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约我以礼

新编论语详解•三 说礼3.50

侯工 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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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论语·子罕9.11》）

杨伯峻：颜渊感叹着说：“老师之道，越抬头看，越觉得高；越用力钻研，越觉得深。看看，似乎在前面，忽然又到后面去了。［虽然这样高深和不容易捉摸，可是］老师善于有步骤地诱导我们，用各种文献来丰富我的知识，又用一定的礼节来约束我的行为，使我想停止学习都不可能。我已经用尽我的才力，似乎能够独立地工作。要想再向前迈进一步，又不知怎样着手了。”

钱穆：颜渊喟然叹道：“我仰望它，愈望愈高。我钻研它，愈钻愈坚。一忽儿看它在前面，一忽儿又像在后面。先生循着次第，一步步地诱导我，他是如何般的善教呀!他以文章开博我，以礼行节约我，使我欲罢不能。但我才知已尽，像见它在前面矗立着，高峻卓绝，我想再向前追从，但感到无路可由了。” 

详解 ：

自称哲学家的黎鸣，从2004年2月26日起就在《博客中国》发表文章，第一篇题目是《中国人性分析报告》，是推销他的书名。

这是一部宣扬汉奸鲁迅“中 国 人劣根论”的著作，是他的《中 国 人为什么愚蠢》的姐妹篇，学着鲁迅的笔法，大骂中 国 人愚蠢，同时大赞西方人聪明，总在埋怨母亲没有给他西方基因，因而生下他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对于孔子，黎鸣在2006-01-09发表的《为什么说儒学是中国最大的伪学？》一文里，还有点客观：“孔子的伟大，在于他为全人类，当然首先是为中国人提出了仁爱精神，也即人类美学意义的终极目标。在先秦时代，孔子的‘仁’学，可以与老子的具有人类真（理）学意义的‘道’学和墨子的具有人类善（行）学意义的‘表’学一道，共同构造成中华民族完整意义的学说。”

在2006-01-26 发表的《“独尊儒术”是中国历史的“中世纪”之“钉”》一文中，黎鸣还能够将孔学与儒学分开：“要批判儒学（但不抛弃孔子的价值），要彻底取缔‘独尊儒术’，要为老子、墨子伸冤，要为中华民族的真正伟大的传统正本清源。”

在2006-03-06发表的《继承孔子，终结儒学》一文中，黎鸣更加明确指出：“当孔子在两千五百多年前，第一次用独断的语言，作出诸如‘仁者爱人’、‘己所不欲，勿施予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等等具有人类终极情感目标的意义的判断之时，他不仅是个天才，而且还是伟大的圣人。这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加以肯定的。

“可是当后来的人们企图论证这些判断，并扩大这些判断以便作出其他对自己有利的推论之时，这些自称是儒家的继承者的人们，就不仅仅是庸人，而且事实上已成了遗害中华民族的伪人，乃至罪人了。”

——以上说明当时黎鸣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

然而到了2007-01-24，黎鸣不知吃错什么药，头脑错乱，发表了《于丹女士，如此解《论语》，您心安吗？》一文，在批判于丹的同时，又污蔑了孔子，请看：

于丹女士的解释：

一，国家机器要强大，要有足够的兵力做保障；

二，要有足够的粮食，老百姓可以丰衣足食；

三，老百姓要信仰国家。（与崇拜国家何异？）

原来于丹女士的“天地人之道”中的“道”，说的竟是信仰国家啊！这叫什么信仰？这能叫信仰吗？于丹女士有没有一点起码的政治哲学以及宗教信仰的常识？

且不说孔夫子在两千多年前说的关于政治的话原本就没有多少价值，而且多半是昏话，想不到两千多年后２１世纪的今天，于丹女士却仍旧奉为至宝，而且还添油加醋，昏上更加昏。何为孔夫子的“昏话”，何为于丹女士的“昏上更加昏”？

请看：

孔夫子的原话，如果当作今天的话来理解，人们绝对会认为，中国人实在太下贱了，自己把自己不当人看。为什么？只要有人一手拿着刀威摄（足兵），另一手再拿着“吃的”让你活着（足食），中国人就都会乖乖地“信之矣”；何况“吃的”（足食）还都是中国人自己劳动得来的。这不是中国人的下贱是什么？这不是中国人自愿与牛、马、猪、羊等畜牲同列是什么？只要有“吃的”，中国人就“信之矣”，中国人何以就这么容易上当受骗，而且还心甘情愿？这么一来，中国人还要思考的“脑袋”干什么，还要会说话的“嘴”干什么，还要会表情的“心”干什么？一个脑袋不能思维、嘴巴不能说话、心不能表情的民族，还能算是人类么？这不是孔夫子的“昏话”是什么？孔老夫子把“政”看得如此简单、如此缺乏起码的人道，于丹女士却奉为至宝，用它来作为她《心得》开篇的“天地人之道”，还要中国人继续走这条“道”，于丹女士又把中国人当作了什么呢？

——我也不赞成于丹对《论语》的解释，因为她将“信”解释为“信仰”，但是我认为黎鸣对“足食、足兵、民信之矣。”的解释更加错误。

“足食、足兵、民信”三者是并列关系，“足食”是指搞好国民经济，民以食为天；“足兵”是指搞好国防，防止敌人入侵；“民信”是指政府对民众要有诚信，定的政策要兑现，说到做到，“之矣”是孔子回答子贡问政的总结，相当于“做到这三样就行了”。

孔子认为“民信”最重要显然是正确的，黎鸣反说是“昏话”。究竟是谁昏？显然是黎鸣昏了，他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自打嘴巴。黎鸣也从此进入全面反孔状态。

颜渊与黎鸣就不同了。颜渊对孔子的崇敬始终如一。

本章虽然是颜渊说的话，但其主要内容是论述孔子品格和教学方法的，所以破例放在《说礼》篇。

颜渊喟然叹曰

——颜渊：孔子最好的学生； 喟（kuì）然：叹气的样子，引申为深有感触；

仰之弥高

——仰：抬头望；之：代指孔子的思想和品格；

——弥（mí ）：更加；这里是“越……越……”句式；

钻之弥坚

——钻：钻研；坚：坚韧，坚不可摧；

瞻之在前

——瞻：本意是向远处、高处看，这里可译为“看着”；前：前面；

忽焉在后

——忽：忽然；焉：处所；后：后面；

——由于孔子因材施教，同一个问题对不同学生的解答却不相同，如对“仁”解释就有很多种，使刚入学不久的颜渊感到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夫子循循然善诱人

——夫子：老师；循循然：按照学生接受能力为循序；善：善于，善加；诱：引导；人：指学生；

——老师按照学生接受能力为循序善于引导学生进行学习；

博我以文

——是“以文博我”的倒装式；以：用；文：经典文献；博：这里作动词，广博，引申为增广知识，开阔视野；博我是动宾结构；

约我以礼

——是“以礼约我”的倒装式；约我：约束我的言行；

欲罢不能

——想停止都停不了；

既竭吾才

——既：直到；竭：竭尽；吾：我的；才：才智；

如有所立卓尔

——是“如有卓尔所立”的倒装式；如：好像；有：取得；卓尔：非凡的；所立：成绩；

虽欲从之

——虽：然而；欲：想；从：追随，之：代指老师；

末由也已

——是“末已由也”的倒装式；末：终于，还是；已：没有，找不到；由：路径，门路；

本章通过颜渊讲述自己跟随孔子学习的历程，反映了孔子在守礼、博学上对学生循循善诱的优秀品格，突出了“约我以礼”的中心。

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

白话文：

颜渊深有感触地说：“开始时我越仰望老师，就越觉得高不可及，越钻研老师的道理，就越感到坚不可摧。有时看老师的答案在前面，忽然又跑到后面去了，令人捉摸不定。后来老师发现我的问题，对我慢慢而有步骤地善加引导，用诗文典籍开阔我的眼界与思路，用礼约束我的为人与言行，使我对学习产生强烈兴趣，让我想停止不学习都不可能。到现在已经竭尽我的才智，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超然独立了，但我感到要全面掌握老师的道德和学识还是找不到路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