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栏目停服公告
因网站改版更新,从9月1日零时起美国中文网将不再保留博客栏目,请各位博主自行做好备份,由此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同时欢迎 广大网友入驻新平台!
美国中文网
2024.8.8
||
方行天下
老子写有《道德经》。与老子不同,孔子述而不作。孔子的思想由他的学生有若和曾参记录下来,再由他们的儿子整理出来,取名《论语》,里面还充斥着许多孔子学生的观点。
老子说的道,是指自然运行的规律,是玄之又玄的道。老子的道理深奥,称为玄学。
孔子说的道,是指人类社会运行的道,是非常实际的道,称为仁道。仁,表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引申为人与人的关系。仁道,就是关于人与人关系的道理。人与人关系的学问称为伦理学,道理称为哲学。孔子是伦理学家和哲学家。
由于老子说的话一般人听不懂,所以很快遗忘了,而孔子说的话,主要是针对平民学生的,所以通俗易懂,而且头头是道,一般人记住了,所以留传至今。
如果没有历代帝王的干扰,孔子的仁道将方行天下。可惜,事与人违。在历代帝王及其御用文人糟蹋下,孔子和他的学说被蹂躏得面目全非。特别是在文革,所有孔庙被摧毁,所有儒学书籍被焚烧,孔子所有塑像被砸烂,甚至孔子的坟墓也被挖开,孔子被鞭尸,然后被锉骨扬灰……孔子在天之灵惨遭荼毒。在这种情况下,孔子的学说还能方行天下吗?
乌云散去,对于孔子来说,现在应是翻开新的一页的时候了。
下面,继续说《论语》。
对““学而时习之”中的“学”,概括如下:
问:什么是学?
答:闻“圣人之道”、见“圣人之道”、“对照”“圣人”、在现实社会中不断地“校对”。
问:谁学?
答:君子。
问:学什么?
答:成“圣人”之道。
问:学了能成什么?
答:“圣人”。
现在,垃圾白话文了,“学习”成了一个词语,如白开水般了无味道。白话文里“学习”的含义,还比不了文言文中“学”的万分之一。文言文中,每个字都有着丰富的含义,但这也使得相应的理解往往很难把握,容易产生歧义异意。
对文言文的把握,例如,对《论语》的解释,不能按照白话文那种垃圾西方式思维——首先假设文章的意义是如同细胞之于人体般由字符堆积起来,就如同西医对人体的概念,认为各器官各自独立般。白话文是一种死的文字,而文言文不同,理解文言文必须首先要得其神。而其神不在字符中,是文章的整体,如同中医对人体的概念,所有器官是联系成整体的。离开了整体的字符是没意义的。庖丁解牛,出神入化,神遇而牛解。文言文的阅读也一样,神不遇,不到出神入化而解其文,无有是处。
上面说了“学”,现在继续说这“习”字。“習”是“羽”字下从“日”,“羽”是一只小鸟。后来篆书误把“日”写成“白”,将错就错,一直流传下来。“羽”字下从“白”,还有白天的意思。简体字就干脆把“羽”字劈成两半,“白、日”都不要,结果简体字习就只剩下在这无边黑暗里的半只小鸟了。简体字,配合白话文的一种垃圾符号,把含义丰富的中文逐步强奸成西文那种垃圾符号,这就是历史的现实和现实的历史。文字简单了,思惟也简单了,蕴涵的意义也随之缩小了,那么智慧就退化了。
“習”,“羽”字下从“日”,本义指的就是鸟儿在晴天里试飞。这个“習”字,如诗如画,一字而有神。“日”属阳,“羽”为充满活力的小鸟,阳光下的生命。所谓乘天地之正气而游六合——左右前后上下,意指整个宇宙空间,就是“習”,也才是“習”。但简体字后所有的解释,都把“习”当成不断、反复、频频地练习、温习、复习之类的玩意。这就成了典型的白话文鸭子思维,以为不断上下左右地折腾就可以表现出色、工夫了得、赢得奖赏,真是既无情趣、又无品位——这也是有人总爱瞎折腾的意识根源。
中文堕落成这样子,真是悲哀、悲哀!
“学”而“習”,就是“闻“圣人之道”、见“圣人之道”、“对照”“圣人”、在现实社会中不断地“校对””而得乘天地之正气而游六合。
不“学”“圣人之道”,无以得乘天地之正气。“学”,得“圣人之道”之体;“習”,施“圣人之道”之用。不“学”无以成其“習”,不“習”无以成其“学”,全体而大用,这才算是“学”而“習”之。何谓之“之”?成圣人之道也。
“学”而“習”之,必与其时,所以有“学而时習之”。“时”者,天时,非依其时,乃与其时、时其时也。(被动地)依其时者,小人也;(主动)与其时者,君子也;(顺利地)时其时者,君子行成“圣人之道”也。可笑几乎所有的解释,都将“时”弄成所谓按时、依时、适时之类的被动玩意儿,真不知其时矣。而“时其时”者,必得乘天地之正气,运筹帷幄,稳操胜券,此谓得其天时也。“时其时”者,非得天与其时,乃与天其时也。由此可见,所谓天时,是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也。不如此知之,实不知何谓“时”矣。所谓天时,即天道运行的规律,自然的时序。在人类社会,是指发展的实际形势。依其时——被动地被规律牵动。与其时——能够调整自我,与时俱进。时其时——主动认识规律,运用规律办事。
“学而时習之”,君子闻“圣人之道”、见“圣人之道”、“对照”“圣人”、在现实社会中不断地“校对”,与天其时,主动适应客观形势,而天与其时,犹如得到“天”助,做事顺利。得乘天地之正气而游六合,行成圣人之道,这样,才能“不亦说乎?”——不也是很快乐吗?说,同悦。
“学而时習之”,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风云际会、波随浪逐,感而“有朋自远方来”。“有”,非“有无”、“持有”之“有”,乃《左传》“是不有寡君也”之“有”,“友”之通假也。几乎所有的解释都将“有”解释成“有无”、“持有”之“有”,大谬矣。
何谓“友”?“同志为友”,志向相同者也。甲骨文中,“友”为双手并列,为共同的志向而联手、而互助合作,才是“友”。不过后来一切都变味了。“同志”这词,特别经过上世纪的洗礼,已经变得十分可笑,现在就更不能用了。现在是,当鸭子不当鸭子想要当“鹅”了,就“同志”了,从“鸭子”进化成“鹅”,真是越来越大,有前途呀。
且不说那些“鸭子”和“鹅”,在《论语》里,“有”或“友”的共同志向就是同成“圣人之道”。“圣人之道”,不是独自去偷欢的私道、小道,是普及天下、大善天下的公道、大道。要成“圣人之道”,成“圣人”,必须先“圣”其时,不“圣”其时,何以“圣”其人?圣人,德才臻于完美的智者,必圣其时——形成好的风尚,必圣其地——创造好环境,必圣其人——将圣人道理普及到众人,复圣它时、复圣它地、复圣它人也。而君子行“圣人之道”,一定先与朋友同心协力作出榜样,才有众人相随。
“朋”者,“凤”之古字也,本义为凤凰。“朋自远方”者,“有凤来仪”也。《尚书·益稷》“箫韶九成(箫韶:虞舜时的乐章;九成:九章。指箫韶音乐奏了九章),凤凰来仪(凤凰也随乐声翩翩起舞,比喻高雅的艺术通过潜移默化使民风优雅淳朴,平和而吉祥)”,而“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实本于此。“有凤来仪”之地,即地灵之地,行“圣人之道”之地。而行“圣人之道”之君子,就是“人中之凤”,行“圣人之道”之君子“自远方来”,就是“有凤来仪”。“仪”者,法度也。“朋自远方来”干什么?法度也。以“圣人之道”法度之,教化之,成就“圣人之道”彰显之天下,这才是真行“圣人之道”。
“远”,遥远、久远,不独指空间和时间上的——“圣人之道”不是凭空而起,源远而流长。“方”,非方向之类,而是“旁”的通假。方,旁也,普也,广大的意思。《尚书·立政》:“方行天下,至于海表(海外的地方,意为广大范围)。”,“圣人之道”之“行”,是“方行”,君子“行”圣人之道,也是“方行”,要“方行天下,至于海表”,这才算“行”圣人之道之“行”。
“自”,不是介词。文言文不是垃圾白话文,N个字都表示不出一个意思来。文言文的“自远方来”不是垃圾白话文的“自远方来”,每一个字都有着独立的意思,把“自”当成介词表示时间、方位的由始,都是吃白话文垃圾太多的结果。“自”者,依旧、依然也。依旧、依然“有凤来仪”,“圣人之道”不断也。“来”,由彼至此、由远及近,浩浩汤汤,如日之东升、海之潮回,天地浩然正气升腾之景象也。圣人之道,大道流行,其远矣,其方矣。
“有朋自远方来”,君子,为共同的志向而联手,为共成“圣人之道”而同行,如人中之凤,依旧、依然,乘天地之正气,源远而流长、浩瀚而广大,由彼至此、由远及近,如日之东升、海之潮回,将“圣人之道”披之六合、播于八方,法度之,教化之,成就“圣人之道”彰显之天下,这样,才能“不亦乐乎”。“乐”者,非le,是yue,理想的箫韶九成,盛世之象也。
将“圣人之道”披之六合、播于八方,法度之,教化之,首要且常态地必然会面对“人不知”的问题。如果“人皆知”了,就无所谓“法度之,教化之”。行“圣人之道”,乃难行之行,所谓知易行难,知且不易,行则更难。
“人不知而不愠”,几乎所有的解释都把“知”当成“知道”、“理解”之类的玩意儿。“人不知而不愠”快成了现在酸死人的“理解万岁”的对应物了。但这里的“知”不是本义的“知”,而是“智”的古字,“人不知”不是“人不知道”,而是“人没有智慧”。
“人”,一般指别人,但这里的别人特指那些不能“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人,也就是行“圣人之道”时需要“法度之,教化之”的人。“人不知”,这些人没有智慧,没有什么智慧?没有“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智慧。
比起“人不知而不愠”中的“愠”,上面“知”的错解就是小菜了。对于这个“愠”,《论语》成书后,所有解释都是“生气、愤怒”之类。其实,“愠”,发yun音,有两种声调,第一种发去声,就是通常解释“生气、愤怒”的那个,但在这里就大错特错,这里的音调应该发上声,解释为“郁结”。《孔子家语》有“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此诗为舜南游所作。《礼记·乐记》记载:“昔者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孔子家语·辩乐》载其辞曰:“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大意: 南风徐徐,如熏如浴,可以清除我子民的酷热,消解心中烦闷;南风吹得正合时宜,可以赋给我子民财富。”,其中的“愠”就是发上声,解释为“烦闷、郁结、闭塞”,引申为愚昧、不智。而这里的“不愠”,就是本于“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
“不愠”,是“使之不愠”的意思,“之”是指“人不知”里的人,谁使之?行“圣人之道”的人。“愠”的根源在于“不知”,一个人“不知”,各种不好的情绪就会“郁结”其中,就会生病,对于中医来看,所有的病,归根结底就是“愠”,就是“郁结”。一个家庭、一个团体、一个国家、一个世界,如果由“不知”的人组成,那么同样要“愠”,同样要生出“郁结”来。所谓家庭夫妻不和、国家民怨沸腾、世界冷战热战,等等,都是由“不知”而“愠”的结果。
一个和谐的世界、一个大同世界、一个政通人和的世界,前提必然是“不愠”的,行“圣人之道”的人,就是要使得“不知之人”变得“不愠”,使得“不知之世界”变得“不愠”。“学而时习之”、“有朋自远方来”、如“南风之熏”般地行“圣人之道”,一个最重要的成果检测标准就是“不愠”,就是和谐,就是大同,就是政通人和,就是要把“人不知”的世界改造成“人不愠”的世界。
“人不知而不愠”,现实的天下仍未成就“圣人之道”的彰显,现实的天下几乎都是不能“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人,他们没有“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智慧,而行“圣人之道”的人,要如“南风之熏”般地熏染他们,把“没有智慧的人”改造成“没有郁结的人”,把“没有智慧的世界”改造成“没有郁结的世界”,这样,才能“不亦君子乎”,才能算是真正行“圣人之道”的人。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白话文:
孔子说:君子学圣人之道,必须因应、把握当时形势,遵循和运用规律,一边学习,一边实践,这样不是很快乐吗?结合当地客观环境,在实践中运用先哲的理论学识进行修道,做到与同学、朋友同心协力,切磋研讨,提升学问和办事能力,不是天地浩然正气升腾之景象吗?将学到的知识向社会大众普及,解决他们的困惑和烦恼,使社会昌明和谐繁荣,才能算是真正行“圣人之道”的人啊。
。
这一章是整套论语的纲领,分开是天时地利人和三个小平台结构,合起来讲的是人类在天地之间的人学/道学/智慧学之总框架。经文指出《论语》的宗旨是指引学生如何学习圣人之道,其方法是因应把握客观时势,学习先哲理论,不断实践,掌握自然规律,遵循规律办事,做到与同学、朋友同心协力,切磋研讨,提升学问和办事能力,并且将学到的知识向社会大众普及,解决他们的困惑和烦恼,使社会昌明和谐繁荣——这些就是儒学入世的表现,又何来厚古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