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成人之道

新编论语详解•一学道1.23

侯工 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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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问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论语·宪问14.12》）

杨伯峻：子路问怎样才是全人。孔子道：“智慧像臧武仲，清心寡欲像孟公绰，勇敢像卞庄子，多才多艺像冉求，再用礼乐来成就他的文采，也可以说是全人了。”等了一会，又道：“现在的全人哪里一定要这样？看见利益便能想起该得不该得，遇到危险便肯付出生命，经过长久的穷困日子都不忘记平日的诺言，也可以说是全人了。”

钱穆：子路问道：“如何才可算一成人了？”先生说：“像臧武仲那般的智．孟公绰那般的不欲，卞庄子那般的勇，冉求那般的多艺，再增加上礼乐修养，也可算得一成人了。”先生又说：“至于在今天，要算一成人，又何必这样呀！见有利，能思到义。见有危，能不惜把自己生命交出。平日和人有诺言，隔久能不忘。这样也可算是一成人了。”

详解：

自从我发出“救救孔学！”的呐喊后，猫眼里各种人等都跳将出来，有谩骂叫嚣的：“孔学早烂透了，说来道去，就是一个虚伪。在它的指导下，历史一圈圈地轮回，给国家和人民带来无尽的苦难”，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孔学从来就没有上过政治舞台，历代霸占中国政治舞台的是帝王和法家，儒家最多是个帮凶，但孔学绝对不是儒家；有含粪喷粪的：“凡人怎变成圣人的？孔子自封没用吧！总得让皇帝老儿钦定吧！你算皇帝的御用？”其实圣人就是凡人的杰出代表，孔子代表了广大民众；有狠命撕咬的：“我明白了，和lz这样人对话是自取其辱。他也就是读了几页故纸堆里的文字，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愚痴！另有一高招就是用臭嘴骂骂咧咧！从此不再理会你这个蠢鸟！”其实，我写我的文章，只不过是按照孔子原意注解而已，怎么就大放厥词了？又怎么对你骂骂咧咧了？莫名其妙；有胡搅蛮缠的：“你救了快二天滴孔老二，你救活了木有呀？你啥时救活了吱一声，俺们把孔老二的坟给扒了。”一副文哥红卫兵作派，既无知又野蛮；也有说话不经头脑的：“就算孔子说的全对，那为什么没人照他去做呢？”可爱的先生，你没有照他去做，不等于别人也不照他去做啊；有的满肚子不服气：“别人写的都不对，只有你认为怎样才是对？”其实，你有干货就拿出来啊，我会无任欢迎的，吃什么干醋捏？有的只是不懂什么是孔学：“只有把孔与儒分开，才能还原一个大家都能明白的孔学。不过老孔已过去3000（？）多年了。要承认文化要进步。不能抱残守缺。只有对儒学进行彻底的洗涤，才能使中华文化摆脱枷锁，重获新生。”其实，把孔与儒分开是对的，对儒学进行彻底的洗涤也是对的，关键孔学是关于道的学问，道贯穿历史，是永远不会过时的，所以孔学也不会过期。
    有朋友劝我，对这些网络瓜民何必较真？其实，我不是较真，也不想和他们撕，而是在给他们启蒙，看到他们愚昧如此，于心不忍。不过，如果对他们斯斯文文，他们会更加嚣张，对他们晓之以理，又如对牛弹琴，所以有时回骂是对他们最好的启蒙；对待反孔恶棍，最好的办法就是拿起棍棒来；不然，他们会以为孔学就像耶教那样任由别人吐口水。孔子早就有教导“君子不罔”，“以直报怨”，但凡遇到言语攻击的，我只好以直报怨了——有来无往，非礼也。至于读书狼这样的专职喷子，有时也要送个口罩给他，不能让他任性地自然主义，这是给喷子“启蒙”的特殊方式。

当然大多数网友还是鼎力支持的。如“过来人”说：“我感觉您对《论语》的研究方法比较新颖。古文的断句，确实大有讲究。古汉字，一字多义，只能联系前后文，甚至文章的整体主旨，才能正确解释。我对古文接触不多，《论语》连通读都没有。但我对先生的研究有兴趣，经常学习。”对抱着这种诚恳态度的网友，我愿意与他共勉，一起探讨，一起学习。

在第上一章《方法之道》里，孔子说：“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说的是人认识世界方法的过程，其实也是人成长的过程。人的成长离不开对现实世界的认识，更加离不开实践活动。人在实践中有了忧患意识，然后继续实践，提升智慧，才能够不断成长。这一章是《方法之道》进一步深化和具体化，孔子分别理想和现实两种情况阐明做到什么样才是一个“成人”，也就是使人格完美的方法。

子路本是一介武夫，向来是“不患”的，但自从做了孔子学生后，学习孔子宣讲的道以后，人生观发生了根本变化：首先有了忧患意识——如何成为一个人格完善的人？于是找了一个机会，向孔子提出这个问题，这是他“患，所以立”的开始。

子路问成人。——成人：人格完美的人。

——子路向老师提问如何做个人格完美的人。

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若：好像；臧武仲：鲁国大夫臧孙纥，聪明智慧，做事有预见；之：的；知：智慧；公绰：孟公绰，鲁国大夫；不欲：为人静心寡欲，清正廉洁；卞庄子：鲁国大夫，是刺虎的英雄，“卞”是他的采邑名。勇：勇猛；冉求：孔子学生，多才多艺；文之以礼乐是以礼乐文之的倒装句式；礼：文：修饰，修养；礼乐：内在道德仁义的外在体现；亦：本意是人的两腋，引申为全面发展；可以是可+以，此句是“以亦为成人可矣”的倒装句式，可：合适；这句意思是：以全面发展为人格完美的人是合适的呀。

——孔子回答说：“如果达到理想的话，炼到臧武仲那样的智慧，修成孟公绰那样为人静心寡欲，清正廉洁的仁德，拥有卞庄子那样的勇猛，做到冉求那样的多才多艺，再加上礼乐的修养，以如此全面发展为人格完美的人是合适的呀。”

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曰：孔子停了一会儿说；今：现在；之：的；者：代指成为“成人”的人；何必：不一定；然：像前面说的那样；见：看到，遇到；利：利益；思：想到；义：适宜，符合人类最高利益的，这里表示看到利益要考虑这利益来路是否合乎义，在合乎义的情况下还要顾及他人正当得利而不能独占；危：危难；授命：奋不顾身；久：长时间；要：约言，以明誓的方式就某事作出庄严的承诺或表示某种决心，亦指所订立的誓约、盟约；不忘：不忘兑现；言：说过的关于“要”的话；久要不忘平生之言：是“久不忘平生言之要”的倒装式；这句话意思是：无论时间多长，也不忘兑现平生说过的决心和誓言；亦可以为成人矣：做到这样也可以成为人格完美的人。

——孔子停了一会儿说：“现在的情况不一定完全死扣理想，具体考察，只要做到看见利益要考虑来路是否合乎义，在合乎义的情况下还要顾及他人正当得利而不能独占，遇到危难情况奋不顾身，无论时间多长，也不忘兑现平生说过的决心和誓言，做到这样也可以成为人格完美的人了。”

这一章通过孔子回答子路的提问，分别在理想和现实两种情况下阐明做到什么样才是一个人格完美的人：在理论上就要在智、仁、勇、艺和礼乐等全面发展，在实际考察上，就看其是否做到“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就可以了，这就是成人之道。

分段如下：

子路问成人。

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

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

白话文：

子路向老师提问如何做个人格完美的人。

孔子回答说：“如果达到理想的话，炼到臧武仲那样的智慧，修成孟公绰那样为人静心寡欲，清正廉洁的仁德，拥有卞庄子那样的勇猛，做到冉求那样的多才多艺，再加上礼乐的修养，以如此全面发展为人格完美的人是合适的呀。”

孔子停了一会儿说：“现在的情况不一定完全死扣理想。具体考察，只要做到看见利益要考虑来路是否合乎义，在合乎义的情况下还要顾及他人正当得利而不能独占，遇到危难情况奋不顾身，无论时间多长，也不忘兑现平生说过的决心和誓言，做到这样也可以成为人格完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