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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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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新注1、2(修订版)
《论语》新注(1、2)
1、《论语》第一章《学而篇》第一节试解
作者:侯工
孔子生前说过很多话,《论语》是孔子的学生在孔子去世后根据自己的理解和感悟记录下来孔子的一些主要观点,然后蒐集成册,免不了有疏漏和加入个人的偏见,再加上历代儒生揣摸皇上圣意的曲解,使《论语》的解读远离了孔子的原意,甚至与原意相反。显然,历代帝王钦定的《论语》注解,其目的不是诠释孔子的学说而是为帝王的独裁专制服务。
为了正本清源,据我的理解,对《论语》第一章《学而》试解读之,权当抛砖引玉,谨请方家雅正之。
第一节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一章是《论语》开篇第一章,是提纲挈领,是整部《论语》的总纲,提出论语的核心思想和主张,而第一节又是第一章的纲要。
《学而篇》整章的主要人物是君子,第一节第一句的主语当然是君子。可见,《论语》说的是君子学。
这一章的题目是《学而篇》,其重点在“学”,“学”是指“学习”,学习是指“学”和“习”。“学”,按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是“觉悟”的意思,通过学习提高觉悟。“学”什么?学君子之道,君子经过修学和实践而成圣人,所以,君子之道也就是圣人之道。道,即客观规律以及由其升华的理论。圣人之道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普世价值。圣人是指学识、修行、智慧、道德都臻于完美的人。与“学”并行的是“校”——指对照,校对,体会。以“圣人”学为参照,学之效之体会之,从而使自己也成为“圣人”,达到圣人的觉悟,并且通过不断地“校对”(学习、体会、实践)。就像一块表,要不断地“校对”,才会“准时”。又好比汽车的方向盘,必须根据路况不断修正方向,才能到达目的地。
“学”包括“见、听、闻、尝、触”,也就是通过人的眼耳鼻口手五官来“看象、听音、闻气味、尝味道、触摸物体等方式“认识”客观世界和“领会、校对、仿效”圣人先哲的理论;“习”原字是羽字下一个日(后来误成白),意指小鸟在日光下练习飞翔,其意思是实践,即实践圣人之道,包括自己的经验总结和圣人先哲的理论,通过实践不断修正其错误,再升华至理论,达到觉悟的高度。
“时”是指天时,即客观形势,世界潮流,圣人之道必须符合天时,顺应世界潮流。一般人将“时”理解为依时、时时、经常等显然是浅陋而不合孔子原意的。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的意思是:君子闻“圣人之道”、见“圣人之道”、触摸现实,“对照”“圣人”、在现实社会中不断地“校对”,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遵循客观规律,顺应世界潮流,达到圣人的觉悟,行成圣人之道,这样,不是也开心快乐吗?“不亦说乎”——说,同悦。
这一句突出“天时”。
“有”,“友”之通假,而不是有无的有。“朋”,“凤”之古字,本义为凤凰。“朋自远方来”,“有凤来仪”的意思[注:《尚书·益稷》“箫韶九成,凤凰来仪。”]“有凤来仪”之地,即行“圣人之道”之地,是为灵地。而行“圣人之道”之君子,就是“人中之凤”,行“圣人之道”之君子“自远方来”,就是“有凤来仪”。“仪”是准则、楷模的意思。“朋自远方来”干什么?宣讲圣人之道以其作为准则,并且显示圣人的形象作为楷模。以“圣人之道”校准之,教化之,觉悟之,使圣人之道得以传承和普及。
“远”,遥远、久远,不独指朋友在遥远的地方,而且还指“圣人之道”源远而流长。“方”,不是方向的方,而是“旁”的通假,广大的意思。《尚书·立政》,“方行天下,至于海表”,指方行如海面一样广阔。君子“行”圣人之道,是“方行”,也要“方行天下,至于海表”,使圣人之道得以普及于世。
“自”,不是介词。文言文的“自远方来”不是白话文的“来自远方”,“自”,依旧、依然的意思。依旧、依然“有凤来仪”,指“圣人之道”源源不断。“来”,由彼至此、由远及近,浩浩汤汤,犹如海潮澎湃,天地浩然正气升腾之景象。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意思是:君子,为共同的志向联手而成为朋友,并且因为共成“圣人之道”而同行,如人中之凤,依然乘天地之正气,源远而流长、浩瀚而广大,由彼至此、由远及近,犹如旭日光芒,又如海潮澎湃,将“圣人之道”传播于八方,以圣人之道校准之,教化之,觉悟之,使“圣人之道”普及于天下,这样,不是也太平盛世吗?“不亦乐乎”。“乐”音yue,指箫韶九成,盛世之象。
这一句突出地利。
“人不知而不愠”,“知”是“智”的古字,“人不知”是指“人没有智慧”。“人”这里特指那些不能“学”、“习”“圣人之道”的人,也就是行“圣人之道”时需要“校准之,教化之,普及之,觉悟之”的人。由于他们不善于学习,所以没有智慧。
“愠”,发yun音,有两种声调,第一种发去声,“生气、愤怒”的意思,这里应该发上声,是“郁结、蒙塞”的意思。《孔子家语》有“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其中的“愠”就是发上声,解释为“郁结、蒙塞”。“不愠”,是“使之不愠”的意思,也就是说,行“圣人之道”的人使“人不知(智)”里的人不“愠”。“愠”的根源在于“不知(智)”,一个人“不知(智)”,各种不好的情绪就会“郁结、蒙塞”其中,郁郁寡欢,就会生病。一个家庭、一个组织、一个国家、一个世界,如果由“不知(智)”的人组成,那么同样要“愠”,同样要生出“郁结、蒙塞”来,所谓家庭纠纷、群体事件、国际争端等等,都是由“不知(智)”而“愠(郁结、蒙塞)”的结果。
一个成功人士,一个和睦家庭,一个政通人和的国家,一个大同和平世界,其前提必然是“不愠”的,行“圣人之道”的人就是要使得“不知(没有智慧)之人”变得“不愠(达观、开朗、开化、明智)”,使得“不知之世界(野蛮、落后)”变得“不愠(文明、开放、进步)”。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的意思是:现实社会在未普及“圣人之道”前,大多数人仍然是不能“学”、“习”、“行”“圣人之道”的人,他们没有“圣人之道”的觉悟和智慧,而行“圣人之道”的人,要如“南风之熏”、“春风化雨”般地熏陶、润化他们,把“没有智慧的人”教化成“没有郁结(达观、开朗、开化、明智)的人”,把“没有智慧的世界”衍变成“没有郁结(文明、开放、进步)的世界”,这样,不也是君子行圣人之道吗?“不亦君子乎”——才能算是真正行“圣人之道”的人。
这一句突出人和。
有朋友认为,将圣人之道作普世价值解有些牵强——圣人之道在孔子时代,代表了当时的普遍适用的真理,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普世价值。翻译古文,应按当前语境,这是约定俗成的。
这一章通过三个“不亦”分别讲述了君子要充分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来学习、实践圣人之道,推广普世价值,在提高自己的学识、修行、觉悟、智慧、道德的同时,与同道朋友一起成为社会的楷模,帮助和带动后进人士,使他们也在学识、修行、觉悟、智慧、道德等方面得以提高,从而实现统一于普世价值观的大同世界。
2、《论语》第一章《学而篇》第二节试解
第二节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有若(有子)是孔子的学生,相信他是《论语》编撰人之一,还有一个是曾参(曾子)。有若将自己的第一条语录安排在第一章第二节,紧跟在孔子最出名的三个“不亦”后面。曾参将自己的第一条语录,安排在第四位,是所有孔子弟子里第二个出现的。他俩的目的是把自己的私货夹带到《论语》里面。在《论语》中,孔子其他学生都称呼名字,只有“有子”和“曾子”被带上“子”的尊称。这“有子”与“曾子”,都是孔子晚年才收的学生,无论在学识还是道德上都没有显著成就,有何德何能单独被尊称为“子”?而且还排位前列?按理推之,他俩就是《论语》的编撰人,他俩揣摩皇上旨意,篡改孔子学说,以孔子的名义在《论语》中塞入他们很多奴才哲学的私货,使后人无法了解真实的孔子,因此应该引起读者的警觉。
本节,字面意思很简单,意思是:有子说:“若其人是一个孝顺爹娘,敬爱兄长之人,而会存心喜好犯上的,那必很少了。若其人不喜好犯上,而好作乱的,就更不会有了。君子专心致力于基础工作,基础树立了,“道”就会产生。孝顺爹娘,敬爱兄长,这就是“仁”的基础吧!”而关键的问题是,这“有子”说的话,其目的是为了帮助统治者扼杀所有的“犯上作乱”者。孔子学说刚强而猛烈,充满反抗精神,竟然被这“有子”阉割成奴才哲学。“有子”表面上赞扬“孝弟”,实质上是防止“犯上”,“有子”的意图显然是讨好统治者,为统治者服务的。
“有子”所谓“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完全曲解了孔子的思想,将孔子的“君子”贬为对统治者唯唯诺诺的奴才,将孔子的“圣人之道”偷换成“不犯上作乱”的奴才哲学,败坏了孔子的学说,玷污了孔子的名誉,迎合了帝王的统治意图,使《论语》沦为历代帝王对民众洗脑的工具。显然,“有子”“强奸”了老师。
“有子”这一段话,虽然出现在《论语》里,但是与孔子无关,不仅不能代表孔子思想,而且与孔子思想格格不入,甚至违背了孔子思想,因此应该将其从《论语》中删除掉。这是读者在阅读《论语》时特别要注意的。有人认为,既然写明“有子”、“曾子”,应该不算他俩篡改孔子学说。但是,《论语》是专门记录孔子语录的,随意加进一些垃圾,当然有损孔子的形象了,就好比有人将大粪挑到高级酒店的大堂里,那真是大煞风景了。
周诗淳先生说:“对于孔孟之道的仁 、义、礼、忠……,统治者大都喜欢‘忠’与‘孝’。《论语•里仁》里孔子说:‘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与之比。’(君子对于天下的事情,没有规定要怎样干,没有规定不怎么干,只要与道义并肩就行了。)而为这道义所干的事,绝不能‘功不至于百姓’,并非君主!”说明孔子一贯主张维护百姓利益,反对奴才哲学。
有关的注释是:“有子:孔子的学生,姓有,名若,比孔子小13岁,一说小33岁。后一说较为可信。在《论语》书中,记载的孔子学生,一般都称字,只有曾参和有若称‘子’。因此,许多人认为《论语》即由曾参和有若的学生所著述。”——注释里明明白白写着:“因此,许多人认为《论语》即由曾参和有若的学生所著述。”说明也是推测,并无实证,曾参和有若的学生对孔子说过的话显然没有曾参和有若直接了,因此,我推测是曾参和有若是《论语》的编撰人,其学生顶多是参加后期修订,在修订时将有若和曾参“尊称”为有子和曾子。
有朋友说:“犯上,不是据理力争的争论。犯,《说文》上解:侵也。冒犯的意思,错不在彼,而在己。这段意思在家能孝敬父母,尊敬兄长,做官也就能尊敬长官。如果楼主(作者)把后面的理解为愚忠,那前面的也应该理解为愚孝。如此,儒家理论就彻底崩溃了。在家尊敬长者,出仕就能尊敬长官,这样的人是不会犯上作乱的,这段话就是如此简单,并没有展开讨论,如果长者和长官错了要怎么办,只是在说一个基本的原则而已。”
其实,真理是有界线的,当真理往前走一步,就变成谬误了。孔子主张孝,并没有推及忠君,同理,愚忠也不能推及愚孝,一个是家庭伦理关系,另一个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关系,两者显然有天壤之别。可见,有若、曾参在《论语》中夹带私货,显然是别有用心的。
反对奴才哲学不仅不是红色文化,而且是反对红色文化的。所谓红色文化,就是要求人民绝对忠于红太阳。不管红太阳犯了多大的错误,也不允许说半个不字,否则格杀勿论。孔子的圣人之道绝不是效忠于帝王的奴才哲学,当然也不是红太阳的造反有理,而是普世价值,即普世适用的真理。
联想到列宁之于马克思,也干起了和“有子”、“曾子”一样“强奸”老师的勾当,将自己的暴力“共产主义”私货包装成“马克思主义”。两者不同的是,“有子”是将夹带私货的《论语》作为儒教教义奉献给统治者教主,而列宁则自己编写教义自己充当教主,并且实行政教合一,所以为害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