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巧言鲜仁

新编论语详解•二习仁2.23

侯工 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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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论语·学而》、《论语·阳货》）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论语·公冶长》）

杨伯峻：孔子说：“花言巧语，伪善的面貌，这种人，‘仁德’是不会多的。”

孔子说：“花言巧语，伪善的容貌，十足的恭顺，这种态度，左丘明认为可耻，我也认为可耻。内心藏着怨恨，表面上却同他要好，这种行为，左丘明认为可耻，我也认为可耻。”

钱穆：先生说：“满口说着讨人喜欢的话，满脸装着讨人喜欢的面色，（那样的人）仁心就很少了。” 

先生说：“说好话，装出好面孔，搬动两脚，扮成一副恭敬的好样子，求取悦于人，左丘明认为可耻，我亦认为是可耻。心怨其人，藏匿不外露，仍与之为友，左丘明认为可耻，我亦认为是可耻。”

详解：

这一章《论语》分为三章，其中，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为内容相同的两章，分别在《论语》的《学而》和《阳货》两篇；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在《论语·公冶长》篇，因其内容类似或相同，所以笔者将其归为一章。

巧言令色，古已有之。与孔子同时代的有少正卯大夫，能言善辩，提出“政在大夫论”，为谋取私利作舆论，曾经吸粉无数；近代有鲁迅，提出“国民劣根性”，为日本侵华鸣锣开道，也捕获大量拥趸；今有带鱼暖男，以网络为工具干扰国家外交政策，利用贸易上的不平衡制造大国之间矛盾，不断翻旧帐，企图破坏中美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新型大国关系，甚至妄图分裂我国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搅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但他却打着“爱国”的旗号，忽悠得众愤青如打了几针鸡血，手舞足蹈，兴奋异常，甚至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这就是典型的“巧言令色”——其心何其毒也！

巧言令色，鲜矣仁——是“巧言令色，仁鲜矣。”的倒装句式，倒装后有较强的感叹意味，而且语气更重了：

（1）巧言令色，仁鲜矣——巧言令色，仁少了。

（2）巧言令色，鲜矣仁——巧言令色，少有仁啊！

——巧言：花心思讲好说话；令色：尽量装出让别人喜欢的脸色。鲜：少有；矣：连词，表示递进；鲜矣仁：这种人少有仁德啊！

——花心思讲好说话，尽量装出让别人喜欢的脸色，这种人少有仁德啊！

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足恭：过分谦敬，以取媚于人。左丘明：生于前502年，死于前422年。与孔子（前551-479）同时，是当时著名史家、学者与思想家，著有《春秋左氏传》、《国语》等，堪为中国传统史学的鼻祖之一。他品行高洁，为孔子推崇；汉司马迁亦称其为“鲁君子”，且以“左丘失明，厥有《国语》”为己著述《史记》的先型典范。耻：认为可耻；之：代指“巧言、令色、足恭”的人。

——甜言蜜语、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以取媚于人，左丘明认为这种行为是可耻的，我也认为是可耻的。

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藏起来；怨：怨恨；而：连词，表示转折；友：友好，交好；其人：指所怨恨的人。耻：不屑。

——把怨恨藏起来却与所怨恨的人交好，左丘明不屑去做，我也不屑去做。

——这里不是说孔子心胸狭窄，而是说明孔子的原则性强，因为孔子怨恨的是无道之人。孔子认为，对无道之人，不会委屈求全，更不会与其匿怨而交，同流合污。孔子从来不会牺牲原则去辅助无道的诸侯，这也是孔子不受诸侯待见的原因；相反，儒家总是不讲原则，不管有道无道，都会逆来顺受，死心塌地地为君王效劳——这是孔学与儒学的本质区别。

古往今来，伪君子的危害是最大的。伪君子最大的特点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他挖空心思，要将世界上的好话都说出来，又把最好看的脸色装出来示人，可是他做事的时候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也不管客观效果有多坏，犯了错误从来不承认，自认是万能上帝，一意孤行，甚至打倒反对者；他离经叛道，逆天而行，其最后必受天谴。

本章孔子重点在谴责巧言令色的伪君子，坚持正道原则，提出仁的14要点——巧言鲜仁。

重新断句如下：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白话文：

孔子说：“花心思讲好说话，尽量装出让别人喜欢的脸色，这种人少有仁德啊！”

孔子说：“甜言蜜语、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以取媚于人，左丘明认为这种行为是可耻的，我也认为是可耻的。把怨恨藏起来却与所怨恨的人交好，左丘明不屑去做，我也不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