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9曾参赞子张

新编《论语》详解•九 余论

侯工 编著

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论语·子张19.16》）

杨伯峻：曾子说：“子张的为人高得不可攀了，难以携带别人一同进入仁德。”

钱穆：曾子说：“堂堂乎我的朋友张呀！难乎和他同行于仁道了。”

详解：

在现有文献中，有关子张的言行事迹记录极少，只能通过《论语》关于子张二十次问学孔子的记录以及同学们对子张的评价来判断子张的品德。在前章《子游语录二》里，子游评价子张说：“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意思是“我的朋友子张啊，他行事要求标准过分严格，一般人所难能达到，因此未能搞好人与人之间的协同关系。”本章曾参直接称赞子张“堂堂乎……为仁”。曾参对子张的赞许，佐证了子张的优秀品德，从而驳斥了荀子污蔑子张“贱儒”的陈词滥调。

无独有偶，朱熹步荀子后尘，对曾子说的“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曲解说：“其务外自高，不可辅而为仁，亦不能有以辅人之仁也。”意思是说，子张徒有漂亮的外表，却不能使自己具备仁德，也不能在仁德方面帮助别人。朱熹否定子张，实际上是否定《论语》，因为《论语》对子张是肯定的：子张多次虚心请教孔子，将孔子重要的教导写在腰带上，并且在实际中身体力行。

在本章里，诚实的曾参对子游的评价是可信的。

根据曾参原意，重新断句如下：

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堂堂：为人堂堂正正，人品出众，德行超群。乎：文言叹词，这里表示赞叹。张：子张。并：比较。难与并：难以和他比较。为：做到，达到。仁：这里指修养到最高德行的境界。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子张在仁德修养上做得非常好，已经达到了宏大高远的境界，这种高度很少有人能够企及。

本章记录了曾参赞子张的话，说明子张不愧是孔门八派之首。

译文：

曾子说：“为人堂堂正正，人品出众，德行超群啊！——我的朋友子张啊！别人难以和他比较，他的修行已经达到最高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