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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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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開宗明義第一句話就是:“一個幽靈,共產主義的幽靈,在歐洲遊蕩。”馬克思為什麼說共產主義是幽靈呢?
幽靈即鬼魂,給人以詭異和恐怖的感覺,使人產生災禍潛伏的聯想。
馬克思稱共產主義為幽靈是事出有因的:1847年6月,有一群憤青成立了一個激進的社會革命組織,取名為“共產主義者同盟”。這個組織實為烏合之眾,苦於沒有文化,連寫個成立宣言的人都沒有,只好求助於馬克思和恩格斯。馬克思和恩格斯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是頗有名氣的秀才。他倆也想借此機會出出風頭,於是在1847年12月開始動筆起草,定名為《共產黨宣言》。對於共產主義,最早來源於宗教的天堂意識,在早期的宗教活動中也嘗試過共產主義的生活模式。後來,有個名叫歐文的富人,搞了個共產主義試驗:1824年,歐文在美國印第安那州買下1214公頃土地,建立了一個“共產主義特區”,在特區裏實行共產主義制度,結果以失敗告終,歐文也就徹底地破產了。馬克思飽覽群書,見多識廣,當然知道歐文的事,但是面對一班狂熱的共產主義信徒,馬克思不想掃他們的興,只好採取隱諱的筆法,將共產主義巧妙地比喻為幽靈。幽靈帶有邪惡的含義,中國人常常把碰上倒楣的事叫做“碰鬼”,歐洲人也有這樣的風俗習慣。幽靈給人可能帶來噩運,也可以說是善惡未卜,前途難料,總是讓人感到非常詭異和驚悚。
馬克思詳細地看這班人,他們素質參差不齊,情緒非常容易激動,常常發生爭吵甚至打架鬥毆,常有以卵擊石之舉,頗感前途不妙,特對他們的信仰“共產主義”以幽靈冠之,在這裏含有預警的意義,意思是說:你們熱衷於打打殺殺,就是與幽靈打交道,小心小命。
果然,《宣言》剛發表,激進的共產主義者同盟就發動了武裝鬥爭,1848年革命風暴席捲歐洲。由於力量對比懸殊,起義以失敗告終,共產主義者同盟也作鳥獸散。1849年秋同盟領導人在倫敦重新聚集,逐漸恢復活動。1850年3月馬克思、恩格斯總結失敗教訓,重新分析形勢,認為不宜魯莽行事。但是以A.von維利希和K.沙佩爾為首的少數派則反對馬克思和恩格斯,主張立即發動革命。馬克思恩格斯感到與這班暴徒難以共處,正所謂“道不同不以為謀。”1850年9月,終於導致同盟分裂。馬克思恩格斯就與他們分道揚鑣了。1852年11月17日同盟宣告解散。“共產主義者同盟”前後共有6年時間就重歸於幽靈了。
1847年,由於馬克思的衝動釀成了1848年暴力革命的失敗,促使馬克思對自己思想的反思,1849年馬克思開始閉門思過,將自己關在英國倫敦圖書館裏埋頭寫作《資本論》,從此以後,馬克思發表了一系列指導工人運動的理論,提出了著名的三論:
一、“限制論”——“我明確地把這一運動的‘歷史必然性’(即社會革命),限於西歐各國。”[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版第19卷,第430頁]
二、“條件論”——“在生產力在資產階級本身的懷抱裏尚未發展到足以使人看到解放無產階級和建立新社會必備的物質條件以前,這些理論家不過是一些空想主義者”。(注:1847年馬克思:《哲學的貧困》,《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157頁。)
三、“階段論”——“無論哪一個社會形態,在它所能容納的全部生產力發揮出來以前,是決不會滅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產關係,在它的物質存在條件在舊社會的胎胞裏成熟以前,是決不會出現的。所以人類始終只提出自己所能解決的任務。”(馬克思1859年《〈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
1871年巴黎公社革命前,馬克思曾經堅決反對布朗基、普魯東等激進派的暴力起義,認為根本不具備條件,但是,布朗基主義者瓦爾蘭、普魯東堅持在1871年3月18日舉行起義,結果遭到當局殘酷鎮壓,犧牲了3萬多工人弟兄,5萬多人被捕,堅持了60天的巴黎公社就化為幽靈了。1871年7月,馬克思總結巴黎公社失敗教訓時在同“世界報”記者的談話中說:“目的是通過奪取政權來達到工人階級的經濟解放;目的是利用這一政權來實現社會任務。我們的目的應當廣泛到能包括工人階級的一切形式的活動。如果賦予這些活動以特殊的性質,就意味著使它們只合乎工人的某一個集團的要求,只合乎某一個民族的工人的需要。但是怎麼能夠號召所有的人去為少數人的利益而聯合起來呢?如果我們的協會走上了這條道路,它就會失掉被稱做國際的權利。協會沒有規定政治運動的固定形式;它只要求這些運動朝向一個目標。國際是聯合起來的團體的網,它佈滿整個勞動世界。在世界上的每一地區,我們的任務都從某種特殊的方面體現出來,那裏的工人用他們自己的方法去完成這一任務。在新堡和巴塞羅納,在倫敦和柏林,工人的組織不可能在一切細枝末節上都是完全一樣的。例如,例如,在英國,工人階級面前就敞開著表現自己的政治力量的道路。凡是利用和平宣傳能更快更可靠地達到這一目的的地方,舉行起義就是不明智的。在法國,層出不窮的迫害法令以及階級之間你死我活的對抗,看來將使社會戰爭這種暴力結局成為不可避免。但是用什麼方式來達到結局,應當由這個國家的工人階級自己選擇。國際不會就這個問題下達什麼命令,甚未必提出什麼建議。但是它對每一個運動都表示同情並給以自己章程規定範圍內的援助。”[《卡·馬克思同“世界報”記者談話的記錄》(1871年7月),《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人民出版社1963年出版,第683頁。]
1872年9月8日馬克思在阿姆斯特丹群眾大會上發表演說,告訴國際工人協會荷蘭支部的追隨者和工人們:
“我們知道,必須考慮到各國的制度、風俗和傳統;我們也不否認,有些國家,像美國、英國,——如果我對你們的制度有更好的瞭解,也許還可以加上荷蘭,——工人可能用和平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
恩格斯針對巴黎公社的盲目性,作出如下批判:
為了“消滅階級和建立不再有土地私有制和生產資料私有制的社會制度。”33個布朗基主義者確信:“只要他們願意跳過各個中間站和各種妥協……日內‘幹起來’,政權落到他們手中,那末後天‘就會實行共產主義’。把自己的急躁當作理論上的根據,這是何等天真幼稚!”
馬克思從“共產主義者同盟”的迅速興起到內部分裂直至覆滅,又從巴黎公社的迅雷般的急起急落中,從工人的鮮血和犧牲中體會到共產主義確實是個幽靈。馬克思指出:
“共產主義對我們來說不是應當確立的狀況,不是現實應當與之相適應的理想。”[《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87頁]
恩格斯針對共產主義提出93字真言:“共產主義不是一種單純的工人階級的黨派性學說,而是一種目的在於把連同資本家階級在內的整個社會從現存關係的狹小範圍中解放出來的理論。這在抽象的意義上是正確的,然而在實踐中卻是絕對無益的,有時還要更壞。”
馬克思對自己的《共產黨宣言》越來越反感,曾經想過要修改它,但是為了尊重歷史,就保留原狀,但是馬克思對這本書的評價是“糞,污穢之書。”馬克思在《1872年<共產黨宣言>德文版序言》裏說:“但是《宣言》是個歷史檔,我們已經沒有權利來加以修改。”馬克思保留此書的目的,是為了警醒世人,凡事都要講條件,人類社會本身就是一個自然發展的過程,不要脫離自然的客觀條件盲目從事,否則一切都會歸於幽靈。
馬克思經過深思熟慮,晚年時思想日趨成熟。馬克思總結歷史教訓時突然意識到,當一個團體或政黨取得政治權力之後,它更傾向於保持這種權力,而不是在一定的時候將權力交出——即使這種權力是在革命或建立平等社會的名義下取得。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權力就會產生異化,將會慢慢離開自己的初衷,逐漸走向自己的反面。正如歷史上多次農民起義奪取政權以後慢慢地腐化墮落一樣,無產階級奪取政權以後,也將會重蹈覆轍的。針對這個問題,後來恩格斯做了專題分析:
“以往的一切革命,都是歸結於某一階級的統治由另一階級的統治所替換;但是,以往的一切統治階級,對被統治的人民群眾而言,都只是區區少數。這樣,一個統治的少數被推翻了,另一個少數又起而掌握國家政權並依照自己的利益改造國家制度。每次這都是在一定的經濟發展狀態下能夠並且應該進行統治的少數集團,正因為如此,並且也只是因為如此,所以在變革發生時,被統治的多數或者是站在這個少數集團方面參加變革,或者是安然忍受這個變革。但是如果把每一個別場合的具體內容撇開不談,那麼這一切革命的共同形態就在於:它們都是少數人的革命。多數人即使參加了,他們也只是自覺地或不自覺地為了少數人的利益而行動的;然而,正是由於這種情形,或者甚至只是由於多人採取消極態度,沒有進行抵抗,就造成了一種假像,仿佛這個少數人是代表全體人民的。
“從17世紀英國大革命起的近代一切革命,都顯示了這些似乎是與任何革命鬥爭分不開的特徵。看來,無產階級爭取自己解放的鬥爭也具有這些特徵……”[《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595~596頁]
恩格斯說的“這些特徵”,就是無產階級取得政權以後,少數領導人就以為自己可以永遠地代表全體人民,不需要接受人民的監督,將權力絕對化,甚至可能將提出異議的人打成反黨分子予以鎮壓。這些現象後來都全部變為現實。
上世紀40年代初,一班記者到延安考察回來,向宋美齡描述延安共產黨如何如何廉潔,官員如何如何勤政。親眼目睹國民黨由廉政走向腐敗的宋美齡深有感觸地說:“這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嘗到權力的味道。”
看後來歷史的輪回——印證了宋美齡的預言,也印證了恩格斯指出的“這些特徵”——有人自稱是人民大救星,有人認為是人民的3個代表,更驗證了馬克思的幽靈論——列寧建立的共產主義大廈徹底地土崩瓦解了。
今又是: 您的文章我几乎都读。非常敬佩那种厚实和冷静里出来的思辨。
任何的主义们都可以挂在思想的下面招摇,主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原本就是一种新型社会思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