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慎终追远

新编《论语》详解•九 余论

侯工 编著

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论语·学而1.9》）

杨伯峻：曾子说：“谨慎地对待父母的死亡，追念远代祖先，自然会导致老百姓归于忠厚老实了。”

钱穆：曾子说：“对死亡者的送终之礼能谨慎，对死亡已久者能不断追思，这样能使社会风俗道德日趋于笃厚。 

详解：

孔子对曾参的评语是“参也鲁”，意思是说曾参生性迟钝，缺乏悟性。曾参是孔子的“关门弟子”，神会也可以算是慧能的“关门弟子”，但这两个“关门弟子”，其实都没入门——师傅带入门，修行在个人。

一天慧能问：“吾有一物，无头无尾，无名无字，无背无面，诸人还识否？”

神会就抢着回答说：“是诸佛之本源，神会之佛性。”神会回答的却是“诸佛之本源”、“佛性”——这两者都有名，显然不是答案。慧能问题的正确答案是“开悟”，非常抽象。

这就如同孔子说“参乎！吾道一以贯之”，这里也有一个潜台词“还识否？”曾参解释说：“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在《六祖坛经》里，慧能对神会说：“向汝道无名无字，汝便唤作本源佛性，汝向去有把茆（茅草）盖头（意即另立门户），也只成个知解（知道解经文）宗徒（教徒）！”

慧能的意思是：“我问你无名无字，你却说出具体的有名字的‘本源、佛性’来，没有一点悟性，你将来自立为师时，也只能成为一个没有开悟，唯有解经的宗徒而已。”

这回应完全可以同样给曾参：“向汝道吾道一以贯之，汝便唤作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汝向去有把茆盖头，也只成个知解宗徒！”

慧能对神会的评价，充其量是个“知解宗徒”。与神会比较，曾参恐怕连知解宗徒都不及，因为他对孔子的话理解根本就是错误的：孔子强调说：“吾道一以贯之！”意思是指孔子讲的道是贯彻始终，从古至今直至将来的，这里特别强调的是道。

道是伏羲《易经》的道，指的是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所以能够一以贯之。

而忠恕只是仁的派生物，是孔学里的一个小集，属于人的主观层面，因人而定，岂能一以贯之？

曾参没有开悟，无论如何努力，充其量也就是个“知解宗徒”。后来历史证明，曾参完全偏离了道。

他的代表著作《大学》开宗明义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德只是道的衍生物，是对道的认识、理解和践行的心得；没有道，何来德？曾参之说，显然是本末倒置。

神会和曾参这两个缺乏悟性的“知解宗徒”，其实是不懂装懂，但在历史上却都走了狗屎运，皆因两人都出门于名师，自然圈粉有力，而曾粉神粉们大多是人云亦云的瓜民。

他俩有相同的一点，就是都成了把其本门“发扬广大”的人。神会扫荡北宗使得“慧能”的南宗一脉大显；而曾参，后来成了“曾子”，成了“孔子门人”里实际上影响最大的一个。

曾参门派出了子思，再下传孟子，孟子被 缔 王封为亚圣，光芒几乎盖过孔子。四书（《论语》、《大学》、《中庸》、《孟子》）中，除了《论语》（《论语》内还塞进不少曾参、子夏、有若等人不符合孔学观点的谬论），其余三本著作不属孔学。

例如《论语》中有若说：“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将孝弟当作本，摆在道的前面，本末倒置，与曾参异曲同工。

孔子历来以道为本，他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可见道的重要性，另外《大学》、《中庸》、《孟子》，三本著作都出自曾参一脉。由此就知道，中國这两千多年的正统“儒家”究竟都是些什么货色了。

曾参将忠恕代替道，有若以孝弟代替道，子夏用法代替道，三个都背离了孔子的道，这正是历代 缔 王看重这三人的原因，将他们封为代表孔子的先儒，实质上是替代了孔子，孔学因而被埋没。

所以说，孔学是精华，部分儒学是糟粕。

但不可否认，曾参学习刻苦，有时也能悟出一些道理来。本章就是曾参悟道之感言。

慎终，追远

——慎：严肃慎重。终：人生终结，举行葬礼。追：追思怀念。远：已经逝去的先人。

——严肃慎重地对死者举行葬礼，追思怀念已经逝去的先人，

民德归厚矣

——民：民众。德：道德风尚。归：回归。厚：淳朴敦厚。

——就会使得民众的道德风尚回归到淳朴敦厚之道上来。

本章记述了曾参关于慎终追远的感悟。

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译文：

曾参说：“严肃慎重地对死者举行葬礼，追思怀念已经逝去的先人，就会使得民众的道德风尚回归到淳朴敦厚之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