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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情怀与全球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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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情怀与全球视野
包海山
3月13日上午十四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闭幕后，国务院总理李强在人民大会堂三楼金色大厅出席记者会并回答中外记者提问。
李强总理长期在地方工作，他早年当过温州市委书记，后来任职浙江、江苏以及上海等地。这些地方都是民营经济非常发达的地方，也是开展系统性地方学研究较多的地方，例如有杭州学、南京学、上海学等，特别是他任温州市委书记期间创立了温州学。
地方学研究，既要立足当地，要有地方情怀，寻找当地文化特色；也要放眼世界，要有全球视野，探索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李强曾在《关于创立温州学的思考》一文中谈到“区域性和世界性——温州学研究的钥匙”。他说：我们研究温州学，无意在今天这个全球化、数字化、现代化的时代，去强化乡土意识、地方观念，恰恰相反，希望通过它的研究，尤其是对温州人“筑码头、闯天下”、开拓海内外市场的研究，对温州人开放意识、开放观念的研究，进一步增强温州人的全球意识和世界眼光，变“区域人”为“世界人”。
我们既立足中华大地，又有全球意识和世界眼光时，对李强总理回答中外记者提问的内容就会有全面而深刻的理解。李强总理在谈到新一届政府工作时说：“就是要把党中央的决策部署贯彻好、落实好，把党的二十大擘画的宏伟蓝图变成施工图，与全国人民一道，一步一个脚印把宏伟蓝图变成美好现实。”他讲了今后工作中要重点把握的三个方面：第一是牢固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第二是集中力量推动高质量发展，第三是坚定不移深化改革开放。
一、牢固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牢固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集中力量推动高质量发展、坚定不移深化改革开放，这是一个有机整体。人民在经济社会文化发展中发挥着决定性作用，真正的高质量发展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而改革开放的主要目的就是推动以人为本的高质量发展。就牢固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而言，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在我国人口增长由正转负以及人才数量快速增长时期，从“人口红利”到“人才红利”的提升转变也是一个重要方面。
（一）人的全面发展是根本
李强总理说：党和政府一切工作的宗旨就是为民造福。我们任何时候都必须始终牢记人民政府前面的“人民”这两个字，扎扎实实办好每一件民生实事。政府工作就是要贴近老百姓的实际感受去谋划、推进，真正做到民有所盼、政有所为。
从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来看，就是要解决好住房、就业、收入、教育、就医、生态环境等身边具体事；而在深层意义上，社会发展的本质是人的发展，解决好住房、就业、收入、教育、就医、生态环境等身边具体事，是为了促进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在把宏伟蓝图变成施工图，全国人民共同一步一个脚印把宏伟蓝图变成美好现实的发展过程中，地方学研究能够结合当地自然生态和人文历史特点，可以把宏伟蓝图和施工图进一步细化，变成具体的行动方案。地方学研究，就是要把宏观与微观以及当地多学科成果整合起来发挥作用。如李强在《关于创立温州学的思考》中所言：研究温州学，要从社会历史发展的全方位视角，以多学科交叉的科学视角，研究文化与经济的互动，研究文化力在经济社会发展进程中的作用。创立温州学，就是要整合现有的各种研究资源和学术成果，变分散的为整体的，变零碎的为系统的，使其发挥更大的作用。
地方学研究特别注重以人的全面发展来推动经济社会文化高质量融合发展。例如，浙江大学奚从清教授在《试论温州学的若干问题》中认为：创立温州学，有其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必然性。温州人的现代化、温州人的全面发展，是温州现代化建设事业中最关键的因素，又是温州实现现代化导向战略中最艰巨的工程。这正是创立温州学的价值所在。道理很简单，因为只有提高温州人的整体素质，才能更加自觉地运用经济和文化相互作用的规律，推动温州有计划的社会变迁。
温州、泉州、鄂尔多斯都是改革开放30年全国18个典型地区之一。改革开放促进了地方学的创立与发展。在温州市创立了温州学，在泉州市创立了泉州学，在鄂尔多斯市创立了鄂尔多斯学，这些地方学都在探索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内在本质规律。例如，鄂尔多斯学及其研究会创始人奇朝鲁在《凝心研究 聚力服务——寄语鄂尔多斯学研究会20周年》中说：未来五年是“凝心研究鄂尔多斯学，努力构建鄂尔多斯学学术体系，聚力服务于鄂尔多斯人的全面发展，为鄂尔多斯高质量现代化建设尽心尽力的关键期”；这也是“鄂尔多斯学及其研究会高质量发展期的基本职能”。他认为：“鄂尔多斯市高质量现代化建设，首要的应是鄂尔多斯人口素质全面提升的现代化。人的全面发展过程，是高质量现代化建设的第一动力和基本要素。只有人的德智体美劳和世界观全面发展的现代化，才是高质量现代化建设。”推动鄂尔多斯高质量现代化发展，促进鄂尔多斯人的全面发展，需要高素质的人才和高品位的成果。如奇朝鲁所言：“高质量的现代化建设，呼唤高品格高水平的人才创新驱动，依靠高素质的人民大众齐心聚力不懈奋斗”；“只有高品格高修养的专家学者创作出高品位高水准的作品，方可起到创新驱动，高质量服务现代化建设发挥非常积极的作用”。
（二）从“人口红利”到“人才红利”的提升转变
李强总理在谈到就业问题时说：“就业是民生之本，解决就业问题，最根本的一条，还是要靠发展经济。具体工作中，我们将全面落实就业优先战略，进一步加大就业服务、技能培训等方面的政策支持力度，多措并举稳定和扩大就业岗位，支持和规范发展新就业形态。今年高校毕业生预计1158万，从就业看，有一定压力；但从发展看，注入的是蓬勃的活力。我们将进一步拓宽就业渠道，帮助年轻人通过劳动和奋斗，更好地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他在谈到人口负增长问题时说：“人口红利既要看总量、更要看质量，既要看人口、更要看人才。我国有近9亿劳动力，每年新增劳动力都超过1500万，人力资源丰富仍然是中国的突出优势。更重要的是，我国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口已超过2.4亿，新增劳动力平均受教育年限达到14年。可以说，我们的‘人口红利’没有消失，‘人才红利’正在形成，发展动力依旧强劲。”
人口、人才、就业、人的全面发展，这些是综合性问题。解决这些现实问题，往往超越任何学科的界限，因此系统性地方学应运而生。如奚从清所言：“温州学涉及的不只是某一学科或某一领域的知识，而是要涉及到经济学、管理学、文化学、社会学、伦理学、人才学等多学科，它是这些知识的综合性应用。但它主要是以温州经济和文化互动关系的机制及其发展的规律作为研究对象，解决既属于经济学，也属于文化学的问题。”
地方学的构建与应用是系统工程。从构建温州学学科体系的角度来看，2019年12月19日，由市委宣传部、市社科联、市社科院主办温州市第二届哲学社会科学年会暨2019温州学研究论坛，启动“温州学”研究创新发展系统工程，提出到2025年初步形成学科框架，使地方学学科知识体系的构建有了时间表和路线图，也由此展现了应用学科知识体系服务社会发展的巨大空间和美好前景。
在中国地方学研究领域，温州学率先明确提出到2025年初步形成学科框架，而一旦构建起了学科体系，就能够应用它来为温州社会发展服务，使温州学的构建与应用成为一个系统工程。温州学是“研究温州文化与经济互动发展，揭示温州经济和社会发展内在规律的综合性地方学科”。温州是民营企业非常发达的地区，一旦构建起了揭示温州经济和社会发展内在规律的综合性地方学科，温州民营企业将会普遍应用它来为温州高质量融合发展服务。
李强总理在谈到民营经济时说：“从发展空间看，中国具有超大规模的市场需求，还有很多新领域新赛道有待开拓，都蕴藏着巨大的发展机遇。民营经济一定是大有可为的。”从以人为本的高质量发展来看，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将会成为最根本最普遍的需求，由此能够形成中国超大规模的市场需求，开拓很多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新领域新赛道，这些都蕴藏着巨大的发展机遇。
二、集中力量推动高质量发展
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从宏观层面来看，高质量发展是指经济增长稳定，区域城乡发展均衡，以创新为动力，实现绿色发展，让经济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说到底，高质量发展是要遵循人类社会发展的内在本质规律，可以说有两个要点：一是社会各行各业融合发展，二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一）各行各业融合发展
李强总理认为：“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现在还有近5亿人常住在农村。没有农业农村现代化，社会主义现代化是不全面的。”他说：“就乡村振兴来讲，下一步在具体工作中，我感到要突出三个关键词：一是全面。不光是发展经济，而是要全面彰显乡村的经济价值、生态价值、社会价值、文化价值。二是特色。中国地域辽阔，‘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要因地制宜，打造各具特色的乡村风貌，保护和传承好地域文化、乡土文化，不能千村一面。三是改革。要通过深化农村改革来促进乡村振兴，广大农民是乡村振兴的主体，必须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要让他们积极参与改革，并更好分享改革发展成果。”
各行各业融合发展的最高境界是构建利益和命运共同体。构建共同体的障碍和阻力是阶级划分和利益对立。马克思恩格斯指出：“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的最大的一次分工，就是城市和乡村的分离”；“在这里，居民第一次划分为两大阶级，这种划分直接以分工和生产工具为基础。城市已经表明了人口、生产工具、资本、享受和需求的集中这个事实；而在乡村则是完全相反的情况：隔绝和分散。城乡之间的对立只有在私有制的范围内才能存在。城乡之间的对立是个人屈从于分工、屈从于被迫从事的某种活动的最鲜明的反映，这种屈从把一部分人变为受局限的城市动物，把另一部分人变为受局限的乡村动物，并且每天都重新产生二者利益之间的对立”。
既然城乡分离把居民划分为利益对立的两大阶级，那么构建共同体就必须通过融合发展来消灭城乡之间的对立，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言，“消灭城乡之间的对立，是共同体的首要条件之一。”对消除旧的分工，将农村人口从孤立和愚昧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共享发展成果，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过程，恩格斯说：“只有使工业和农业生产发生密切的内部联系，并使交通工具随着由此产生的需要扩充起来”，“才能使农村人口从他们数千年来几乎一成不变地栖息在里面的那种孤立和愚昧的状态中挣脱出来”；“通过消除旧的分工，通过产业教育、变换工种、所有人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通过城乡的融合，使社会全体成员的才能得到全面发展”。
在利益和命运共同体，真正的城乡以及各行各业的融合发展，其发展主体“将是同一些人”，如恩格斯所言，“从事农业和工业的将是同一些人，而不再是两个不同的阶级”。在共同体中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就能够改变“只用他的活动的一种称呼就足以表明他的职业发展的局限性和他对分工的依赖这一现象”。恩格斯说：“由整个社会共同地和有计划地来经营的生产，更加需要才能得到全面发展、能够通晓整个生产系统的人。因此，现在已被机器破坏了的分工，即把一个人变成农民、把另一个人变成鞋匠、把第三个人变成工厂工人、把第四个人变成交易所投机者，将完全消失。教育将使年轻人能够很快熟悉整个生产系统，将使他们能够根据社会需要或者他们自己的爱好，轮流从一个生产部门转到另一个生产部门。因此，教育将使他们摆脱现在这种分工给每个人造成的片面性。”可见，融合发展的共同体生产系统需要能力得到全面发展的人才，而能力得到全面发展的人才也只有在融合发展的共同体生产系统中发挥其多种能力。
（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高质量发展要实现绿色发展，就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从地方学研究的角度来看，奇朝鲁提出的“鄂尔多斯学的研究方向”具有普遍意义，即探索规律、认识自我，遵循规律、超越自我，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其中，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是中华民族内在的生存和发展理念，是真正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也是高质量发展的最高境界。对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
一方面，人作为自然界的组成部分，人的意识也是自然界的意识，自然界在人的身上获得了意识。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从人的角度来看，人是自然界有意识的生物，人的意识是对自身自然以及整个宇宙自然的感悟和认知；而从自然界的角度来看，是自然界在人的身上获得了意识，人的感悟和认知都是自然界客观存在的各种现象和内在规律的反映和体现。人类的出现不仅增加了自然界的物种，并且在人的身上自然界获得了意识。如恩格斯所言，在自然界的生物演化中，“在它身上自然界获得了意识，这就是人”。科学研究者，或许会有重大科学发现，但那也只是发现了原本客观存在的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相同的自然规律。真正的“功成事遂”，是惠及大众，实现同已被认识的自然规律和谐一致的生活，因此“百姓皆谓我自然”，即老百姓都说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们本来就应该如此。
另一方面，天地人以及自然界万物，都是道生万物的的产物，“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最终共同道法自然。高质量发展以创新为动力，而科学发现和技术创新，也只是对原本客观存在的自然规律和能量的发现和应用。学者认为，技术元素包括人类发明所具有的“繁殖”动力，这种动力促进新工具的制作和新的科技发明，鼓励不同技术进行沟通以实现自我改进。这个系统开始具备某种自主性。人们越深入了解科技发明的整个系统，就越意识到它的强大和自我繁殖能力。当多个复杂系统构建成一个特大系统的时候，每个系统就开始影响直至最终改变其他系统的组织结构。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使系统产生变化的规则，自身也产生了变化。当科技被生物激活之后，我们就得到了能够适应、学习和进化的人工智能，从而我们就拥有了一个崭新的生物文明。工业时代的标志是机械设计能力的登峰造极；而新生物文明的标志则是使设计再次回归自然，将科学技术和不羁的自然融合在一起。人造世界就像天然世界一样，很快就会具有自治力，也随之失去人类主观意志的控制，只能顺应自然规律，而这却是个最美妙的结局，是天人合一，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超越人的主观意志的高质量发展。
三、坚定不移深化改革开放
李强总理说：“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我们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进程中，还是要‘吃改革饭、走开放路’。要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坚持高水平对外开放，在深化改革开放中不断增强发展的动力和活力。”他说：“今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5周年，改革开放发展了中国，也影响了世界。”
改革与开放是彼此联系、相互促进的关系，改革即改变革新侧重于内容及深度，开放即打开放行侧重于范围及广度。从未来社会发展来看，最广泛、最彻底、最深刻的改革开放，是人类共同把劳动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消除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所具有的资本属性，还原自然界和人类世界原本是无价之宝的自然属性。马克思指出：“劳动的解放既不是一个地方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涉及存在现代社会的一切国家的社会问题，它的解决有赖于最先进各国在实践上和理论上的合作。”解决劳动的解放这个涉及存在现代社会的一切国家的社会问题，是改革的内容；最先进各国以及全世界在实践上和理论上的合作，是开放的范围。在这种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当“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是我们现代全部社会体系所依以旋转的轴心”时，要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就是科学地认识和把握资本产生、发展、消亡的内在本质规律，使资本的条件、基础、目的、构成、实质以及劳动价值评判体系和社会分配机制等发生系统性改变，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体现人的主体地位，发挥资本的工具作用，实现以人民为中心的高质量发展。
（一）吃改革饭，共享发展成果
随着社会资本的迅猛增加和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当人类所肩负的劳动减少到最低限度的时候，劳动就业和社会分配将会成为老百姓普遍最关心的问题。
从劳动就业来看，最大的改革，将会从追求交换价值向体现使用价值逐渐改变。生产交换价值的劳动是一种特殊的社会形式，是商品社会的产物，而创造使用价值的劳动“是不以一切社会形式为转移的人类生存条件，是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即人类生活得以实现的永恒的自然必然性”。之所以劳动者找不到工作，劳动就业还会成为重大的社会问题，就是因为在追求交换价值中把人的劳动本质变成了一种可以买卖的商品，以此来评判和衡量雇佣劳动价值的必然结果。恩格斯说：“资本在日益增加，劳动力在随着人口的增长而增长，科学又日益使自然力服从于人类。这种无穷无尽的生产能力，一旦被自觉地用来为大众造福，人类所肩负的劳动就会很快地减少到最低限度。”科学技术越发展，生产能力越提高，人类所肩负的劳动就会减少到最低限度，所能追求的交换价值就会很低，而更多体现的都是劳动的使用价值，由此来为社会大众造福。
从社会分配来看，最大的改革，将会从“按能力计报酬”向“按需分配”逐渐改变。“按能力计报酬”是根据劳动的交换价值来评判和衡量的，“按需分配”是根据人的生存和发展的实际需要来合理满足的。恩格斯说：“只要分配为纯粹经济的考虑所支配，它将由生产的利益来调节，而最能促进生产的是能使一切社会成员尽可能全面发展、保持和施展自己能力的那种分配方式”。以人民为中心的高质量发展，必然能够找到能使一切社会成员尽可能全面发展、保持和施展自己能力并且最能促进生产的那种分配方式，从而使劳动者有更多的发展成果可共享。
（二）走开放路，同行天下大道
创立各地地方学，并且把各地网格里的学科体系相互连接和融合为全球地方学学科体系大网络，这是改革开放的产物，也是走开放路，携手同行天下大道的理论探索和社会实践。2005年，由鄂尔多斯学研究会倡议，与温州学、泉州学、扬州学等12个地方学和地方文化研究机构共同发起成立中国地方学研究联席会，使地方学研究走向交流合作、融合发展。
地方学是“在地感”与“全球化”的统一。温州市社科联原副主席洪振宁在《从“河文化”到“海文化”》中说：立足温州，接轨世界，研究“世界中的温州人”，研究“走向世界的温州公民”，必得有全球化的头脑和心胸。研究中的学人应当一手拿着显微镜，一手拿着望远镜。要以现代理念着手温州学的研究，以世界眼光进行温州学的研究，以科学精神推进温州学的研究。林华东、林丽珍、苏黎明在《泉州学概论》中认为：历史上的泉州早已把自己定位在世界的空间格局之中。今天的泉州学更要有世界性的胸怀，研究的活动领域要扩大到新的空间。虽然泉州学是以泉州为研究区域基点，但是泉州族群的对外交流和流动，泉州文化的海外传播以及进入所在国主流社会的过程中内涵的丰富和发展，都应该是泉州学必须关注的方向。发展“泉州学”的丰富内涵和特点，发展开来，走向世界，融合世界文化。
在全球地方学研究领域，中国地方学研究走在前列，特别是新时代十年，中国地方学研究得到蓬勃发展。目前，中国有北京学、上海学、天津学、重庆学、晋学、桂学、内蒙古学、台湾学、中原学、岭南学、闽南学、三峡学、西域学、广州学、香港学、澳门学、南京学、杭州学、武汉学、成都学、温州学、泉州学、厦门学、金门学、伊犁学、塔城学、鄂尔多斯学等数十个地方学。2008年，北京学研究所成为中国地方学研究联席会执行主席单位，进一步将地方学研究工作引向深入，走向世界。2019年，中国北京联合大学北京学研究所、韩国首尔市立大学首尔学研究所、日本富士学会三家中韩日地方学研究机构合作牵头在北京举办了首届“亚洲地方学与地方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共同搭建亚洲地方学与地方文化研究的国际交流学术平台，共同研讨、切磋亚洲地方学和地方文化的理论和实践问题。2022年，由韩国地方学研究论坛联合会、首尔市立大学首尔学研究所等有关机构主办，中国地方学研究联席会、北京联合大学北京学研究所等协办的第二届“亚洲地方学与地方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暨第十九届韩国区域论坛”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成功召开，对于推动亚洲文明对话与交流具有积极意义和重要作用。探索和遵循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客观规律的地方学研究，以人法地为切入点，终极目标是天地人合一共同道法自然，在更大的系统内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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