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工：《研究马克思》（22）——对马克思、恩格斯晚年思想之我见

      ——与陈启懋先生商榷

    拜读了陈启懋先生大作《关于马克思恩格斯晚年思想的几个问题》，觉得陈先生以务实的精神研究马克思学说，并且勇于对辛子陵先生的某些观点提出商榷，这是值得我认真学习的。我抱着向陈先生学习的态度，就文中一些观点与陈先生商榷，希望得到陈先生的指教。

    一、必须全面地准确地领会马克思学说的原理

    首先，我认为必须全面地准确地领会马克思学说的原理，而不是记住他们的只言片语。陈先生在文中有这样的论述：

    “1892年意大利一个资产阶级评论家在一篇文章中说恩格斯曾说过社会党将在最近将来德国议会中取得多数从而取得政权。恩格斯立即在《答可尊敬的卓万尼．博维奥》中反驳说：

‘我根本没有说过什么‘社会党将取得多数，然后将取得政权’。相反，我强调过，我们的统治者将在这个时候到来以前，就会使用暴力来对付我们了；而这将使我们从议会斗争的舞台转到革命的舞台。’

    “由此可见，马克思、恩格斯从来没有一般地否定暴力革命，而是在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建立了民主制度的情况下，指出向社会主义过渡有了两种可能性，和平过渡和通过暴力革命。和平过渡的前提就是要有健全的民主制度，就是人民代议机关能把一切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在当时的欧洲具有这样条件的国家是不多的，更遑论发展比较落后的亚洲、非洲、拉美。在这样一个发展不平衡的世界，马克思、恩格斯怎么会全盘否定暴力革命呢？试问在沙皇残暴专制统治下的俄国，在极端皇权统治下的大清中国，要推动社会前进，不搞暴力革命行吗？”

    马克思、恩格斯毕其一生研究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阶级矛盾和人类社会的未来。马、恩对人类的贡献主要是否定社会终结论，指出人类社会是不断地从低级阶段向高级阶段发展的：总有一天，全人类都得到解放──由个人得到自由的全面的发展到一切人都得到自由的全面的发展。那时的社会，就是自由人的联合体——物质产品非常丰富，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人人都过上自由、平安、和睦、互爱和互助的幸福生活。

马、恩的理念充满了人道主义，体现了温馨的人文关怀。马、恩的价值观，就是以人的价值为核心的普世价值观。

    但是，由于受到历史条件的限制，马、恩并未能一开始就确切地指出人类前进的正确道路。他们在前期指出了一条暴力夺取政权的“共产主义革命”之路，经过社会实践，特别是巴黎公社暴力革命的失败，证明这一条道路是错误的。马、恩随之改变了原来的想法，提出了议会竞选争取政权的“社会革命”之路，北欧、西欧的民主社会主义的实践证明，这条道路是正确的。

马、恩是怎么样实现由暴力到非暴力这个180度的大转弯的呢？首先，马克思意识到1847年在《共产党宣言》里提出的消灭私有制，无产阶级用暴力推翻资产阶级夺取政权的“共产主义革命”道路，是不现实的，是超越了社会发展的阶段的，是违反客观规律的。因此，马克思在1859年写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里提出阶段论：

“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

马克思在这里说得很明白：资本主义是社会主义的母亲。社会主义必须等到资本主义发展到成熟的高级阶段，才可能从资本主义母体中分娩出来。1848年，资本主义还处于初级阶段，在资本主义没有发展成熟以前，社会主义连胚胎都还没有，怎么可能产生社会主义的婴儿呢？同理，在沙皇残暴专制统治下的俄国，资产阶级民主党已经以小代价取得二月革命的成功，建立了资本主义临时政府，资本主义正处于萌芽状态；在极端皇权统治下的大清中国，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党人也已经用极小的代价取得辛亥革命的胜利，建立了民国政府，资本主义也是刚刚启程，那就更不应该推行暴力革命了。实践证明：列宁、斯大林、毛泽东强行实施暴力革命，不但无益，反而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灾难。正确的方法应该是：在民主制健全的国家，走议会竞选争取政权的道路；在民主制还未健全的国家，走发展资本主义的道路，等到民主制健全以后，再走议会竞选的道路。工人为了自身利益，解决劳资矛盾可行的方法是组织工会，由工会出头与资本家谈判、协商。谈判失败，可以采取和平罢工的方式，但是不宜诉诸武力。

    在这里必须指出的是：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里提出的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成为领导阶级的理论是错误的。人类的历史证明：阶级斗争只有产生阶级换位和改朝换代，并不能推动社会进步。只有生产力的进步才能推动社会进步。例如：刘邦率领的黎民阶级推翻了秦始皇的统治阶级，结果是刘邦成为统治阶级，秦王朝沦落为黎民阶级；朱元璋和毛泽东也有类似的情形；苏联的无产阶级推翻了资产阶级而成为新的统治阶级，这个新统治阶级将资产阶级的财产夺到手后，就成为新的资产阶级，原来的资产阶级就沦落为新的无产阶级——因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是互为存在条件的，谁也缺不了谁，无产阶级消灭资产阶级等于消灭无产阶级自己。在新的生产力导致的民主制出现以前，资产阶级是决不会被消灭的——经过残酷杀戮斗争的结果，只能是一部分人与另一部分人对换位置而已，岂有它哉！

马克思除了在《共产党宣言》中强调过暴力革命外，在此后的著作中对暴力革命已经逐渐淡化，却强调了社会发展的阶段论。1871年，以暴力革命形式出现的巴黎公社的失败，又一次教训了马克思。马克思在晚年的一篇著作《哥达纲领批判》（1875年）中已经只字不提暴力革命，而他在这篇文章里对暴力斗争的“巴黎公社”有这样的论述：

“各国工人阶级的国际活动绝对不依赖于‘国际工人协会’的存在。‘国际工人协会’只是要为这种活动创立一个中央机关的第一个尝试；这种尝试由于它所产生的推动力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成绩，但是在巴黎公社失败之后，已经不能再以它的第一个历史形态继续下去了。”

在这里，马克思明确地指出：“……在巴黎公社失败之后，已经不能再以第一个历史形态继续下去了。”“第一个历史形态”就是指暴力革命。

    在这里，我要反问陈先生：在俄国和中国，搞暴力革命过程中对两国造成的灾难还小吗？列、斯、毛的暴力革命夺得政权后，劳动人民得到民主、自由和幸福了吗？暴力斗争给人民带来的只能是亿万人头落地，千村薜荔人相斗，万户萧疏鬼唱歌。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列、斯、毛画出的是共产主义美丽的天堂，却把老百姓推进苦难的地狱。正如普列汉诺夫指出的那样：“列宁为了将一半人赶送进幸福的共产主义天堂，宁愿将另一半人赶进悲惨的地狱。”

    二、对“93个字”的理解

    恩格斯“93个字”的原文：

     “共产主义不是一种单纯的工人阶级党派性学说，而是一种目的在于把连同资本家阶级在内的整个社会从现存关系的狭小范围中解放出来的理论。这在抽象的意义上是正确的，然而在实践中恰是绝对无益的，有时还要更坏。”

上面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深奥，一般人都可理解。但是，在引用了“93个字”后，陈先生却死扣恩格斯的个别字眼，把这段话解释得面目全非：“可见这里恩格斯主要是批判他早年把共产主义看作解放包括资本家阶级在内的整个社会的观点，完全没有否定马克思和他的共产主义理论——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的意思。”在这里，陈先生曲解了恩格斯后面的话：

“既然有产阶级不但自己不感到有任何解放的需要，而且全力反对工人阶级的自我解放，所以工人阶级就应当单独地准备和实现社会革命。”

理解这段话的关键是：工人阶级“就应当单独地准备和实现社会革命”，而不是单独进行“共产主义革命”。我在前面已经说过，“共产主义革命”和“社会革命”在恩格斯的概念里是两种性质不同的革命。前者是暴力革命，后者是和平演进。正是在这个关键的地方，陈先生有意无意地偷换了概念。

为了进一步证明，特引用以下的历史事实：1890年2月20日，德国社会民主党在大选中获选票1427298张，占压倒多数，3月20日铁血宰相俾斯麦下台，废除了用恐怖手段限制工人运动的非常法。

恩格斯把1890年2月20日看作是“德国革命开始的日子。”[《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372页]

请注意，这就是恩格斯说的“社会革命”。这不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共产主义革命，而是选票里面出政权的社会革命。经过1871年巴黎公社血的教训，恩格斯认为暴力革命理论使人类付出的代价太大，因而否定了它的可行性。经过暴力革命后，欧洲资产阶级也普遍实行了让步政策。工人阶级有可能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在民主共和国的框架内选择非暴力的议会竞选道路。恩格斯在修改爱尔福特纲领时明确指出：

“我们党和工人阶级只有在民主共和国这种政治形式下，才能取得统治。”[同上，第22卷274页]

工人阶级通过暴力革命与议会竞选的对比，知道哪一条道路更为有利，于是抛掉那个只见掉脑袋不见牛奶面包的“神圣的”暴力共产主义，脚踏实地地用和平手段进社会革命，争取自己实实在在的利益。1891年德国社会民主党爱尔福特代表大会是一个标志性的历史事件。从此无产阶级和平过渡走上了历史的前台，无产阶级暴力革命已成为谢去的花朵。恩格斯说：

“可以设想，在人民代议机关把一切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只要取得大多数人民的支持就能够按照宪法随意办事的国家里，旧社会可能和平地长入新社会，比如在法国和美国那样的民主共和国，在英国那样的君主国。”[同上，第22卷273页]

够了，只要我们真正遵循马克思学说的原理，我们就能正确理解“93个字”的真谛。[详见辛子陵：《关于恩格斯的93个字致于光先生的信和附件》]   

三、如何理解马克思所说的：我只知道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这是马克思在19世纪70年代，针对法国一些人把马克思学说曲解得面目全非时愤慨地说的话。马克思这句话是对所有曲解他学说的歪理的否定——当然也是对列宁、斯大林、毛泽东曲解出来的“马列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否定。《共产党宣言》的真正宗旨是“个人的发展是一切人发展的条件，未来社会是自由人联合体。”共产主义只不过是个幽灵而已。马克思否定了形形式式的“共产主义”，当然也否定了幽灵式的“共产主义”。马、恩在晚年已经用民主社会主义和自由人联合体代替了早期的共产主义了。

对于共产主义，恩格斯更明确地表白：

“我们没有最终目标。我们是不断发展论者，我们不打算把什么最终规律强加给人类。关于未来社会组织方面的详细情况的预定看法吗？您在我们这里连它们的影子也找不到。”

    四、恩格斯说，1848年的斗争方法已经变得陈旧了

有了上面的论述，我们就不难理解恩格斯这段话了：

“历史表明我们也曾错了。历史做的还要更多：它不仅消除了我们当时的迷误，并且还完全改变了无产阶级进行斗争的条件。1848年的斗争方法，今天在一切方面都已经变得陈旧了……”

陈先生还是犯了死抠词句的错误，总是把这段话压进狭小的空间去解释。恩格斯这段话明显是对马、恩过去错误理论和斗争策略的反思，象恩格斯这样伟大的思想家，难道连这样的反思能力都没有吗？陈先生又怎么能如此狭隘地理解呢？我们不可能象唐僧一样，给孙悟空戴一个禁锢的箍子。接着后面，恩格斯就明白无误地用竞选代替了暴力斗争：

“工人开始参加各邦议会、市镇委员会以及工商仲裁法庭的选举；他们开始同资产阶级争夺每一个由选举产生的职位，只在该职位换人时有足够的工人票数参加表决。结果，资产阶级和政府害怕工人政党的合法活动更甚于害怕它的不合法活动，害怕选举成就更甚于害怕起义成就。在罗曼语国家里，人们也开始愈益了解到对旧策略必须加以修改了。德国所作出的利用选举权夺取我们所能夺得的一切阵地的榜样，到处都有人模仿。”[同上第22卷595、597、603、607页]    

恩格斯在《资本论》英文版序言中转达了马克思下述新的重要观点：

“毫无疑问，在这样的时刻，应当倾听这样一个人（马克思）的声音，这个人的全部理论是他毕生研究英国的经济史和经济状况的结果，他从这种研究中得出这样的结论：至少在欧洲，英国是唯一可以完全通过和平的和合法的手段来实现不可避免的社会革命的国家。”

在这里，马克思根据历史发展阶段论这个客观规律，推导出资本主义完全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进入社会主义。

    五、机器设备是否成为现代生产力的主要因素？

     陈先生在文中说：“辛子陵同志还把机器设备看做现代生产力的主要因素，把工人看做‘机器设备的助手’、‘起辅助作用的配角’。笔者对此不能苟同。机器设备是谁发明创造的？是工人、技术人员、科学家及其他知识分子，他们都是劳动者，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许多发明家、新技术创造者原来都是工人、普通知识分子。”

其实辛子陵先生是对的。将机器设备看做现代生产力的主要因素是由唯物史观决定的，与由谁发明无关。技术人员和科学家是中产阶层，不属于工人阶层。工人只是机器设备的操作者，而机器设备是生产工具，是生产力的代表，当然是生产力的主要因素了。有了先进的工具还愁没人操作吗？没有先进的工具，再多的工人也无济于事，全自动的机器可以不要工人操作，无人飞机早就在蓝天翱翔，由此可分谁主谁次了。再说，即使工人有所发明，最终还是靠资本家投资才能推广，如果资本家不采用，再好的发明也只能够放在专利局的档案柜里，所以劳资双方只有平等合作才能共赢。

    六、所有国家在经济发达之后是否转向民主社会主义？

    陈先生认为世界是多元，民主社会主义并不是到处适合的，并以此驳斥辛子陵先生要在中国实行民主社会主义的理念。陈先生是完全错误的。因为发达国家进入民主社会主义是由历史发展规律决定的。民主社会主义代表了社会发展的方向，已经成为世界潮流。可以说民主社会主义就是民主加社会主义，也就是揉合了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各自的优点，做到既有效率又有公平。民主社会主义适合已经具备资本主义经济基础的国家。几乎所有发达国家都在转向民主社会主义。如在北欧瑞典、芬兰、丹麦等国基础上又增加了英、德、法、美，还有加拿大、澳大利亚等等发达国家。中国经过30年发展了资本主义，ＧＤＰ已经达到世界第二。但是也造成了严重的两极分化，基尼系数位居世界前列，官民矛盾激化，所以更需要实行政治改革，根据中国目前情况，改革为民主社会主义比较合适。民主社会主义与马克思学说是一脉相承的；民主社会主义兼顾效益和公平，既能高速发展经济，又可缩小贫富差距，缓和官民矛盾，实现社会真正和谐。认为中国不适合搞民主社会主义，就象认为中国人用惯油灯，不适合用电灯一样荒谬。

    七、小结：辛子陵先生的说法是正确的

    《共产党宣言》明显的错误有：

    １、只强调阶级斗争，忽视阶级合作。人类社会自从产生阶级以来，就有阶级斗争，也有阶级合作，除了阶级斗争的时间，就是阶级合作的时间，阶级合作的时间远远多于阶级斗争的时间，所以，阶级合作才是社会发展的主流。阶级合作有利于社会进步，而阶级斗争往往阻碍社会进步，阶级斗争引发的战争对社会更造成严重的破坏。社会的发展的根本原因，在于生产工具的改革，源自于科学技术的进步，只有在这个基础上产生了更高级的生产力，社会才能发展到更高级的阶段。暴力的阶级斗争不可能产生新的生产工具，也就不能提高生产力，更不能凭空产生新的生产关系，相反，只会杀死大批劳动者，大量毁坏生产资料，破坏生产工具，恶化生产关系，极大地阻碍生产力的发展，势必造成社会倒退。

有人认为阶级斗争催生了新的生产关系，再由新的生产关系带动生产力的发展。这个看法是唯心的，是错误的。因为生产力是经济基础；生产关系属上层建筑。根据马克思的唯物史观，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什么样的生产力，才会有什么样的生产关系；有什么样的经济基础，才有什么样的上层建筑。列、斯、毛人为制造的生产关系——公有制和计划经济——遭遇彻底失败就是明证。好比人的脚有多大，就该穿多大的鞋子，如果仅凭主观臆想造出的鞋子，尽管外表非常漂亮，穿起来也不会舒服的。更有甚者，列斯毛给人民造出小鞋子，然后强迫人民削足适履，结果导致人间惨剧不断发生。

    ２、鼓动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夺取政权是非常错误的。回顾历史，奴隶阶级没有推翻奴隶主夺取政权成为领导的地主阶级；农民阶级也没有推翻地主阶级成为领导的资产阶级；依此类推，无产阶级也不可能推翻资产阶级成为领导阶级。因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是互为存在条件的统一体，没有资产阶级，就没有无产阶级，没有无产阶级，也就没有资产阶级。无产阶级消灭资产阶级就等于消灭自己，就象一张纸的两面一样，去掉了一面，另一面也就不存在了。从另一方面理解，假如无产阶级推翻了资产阶级，把资产阶级的财产夺到手里，那么，这部分掌握了财产的人就是实际上新生的资产阶级（有人称之为“新阶级”也无不可，只是名称不同，没有本质区别），而原来失去财产的旧资产阶级就沦落为新生的无产阶级。所以，当列、斯、毛和他们的“战友”们夺取政权以后，把资产阶级的财富夺到手以后，就成为新生资产阶级，并且是垄断型的资产阶级。尽管他们仍然挂着无产阶级的牌子，那个牌子也只能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假牌子了，因为他们实际上已经有产了！他们就自然地每日每时地变得比资产阶级还要腐败。由于他们的权力不受监督，权力的寻租行为更加猖狂，因此贪污受贿成为常态。当他们感到腐败毒瘤危及肌体时，就不断地在内部进行反贪运动，不断地把“亲密战友”推上断头台；但是由于产生腐败的体制没有改变，官员们依然视死如归地前腐后继。毛泽东莫名其妙地称这种新生资产阶级的窝里斗为“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毛又把对已经沦为新生无产阶级的“地富反坏右和原资产阶级”实行的血腥镇压称为“无产阶级专政”——其实是毛家垄断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专政”。这些就是以“无产阶级”名义强行推翻资产阶级造成的恶果。

３、提出荒谬的“共产主义”，“共产”的本质是抑善扬恶，最适合城里的游手好闲的流氓无产者、农村的好吃懒做的痞子：你有产，我无产，那么我共你的产，你对我无产可共。你勤劳，我懒惰，我共你产，我不劳而获——我是流氓我怕谁？我抢了你的财产，不但不会被制裁，反而受到鼓励；你勤俭，积聚了财富，不但没有得到鼓励，反而引来杀身之祸——这不是泯灭人性吗？这样的共产主义一推行，必然对人类带来巨大的灾难，事实证明就是如此。好在马克思恩格斯在晚年能够意识到《共产党宣言》里面的错误，坚决修正了这些错误，并且提出民主社会主义，使民主社会主义成为世界各国的正路。

综上所述，说明辛子陵先生提出在中国实现民主社会主义的主张是非常正确的。

    最后讲个小故事：甲村的人有个习惯——摸着石头过河。乙村的人因为经常到甲村干活，就在河上建了一道桥。桥建好以后，甲村的人还是着石头过河。乙村的人见到觉得很奇怪，就问道：“你们怎么不从桥上过呢？”甲村的人不可理喻地说：“从桥上过不符合我们的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