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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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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马克思》(35)——杜撰?发明?悖论?
作者:侯工
郞言君:马克思修正了自己的理论方向,提出了民主社会主义新主张——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合作,让资本主义和平长入社会主义。 哦,这个论断很有新意,不过,它的根据是什么?不是你杜撰的吧?
侯工回复:民主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原创,内容主要有:
1:社会发展阶段论:“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所以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所能解决的任务。”(马克思1859年《〈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
马克思在《资本论》的序言里也强调指出:
“一个社会即使探索到了本身运动的自然规律,——本书的最终目的就是揭示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它还是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
阶段论是民主社会主义的核心,这个理论指出,资本主义是社会主义的母亲,当资本主义发展成熟以后,就会自然分娩出社会主义来。
2、自然发展论: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序言中说:“我的观点是把经济的社会形态的发展理解为一种自然史的过程……——本书的最终目的就是揭示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它还是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发展阶段。”[《资本论》第1卷第2版第8-10页]
马克思认为,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是一种自然发展的过程,也就是说,资本主义可以和平长入社会主义,无须进行暴力革命。
3、议会选举论:
马克思在总结巴黎公社失败的经验教训时说:
“各国工人阶级的国际活动绝对不依赖于‘国际工人协会’的存在。‘国际工人协会’只是要为这种活动创立一个中央机关的第一个尝试;这种尝试由于它所产生的推动力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成绩,但是在巴黎公社失败之后,已经不能再以它的第一个历史形态继续下去了。”[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
在这里,马克思所指的“第一个历史形态”就是暴力革命,也就是说,暴力革命不能继续下去了。恩格斯在1874《英国选举》一文中指出:
“暴力革命在许多年内是不可能了,……因此只剩下开展合法运动的道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547页]
既然暴力革命这路走不通,就必须另辟蹊径:马克思找到了另一条工人争取解放的道路——和平合法的议会竞选争取政权之路。1871年9月马克思发起并主持了国际工人协会伦敦大会,在会上马克思开始主张议会道路。在会议上,马克思说:
“……(他们)违背我们的章程,鼓吹放弃任何政治行动的吉约姆,在战争一爆发时就发表了一项呼吁书,盗用国际名义要求建立一支军队去援助法国,从而同我们的章程更加抵触了。”
马克思明确指出吉约姆“用国际名义要求建立一支军队去援助法国”进行暴力革命是“违背我们的章程”,犯了严重错误。恩格斯也在这次会议上说:
“放弃政治是不可能的,工人的党作为政党已经在大多数国家存在着。……政治自由,集会结社的权利和出版自由,就是我们的武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427~465页]
从这次会议内容来看,主要是反对巴枯宁的无政府主义,巴枯宁他们反对马克思提出的和平的政治行动,也就是议会竞选活动,主张暴力革命。马克思根据当时形势,主张抛弃暴力革命,走议会竞选之路,这就是马克思说的“我们的章程”。
1872年9月8日马克思在阿姆斯特丹群众大会上发表演说中,首次向普通民众宣布了以和平手段达到目的的主张:
“我们知道,必须考虑到各国的制度、风俗和传统;我们也不否认,有些国家,像美国、英国,——如果我对你们的制度有更好的了解,也许还可以加上荷兰,——工人可能用和平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179页]
另一个有力的证明是:马克思在1873年(55岁)12月23日写给托马斯·奥尔索普的信中,针对在工业落后的西班牙,无政府主义派领袖巴枯宁派策动的暴力起义,因遭遇到当局的残暴镇压而失败的事件,有这样的评论:
“如果以高昂代价获得的经验能够帮助起义的领导人摆脱漂亮又空洞的法国高调[引者注:法国有暴力倾向和习惯],下功夫研究现实的运动条件,西班牙工人阶级起义——它是不成熟的和无意义的——的失败就是有益的。”
马克思反对暴力革命的态度是非常鲜明的。在这封信里,马克思接着肯定了德国工人参加即将到来的民主的议会选举:
“在德国,我们在即将来临的选举中首先会把不少于一打有知识而又干练的工人送进议会。这个国家的工业的飞速的和强有力的发展是我们很好的代理人。”[《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50卷第456页]
4、资本主义和平长入社会主义论:
恩格斯在《资本论》英文版序言中转达了马克思的由资本主义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重要结论:
“毫无疑问,在这样的时刻,应当倾听这样一个人(马克思)的声音,这个人的全部理论是他毕生研究英国的经济史和经济状况的结果,他从这种研究中得出这样的结论:至少在欧洲,英国是唯一可以完全通过和平的和合法的手段来实现不可避免的社会革命的国家。”
对马克思这一结论,恩格斯有这样的论述:
“可以设想,在人民代议机关把一切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只要取得大多数人民的支持就能够按宪法随意办事的国家里,旧社会可能和平地长入新社会,比如在法国和美国那样的民主共和国,在英国那样的君主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273页]
闵竹:没有必要新开辟一种理论上不成熟的制度,任何北欧的民主社会主义,都是保护私人所有权的制度,换句话说,就是现代宪政民主社会制度。北欧的高福利社会,有其必然的自然及人口优势,北欧也是一个十分低效的社会,当然这是他们全体国民的选择
侯工回复:民主社会主义不是新开辟的理论上不成熟的制度,而是一种符合客观实际的自然发展出来的社会制度,只不过是经马克思恩格斯慧眼发现并且上升到理论高度而已,在瑞典已经实施60多年了,是实践证明成熟的先进的社会制度,且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北欧的成功并不在于自然及人口优势,而是在于国家制度的先进性,这才是目前世界的基本共识。
闵竹:我要重点说明的是,在宪政民主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道路可以走,这应该形成基本共识。在宪政民主的具体实践中,对于地域辽阔,人口众多,民族多元的国家,在制度设计中,应该更多地兼顾效率,等到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在逐步倾向公平。
侯工回复:宪政民主是个多种形式的集合,有新加坡威权主义的宪政民主,有日本的君主宪政民主,还有中国目前有人提出的“新民主主义”的宪政民主。在资本主义国家,宪政民主主要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注重效率忽视公平的旧式民主宪政,主要发生在资本主义中、初级阶段,掌权者主要是资产阶级。另一种是兼顾效率和公平的北欧西欧的民主社会主义的民主宪政,主要发生在资本主义中、高级阶段,掌权者主要是工人阶级政党。
对于地域辽阔,人口众多,民族多元的国家,如果贫富悬殊,更容易激化矛盾,导致社会动荡,所以更应该注重公平,否则,由于社会动荡,效率也上不去。
马可思:学说是开放的,欢迎讨论的,可以批评的,允许怀疑的,是勇于接受实践的检验,并且经过实践来决定自身的价值的;主义则不然,它认为自身是完美无缺的,不允许怀疑不可以批评的。最可恶的是它是排他的,唯一正确,只许赞成,不许反对,否则就是阶级敌人.。“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学说主义”都是这类货。老马在《马恩全集》35卷P358,37卷P432,21卷P541附页中,三次声明:老马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侯工回复:你说得对。马克思最反对别人将他的学说贴上马克思主义的标签,如果贴上这样的标签,就会成为掌权者镇压异己的武器,所以马克思极力声明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马可思:侯工差矣!主义不是中性词,是贬义,无褒义,用在非政治经济学领域,是调侃揶揄的意思。如光棍儿主义,杯水主义,不一而足。就连达尔文主义,也是人们未完全认可之前的称谓,含有怀疑的成分。待到认可后,就称作进化论了。文革之初,革命小将打出“毛泽东主义红卫兵”的旗帜,毛氏深恶之,斥之曰:反动!小将们更名曰:“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上曰:可也!主义思想学说有何不同,毛氏洞察于心。喽罗们一旦明白,就不做喽罗了。
侯工回复:主义可以用于表示好的事物,如民主主义,宪政主义等,也可以用于表示坏的东西,如霸权主义,专制主义等,只是列斯毛滥用将马克思学说篡改为马克思主义,并且曲解社会主义以后,才使人们产生误解,以为主义是贬义的。
马可思:主义和学说之不同,在于学说是选择,主义是强加.学说是兼容的,主义是排他的.学说是条件下的真理,主义自称绝对正确..人类对于主义和学说的区别,是通过长期实践才认识到的.过去属于人类正面心理用主义表达的概念,今人大多用"普世价值"来概括.如人道主义.孙中山有知,也不会使用"三民主义".三民主义由军政训政到宪政,是由强制到自觉,由主义到学说的演变过程.今天的人们只讨论学说,没有人再接受主义了.
侯工回复:你关于主义和学说的分析在系统理论方面是对的,对于一种系统理论,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所以称学说为宜。但是,主义除了表示某种系统理论外,还可以表示某种理念,如民权主义、民主主义、人道主义等,当它表示某种理念时,“主义”就是一个中性词。
马可思:中国有位大人物曾经说过:“资本主义是人类一大发明”。这个发明是亚当斯密和基督教的功劳。西方学术主流从来不 把老马当碟菜,顶多被当作反面教材,老马幼时出天花转肺炎早早死了,世界会更顺畅。侯工爱老马,情有所锺,苦心孤诣为中国社会转型,寻找本初的理论根据。耶和华不尿洪秀全,老马不管中国事。毛说懂马克思的人不多,实际是一个也没有。侯工对文盲而诵诗书,不如搞碗蛋炒饭。
侯工回复:资本主义不是任何人可以发明的,它是人类社会在发展过程中自然产生的,所以不是亚当斯密和基督教的功劳。西方主流派比东方人有智慧。他们在遭受了工人阶级的暴力反抗以后,便痛定思痛,寻找医治资本主义缺陷的良方,结果发现马克思学说最适合改良资本主义。于是,西方学术主流接受了马克思的建议,同意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合作,齐心合力发展生产力,增加社会财富总量,提高社会福利。因此,原来由资产阶级执政的政府取消了对工人参加选举的财产限制条件,并且诚心诚意地同意工人阶级政党参加议会竞选,做到各政党公平竞选,一视同仁,谁获胜谁上台。这样,工人政党就有上台执政的机会,如瑞典工人阶级政党社民党通过竞选上台执政60多年,执行了温和的改良方式,既保持了资本主义的高效率,又实现了社会主义的公平,使劳资双方获得双赢,这就是西方主流派高明之处——当他们采用了马克思的理论,收到实质性的丰硕果实以后,并没有象东方人那样浅薄地愚蠢地大吹大擂地宣传,而是不声不响,秘而不宣,这也是他们的智慧所在。因为他们要与第三国际抗衡,而第三国际是公开打着马克思招牌的,他们不会那么2,也跟着挂起马克思的招牌。
AAA:候工想用自己的努力把列、斯、毛与马理论的联系剥离或切断,看得出他做出了很大努力。然而马理论本身就存在着巨大的漏洞和偏斜,而且从这个根子上延生出来的多是邪恶的,死抱马氏理论不放不是个好的路径选择。从理想政治角度看也许有其自园之效,但在现实政治中恐怕会适得其反。
侯工回复 :列斯毛本来就与马克思理论没有丝毫关系,根本用不着我来剥离或切断。我的工作主要是恢复马克思理论的原貌而已。只要将马理论原原本本地告知被蒙蔽的人们,他们就会明白一切了。只有被蒙蔽被洗脑的人,才以为列斯毛的邪恶是从马的根子上生出来的。殊不知这样正好中了他们的奸计——他们挂着的是羊头,卖的是狗肉,中奸计被欺骗的人就将狗肉当羊肉买了。
王开石:通过阅读您的文章,深感民主社会主义之路即欧洲一些国家的议会道路是正确的。
他们成功的关键是在自由竞争的私有制基础上成功实现民主宪政,这样在经济危机时有了应对,也缩小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正是民主宪政的成熟将资本主义的两大问题解决,成熟的资本主义更像或才是社会主义。
当然有的国家福利过多又出现了福利危机,这不是资本主义的问题了,严格来说这是“社会主义”问题。
我国将职业的议员变成了业余的人大代表,人大代表大会仅仅是表决机器而不是决策机构,是中国很多问题难以解决的关键所在。
侯工回复:福利与效率的组合是动态平衡,两者是要不断调节的,福利过高,就会降低效率,福利过低,就缺乏公平,短期内可能提高效率,但是容易引起社会动荡,最终还是导致效率低下。
至于我国的人大制度,确实存在一个逻辑悖论:宪法规定人大是最高权力机构,而实际上却是党领导一切,所以人大代表并不是民主选举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