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仁达小人

新編論語詳解•二習仁2.53

侯工 編著

微信公眾號：xz480219

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论语·宪问14.23》）

杨伯峻：孔子说：“君子通达于仁义，小人通达于财利。”

钱穆：先生说：“君子日日长进向上，小人日日沉沦向下。”

详解：

在本篇第5章《仁者立人》里孔子说：“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一个立志于行仁道的人，要想自己道德修养方面不断健全，就要以自己的素养带动帮助别人一齐成长；要想自己在事业方面持续通达成功，就要以自己的成功带动、帮助别人一齐成功。能够通过努力实践取得成功给周围的人们起到示范作用，带动一群人成长进步，可以称为立志成为仁者的努力方向了）。”本章是《仁者立人》的进一步具体化，直接明确指出仁者需要“立”和“达”的对象——小人。

由于朱熹一向来丑化小人，所以后人一看到“小人”就联想到懒惰、无赖、邪恶。例如杨师解“君子通达于仁义，小人通达于财利”，暗指小人不能通达于仁义。如果小人只能通达于财利，不能通达于仁义，那么小人如何可能在人格上立起？这与孔子说的“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不是互相矛盾了吗？钱师更不堪，直接就咒小人“日日沉沦向下”。我的老天爷！这是要死的节奏啊！显然这是出自朱熹的谋划。腐儒的目的就是千方百计造成孔子自相矛盾，丑态百出。这样明目张胆地向反孔恶棍提供炮弹，瓜民们哪里晓得？

笔者曾经多次说到。孔子对小人和君子是有教无类一视同仁的。孔子虽然赞扬颜回“三月不违仁（一直以来不背离仁德）”，但是仍然要他“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在今后的日子里还要接受各方考验）。”孔子虽然说樊迟是小人，但是却将他收为近身弟子，让他做自己的车夫，向他传授更多的学识和智慧。如果孔子歧视小人，为什么要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这里的人显然是指未立未达的小人。如果已立已达，那就是仁者了。小人就是即将成为君子的广大民众，两者只相隔一条线。

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在《仁者立人》里大家已经明白“达”的意思，就是在事业方面持续通达成功，而事业成功的前提必然是“立”，即道德修养方面不断健全，成为人格完美的人士。古人惜字如金，因为有了前面的“仁者立人”，这里就省去了“立”，一个“达”就包含了“立”，所以说，本章是《仁者立人》章的发明。

——君子：具有仁德的成功人士；小人：将要成为君子的民众；上：下面的“一”表示位置的界线，线上一短横表示在上面的意思，本义：上面。下：上面的“一”表示位置的界线，线下一点表示在下面的意思，本义：在上的下面，靠得很近，只有一线之隔，引申为紧跟着。达：道德品质好而且事业成功；君子上达：君子无论在人品还是事业上都取得了成功；小人下达：小人紧跟着君子也是会在人品和事业方面取得成功的。

——在本篇50章《美德成仁》里孔子说：“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人不断滋生美德，就成为君子；人如果不断滋生恶行，就不可能成为君子——小人是因为不按照君子的做法）。”意思是提示小人要向君子学习，不断滋生自身的美德，就可能成为人品事业双成功的君子，本章就直接给出答案——仁达小人，这也是仁的44要点。

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白话文：

孔子说：“君子无论在人品还是事业上都取得了成功；小人紧跟着君子也是会在人品和事业方面取得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