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开悟发挥

新编论语详解•四 教文4.38

侯工 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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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论语·为政2.9》）

杨伯峻：孔子说：“我整天和颜回讲学，他从不提反对意见和疑问，像个蠢人。等他退回去自己研究，却也能发挥，可见颜回并不愚蠢。”

钱穆：先生说：“我和颜回言，整日他没有反问、像愚鲁人一般。待他退下我省察他的私人言行，对我所言甚能发挥。回呀！他实是不愚呀。”

详解：

有人连《论语》都没有读过，就对孔子指指点点评头品足。最近有人发文抬高苏格拉底，贬低孔子，说什么苏格拉底善于提问题，而孔子只有结论没有推理。

其实，苏格拉底只是一个口头传说。他和他的学生柏拉图以及柏拉图学生阿里士多德都没有留下著作，也没有语录留存于世。他们的思想和著作全部是在14~17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文人墨客以他们的名义伪造的，怎么好意思与孔子相提并论呢？

孔学的高深集中在孔子编写的《易传》里。《易传》是一部古代哲学伦理著作，是解说和发挥《易经》的论文集，充满逻辑推理和事物发展变化的辩证思想。其中心思想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天行健”是推理，“君子以自强不息”是结论。

在1.45《安贫乐道》里孔子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其中“贤哉，回也！”是结论，前面的都是推论。

孔子说话严密，逻辑性强，怎么可能只有结论呢？

孔学包括《易传》、《论语》、《诗经》、《尚书》、《礼记》、《春秋》、《乐经》等，都是有实物存在的。在没有读过这些主要孔学著作前，就不要像乌鸦那样胡言乱语，以免贻笑大方。

在4.11《学贵开悟》里，孔子也是通过一系列的论证——“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最后才得出“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的结论。

颜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说的是颜回具有开悟的智慧。

对本章的解释，杨钱二师都没有联想到“回也闻一以知十”，也没有突出“开悟”这个关键。这是因为他们信奉朱熹，而朱熹从来没有提及“开悟”，只要学生读死书就行了。如果学生开悟了，朱熹曲解《论语》的把戏就会被拆穿，朱熹也就无得捞了。

吾与回言

——回：颜回，孔子学生中悟性最高的，没有之一。言：讨论，研究；

——我与颜回讨论，

终日不违，如愚

——终日：一整天；不违：没有违背道，循道中行；如愚：好像愚蠢的样子。

——一整天他都循道中行，没有异议，好像愚蠢的样子。

退而省其私

——一语双关：一方面说颜回退下来后领会老师讲授的精神，从而进一步开悟和提升；另一方面说孔子自己平时私下里审察颜回。

——退：退下来；省：觉悟、开悟，审察；其私：私下里；

——退下来后，我发现颜回在实践中有所开悟和提升，

亦足以发

——亦：也；足：能够；以：运用；发：践行发挥；

——也能够将知识运用发挥得很好。

回也不愚

——说明颜回实际上并不愚钝。

本章孔子通过观察颜回平时的学习和实践，发现他循道践行，并且有所发挥和提高——开悟发挥，因而如实地向同学们推介之。

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白话文：

孔子说：“我与颜回讨论，一整天他都循道中行，没有异议，好像愚蠢的样子。退下来后，我发现颜回在实践中有所开悟和提升，也能够将知识运用发挥得很好，说明颜回实际上并不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