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工：谁是民主社会主义创始人

由恩格斯创建的第二国际，于1889年7月14日在巴黎开第一次大会。第二国际即“社会主义国际”“社会党国际”。　

老列曾经在普列汉诺夫引领下参加了第二国际。他发现第二国际主张和平竞选，强调阶级合作，根本不合他的口味，再加上他在第二国际地位甚微，完全不符合他的称王野心，于是暗地里另拉山头，建立自己的组织——第三国际，。1914年8月老列宣布：“第二国际已死，第三国际万岁！”并且带头拉着一班人马退出第二国际，成立了与第二国际对着干的第三国际。

 当代北欧主要是坚持第二国际的路线，并且引领整个欧洲步入民主社会主义。“二战”以后，社会民主党在联邦德国、瑞典、挪威、芬兰等一些国家通过竞选获得执政权。民主社会主义的主要特征是：放弃无产阶级的暴力革命，通过议会合法竞争执政，这实际上就是阶级合作；实行民主政治，反对专制主义；靠市场力量配置资源，国家对经济实行适当调控，不实行国家所有制；实行高福利，真正践行“共同富裕”，实现“从摇篮到坟墓”的社会福利计划。 百年后，第三国际的当年成员大都被取代，除了瓷国朝鲜古巴越南四国还在坚持gc主义道路。第二国际的继承者社会党国际，在北欧（逐渐扩展到整个欧洲、北美、澳洲）为全世界诠释着真正的共同富裕样板，成为民主社会主义的典范，2010年丹麦成了155个受调查的国家中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瓷国则位居倒数三十位之列。

社会党国际阐述的民主社会主义的基本纲领和原则是：　　

①意识形态上主张多元主义，目标是建立一个社会公平合理、生活美好、自由与世界和平的制度。　　

②把民主社会主义作为替代资本主义和gc主义的第三种力量。　　

③主张“政治民主”、“经济民主”和“社会民主”。强调自由、民主是社会主义的基本价值所在，是任何真正的社会主义纲领的出发点。主张多党制，反对一切阶级专政。宣称“社会党人的奋斗目标是以民主方法建立一个自由的新社会”——这就是普世价值。 

第二国际约有100多个成员党，很多是有名的劳动者政党。如澳大利亚工党,奥地利社会党,比利时荷语社会党,比利时法语社会党,巴西民主工党，保加利亚社会民主党,加拿大新民主党,智利激进党,哥斯达黎加民族解放党，丹麦社会民主党，芬兰社会民主党，法国社会党，德国社会民主党，英国工党，匈牙利社会民主党， 意大利社会党，意大利社会民主党,日本社会党，日本民社党,卢森堡社会主义工人党，荷兰工党,新西兰工党,挪威工党,葡萄牙社会党， 西班牙工人社会党，瑞典社会民主党，瑞士社会民主党，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组织，美国社会民主党等。现在，世界上发达国家包括整个欧洲、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韩国、台湾等等，基本上都实行了民主社会主义。

然而，民主社会主义的创始人是谁？

有人认为是伯恩期斯坦，因为他在1899年出版主要著作《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在该书中对马克思的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社会主义的理论进行了全面的、系统的修正，从而形成了自己的思想体系，该书也因此成为民主社会主义的奠基性著作，被社会党（社会民主党）奉为经典。

然而，持这种观点的人不知道，伯恩斯坦的民主社会主义思想的来源正是马克思的一系列理论，而他对马克思的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社会主义的理论进行了全面的、系统的修正的本身，正是在马克思理论的基础上按照马恩的旨意对马克思关于民主社会主义的发展。

不可否认，马克思在愤青时代，曾经发表了一篇极不成熟的乌托邦式的《gcd宣言》，在书里曾经宣扬过暴力革命。后来，马克思发现，所有反动的社会主义者，无论是流氓无产者，还是农民造反者，甚至是土匪盗贼和法西斯分子，都将《宣言》奉为“无产阶级革命圣典“，并且以此书的观点定义为”马克思主义“，然后举起这面旗帜，拉起一帮乌合之众，干起了打家劫舍滥杀无辜强抢豪夺窃国乱政的罪恶勾当。马克思看到他们将污水泼在自己身上，愤怒地骂他们是”跳蚤“，说：”我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我只知道，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并且当众宣布《gcd宣言》是粪，污秽之书。他在再版《宣言》时曾经想进行修改，但是考虑到它是历史文献，要尊重历史而作罢。

为了肃清《gcd宣言》的流毒，为自己曾经的过失赎罪，马克思提出一套民主社会主义理论：

一．人类社会发展的自然论

    马克思理论的意义在于必须承认资本主义经济(即自由市场经济）是不可以跳过也不可以用法令取消的自然阶段——这实际上已经承认不必用暴力来推翻资本主义，而应该让它自然生长，和平地长入社会主义。

    马克思这个科学观点是通过《资本论》阐明的。马克思在《资本论》序言里说：

“一个社会即使探索到了本身运动的自然规律，——本书的最终目的就是揭示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它还是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

恩格斯在《资本论》英文版序言中转达了马克思的由资本主义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重要结论：

    “毫无疑问，在这样的时刻，应当倾听这样一个人（马克思）的声音，这个人的全部理论是他毕生研究英国的经济史和经济状况的结果，他从这种研究中得出这样的结论：至少在欧洲，英国是唯一可以完全通过和平的和合法的手段来实现不可避免的社会革命的国家。”
    自然论是民主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础和依据。据此，马克思恩格斯在晚年对自己以前确立的阶级斗争、暴力革命等空想的gc主义理论进行了全面的梳理、反思，认识到以前的思路是错误的，因而作出了一系列重大的修正，不断地修正航向。

二．社会变革限制论

马克思郑重声明，他的社会革命理论仅仅适用于西欧：
    
    “我明确地把这一运动（即社会变革）的‘历史必然性’，限于西欧各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430页]

马克思发现有人滥用他的理论，因此特别发出声明，警告世人不要不顾当地的经济发展条件，断章取义地教条地套用他的观点。

    但其后的老列违背了马克思的旨意，打破了马克思的这一限制论，将这一史学的适用性引进俄国，然后推向全世界，波及到瓷国，造成了巨大的错误——真理是有限制条件的，如果把真理的限制条件去掉，真理就变成谬误了。
    三.建立新社会的条件论：

    “在生产力在资产阶级本身的怀抱里尚未发展到足以使人看到解放无产阶级和建立新社会必备的物质条件以前，这些理论家不过是一些空想主义者”。[1847马克思：《哲学的贫困》]

   马克思早在《gcd宣言》发表前就已经提出了这个”条件论“，那么为什么马克思在《宣言》中还要鼓吹暴力革命的空想主义呢？这说明马克思的思想还没有成熟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gcd宣言》是马克思在”gc主义同盟“成立时，在一帮嗜血的暴徒的蛊惑下写成的，之后马克思就感到有违初衷，因此不久就与他们分道扬镳了。但是，老列明知自己违反了马克思的自然论、限制论和条件论，却在俄国毫无社会主义物质条件的情况下，大搞社会主义暴力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除了证明他是个空想主义者外，还证明他为了复辟新沙皇的梦想而不择手段。
四.社会发展阶段论

    在”自然论“的基础上，马克思又提出了社会发展“阶段论”：

“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所以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所能解决的任务。”[1859《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

    马克思的阶段论指出：资本主义是社会主义的母亲，当社会主义的胎胞在资本主义母体里发育成熟以后，就会自然分娩出来的——其实这就是通过对“自然论”最恰当的比喻来进行具体阐述。老列虽然知道马克思的阶段论，但是，如果执行阶段论，老列就必须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也许他一辈子也等不到胎胞自然成熟那一天；况且，胎胞自然成熟又与老列有一毛钱的关系吗？那么他孜孜以求的沙皇梦不是泡汤了吗？所以他必然提出与马克思相反的理论，认为社会主义可以跳过资本主义阶段，在落后国家取得成功。从老列的”实践“可以看出来，他搞的并不是马克思的社会主义，而是复辟了沙皇的独/裁专/制。
五.暴力革命终止论

马克思在总结巴黎公社失败的经验教训时说：

    “各国工人阶级的国际活动绝对不依赖于‘国际工人协会’的存在。‘国际工人协会’只是要为这种活动创立一个中央机关的第一个尝试;这种尝试由于它所产生的推动力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成绩，但是在巴黎公社失败之后，已经不能再以它的第一个历史形态继续下去了。”[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
    在这里，马克思所指的“第一个历史形态”就是暴力革命。马克思认为，巴黎公社是最后一次暴力革命——也就是说，暴力革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对于这一点，恩格斯在1874《英国选举》一文中作了具体说明：

    “暴力革命在许多年内是不可能了，……因此只剩下开展合法运动的道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547页]
六.阶级合作论

    既然暴力革命阶级斗争这路走不通，就必须另辟蹊径。因此马恩两人都认为”只剩下开展合法运动的道路。”在资本主义国家制度下的合法运动实质上就是阶级合作——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合作，这是马克思的和平民主社会主义与老列的暴力阶级斗争社会主义的分水岭。

“阶级合作论”的具体行动就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一起参加各政党和平合法的议会竞选。1871年9月马克思发起并主持了国际工人协会伦敦大会，在会上马克思开始主张议会道路。在会议上，马克思说：

    “……（他们）违背我们的章程，鼓吹放弃任何政治行动的吉约姆，在战争一爆发时就发表了一项呼吁书，盗用国际名义要求建立一支军队去援助法国，从而同我们的章程更加抵触了。”

    在这里，马克思明确指出吉约姆“用国际名义要求建立一支军队去援助法国”进行暴力革命是“违背我们的章程（和平合法，议会选举）”，犯了严重错误。恩格斯也在这次会议上说：

    “放弃政治是不可能的，工人的党作为政党已经在大多数国家存在着。……政治自由，集会结社的权利和出版自由，就是我们的武器。”[这次会议详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427～465页]
    显然，恩格斯所列举的都是和平合法的活动。

由主张暴力革命到主张议会竞选是马克思最重要的根本改变。马克思指出：

   “在英国，工人阶级面前就敞开着表现自己的政治力量的道路。凡是利用和平宣传能更快更可靠地达到这一目的的地方，举行起义就是不明智的。在法国，层出不穷的迫害法令以及阶级之间你死我活的对抗，看来将使社会战争这种暴力结局成为不可避免。但是用什么方式来达到结局，应当由这个国家的工人阶级自己选择。〔共/产〕国际不会就这个问题下达什么命令，甚未必提出什么建议。”[《卡·马克思同“世界报”记者谈话的记录》（1871年7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人民出版社1963年版，第683页。]

    从马克思“国际不会就这个问题下达什么命令，甚未必提出什么建议。”这句话中，流露出他已经放弃暴力革命的心态。在上述的1871年9月这次伦敦会议上，马克思郑重地提出走议会道路的主张，指出议会道路是“社会民主由此诞生。”恩格斯也有这样的论述：“可以设想，在人民代议机关把一切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只要取得大多数人民的支持就能够按宪法随意办事的国家里，旧社会可能和平地长入新社会，比如在法国和美国那样的民主国，在英国那样的君主国……”（恩格斯：《1981年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第273、274页。）

从这次伦敦会议内容来看，主要是反对俄国人巴枯宁的无政府主义。巴枯宁他们反对马克思提出的和平的政治行动，也就是议会竞选活动，主张暴力革命（老列受巴枯宁影响很深）。马克思根据当时形势，主张抛弃暴力革命，走议会竞选之路，这就是马克思说的“我们的章程”。
    1872年9月8日马克思在阿姆斯特丹群众大会上发表演说中，首次向普通民众宣布了以和平手段达到政治目的的主张：

    “我们知道，必须考虑到各国的制度、风俗和传统；我们也不否认，有些国家，像美国、英国，——如果我对你们的制度有更好的了解，也许还可以加上荷兰，——工人可能用和平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179页]

    另一个有力的证明是：马克思在1873年（55岁）12月23日写给托马斯·奥尔索普的信中，针对在工业落后的西班牙，无政府主义派领袖巴枯宁策动的暴力起义，因遭遇到当局的残暴镇压而失败的事件，特别作了这样的评论：

    “如果以高昂代价获得的经验能够帮助起义的领导人摆脱漂亮又空洞的法国高调[引者注：法国在历史上有暴力倾向和习惯]，下功夫研究现实的运动条件，西班牙工人阶级起义——它是不成熟的和无意义的——的失败就是有益的。”

    由此可见，马克思反对暴力革命的态度是非常鲜明且坚决的。在这封信里，马克思接着肯定了德国工人参加即将到来的民主的议会选举，以此表明以民主议会选举取代暴力革命的决心：

    “在德国，我们在即将来临的选举中首先会把不少于一打有知识而又干练的工人送进议会。这个国家的工业的飞速的和强有力的发展是我们很好的代理人。”[《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50卷第456页]

七．自由发展论

    马克思历来主张个人的自由，这是民主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而自由必须由人权来保障。马克思说：

“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
马克思明确地指出：“自由这一人权的实际应用就是私有财产这一人权。”[马克思1843《论犹太人问题》]
   显然，马克思认为只有保护私有财产权才有人权，而有了人权，才有人的自由。

八．个人所有制论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1卷末尾，提出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思想：

   “在资本主义时代的成就的基础上，也就是说，在协作和对土地及靠劳动本身生产的生产资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66年中文版第502页。]

    什么是个人所有制？

    个人所有制是指社会财产归个人所有，然后通过股份制的形式将个人多余的资金集中起来，成为新型“公有制”——它既是私有制，又是公有制，这样就解决了生产集体化，生产资料私有化之间的矛盾。

马克思认为股份公司“在资本主义体系本身的基础上把资本主义的私有产业实行扬弃。……这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以内的扬弃，因而是一个会自行扬弃的矛盾，那显然只是作为一个过渡点，以便进入到一个新的生产形式中去。”[1871年7月3日《马克思同世界报记者谈话的记录》，《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第683页。]
    这里马克思说的“新的生产形式”就是个人所有制，其实也就是马克思说的“自由人联合体”，是股份制发展成熟以后全体个人占有股份的形式。恩格斯说： 

  “把为个人或股份公司谋利的资本主义生产转变成为全社会谋利和按预先拟定的计划进行的社会主义生产，这个转变所需要的物质条件和精神条件，正由资本主义社会本身创造出来，唯有通过这样一个转变，工人阶级的解放，从而没有例外的一切社会成员的解放，才得以实现。”（《1891年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279页。）

恩格斯还说：

“由股份公司经营的资本主义生产，已不再是私人生产，而是为许多结合在一起的人谋利的生产。如果我们从股份公司进而来看那支配着和垄断着整个工业部门的托拉斯，那末，那里不仅私人生产停止了，而且无计划性也没有了。删掉‘私人’这两个字，这个论点还勉强能过得去。”（同上第270页）

这里，恩格斯特别强调的是“（资本主义转变为社会主义）这个转变所需要的物质条件和精神条件，正由资本主义社会本身创造出来”——这就是资本主义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理论依据。也就是说，“工人阶级的解放，从而没有例外的一切社会成员的解放，”可以不经过消灭私有制来实现。

九.民主制论

    马克思极力主张民主制：

    “民主制是国家制度一切形式的猜破了的哑谜。”[《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281页]“民主制是君主制的真理，君主制却不是民主制的真理。”[同上第一卷280页]

民主是民主社会主义的政治体制，违反了民主制，就是从根本上背叛了马克思。

十.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共和国论

    “无产阶级专政”是马克思早期不成熟的观点，最早见于1852年3月5日《马克思致约•魏德迈》，马克思在这封信里说：

    “无论是发现现代社会中有阶级存在或发现各阶级间的斗争，都不是我的功劳。在我以前很久，资产阶级的历史学家就已叙述过阶级斗争的历史发展，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也已对各个阶级作过经济上的分析。我的新贡献就是证明了下列几点：（１）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２）阶级斗争必然要导致无产阶级专政；（３）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４卷第332～333页）

    马克思在这段话里表达了3个重要思想：
    1、以“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来修正他在《共产党宣言》里的错误：“迄今为止，一切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阶级斗争不可能占领人类历史的全部，人类总得要生产、生活、发展，而要做到这些，唯有靠阶级之间的合作，在阶级合作期阶级就不表现存在。
    2、阶级斗争必然要导致无产阶级专政。在阶级斗争时期，由于社会矛盾激化而导致社会动乱，在这样环境下不可能采取民主选举方式产生政府，为了维持必要的社会治安环境，就有必要采取特殊的政权形式作为过渡，马克思将这种政权制度称为“无产阶级专政”。可见，马克思的无产阶级专政是权宜之计。
    3、因此，马克思说：“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

   列斯耄却将无产阶级专政搞成独裁专制，显然是对马克思的恶毒篡改。马克思对专制制度深恶痛绝，他说：

    “专制制度必然具有兽性，与人性是不兼容的。兽性的关系只能靠兽性来维持。”[马恩全集第一卷第414页]

    马克思还指出：“专制制度的唯一原则就是轻视人类，使人不成其为人，……它不单是一个原则，而且还有事实。专制君主总把人看得很下贱。”[同上第一卷第411页]

    马克思认为无产阶级专政应该是巴黎公社式的社会制度。马克思在总结巴黎公社经验时明确地确立了国家制度的主要政治原则：

    “公社（指巴黎公社）是由巴黎各区普选选出的城市代表组成的。这些代表对选民负责，随时可以撤换。……从公社委员起，自上而下一切公职人员，都只应领取相当于工人工资的薪金。”[马克思《法兰西内战》]

    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里总结出无产阶级专政的形式：
    “公社给共和国奠定了真正民主制度的基础，”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的一定的形式”。

    马克思认为“国家制度只不过是政治国家和非政治国家之间的协调，所以它本身必然是两种本质上各不相同的势力之间的一种契约。”[同上，第一卷第316页]
    马克思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明国家制度的民主属性，因为民主就是允许不同政见和势力同时存在，各不相同的政见和势力之间以契约精神为依归，凡事通过讨论、谈判、协商和包容来解决。
    为了避免别人误解马克思的无产阶级专政论，恩格斯特作如下说明：
    “如果说有什么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我们的党和工人阶级只有在民主共和国这种政治形式下，才能取得统治。民主共和国甚至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特殊形式，法国大革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十一.高福利论

社会福利的思想是马克思的一贯主张。马克思、恩格斯在他们的著作中肯定了社会福利的社会稳定及恢复补偿功能;从理论逻辑上认识到社会福利资金的来源于全体人员创造性的劳动;深入研究了社会福利供给的公平问题;通过税收来进行二次财富分配，使全社会的人都能较公平地享受到社会财富。因此马克思主张缩小贫富差距，缩小城乡差别，普及教育和医疗，这些主张今天在北欧得到了充分的实现。

十二.运动（过程）就是一切论

“我们没有最终目标。我们是不断发展论者，我们不打算把什么最终规律强加给人类。关于未来社会组织方面的详细情况的预定看法吗？您在我们这里连它们的影子也找不到。”

伯恩斯坦将恩格斯这句话概括为：“运动就是一切,最终的目的是微不足道的。”马克思在晚年意识到共产主义是遥遥无期的，与其泛泛而谈gc主义，还不如具体指导工人如何参加议会选举，这从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就体现出来，在整个讲话中，恩格斯只字不提gc主义，也不提暴力革命、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说明这些马克思早期的提法已经过时了。

以上马克思的十二种理论系统地联合起来就是民主社会主义。马克思去世以后，恩格斯将其付诸实践，建立了第二国际，并且物色到伯恩斯坦做他的继承人。恩格斯就是看中了伯恩斯坦这种真正理解马克思民主社会主义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将衣钵传给那些极左的教条主义者手中的。伯恩斯坦果然没有辜负恩格斯的期望，因此才有马克思民主社会主义今天的成就。

民主社会主义理论优势是：克服了资本主义只追求利润最大化，强调效率忽视公平的痼疾，通过累进计税收政策实行财富再分配，从而提高社会福利，做到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缓和了阶级矛盾，甚至实现阶级融合而导致阶级消亡，提高了工人的劳动积极性，解放了生产力，达到劳资双赢的目的。特别是这些工人政党以马克思学说为指导，对资本主义进行了有利于劳资双方的改良，使资本主义获得更强的生命力，工人也从中收获到丰富的政治和经济利益。通过权衡利弊以后，使代表资本家的政党也基本上接受了民主社会主义理论，从而使不同政党的执政理念逐渐趋向大同小异，这样，即使不同政党上台，国家依然能够保持民主社会主义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