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工：《研究马克思》（21）——马克思学说的核心

    按：马克思学说的核心是什么？列宁、斯大林、毛泽东是马克思的信徒还是叛徒？他们犯下的反人类的血腥暴行与马克思恩格斯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吗？

                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弗里得里茨·范·恩格斯肖像  

    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1818-5-5～1883-3-14)，和弗里得里茨·范·恩格斯(1820-11-28～1895-8-5)，两位学者终其一生研究政治学、社会学和经济学，著作等身，文章洋洋洒洒，气象万千，免不了精华与糟粕共存。自从马克思学说诞生之日始，就受到无数学者的青睐，当然也受到无数政客和无赖的歪曲、篡改和诋毁。

　　有的政客故意扭曲马克思的学说，把马克思学说命名为“马克思主义”，将其树为暴力血腥邪教，贻害人类——如列宁、斯大林、毛泽东之流；也有先知者如伯恩斯坦、考茨基，剔除了马克思学说的糟粕，吸取其精华，取得北、西欧民主社会主义的辉煌成就；今天仍然有人从马克思学说里取了些糟粕出来，用来忽悠中国老百姓，如毛左毛粉五毛衣俊卿、张宏良、王小石之流。

　　一般人现在对马克思学说仍是一片迷茫，如在云雾山中不得要领。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抓住马克思学说的核心。那么，究竟什么是马克思学说的核心呢?

马克思学说的核心是：

“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　　

这一段话可视为马克思学说的核心论，称为“历史发展阶段论”，笔者将其省略为“阶段论”。阶段论的内核是人性。保护人权，坚持人性，宏扬人道主义，是马克思学说的出发点，并且贯穿于马克思学说的始终。马克思设想的社会，是每个人都能够得到全面自由发展的社会，是生产力高度发展全人类和谐相处的社会，是符合普世价值的社会。它的雏形就是恩格斯领导的第二国际践行的今天已经取得光辉成就的北欧、西欧的民主社会主义。

　　阶段论，是马克思学说由“暴力革命夺取政权”转变为“非暴力的议会竞选争取政权”的关键。也是马克思学说关于资本主义社会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理论依据。

在阶段论里，马克思的意思是说：资本主义社会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资本主义是决不会灭亡的；而社会主义的物质存在条件在资本主义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社会主义是决不会出现的。也就是说，资本主义是社会主义的母亲，社会主义的产生是一种自然分娩的过程，瓜熟自然蒂落，何需暴力革命?如果暴力革命把怀孕的母亲打死了，胎儿还能存活吗？　　

民主社会主义起源于这一著名论述。马克思去世后，恩格斯根据马克思这一伟大理论，创建了第二国际，恩格斯和伯恩斯坦、考茨基按照马克思这一理论，对马克思学说中的错误进行了全面修正，抛弃了“暴力革命、消灭私有制、推翻资产阶级、共产主义”等糟粕，以阶段论为基础，将马克思的“个人自由发展论、个人所有制论、自由人联合体论、股份制论，议会选举论以及和平长入社会主义论”融会贯通起来，确立为民主社会主义。由于得到马克思理论的指引，使欧洲以及世界上发达国家的民主社会主义一步一步走向胜利。

马克思以人性为出发点，通过长期深入客观实际，反复推敲，刻苦钻研，在实践中不断修正错误，才得出这个阶段论。

回顾马克思学说从其诞生起的全过程，其发展路径如下：

　　暴力革命→肯定资本主义→历史发展阶段论→非暴力选举争取政权→民主社会主义。

　　历史发展阶段论是马克思学说的纲，其余都是目。抓住了这个纲，其他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恩格斯抓住了这个核心，第二国际就取得成功；列宁背叛了这个核心，就对世界造成巨大灾难，最后走向灭亡。

　　为什么说阶段论是马克思学说的核心?

    马克思学说包括了社会学、经济学、哲学和历史学等多门学科，而社会学是马克思学说的最重要组成部分。社会学是广义科学的一个分支。社会学关乎千百万人类的生命和福祉，所以，社会学比自然科学还要严谨。阶段论是马克思社会学的核心，因此，阶段论就自然成为马克思学说的核心了。

　　详细说明之还得从马克思学说的起源说起：

马克思出身于律师家庭，最早于17岁(1835年)中学毕业论文《青年的选择》一文中，就已经表露了以人为本的人道主义思想。在这篇文章中，马克思说：

“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我们就不会为他的重负所压倒，因为这是为全人类所作的牺牲，那时，我们感到的将不是一点点自私而可怜的欢乐，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万人，我们的事业并不会显赫一时，但将永远存在。”

这一段话可视为马克思学说的人道主义，体现了马克思竭尽全力为全人类谋福利的人道主义宗旨。1843年马克思在早期发表的一篇著作《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阐述了一个重要思想：人的本质就是人自身。他说：

“宗教的批判的根据是：人创造了宗教，而不是宗教创造人……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

这一句话可视为马克思学说的人性论，马克思将人定为国家与社会的主体，国家与社会必须为人服务，可见他对人性的重视程度。

1847年11月，马克思为共产主义同盟写下了《共产党宣言》，当时的历史背景是：资本主义处于初级阶段，生产力还相当落后。工人劳动条件很差，收入低微。工人对资本家的暴力抗争此起彼伏，正如文中所说的：

“最初是单个的工人，然后是某一工厂的工人，然后是某一地方的某一劳动部门的工人，同直接剥削他们的单个资产者作斗争。他们不仅仅攻击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而且攻击生产工具本身；他们毁坏那些来竞争的外国商品，捣毁机器，烧毁工厂……”

马克思当时才29岁，血气方刚，是个激进的愤青，他从人道主义出发，觉得在道义上应该支持工人阶级。于是他在文章中提出了阶级斗争、暴力革命、消灭私有制和共产主义等一系列主张。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马克思的主张是无可厚非的，但是马克思对这些主张还没有确切的把握，所以他说：

“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

所谓幽灵，就是指一种不确定的，未被证实的，善恶未卜的思潮。而“游荡”，是形容其飘忽不定。同时，马克思在宣言中也充分肯定了资产阶级，他说：

“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自然力的征服，机器的采用，化学在工业和农业中的应用，轮船的行驶，铁路的通行，电报的使用，整个整个大陆的开垦，河川的通航，仿佛用法术从地下呼唤出来的大量人口，——过去哪一个世纪料想到在社会劳动里蕴藏有这样的生产力呢?”

这一段话可视为马克思学说的赞资论。马克思毫不吝啬地称赞资产阶级，体现了马克思实事求是的唯物史观。此后，资本主义就逐步进入高速发展期。由于资本主义的高速发展，引发了马克思的强烈关注——从1849年开始，马克思就在英国伦敦从事关于资本主义的《资本论》的写作。在写作过程中马克思深入研究了资本、劳动、商品、价值、无产阶级、资产阶级、资本主义生产以及社会的发展规律等等。英国资本主义的辉煌成就对马克思触动很大。英国是19世纪遥遥领先的世界强国和海上霸主，最早普及蒸汽机，有着当时“世界工厂”的称号，亦是世界上第一个工业革命和工业化的国家，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倡导者，并且是早期议会民主制度的诞生地，无论在科学技术还是文学艺术亦有显著的贡献。马克思通过对英国及欧美等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现状进行剖析，意识到自己在《共产党宣言》中的提法是错误的。那时的工人不断地进行暴力斗争。工人阶级除了付出鲜血和生命，生活依然穷困，政治地位也得不到提升；资产阶级反而越斗越强大了——因为资产阶级是先进生产力的领头羊；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是最先进的生产关系；资本主义仍然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凭借着雄厚的物质基础，资本家面对工人的斗争，又从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剖析中了解到自身的痼疾，于是对工人作出让步，对自身进行全面改良。他们发扬博爱精神，改善工人的工作环境，缩短工人的工作时间，提高工人的待遇，在全国实行民主制，允许工人政党参加选举，工人的生活得到极大的改善，很多工人有了自己的别墅和汽车，政治地位也得到了提高。随着股份制的普及，工人们购买了公司的股票，成为公司的股东，从无产阶级转变为有产阶级了。工人们不但没有对资产阶级进行暴力斗争，反而与资产阶级融合了。——这是资本家智慧的体现，也是马克思阶段论得到验证的体现。于是，在1859年，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写下了这段永载史册的文字：

“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所以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生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

马克思除了在《共产党宣言》中强调暴力革命外，在此后的著作中对暴力革命已经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强调社会发展阶段论。1871年，以暴力革命形式出现的巴黎公社（起义前马克思曾经反对过）的失败，又一次教训了马克思，使他的思想发生了根本的转变。马克思在晚年的一篇著作《哥达纲领批判》(1875年)中对暴力斗争的“巴黎公社”有这样的论述：

“各国工人阶级的国际活动绝对不依赖于‘国际工人协会’的存在。‘国际工人协会’只是要为这种活动创立一个中央机关的第一个尝试；这种尝试由于它所产生的推动力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成绩，但是在巴黎公社失败之后，已经不能再以它的第一个历史形态继续下去了。”

这一段话可视为马克思的教训论，反映了马克思对暴力革命产生了犹疑，并且能够从巴黎公社的失败中吸取教训，体现马克思对工人的人文关怀。在这里，马克思明确地指出：“……在巴黎公社失败之后，已经不能再以第一个历史形态继续下去了。”“第一个历史形态”就是指暴力革命。从这段话里，表露了马克思思想的转变。

恩格斯关于抛弃暴力革命有更详细的论述，他在1871年发表的《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导言》一文中说：

“历史表明我们也曾经错了，我们当时所持的观点只是一个幻想。历史做的还要更多：它不仅消除了我们当时的迷误，并且还完全改变了无产阶级进行斗争的条件。一八四八年的斗争方法，（引者注：指《共产主义宣言》中说的暴力革命）今天在一切方面都已经陈旧了，这一点是值得在这里较仔细地加以研究的。历史清楚地表明，当时欧洲大陆经济发展的状况还远没有成熟到可以铲除资本主义的程度……在一八四八年要以一次简单的突袭来达到社会改造，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旧式的起义，在一八四八年以前到处都起决定作用的筑垒的巷战，现在大都陈旧了。如果说在国家之间进行战争的条件已经起了变化，那么阶级斗争的条件也同样起了变化。实行突然袭击的时代，由自觉的少数人带领着不自觉的群众实现革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无产阶级的一种崭新的斗争方式就开始被采用，并且迅速获得进一步的发展。原来，在资产阶级借以组织其统治的国家机构中，也有许多东西是工人阶级可能利用来对这些机构本身作斗争的。工人开始参加各邦议会、市镇委员会以及工商仲裁法庭的选举;他们开始同资产阶级争夺每一个由选举产生的职位，只要在该职位换人时有足够的工人票数参加表决。结果，资产阶级和政府害怕工人政党的合法活动更甚于害怕它的不合法活动，害怕选举成就更甚于害怕起义成就。在罗曼语国家里，人们也开始愈益了解到对旧策略必须加以修改了。德国所作出的利用选举权夺取我们所能夺得的一切阵地的榜样，到处都有人模仿；无准备的攻击，到处都退到次要地位上去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595、597、603、607页]　　

这段话可视为马克思学说的反思论。晚年的马克思，对自己的所有的著作进行梳理，对自己以前的理论进行反思，把自己早期提出的阶级斗争、暴力革命、消灭私有制、无产阶级专政、共产主义等一系列主张全部抛弃。只是因为《共产党宣言》是历史文献，是不能改动的，他就用历史发展阶段论来对其进行修正。晚年马克思向恩格斯表达了资本主义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可能性。恩格斯在《资本论》英文版序言中转达了马克思下述新的重要观点：

“毫无疑问，在这样的时刻，应当倾听这样一个人（马克思）的声音，这个人的全部理论是他毕生研究英国的经济史和经济状况的结果，他从这种研究中得出这样的结论：至少在欧洲，英国是唯一可以完全通过和平的和合法的手段来实现不可避免的社会革命的国家。”

这段话可视为马克思学说的修正论。在这里，马克思根据历史发展阶段论这个客观规律，推导出资本主义完全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进入社会主义。

虽然马克思在经济学、社会学、历史学和哲学方面有辉煌的成就，但是他还是清醒地认为，自己的理论是不成熟的，还要不断地修正，特别是早期的提法，很多是错误的。因此对自己的理论不能命名为“主义”，顶多称之为“学说”。因为学说，是学术研究，是理论探讨，因此允许质疑和批判；而主义是主张，是确定的并且是要人们执行的旨意。当马克思看到，有人把他的学说命名为“马克思主义”，并且把他的学说歪曲得面目全非时，他就预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后人拿他已经抛弃了的“阶级斗争、暴力革命、共产主义等一系列主张”来招摇撞骗，对人类社会必定造成天大浩劫。世界将会进入长期的战乱状态。所以马克思强调：

“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这一句名言可视为马克思学说的自我否定论。马克思晚年以否定自己是马克思主义者来否定“阶级斗争、暴力革命、消灭私有制、共产主义”。马克思恩格斯也对这些早期的理论进行了重新的定义和解释。

　　恩格斯曾经五次引述了马克思的这一著名的自我否定，可见其重要性：

第一次：恩格斯1882年11月2日至3日《致伯恩斯坦》：

“您屡次硬说‘马克思主义’在法国威信扫地，所根据的也就是这个唯一的来源，即马隆的陈词滥调。诚然，法国的所谓‘马克思主义’完全是这样一种特殊的产物，以致有一次马克思对拉法格说：‘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第385页]　　

第二次：俄国革命家洛帕廷给奥沙尼娜的信，转述恩格斯的话说：“恩格斯说，在布鲁斯、马隆等人同其他的人斗争时期，马克思曾笑着说：

‘我能说的只有一点：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同上第21卷第541页附录]

第三次：恩格斯于1890年8月5日在《致康·施米特》的信中写道：

“正像马克思关于七十年代末的法国‘马克思主义者’所曾经说过的，‘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同上第37卷第432页]

第四次：恩格斯于1890年8月27日在《致保尔·拉法格》的信中写道：

“德国党内……近两三年来，许多大学生、文学家和其他没落的资产者纷纷涌入党内……所有这些先生们都在搞马克思主义，然而是十年前你在法国就很熟悉的那一种马克思主义，关于这种马克思主义，马克思曾经说过：‘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大概会把海涅对自己的模仿者说的话转送给这些先生们：‘我播下的是龙种，而收获的却是跳蚤’。这些老兄的无能只能同他们的狂妄相比拟，他们在柏林的新党员中找到了支持。厚颜无耻、胆小怯懦、自吹自擂、夸夸其谈这些特有的柏林习气，现在一下子似乎又都冒了出来，这就是大学生先生们的合唱。”[同上第37卷第446～447页]

这一段话表达了马克思的三层意思：

1、不要搞马克思主义；

2、不要称马克思主义者；

3、违反了1和2的是“跳蚤”。

第五次：恩格斯于1890年9月7日在《给“萨克森工人报”编辑部的答复》信中写道：

“在理论方面，我在这家报纸上看到了(一般来说在‘反对派’的所有其他报刊上也是这样)被歪曲得面目全非的‘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在谈到七十年代未，曾在一些法国人中间广泛传播的‘马克思主义’时也预见到会有这样的学生，当时他说：‘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同上第22卷第81页]

    列宁精心策划的“马克思主义”也正是被歪曲得面目全非的“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恩格斯并不想将自己的理论强加于人，也不想后人以他们的名义欺骗世人、为非作歹，因此恩格斯明确地指出：

“我们没有最终目标。我们是不断发展论者，我们不打算把什么最终规律强加给人类。关于未来社会组织方面的详细情况的预定看法吗?您在我们这里连它们的影子也找不到。”[1893年5月11日恩格斯73岁时与法国《费加罗报》记者的谈话]

这一段话可视为马克思学说的划线声明，为的是与后人以马克思名义做坏事的人划清界线。在这段话里，恩格斯非常明确地警告世人和后来者：凡是马克思恩格斯提出的暴力革命、消灭私有制、推翻资本主义、剩余价值、按劳分配、无产阶级专政、共产主义等等，都仅仅是他们私人的不成熟的学术探索，并没有形成最终规律，也不想强加给人类，就相当于处于研究中的一种药品，这种药还没有经过毒性鉴定，里面可能含有剧毒，如果贸然服用，就可能令人中毒身亡，其后果不堪设想。社会学对于药物来说，那就重要多了！药物中毒只是少数人，而社会学理论中毒，将会危及亿万人的性命和福祉。因此，恩格斯特别强调：关于未来要实现什么样的社会组织，什么社会主义，什么共产主义，连它们的影子也没有！更为重要的是，恩格斯与马克思共同研究学问，一起交谈，交流观点，对马克思观点的转变了如指掌。在1883年马克思去世以后，恩格斯继续整理马克思的手稿，深得马克思思想之精髓；恩格斯一方面整理出版了马克思的巨著《资本论》；另一方面以实际行动向全世界郑重宣布了马克思晚年重大的思想转变——将共产主义修正为民主社会主义。恩格斯根据马克思的遗愿，以马克思的阶段论为理论依据，于1889年，经过艰苦的工作，在法国巴黎成立了有22个社会党参加的第二国际，做到有纲领，有组织，有行动，持之以恒，1951年第二国际改名为社会党国际，活跃至今，已经发展到有160个社会党参加的强大集团；恩格斯凭借着深邃的学识和眼光，选定了第二国际接班人伯恩斯坦，并且将马克思的民主社会主义传授给他，使马克思学说的精华在欧洲取得了辉煌成就。

伯恩斯坦深刻理解了恩格斯上面这段话，以通俗的语言解释说：“最终目的是微不足道的，运动就是一切。”“最终目的是微不足道的，”是指恩格斯说的“我们没有最终目标。”“运动就是一切。”是指恩格斯说的“我们是不断发展论者……”运动本身就是为了解决工人的实际的政治经济问题，为工人争取看得到摸得着的实实在在的利益，而不应该强调那个遥不可及的虚无飘渺的“最终目标”。这样的修正主义才是真正的马克思学说，马克思学说的活力就在于修正主义。由于第二国际以实际行动向世界宣示反对暴力革命的正宗的马克思学说，因此被列宁骂为“修正主义”，并且发出“第二国际已死！”的狂叫。修正主义揭穿了列宁篡改马克思学说的叛徒嘴脸，当然成了高举“共产主义”幌子做伪装的列宁及其帮凶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由马克思的阶段论以及恩格斯上面这段话，可见马克思恩格斯是多么富有远见卓识的智者。他们早就预见到将来必然有人打出他们的旗号胡作非为，并且将恶果嫁祸于他们，往他们的名誉上泼脏水。于是，马克思将大量手稿以及自己来不及实现的晚年思想全部传授给最信得过的挚友恩格斯，恩格斯也不负马克思的重托。恩格斯高屋建瓴首先发表声明：1、根本没有“共产主义”这个“最终目标”；2、禁止实践共产主义（恩格斯93字真言）；【注】3、马克思恩格斯没有将社会规律强加于人，更没有对未来社会组织作出任何预定的看法。

虽然马克思和恩格斯做足了功夫，但是还是不能阻止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等叛徒的倒行逆施——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预见都一一被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等人用暴力的“实践”来证实了——这些叛徒们打着如意算盘：俄国的联合政府和中国的民国政府都是新生政权，趁其立脚未稳，可取而代之，可是苦于出师无名，于是他们费尽心机，从马克思的垃圾箱里翻出“暴力革命、共产主义”的糟粕，他们无视马克思的阶段论，不顾马克思恩格斯的生前多次警告，盗用了马克思的名义，干起了杀人越货、窃国害民的勾当。他们自以为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一则可以鼓动民众为一个遥远的美好的天堂般的终极目标“共产主义”做出牺牲，为他们的帝王梦充当炮灰；二则拉“马克思主义”虎皮做大旗，既可掩饰他们的卑鄙无耻的目的，又可以用马克思的名义洗干净他们手上的血污，企图欺世盗名，以“英雄创造历史、人民的大救星”而流芳百世。但是，历史是无情的，由于马克思恩格斯有言在先，所有盗用他们名义所犯下的罪行都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列宁、斯大林、毛泽东才是所有罪恶的渊薮，任何妖魔鬼怪都逃脱不了历史的惩罚——他们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而遗臭万年。

今天，我们必须将这个历史真相揭示于世，揭穿列斯毛撒下的弥天大谎，为马克思恩格斯洗冤雪耻，恢复名誉！

综上所述，马克思的阶段论是马克思学说的核心，马克思以阶段论否定、抛弃了的共产主义幽灵，却被列宁、斯大林、毛泽东把它奉若神明，以跳大神的方式祭起“马克思主义”的邪教，实施政教合一，扯起了“共产主义”破旗，举起了“暴力革命”的屠刀，以愚昧的洗脑手段忽悠了一群城市流氓无产者和众多的农村痞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把个世界搞得尸陈遍野，血流成河，昏天黑地，满目疮痍!当“共产主义”这个幽灵在俄罗斯、东欧大地上蹂躏70年以后，狼狈地退出了苏东波，却仍在神州上空游荡。苏东波已经觉醒，神州这头雄狮还能沉睡多久?——我们将拭目以待。

【注】恩格斯93字真言：“共产主义不是一种单纯的工人阶级的党派性学说，而是一种目的在于把连同资本家阶级在内的整个社会从现存关系的狭小范围中解放出来的理论。这在抽象的意义上是正确的，然而在实践中却是绝对无益的，有时还要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