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好多年来春晚的笑料不足,俺就想救救CCTV。去年,俺早早的就编了几个段子给春晚的艺术总监哈文,可是都给毙了,退稿信上还有说明:就像美国领事馆不批你,在一张纸上打一勾勾:移民倾向。
俺第一个作品的退稿信上的勾勾是“政治不正确”。其实这也不能怪哈文,换了哈武也是不行的;因为哈文若不把它给毙了,别人就要把哈文给毙了,就这么简单。
今年春晚有一个进口洋女人的舞蹈节目,里面的舞者虽然严肃,却很肉感,令人想入非非,这使俺想起上世纪60年代初俺在人大会堂看前苏联芭蕾舞的情景。
俺那时在北京刚刚上高中,寄居在俺伯父家。
伯父是某军工部的总工程师。那次恰逢苏联国家芭蕾舞团首次访华演出,由团长乌兰诺娃领衡演出芭蕾舞《天鹅湖》。
第一场大概是招待演出,部里的苏联专家因为有事临时回国,把他分到的两张票送给了俺伯父。正好老家的堂姐来京短期学习,伯父就让俺陪俺姐去看,堂姐那时也不过是个刚20岁的大姑娘。
等到人大会堂,看到车水马龙,尽是达官贵人。只有咱姐弟俩寒碜,脚蹬着老棉鞋窃生生地进到大会堂。领票员一看我们的票挺靠前的,大概以为我们是中南海来的娃娃,所以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这恐怕是我们平生唯一的一次山寨经历;平心而论,被别人恭敬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等到中场休息,姐就问俺,那个高个子穿紧身裤的洋人,裤裆里一大嘟噜像球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俺其实也不大清楚;但俺是北京的,总要见识多一点吧。这时灵机一动,就说,姐你傻了吧,那不就是天鹅吗。俺姐又问,那天鹅怎么那么小,我们鄱阳湖的天鹅可比它大多了。俺说,那苏联是北方,冷着呢,天鹅总长不大不是吗。所以下半场我们俩就死死地盯着那个裤裆里的“球”,等待“天鹅”飞出来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刻。
可令人失望的是,一直到终场,我们也没有等到那辉煌的一刻。大概最感到失落的是俺堂姐,好不容易晋京看一次舞台上的洋天鹅,还藏着掖着不给看;估计那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
俺也是越想越窝囊,总觉得被人给放鸽子了。第二天晚饭时,俺就问伯父,作晚的天鹅湖做弊,咱能不能退票换点儿钱花花。伯父问怎么回事,俺就把全场唯一的一只“天鹅”到底都藏在裤裆里不放飞的故事说了一遍。这时全家人哄然大笑,直笑到吃进去的饭都吐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