体交易,又不想让钱丽丽死贴着他,免得落个麻烦。
“好说好说,我哪敢独占着丽丽呢,丽丽这么好的女子,应当我们兄弟都有份。”
“我叫王小二。是卖羊的,以后我们的公司就是你的,,按期给你20%的分红。”王小二许诺。
“好,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老爷子那里好说,我一句话,什么章都给你盖上。”张小生说。
“丽丽,进来。”王小二喊。
“张大哥,你穿上衣服,我们几个喝两杯。”王小二说。
张小生心里明白,要么合伙要么鱼死网破,几年他是横竖都难逃一劫了,与其引起个不大不小的桃色新闻,还不如与他们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双方都各取所需,这种事多了,他早晚也得混到这条道上去,既然机会就在眼前,再缩手缩脚就妄为一个机关人了。
“大哥,喝酒。”
“大哥,吃菜。”
“张哥,吃。”
几个人摆上早已备好的酒菜,一通海吃海喝。
“丽丽,张大哥是你大老公,我是你二老公,小三是你三老公,小四是你四老公。”王小二说。
“同乐同乐。”几杯酒下肚,张小生色饱酒足,乐得都快飘上天了。
……
钱能变权,权能变钱。钱能变更大的权,权能变更大多钱。这些都是不正常社会形态。
清晨,脸面微种、头脑发晕的张小生,被孙小美揪着耳朵,从深睡中坐了起来,摇头晃脑地、老大不高兴。
“干嘛?搅了我的好梦。”张小生嚷嚷。
“切,你能有啥好梦?起来,到我妈家去,爸妈让我们过去,吃大龙虾。”孙小美说。
“啥好东西呢?原来是大龙虾,还搅了我的好梦。”张小生说,心中不愉快,还想继续作刚才的梦。
梦:
“张市长,王小二董事长来汇报工作。正在会议室等你。”秘书长哈着腰提醒张市长。
张小生起身,来到会议室。
王小二忙起身,与张小生握手,双方入座。
“王董事长,咱市最大的纳税大户就是你们啊,全国羊肉市场你们占了30%的份额,羊肉都卖到国外去了,我们全市人都要感谢你们啊。”
“拖市长的福,我们企业能有今天,全靠咱们市里领导的支持,市长您对我们企业倾注了很多心血,对我们企业无微不至关怀,我们企业所有人都要感谢你啊。”
……
“好,今天座谈会就到此为止,会后,大家到香格里拉去用餐。”秘书长说。
“请。”
“请。”
秘书长领着大家走出会议室,走进轿车里。
香格里拉钱丽丽董事长在门口恭迎市长一行。
“市长好。”钱丽丽握住张小生的手。
“你好,你好。”张小生满面春分,握着钱丽丽的手,心思早已飞到他跟钱丽丽的卧床上去了。
正当张小生美滋滋地握着钱丽丽的双手时,被孙小美揪住耳朵,弄醒了。在他的梦里,他和王小二、钱丽丽都嬗变成了大人物了,钱对他们来说,成为可以随意吆来喝去的得力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