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马克思》（58）——民粹不除 民主不立

作者：侯工

    什么是民主?什么是民粹?这是两个比较容易混淆的概念。

    经常听到有人说：“民主很简单，就是少数服从多数。”这种说法，似是而非。因为这种说法忽略了民主一个重要的前提：民主的产生，必须经过广泛的发动民众，对议题进行充分的酝酿，反复的理性的论证，甚至是激烈的争辩，然后每个人在自由的状态下作出决定。这样形成的多数，少数才会服从多数，而且还有一个必不可少的约定：多数保护少数。民主自始至终贯穿着契约精神。在民主制下，无论你是多数派还是少数派，你的人身和财产都是安全的，你尽可毫无恐惧地大胆地申明你的政治主张。如果你不幸在选举中下台，你也不必担心受到迫害，因为你是受法律保护的。

    民主的要义是主权在民。公民是国家的主体。公民为方便自己的生活、工作、学习和娱乐，用税金聘用政府人员为其服务。为了择其优者，政府工作人员必须竞选上台，上台后必须接受选民的监督。民主制的形式已经由直接民主发展为代议民主，公民选出区域的民意代表，再由民意代表选举产生国家政府。代议民主可以有效地防止民粹主义和暴民政治。人类文明的伟大成就，就是实现了民主制，也就是实现了把统治者关进了笼子。一旦不受公民监督，掌权者必然走向腐败。

    毛提出的民主集中制是不是如他所说的，是民主的最好形式呢？民主集中制的要害在集中。民主经上级集中后，民主就荡然无存了。在毛的民主集中制下，最后决定权在毛。实际上，民主集中制就是毛的个人独裁制。

    民主有少数服从多数的内容。但是简单地说少数服从多数，就是低层次的民主，也就是所谓的“广场民主”，广场民主，就是在广场上即兴的民主。例如，在大会上毛对参会者说：“赞成我的意见的同志请举手。”唰～～几乎100%都举手了，谁不想活命呢？没有理性的低层次的民主很容易滑到民粹主义的泥潭。

    在中国，民主是稀有物，而充斥于近代史的多是民粹。从太平天国到义和团，再到文化大革命以及薄熙来搞的“重庆模式”，无不是民粹主义的集中表现。

那么，什么是民粹呢？民粹是非理性地推崇民意，认为凡民众运动都是天然合理的，对民众运动中的邪恶部分信马由缰。民粹没有主权在民的宗旨，只有偶像崇拜。民粹在表面上很象民主，它可能也有广泛的发动民众，但是缺乏理性的思辩，也没有契约保障公平和正义，缺乏法治意识，往往是多数压制少数。由于缺乏理性和宪政，因而在民粹旗帜下聚集的人群往往是乌合之众。民粹主义在取得阶段性胜利后，往往产生频繁的窝里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民粹主义的特征；而相对应的，民主制是以双赢或多赢为特征的。

民粹主义往往对社会造成极大的破坏。

    毛是个典型的民粹主义者。有一次，毛问胡乔木：“你知道什么是政治吗？”胡答：“不知道。”毛说：“政治，就是利用多数人打败少数人。”这句话，把毛的民粹本质暴露无遗。首先，这多数人必须是愚昧的，是可以被利用的；其次，利用多数人，是为了打败少数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毛为了达到做帝王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要道德底线。当他看到中国是农民占多数时，就千方百计利用农民，利用农村中的地痞流氓带头斗“土豪劣绅”，分地主的家财，夺财主的妻女，并且许下耕者有其田的诺言。农民因为没文化少知识，为了蝇头小利而甘愿被毛利用，帮毛完成了帝王大业。但是毛当皇帝后，却对农民恩将仇报。这是后话，这里就不说了。

    这里，我们首先要明确，地主的财产，绝大多数是祖祖辈辈辛勤劳动所得，是合法的私有财产，是受法律保护的；而地主也是有人权的，其人身安全也是受法律保护的。所以，斗地主，杀害地主的生命，残害他们的身体，抢夺他们的田地和财物是犯法的行为，这样的行为就是民粹的表现。

    文革时，毛的民粹主义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毛利用红卫兵的狂热，疯狂地打砸抢，在学校里打死老师和校长，在社会上发起大规模武斗，砸烂公检法，毁坏文物古迹，摧毁中华优秀的文化、残害科学与道德精英。毛不但不制止，反而举杯庆祝全国的全面内战，胡说什么“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致使全国有一亿人被整，1000多万人死于非命，更使中华文化传统、公平正义和道德毁于一旦。

    记得文革期间，有一天，刚好是赶集日，街上人很多。不远处几个人押着一个人走来，那个人胸前挂着一个牌子，上写：“现行反革命分子”。突然听到有个人大喊一句：“打死反革命！”立即就一呼百应：“打死他！打死他！”那些眼喷怒火的农民抡起扁担，对“反革命”一阵狂抽，没多久，“反革命”就一命呜呼了。看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什么叫民粹了。

    当前，民粹主义主要表现在一些人盲目地崇毛，利用底层群众的不满情绪，企图复辟文革，鼓吹阶级斗争，策划第二次文化大革命，妄图把中华民族推进暴乱的深渊。薄熙来在重庆打着“唱红打黑”的招牌大搞民粹主义，利用“唱红”，抬出毛氏殭尸，散布腐肉毒素，显示自己所谓的“正统”；利用“打黑”掠夺民营企业的财富，然后贪污受贿，违法乱纪，把余钱加上贷款搞一些所谓的“惠民工程”收买人心，再用金钱美色引诱一批文痞为其树碑立传，拉帮结派，妄图篡夺最高权力。薄在民粹主义方面深得毛泽东的真传，学会了毛的看家本领：象白骨精一样化成绝色美女迷倒亿万众生,然后对其敲骨吸髓。痴迷者因为中了邪，全然不觉。直至薄已露出妖精尾巴，众多薄粉仍然执意为其涂脂抹粉，胡说什么“钓鱼岛是中国的，薄熙来是人民的！”妄图干扰法律对薄熙来的审判。

　　民粹主义还表现在一些人群在反日游行中对国内建筑物和财产疯狂打砸抢烧行为，甚至把同胞打成残废，这无疑是昔日义和团和文革民粹的延续。面对毛粉在国内对普通民众的令人发指的暴行，人们不禁发出疑问：这究竟是反日呢还是反华？

民粹的根源在于愚昧，在于人们内心深处的奴性。中国自秦朝以来，就实行帝王制。在皇帝2000多年的独裁统治下使中国人民派生出三大情结：一是盼望有个明君，明君就是活的观世音菩萨，能救万民于水火，这一条最易被窃国大盗利用；二是皇帝是昏君时，就盼望清官，总想有个包青天，这一条容易被政客利用；三是盼望义侠，一无明君二无清官，只有靠大侠了，这一条容易被施暴者利用。可见中国人很少想到靠自己。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揭露老、大老虎的丑恶本质，肃清毛的民粹主义毒根，实现公民当家作主，让宪政民主的阳光普照中华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