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知徒如师

新编论语详解•四 教文4.10

侯工 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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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论语·先进11.17》）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论语·公冶长5.4》）

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论语·先进11.2》）

杨伯峻：

高柴愚笨，曾参迟钝，颛孙师偏激，仲由卤莽。

孔子说：“颜回的学问道德差不多了罢，可是常常穷得没有办法。端木赐不安本分，去囤积投机，猜测行情，竟每每猜对了。”

子贡问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孔子道：“你好比一种器皿。”

子贡道：“什么器皿？”孔子道：“宗庙里盛黍稷的瑚琏。”

孔子说：“跟着我在陈国、蔡国之间忍饥受饿的人，都不在我这里了。”

［孔子的学生各有所长。］德行好的：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会说话的：宰我，子贡。能办理政事的：冉有，季路。熟悉古代文献的：子游，子夏。

钱穆：

柴性愚直，参性鲁钝，师性偏辟，由性刚猛。

先生说：“回呀！差不多了，可惜他屡在空乏中。赐没有受公家之命而经营货殖，他猜度物价总猜中了。”

子贡问道：“赐怎样呀？”先生说：“你是一种有用之器。”子贡道：“何种器呀？”先生说：“你像是放在宗庙里盛黍稷的瑚琏。”

先生说：“以前从我在陈蔡的，此刻都不在我门下了。”德行：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有宰我、子贡。政事：有冉有、季路。文学：有子游、子夏。

详解：

在4.8章《学道爱人易使》里，孔子就体现了幽默风趣的性格，平常喜欢与学生开玩笑，因而与学生关系非常融洽。

本章也可以看出，孔子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人。孔子对学生总能用一言两语将学生特点勾画出来，使人印象深刻而又切合实际。

孔子在教学上因材施教，对学生性格特点、接受能力、学习兴趣和特长等都了如指掌。

孔子对颜回评价最高，认为只有他最好学（4.7《颜回好学》）。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

——这几个都是孔子学生。

——柴：高柴，字子羔。愚：愚直，不是愚蠢；《孔子家语》记其足不履影（足不踩在影子上，比喻循规蹈矩），启蛰（zhe2）不杀（冬眠的动物,无逃生的能力，即使遇到，也不会将它随意杀灭），方长不折（树木草类，生长勃盛，与人无碍，不会去折断毁灭它），执亲之丧，泣血三年，可见他是个拘谨慈悲的人。

——也：语气助词，这里用于对学生称呼，相当于啊；

——参：曾参；鲁：迟钝，缺乏悟性，如孔子说：“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参却理解为“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1.6《一道贯之》，曾参将客观规律的“道”错误理解为主观的“忠恕”。）

——师：颛孙师，字子张；辟：偏激（3.37《过犹不及》，师也过：颛孙师过分了，过分含有偏激的意思。）

由：仲由，字子路；喭（yàn）：刚猛鲁莽；

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回：颜回，字子渊，鲁国人，十四岁拜孔子为师，勤奋好学，有悟性。其：他的；庶：道德学问各方面都不错；屡：经常；空：空荡荡，没有钱财；

——赐：端木赐，字子贡；受：接受；命：成命，不受命：不墨守成规；货殖：囤积货物，等待升值；亿：通臆，预测；

——孔子希望颜回多少向子贡学点经商本领，有点财务自由。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子贡也是孔子器重的学生，他聪明但缺乏智慧，却对自己的聪明甚为自负，所以就问孔子“我究竟怎么样？”希望得到孔子的肯定。

——女：通汝，你；孔子一语双关提醒子贡“君子不器”。子贡不明白，还以为孔子说他是一种器皿，就反问什么器皿。孔子很有幽默感地告诉他，是瑚琏，一种宗庙里盛黍稷敬神的名贵玉器。

——缺乏实践的知识分子，旧称书生、儒生，总有点臭美的传统。其实，百无一用是书生。儒生那些鬼把戏，最终都成了更大的正治经济把戏的炮 灰。知识分子，不是被人当枪使、当旗忽悠，就是百年寒门当寒号鸟哀鸣。

——孔子这里的幽默更绝，宗庙里盛黍稷的瑚琏，就算把你供起来，也不过是祭坛上的摆设而已。至于知识分子好争的名，不过如摆设那玉器的成色，无论成色如何好，也还是摆设而已。

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跟从我在陈蔡之间受苦的人，现在都不在我这里了。

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德行好的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能说会道的有：宰我，子贡。善于办理政事的有：冉有，季路。熟悉文献典籍的有：子游，子夏。

本章记述了孔子对学生的中肯评价，有鼓励，有批评——知徒如师。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白话文：

“高柴愚直，曾参迟钝，颛孙师偏激，仲由鲁莽。”孔子说：“颜回的道德学问各方面都是不错的，可就是常常穷得空荡荡的。端木赐不墨守成规，懂得囤积货物等待升值，预测行情就经常很准确。”

子贡问道：“我，怎么样？”孔子说：“你，‘器’呀。”孔子意思是：你应该“君子不器”，子贡听不出来，问道：“什么器皿？”孔子回答说：“宗庙里盛黍稷的瑚琏那样的名贵器皿。”

孔子说：

“跟着我在陈蔡之间受苦的人，现在都不在我这里了。

“德行好的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能说会道的有：宰我，子贡。善于办理政事的有：冉有，季路。熟悉文献典籍的有：子游，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