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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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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变革于道
论语新编详解•学道1.11
侯工 编著
微信公众号:xz480219
子曰:齐一变,至於鲁;鲁一变,至於道。(原《论语•雍也6.24》)
杨伯峻:孔子说:“齐国[的政治和教育]一有改革,便达到鲁国的样子;鲁国[的政治和教育]一有改革,便进而合于大道了。”
钱穆:先生說:“齊國一變可以同於魯,魯國一變便可同於道了。”
详解:
这一章很奇怪,仿佛毫无来由。齐和鲁,俩诸侯国,怎么“齐一变,至於鲁;鲁一变,至於道。”地折腾两遍就和圣人之道搭上界了?其实,这一章是顺着上一章从人不知经人不相达人不愠的大道而来的。
说起齐,都知道是孔子时代的强国。齐桓公,春秋五霸之首,在法家管仲辅助下,其以霸术而行,终成霸业。霸术而霸业,是以人之恶为前提的:对内以法制民、对外以武制敌,强调的是以暴制暴、以力制力、以恶制恶,遵循的是丛林法则,实行的是弱肉强食政策。这种类型的国家,自古以来从来不缺,后来更有以暴力统一诸侯的秦国,这是人不知所必然导致的社会结构。这种类型的国家,在当代依然被一些人视为“先进”的、效仿的对象,可想而知,人不知的惰性有多大了,而在孔子看来,这种齐式国家,不过是人不知的衍生物而已。
人不知的世界,人之恶是一切行为的前提。在当代经济社会里,扒掉一切伪装,唯一的动力就是人之私欲。利益是经济社会里最高的准则。法律是为保障各种利益而存在的。但在孔学看来,恶只能引发恶。制恶以法只能是权宜之法。诱人以利、放纵人的求利欲望只能生人以怨,只能使得“贫而谄,富而骄”的人不知状态愈发严重,贫富过分悬殊,矛盾激化,直至不可救药,然后玉石俱焚,再死灰复燃地重新开始人不知所惯有的恶性循环。
为转化这种人不知的“贫而谄,富而骄”,要打破“贫而谄,富而骄”的恶性循环,就有了“齐一变,至於鲁”——企图通过改变以恶为前提的霸术而霸业的法家齐式的国家模式,而变为鲁式的国家模式。何谓鲁式国家?鲁国,在孔子时代是打着以仁德旗号治国的典型,号称传承着被孔子当成典范的周公之仁德。以仁德治国,强调善的力量,对于一个习惯于以恶为前提的人不知世界是不可想象的,但善代表着人类文明的方向。丛林法则,物竞天择虽然是一种自然法则,但是它只适合于兽类,因为兽类的本质是恶;它不适合于人类,因为人类脱离了兽类。人类的本质是向善的,所以人类要遵循以善为标志的仁道。要转化这种人不知的“贫而谄,富而骄”,要打破“贫而谄,富而骄”的恶性循环,必须将齐式改革成为鲁式。相比齐式国家模式,鲁式国家模式是一种进步,所以才有“齐一变,至於鲁”的说法。
然而,当时的鲁国,虽然已经比齐式进一步了——由人不知上升到人不相了。但是在孔子看来,还没有到达圣人之道的高度,即还没有实现人不愠,还不是完全符合人类利益的理想社会,所以还要改革。目的是将鲁式改革成为仁道模式,即“鲁一变,至於道。”
何谓道?道是天地运行的规律,具体到人类社会,称为仁道,就是从人不知(愚昧人)经人不相(文化人)达人不愠(文明人),最终成就圣人之道的大同世界。人不知的世界,以善不生(还没有形成善的环境)为相,因此要对之不相(改良、变革),去掉善不生之相,清除阻碍善的因素,从而扬其善;人不知的世界,又以恶不灭为相,因此要对之不相,去掉恶不灭之相,清除助长恶的因素,从而惩其恶。在人不知的世界,扬其善、惩其恶,就是不相其贫富诸相。只有这样,才可能达到人不相的“贫而无谄,富而无骄”。
要成就人不相的“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不能如齐式的模式那样以恶惩其恶,而必须由第一步的人不知进入到第二步人不相,以仁德教化,以善转化恶,要如鲁式那样立其善而扬其善,不相其贫富诸相,打破“贫而谄,富而骄”的恶性循环,达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的人不相境界。
然后进行第三步——再将鲁式依照仁道改革,进而实现“贫而乐,富而好礼”的人不愠的大同世界。由此可见,本章仿佛毫无头绪的话,其实是和前几章一脉相承的。这就是将《论语》重新排序的意义——如果像以前那样,就无法理解这一章的内涵了。
有人说,历史上那么多“大儒”,难道没有一个能够正确理解《论语》吗?确实没有,因为从来没有“大儒”敢将《论语》按照孔子原意重新排序和断句;又由于中国历代行秦政,历代帝王不敢正解《论语》,因为他们走的是法家齐式路线。“大儒”已经被历代帝王招安了,为了讨好主子,不但不按照孔子原意解释《论语》,而且极尽曲解之能事,将《论语》按照帝王的意旨注解,偷梁换柱,将孔学转化成为法家意识理念,再由帝王定为科举考试的标准答案,这叫做挂羊头卖狗肉。即使有个别不被招安的“大儒”,其境界也不及孔子,无法理解孔子深邃的思想,况且不被帝王承认,也无法流传下来。再就是“大儒”将《论语》里孔子学生的言论或其它“儒家”著作当成孔子思想,那就更是谬种流传了。
《论语》成书以来,解者无数,皆不得要领,就是因为他们都没能把握这个人不知、人不相、人不愠三步曲的关系,当然也就只能对《论语》肢解、胡解了。这样的人根本不懂《论语》,又有什么资格论《论语》之语?又有什么资格喊“打倒孔家店”?笔者现在还《论语》以本来面目,就是要对历代腐儒、五四运动竖子、六六文革小儿不相——正本清源——之。如果没有历代腐儒、五四竖子、耄之六六小儿的乱相——肆意篡孔反孔,笔者也不必行此不相之相——重新排序、断句、注解,以洗孔子不白之冤,恢复孔子本来之面目。
孔学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不是老好人,不能乡愿(指乡中貌似谨厚,而实与流俗合污的伪善者)。至于黎乌鸦之流的反孔,只是属于心理变态一类,不值一谈。
这一章,孔子连续用了两次变——变:变革,即改革。连续两次意为不断改革,强调改革的重要性:国家的出路在于改革。变革于道,无论怎样变,孔子都以道一以贯之,所以道才可以穿透历史,直达未来。但是,沦为法家代言人的“大儒”董仲舒却打着“道不变“的旗号反对变革。《汉书·董仲舒传》:“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董仲舒认为,帝王专制社会的最高原则是由天决定的,天是永恒不变的,因而按天意建立的帝王专制社会之“道”,也是永恒不变的。——其实,这是法家观点,是违反孔学的,是骗人的把戏。按照孔子的观点,帝王专制社会还处于齐式暴政模式,必须变革,才能进步到鲁式的仁政模式,再来一次变革,才能上升到道,然后依道运行。董仲舒辅助的汉武帝统治的国家,充其量是齐式,离道十万八千里,谈什么“道亦不变”?“道亦不变”是一种静态观点,是违反孔子不断变革理念的。其实,天在运动,道也在演变。宇宙在膨胀,根本不存在永恒不变的物体,也不存在永恒不变的道。比如现在的高铁,就不能用旧式铁轨了。
子曰:“齐一变,至於鲁;鲁一变,至於道。”
白话文:
孔子说:“齐国是以暴政治国的;鲁国是以仁德治国的。齐国式的国家经过改革可以成为鲁国式的国家;鲁国式的国家经过改革可以成为行圣人之道的理想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