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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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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道在承担
论语新编详解•学道篇1.3
侯工 编著
“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
这句诗说的是孔子思想启蒙了大众,像一盏明灯指引着人类人生的道路。虽然孔子的着重点放在个人修身上,但是面对当时礼崩乐坏、战火频繁和民众水深火热的状况,孔子禁不住拍案而起,反对那些无道统治者。在孔子时代,在思想界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允许议论国事,没有山巅罪。孔子在上课时就敢于对国君评头品足,并且提出自己的政治理念,由于孔子站在民众立场上,提出仁政的主张,提倡仁人志士对仁道的现实承担,反对统治者实行的苛政,减轻对民众的压迫和掠夺,呼吁停止战争,制止杀戮,最受劳苦大众欢迎和拥护,因此被推崇为圣人。圣人者,至善至智至贤者之谓也。对于人类来说,蒙昧如黑夜,智慧如阳光。孔子的出现,犹如一道阳光,给蒙昧的人们带来了光明。然而,也就是那个时期,孔子受到统治者们的抵制和反对,因为孔子动了他们的奶酪——孔子要他们将税收由30%降到10%,他们当然不高兴了。于是,污孔、反孔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在孔子时代,各国相互战争,统治者立足未稳,因此反孔还不是很激烈,只是对孔子态度冷漠而已,仅仅当他是一条“丧家之狗”,还不至于“人道毁灭”。然而,到了秦始皇(前259年—前210年)灭了6 国统一天下,在一堆堆白骨上坐稳江山以后,对孔子的态度就极其严厉了。历史上最著名的焚书坑儒,就是他干的——对学习研究孔子的知识分子,直接就“人道毁灭”了。空前而不绝后,后来者,比秦始皇厉害万倍:一场运动,几十万“儒生”就没了;又一场浩劫,所有古籍被烧了。殷鉴不远,当惊古今同!好在历史是公正的,秦政权只维持了15年就呜呼哀哉了。由于秦始皇施暴政罪孽深重,因而招致秦皇朝嬴氏全族被灭绝。然而不幸的是,秦政却被历代帝皇继承下来了。
如果说孔子思想得到过普及,那也只是指秦朝建立以前说的,到秦朝就结束了。秦朝以后,由于2000多年行秦政,中国仅有的一道思想阳光就这样被乌云遮住了。到了汉朝,因为汉推翻秦朝。秦始皇因焚书坑儒而遗臭万年,汉皇帝不敢造次,表面上不反孔子,但骨子里还是秦始皇那一套,其实是换汤不换药。对此,有人非常欣赏,总结为“百代都行秦政制”,并且自诩为“秦始皇”第二,以此为荣,沾沾自喜,不变暴君本色。然而,就是这个秦政制,使中国长期处于黑暗之中。中国政体固化,国力逐渐衰退,科技落后,民众穷困,都归因于万恶的秦政。所以说,天虽生仲尼,万古依然长如夜。最可恶的是,汉朝后历代帝王都借孔子的名义实质上行秦式暴政,而孔子的仁政,未尝一日在中国实行过,所以,有人将中国落后的原因归咎于孔子,实在是无稽之谈。
有人以为,汉朝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孔子捧到神坛上去了,因此,天生仲尼,万古不再长如夜。殊不知,董仲舒是迎合统治者的需要,将孔子反对苛政的主张偷换成“忠于皇上的愚民术”,所以叫做儒术。儒术即愚术。统治者的手法:明里尊孔,暗里曲解《论语》,将孔子贬为秦政的吹鼓手和维护者,这样比明里反孔效果更好,更能忽悠。董仲舒不过是将秦始皇的乌云换成汉武帝的阴霾而已。世人眼钝,看不出来,还将他当大儒崇拜——只要看看汉武帝实施过仁政没有,就知分晓了。
话又说回来,编者以前学《论语》只按现在的白话语言来理解古代的文言文,往往是南辕北辙,不得要领,只是表面意思,根本没有发掘孔子底蕴。其实,文言文的一个字包含的信息量往往胜过白话文的N字——古文的字讲究以神会意,而白话文多是文字的堆砌。
六州歌头
缠中说禅 填词
黄泉路拥,何处托行尸。
双锦字,焚作泪,
百千丝,葬沉泥,落魄成新鬼。
情如水,收无计,
生若死,醒犹醉,觉还疑。
熬梦酿愁,辛苦咸酸味,几许人知。
埋长亭别恨,挂老树相思。
究竟缘谁,尽心痴。
入红尘戏。
惊天地,鹏展翅。
挟风雷,存永罪,终不悔。
振罗衣,立云霓,抖擞凌霄志。
银河坠,缺星堤,弯日轨,
旋经纬,乾坤回。
混浊同污,纳纳穹苍气,
激荡崔嵬,送鲸涛翻海。
掷酒一高歌,万古同杯。
编者感觉此词荡气回肠,直抒胸臆,后一句“掷酒一高歌,万古同杯。”浩然正气,直冲云霄,震撼人心。
《论语》二十篇,实为一大文章,而首章三个“不亦”,为文章之纲领,也是孔学之总纲。历史上人们将儒学当作孔学,将腐儒董仲舒等尊奉为大儒,将朱熹抬高到与孔子齐名,实际上是统治者贬低孔子的手法,以所谓的大儒代替孔子,阉割了孔子思想的精华。因此,为了纯正孔学,必须将孔学、孔家与儒学、儒家划清界线。孔子从来不承认自己为儒学。"儒"本是鄙称,儒家这一称号从来不是孔子自称的封号,应是墨家对孔子这一学派的贬称。孔学是圣人之学,应改称圣学、孔学;孔学内容是孔子思想;孔子学派称为孔家。至于儒术其实是妖术,而儒教则为邪教。儒术、儒教等,都是后人篡改、歪曲孔子学说的产物,与孔子无关,请读者诸君明鉴——因为孔子从来没有认为自己的学说是什么“术”和“教条”,而是“道”和“教化”。
世人皆说《易》难解,实则,《易》是隐而难,《论语》是显而难,是难上加难,一般人往往犯见文生义的错误,或错断,或曲解。《论语》书成后,真能解首章的,千古以来,未曾见也。而首章都不能解,后面就更是以盲引盲了。理解《论语》不仅仅靠文字功夫,主要还是靠心胸境界,如有不服,请读完此书再说,大可以批评讨论。
本书所写,皆发前人所未发。其他人从其字句中求《论语》之真精神,不过是啃尸之徒。《论语》不死之真精神,岂在区区字句间。读懂《论语》,唯有神会。神会,则字句之纠缠自然顿明。
下面将解释一个千古无人能解的问题:为什么《论语》首章是三个“不亦”,不是二个,也不是四个或其它?
对于以前所有解《论语》的人,对这三个“不亦”,连这些人自己都是囫囵吞枣,又怎么可能解释好?为什么是三个“不亦”的问题,这些人连提都不敢提,或者根本就没想到,就更不要说解答了。这也是天虽生仲尼,万古依然长如夜的一个原因——不仅是夜黑,而且是眼盲。这个问题的答案,本书在前面的解释中其实已有所透露:在上一章《学天地人》中就有“圣人者,必圣其时、必圣其地、必圣其人,复圣它时、复圣它地、复圣它人也。”也就是说,这三个“不亦”,基于孔学最基本的信念,即孔子思想最基本的结构:天、地、人。
學而時習之:言天,把握天时。孔子对天的著名论述是:“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天,代表道,天道,就是客观规律;天时,是客观形势的变化。在孔子思想的基本结构下,天与天时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与天、天时紧密联系的就是天命了。参照前面对时的解释,就不难知道,《论语》对天时、天命的态度就是: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意为在实践过程中主动顺应和掌握时局变化,运用客观规律而得心应手有如天助;与天其命而天与其命,意为在人生道路上主动把控命运使理想得以实现犹如天意使然。學而时習之就是要成就这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与天其命而天与其命。孔子对时运、命运的态度是十分积极的,这是孔家与道家、释家和耶家的主要区别。
有朋自远方来:言地,开创地利。地,包括土地等,但不单指土地,甚至地球之类的玩意,而是指大道流行的场所、空间等。地是离不开天的,有其天时,必成就其地利。其地,包括一切的现实客观条件。通常所说的地运、国运等,就属于地的范围。一般人更熟悉的,就是所谓的地利了。孔家对地利的态度也是与地其利而地与其利,即营造良好环境促进事业发展有如得地利之宜。有朋自远方来就是要成就这与地其利而地与其利。
人不知而不愠:言人,营造人和。知:乃智慧;愠:郁结,蒙蔽。此句主语是人。人:天地之心也。张载所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句话的意思是:“为社会建立一套以仁的道德伦理为核心的精神价值系统。为百姓指明一条共同遵行的理性大道,继承孔子圣人不传(皆因百代行秦政)的学问,为天下后世开辟永久太平的基业。”说的就是这“人不知而不愠”的过程。那么天地之心在哪里?天地之心就在人的心里。人心立,则天地立其心。西学讲人化自然,人化自然”是人类活动改变了的自然界。后来又有了所谓的人择原理。“人择原理”指出:我们之所以活在一个看似调控得如此准确,以至能孕育我们所知的生命的宇宙之中,是因为如果宇宙不是调控得如此准确,人类便不会存在,更遑论观察宇宙了。任何一个基本物理常数要是跟当前的有足够的差异,那么我们所知的生命便不能存在,例如氧气低于50%,温度高于50%等。但对这“天地人”的关系,还是没有孔学、《论语》讲得透彻。人不知而不愠,就是要成就与人其和而人与其和——与其他人融洽关系而得到大家认同和支持,最终成就真正的大同世界。
修身,指修养身心。齐家治国最根本的还是在修身。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楚国的宰相叫詹何。有一次楚王问他,治国最重要的是什么?詹何回答说:“修身。”楚王听了以后,心想:“我问的是治国,你为什么说修身?”所以他又重问了一遍:“我是问治国之要,治国当中最重要的。“詹何非常坚定地回答说:“我从来没有听过身修而国不能治的。君王他是国家最高的领袖,上行可以带动下效。君王能做好修身,这个国家一定会安定。”修身的具体行为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就是择善而从,博学于文,养之以德,约之以礼,行之于仁,达至于和——这里插说几句,有人将礼误解为封建礼教,其实,礼通理,指自然万物运行的秩序。人类社会是自然界的一部分,那么礼就包含了人类社会运行的秩序。比如到超市购物埋单时要排队,是礼;又比如你无意间碰了别人,说一声“对不起”,是礼,遵纪守法,是礼,在国际关系上尊重对方也是礼,而所谓的封建礼教,如果违反了人权,即违反了仁,那就不是礼而是违背礼了。所以说,《论语》是修身的,不是治国的。
修身然后齐家,齐家就是将家庭、家族梳理得有条不紊。这家扩展开来就是一个地区和一个国家。齐家才能樂,这读yue,意为五音八声谐和共鸣、箫韶九成,盛世之象。家不齐,国不齐,矛盾纷争不断,怎么可能有五音八声谐和共鸣、箫韶九成,盛世之象?所以要齐家。有朋自远方来:与朋友如人中之凤,依照仁道发扬之光大之普及之,就是要齐家。其结果就是樂。樂也就是家的不愠,只有不愠才可能五音八声谐和共鸣、箫韶九成,盛世之象,才可能乐。那么,齐家为什么和地利挂钩?家、国都属于地的范畴,通常有所谓的家运、国运等,要齐家,改变家运、国运,就要与地其利而地与其利,这样才能最终成就五音八声谐和共鸣、箫韶九成,盛世之象,其中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齐家,然后要平天下,而只有天下平了,世界不愠、没有郁结了,世界大同了,才算是平天下,才算是人和——和气和睦和谐,才算是君子行圣人之道,才算是不亦君子乎?上面的說——言以行兑现,樂——五音八声谐和共鸣、箫韶九成,盛世之象,都是不愠的特殊形式,分别对应着个体和家,但真正的不愠是全天下的,范围到最大——这个天下不单单指人类社会,按现代术语,至少是包括了整个人类社会和自然界,比如爱护自然、绿色环保,天人相应等。天下万物都要和谐共处,都要不愠,这才是真的不愠,也才是真的平天下。只有这样,才是真的人和了。所以,平天下与人和是密不可分的!做到这些,就是君子义不容辞的责任——不亦君子乎?——落实到君子的肩膀上。
综上所述,可以清楚地看到,學而时習之、有朋自远方来、人不知而不愠与說、樂、君子以及天、地、人或天时、地利、人和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的,并且是一一对应的。《论语》的首章是站在这样的高度立论的,而不是如千古以来那些盲人的瞎解释所说那样。只有这样,才算初步明白“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的意思,也才算初步知道《论语》说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