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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学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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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学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包海山
创建鄂尔多斯学，探索中国地方学、亚洲地方学、全球地方学，这是鄂尔多斯科学文化发展中的一个创举。
鄂尔多斯学及其研究会创始人奇朝鲁先生在《凝心研究 聚力服务——寄语鄂尔多斯学研究会20周年》中，阐述了他的“自我省思所觉”和“亲历实践所悟”，能够使人们对鄂尔多斯学以及地方学的创立和发展有全面而深刻的思考和理解，能够提升构建与应用地方学系统工程的觉悟。
一、地方学是探索自然规律的科学
每个地方的大小范围等，都是相对而言的。鄂尔多斯、内蒙古、中国、亚洲等都是某个地方，都可以有与此相应的地方学。在地球自然村这个地方，就像每个地方都是地球自然村的一个组成部分一样，每个地方学都是全球地方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在全球地方学大网络中，鄂尔多斯学、内蒙古学、中国地方学、亚洲地方学等，就是根据不同区域划分的大小不同的网格里的地方学，而各个网格里的地方学最终相互连接和融合为全球地方学大网络。
鄂尔多斯学是全球地方学大网络中的一个小网格里的综合性学问。奇朝鲁认为：“鄂尔多斯学属于中国地方学之一的专门研究鄂尔多斯的一门有实践有理论的综合性学问”。中国有北京学、上海学、天津学、重庆学、中原学、岭南学、西域学、温州学、泉州学、鄂尔多斯学等很多地方学，都是属于中国地方学之一的专门研究当地的一门有实践有理论的综合性学问或者说学科，这些不同网格里的地方学都将相互连接和融合为中国地方学大网格里的系统性学科知识体系，成为全球地方学的组成部分。在中国地方学研究的交流合作中，鄂尔多斯学研究会发挥了重要作用。例如，2005年由鄂尔多斯学研究会倡议，与温州学、泉州学、扬州学等地方学研究机构共同发起成立了中国地方学研究联席会。对此，奇朝鲁说：这“确实是一件很有长远意义的新事大事”，由此“走向联合体有了新思路新动作”，“开拓了全国各地地方学之间交往交流交融的新境界，开创了携手并进的新局面”，努力“让中国地方学特色品牌之光，闪耀于全国乃至世界文化之林”。
地方学有“地方”文化特色，有“学”科普遍原理。地方学是学科，是科学，因此必然探索和遵循不受地域局限、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客观规律、自然法则。奇朝鲁指出：“鄂尔多斯学研究的基本方法是，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基本原理”；“鄂尔多斯学的研究方向是，探索规律，认识自我，遵循规律，超越自我，道法自然”。这也是地方学研究的共性。
地方学是在研究地方文化特色基础上，探索和遵循包括每个地方在内的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民族地区，由于规律得以实现的形式不同而形成不同特色的地方文化，而内在本质规律是相同的。恩格斯说：“历史进程是受内在的一般规律支配的”，“在表现上是偶然性在起作用的地方，这种偶然性始终是受内部的隐蔽着的规律支配的，而问题只是在于发现这些规律”。地方学研究就是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去发现、认识和遵循在无形中始终支配人类历史进程的内部隐蔽着的一般规律。在更深层意义上，人本身作为自然界的产物，“人和自然都服从同样的规律”。恩格斯指出：“辩证法就归结为关于外部世界和人类思维的运动的一般规律的科学，这两个系列的规律在本质上是同一的”。正因为外部世界和人类思维的运动这两个系列的规律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因此运用辩证法基本原理的系统性地方学研究，必然会相互连接起来融合发展，形成一个有机整体。
二、地方学促进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
社会发展的本质是人的发展，人是社会发展的主体。
马克思说：“人本身是他自己的物质生产的基础，也是他进行的其他各种生产的基础。因此，所有对人这个生产主体发生影响的情况，都会在或大或小的程度上改变人的各种职能和活动，从而也会改变人作为物质财富、商品的创造者所执行的各种职能和活动。在这个意义上，确实可以证明，所有人的关系和职能，不管它们以什么形式和在什么地方表现出来，都会影响物质生产，并对物质生产发生或多或少是决定的作用。”从人的发展来看，马克思认为未来社会的“基本原则”是实现“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
人在社会发展中发挥决定的作用，而现代社会和未来社会人的发展的主要区别，是屈从于分工的专门发展和共同体中的全面而自由发展。
屈从于分工的专门发展，说到底是缺乏驾驭人本身活动的力量。马克思恩格斯说：“只要特殊利益和共同利益之间还有分裂，也就是说，只要分工还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自然形成的，那么人本身的活动对人来说就成为一种异己的、同他对立的力量，这种力量压迫着人，而不是人驾驭着这种力量。原来，当分工一出现之后，任何人都有自己一定的特殊的活动范围，这个范围是强加于他的，他不能超出这个范围：他是一个猎人、渔夫或牧人，或者是一个批判的批判者，只要他不想失去生活资料，他就始终应该是这样的人。”于是普遍出现了“只用他的活动的一种称呼就足以表明他的职业发展的局限性和他对分工的依赖这一现象”。
实现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形成利益和命运共同体，二是根据于对自然规律的认识来作出决定的能力。全面而自由发展是有机整体，全面是形式，自由是本质，是内在动力。马克思恩格斯说：“只有在共同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在真正的共同体的条件下，各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己的自由”。无论是形成共同体，还是通过联合获得个人自由，最终都通过遵循在本质上是同一的自然规律来实现。如恩格斯所言：“自由只是借助于对事物的认识来作出决定的能力”；“自由就在于根据对自然界的必然性的认识来支配我们自己和外部自然”。他说：“真正的人的自由”，是“同已被认识的自然规律和谐一致的生活”。
地方学是探索和遵循自然规律的科学，特别是遵循规律促进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奇朝鲁寄语，未来五年是“凝心研究鄂尔多斯学，努力构建鄂尔多斯学学术体系，聚力服务于鄂尔多斯人的全面发展，为鄂尔多斯高质量现代化建设尽心尽力的关键期”；这也是“鄂尔多斯学及其研究会高质量发展期的基本职能”。他说：“鄂尔多斯市高质量现代化建设，首要的应是鄂尔多斯人口素质全面提升的现代化。人的全面发展过程，是高质量现代化建设的第一动力和基本要素。只有人的德智体美劳和世界观全面发展的现代化，才是高质量现代化建设。”推动鄂尔多斯高质量现代化发展，促进鄂尔多斯人的全面发展，需要高素质的人才和高品位的成果。如奇朝鲁所言：“高质量的现代化建设，呼唤高品格高水平的人才创新驱动，依靠高素质的人民大众齐心聚力不懈奋斗”；“只有高品格高修养的专家学者创作出高品位高水准的作品，方可起到创新驱动，高质量服务现代化建设的非常积极的作用”。
三、地方学的构建与应用是系统工程
学科建设与应用服务，“是构成鄂尔多斯学不可或缺的一体之两翼”。相对而言，鄂尔多斯学创立20年来，侧重于学科体系的探索和构建，现在到了应用所构建的学科体系来为社会发展服务的阶段，使地方学的构建与应用具有“两翼”而形成“一体”，成为一个系统工程。
如果说只是侧重于学术研究的发展阶段是独轮艰难前行、奠定理论基础，那么应用学科体系来为社会发展服务，以及在社会实践中不断检验、补充、完善学科体系的发展阶段就是双轮强力驱动、发挥社会作用。是否已经构建起了探索和遵循自然规律的学科知识体系，怎样应用它来通过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为社会高质量现代化建设服务，这些都需要社会大众的检验和认可，而首先来检验和认可的是探索者自己。只有探索者自己首先能够应用所构建的学科体系来为社会发展服务，才能产生广泛的社会影响力。
在探索和构建地方学学科体系中，就成果的展现而言，不可能通过“论文汇编”来完成，必然需要一系列专著来支撑；而应用学科体系来为社会发展服务，就必须打破学术研究与社会实践的界限，走出研究机构的小圈子、融入社会实践的大舞台，在研究中实践、在实践中研究，从而使地方学的构建与应用成为一个系统工程。我作为一个地方学研究者，2015年在中国地方学研究联席会成立10年时出版了专著《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鄂尔多斯学学科建设探索》；现在开始侧重于应用服务方面的探索和实践，争取2025年在中国地方学研究联席会成立20年时出版专著《遵循规律与发挥潜能——地方学构建与应用系统工程新探索》。可以说这也是前沿探索的案例，从某个角度能够反映出地方学研究的两方面的发展变化。
（一）从“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到“遵循规律与发挥潜能”的发展变化
文化是人的思维和行为的总和，而人的思维和行为，有些是遵循自然规律的，有些是违背自然规律的。遵循自然规律的思维和行为形成的文化，是具有科学内涵的文化，也是地方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在自己的认知范围，根据哪些人的思维和行为有更多的科学内涵要素、更接近于自然规律为评判标准，我曾进行过老子道学、成吉思汗文化、马克思理论的“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的专题研究。主要收获是意识到：人、人所创造的科学文化、科学文化所揭示和遵循的自然规律，这是三个不同层次上的概念；人的生命是短暂的，科学文化可以穿越时空世代传承和发展，而自然规律是永恒的。老子、成吉思汗、马克思的个体生命早已消失；他们的道学、长生天文化、探索真理的理论所形成的科学文化是认识论层次上的表现形式，它们穿越时空世代传承发展；而所探索和遵循的道、长生天、真理是本体论层次上的客观存在，它们只是称谓不同而在本质上有相同之处，可以统称为自然法则。“遵循规律与发挥潜能”，就是探索和遵循自然法则，发挥人的自身自然中所蕴含的巨大潜能。
对真理与人的关系，马克思认为：“真理是普遍的，它不属于我一个人，而为大家所有；真理占有我，而不是我占有真理。我只有构成我的精神个体性的形式。”“像光一样”普照大地和人间的真理，不仅占有马克思，也占有古今中外任何人。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真理，只是人们对真理的感悟和认知不同而形成不同的“精神个体性的形式”。真理在整个宇宙自然中，而对于探索真理者来说，首先在自身自然的小宇宙中。真理即自然法则，作为规律“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作为能量“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人本身作为自然界的产物，规律在人的自身自然中“周行”，能量在人的自身自然中“若存”。在人化世界里，“人是人的最高本质”，因此地方学首先研究人的自身自然的运动规律，发挥自身自然中蕴含的能量，从而遵循自然法则来实现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
在180年前，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中说：“只有在大街上挤了几天，费力地穿过人群，穿过没有尽头的络绎不绝的车辆，只有到过这个世界城市的‘贫民窟’，才会开始觉察到，伦敦人为了创造充满他们的城市的一切文明奇迹，不得不牺牲他们的人类本性的优良品质；才会开始觉察到，潜伏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的几百种力量都没有使用出来，而且是被压制着，为的是让这些力量中的一小部分获得充分的发展，并能够和别人的力量相结合而加倍扩大起来。在这种街头的拥挤中已经包含着某种丑恶的违反人性的东西。”为什么会这样？恩格斯说：“鄙俗的贪欲是文明时代从它存在的第一日起直至今日的起推动作用的灵魂；财富，财富，第三还是财富，——不是社会的财富，而是这个微不足道的单个的个人的财富，这就是文明时代唯一的、具有决定意义的目的”；“每一个人的这种孤僻、这种目光短浅的利己主义是我们现代社会的基本的和普通的原则”。
正是这种财富目的和利己原则没有改变，所以人类社会依然在劳动异化中屈从于分工专门发展，还没有实现符合人的自然天性的全面而自由发展。
对于人的发展来说，一方面，无论在情感和认知上怎样超脱，每个人都是特定社会关系的产物；另一方面，无论在什么社会关系中，每个人的自然天性依然存在。从屈从于分工的专门发展到实现以人为本的全面而自由发展，这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包括人数和程度的渐变。多少人、在什么程度上实现全面而自由发展，这取决于多少人、在什么程度上能够“探索规律，认识自我，遵循规律，超越自我，道法自然”。当每个人都遵循规律、道法自然，把“每一个人身上的几百种力量”的潜能发挥出来时，就能够实现每个人的全面全面而自由发展。
（二）从“鄂尔多斯学学科建设探索”到“地方学构建与应用系统工程新探索”的发展变化
从“鄂尔多斯学”到“地方学”是跨学科、跨地域的融合发展，从“学科建设探索”到“构建与应用系统工程新探索”，则是对跨学科、跨地域、跨行业融合发展的系统工程的新探索。
1.从地方网格到全球网络，世界人创造世界历史
人类社会一体化融合发展是必然趋势。马克思恩格斯说：“各个相互影响的活动范围在这个发展进程中越是扩大，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
世界历史需要世界人来创造，或者说能够成为世界人就能够更自觉主动地创造世界历史。怎样通过地方学研究，变“区域人”为“世界人”？对此，温州学创始人、时任温州市委书记李强，在《关于创立温州学的思考》一文中谈到“区域性和世界性——温州学研究的钥匙”。他说：我们研究温州学，无意在今天这个全球化、数字化、现代化的时代，去强化乡土意识、地方观念，恰恰相反，希望通过它的研究，尤其是对温州人“筑码头、闯天下”、开拓海内外市场的研究，对温州人开放意识、开放观念的研究，进一步增强温州人的全球意识和世界眼光，变“区域人”为“世界人”。
地方学研究要立足当地，放眼世界，是“在地感”与“全球化”的统一。地方学是系统性学科，而系统性是相对而言的。在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演化以及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回归中，总有一个系统包含了所有的系统。在地球自然村这个地方，全球系统性地方学学科知识体系网络，包含并融会了全球各地网格里的系统性地方学学科知识体系。
2.在产业融合发展中实现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
只有在共同体的条件下，在各行各业的融合发展中，才能实现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学术研究只能奠定基础，而社会实践才能提供条件和机会。 如恩格斯所言：“在生产者自由平等的联合体的基础上按新方式来组织生产的社会”，“生产劳动给每一个人提供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即体力和脑力的能力的机会”，“将使自己的成员能够全面发挥他们的得到全面发展的才能”。
恩格斯说：“由整个社会共同地和有计划地来经营的生产，更加需要才能得到全面发展、能够通晓整个生产系统的人。因此，现在已被机器破坏了的分工，即把一个人变成农民、把另一个人变成鞋匠、把第三个人变成工厂工人、把第四个人变成交易所投机者，将完全消失。教育将使年轻人能够很快熟悉整个生产系统，将使他们能够根据社会需要或者他们自己的爱好，轮流从一个生产部门转到另一个生产部门。因此，教育将使他们摆脱现在这种分工给每个人造成的片面性。”
可见，共同体的生产系统需要能力得到全面发展的人才，而能力得到全面发展的人才也只有在共同体的生产系统中发挥其多种能力。地方学的构建与应用，既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也推动各行各业的融合发展，从而促进人类利益和命运共同体的构建。
3.地方学系统工程最终转化和体现自然法则能量
放眼世界，当“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是我们现代全部社会体系所依以旋转的轴心”时，地方学系统工程必然遵循存在资本关系的市场经济运行规律。
从经济学角度来看，要拿到“理解全部资本主义生产的钥匙”，努力“使整个经济学发生变革”，把“尚待创造”的“广义的政治经济学”创造出来，融入地方学学科知识体系中，应用它为社会发展服务，从而创造和体现地方学系统工程本身的经济和社会价值。
资本的产生、发展和消亡有其内在的必然规律。对资本消亡的过程，马克思说：“是通过资本主义生产本身的内在规律的作用，即通过资本的集中进行的”；“规模不断扩大的劳动过程的协作形式日益发展，科学日益被自觉地应用于技术方面，土地日益被有计划地利用，劳动资料日益转化为只能共同使用的劳动资料，一切生产资料因作为结合的、社会的劳动资料使用而日益节省，各国人民日益被卷入世界市场网，从而资本主义制度日益具有国际的性质”；“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了同它们的资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这个外壳就要炸毁了”。
由此可见，只有当社会总资本的高度集中达到“极限”，使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所具有的资本属性的“外壳”“炸毁”，人类才能最终把劳动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还原自然界和人类世界原本是无价之宝的自然属性。然而，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存在资本关系的现代社会，这“是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的自然的发展阶段”。因此地方学的构建与应用，需要对资本和劳动关系的“一切细节和联系作出进一步的探讨”，并且改变“现代全部社会体系所依以旋转的轴心”的构成材料和旋转方式，从而使资本的条件、基础、目的、构成、实质以及劳动价值评判体系和社会分配机制等发生系统性变化。
从“资本”来看，它是一种集中的社会力量。社会资本高度集中的背后是人类智慧的有效整合。只有社会大众在生产、分配和消费等各个环节共同参与，社会资本才能动起来。资本的各种社会职能，都是人类所共同赋予的。资本只是像一面无形的大镜子，所窥探、反射和映照的都是人类自己的思维、欲望和灵魂；资本只是像一台无形的大电脑，根据人类按照自己的生产条件、价值取向和行为准则等编排和设定的程序在机械地运作。资本构成的最大改变，将是科学文化成为最有价值的东西；资本目的的最大改变，将是为社会大众造福。如恩格斯所言：随着人的劳动生产力的提高，“使每个人都有充分的闲暇时间从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文化——科学、艺术、交际方式等等——中间承受一切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且“变成全社会的共同财富和促进它进一步发展”；“资本在日益增加，劳动力在随着人口的增长而增长，科学又日益使自然力服从于人类。这种无穷无尽的生产能力，一旦被自觉地用来为大众服务，人类所肩负的劳动就会很快地减少到最低限度”。
从“劳动”来看，它“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中介、调整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能够使劳动者“自身的自然中隐藏的潜力发挥出来”。作为自然界的产物，人自身自然的小宇宙与整个自然界，都是由物质、能量、信息三大要素构成的。劳动不仅可以变换物质结构，以可以传导能量、传递信息，使三大要素同时产生作用。例如，劳动者在改变物质结构以前，就“已经在自己的头脑中把它建成了。劳动过程结束时得到的结果，在这个过程开始时就已经在劳动者的想象中存在着”。这是通过调控思维的信息结构来改变物质结构的过程。未来劳动发展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随着人们具备借助于对事物发展规律的认识来作出决定的能力，能够把自己身上的几百种力量发挥出来，实现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二是通过协作劳动和联合生产，能够摆脱个人局限，使劳动过程在时间和空间上并存地、不间断地进行下去，劳动者发挥出“种属能力”，使总体劳动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全能”性，劳动者的社会力量充分体现出来。全世界劳动者联合起来，能够使许多力量融合为一个总的力量而产生新的集体力量，这也是构建人类利益和命运共同体的现实基础。
从“关系”来看，资本支配劳动还是劳动支配资本，这取决于哪个力量更大。“资本”是过去劳动积累起来的，“劳动”是现在直接的活劳动。马克思说：“资本的实质并不在于积累起来的劳动是替活劳动充当进行新生产的手段。它的实质是在于活劳动是替积累起来的劳动充当保存并增加其交换价值的手段。”随着现在直接的活劳动所传承和创新发展的科学文化，成为第一生产力并在生产力体系中发挥决定性的指数效应时，现在直接的活劳动将有条件有智慧有能力支配过去积累起来的劳动即资本。转化和体现客观存在的自然法则巨大能量的科学文化，只有在共享和创新中才能无限增值，因此这种共享性和无限增值性决定了社会资本形成为未来活劳动提供服务的功能，由此能够改变资本的实质，改变资本和劳动的关系。随着科学文化成为主体的社会总资本的不断高度集中，以及人类利益和命运共同体的逐渐形成，资本和劳动的关系，将会成为社会总资本与人类共同体之间的关系，这也是人类社会存在资本关系的历史时期最高的最后的发展阶段。地方学构建与应用的系统工程，探索和遵循其内在本质规律，并创造和体现系统工程本身的经济和社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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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5 个评论)
- 回复 今又是
- 读您的文章也有好些年了，文字的清晰、逻辑贯通里读得见一个人的气脉和姿态。看得清问题本质并能出方案的人，大都是冷静平和的人，在这个燥乱的世界上，这样的人不多了。保重！
包海山: 谢谢先生的理解和鼓励。的确，观察和研究，需要大角度、大胸襟，需要努力和坚持。
- 回复 包海山
- “恩格斯对于伦敦的观察和描述，让人感慨和钦佩。”
今又是: 这是一个新的思考后该有的新的挑战。文化代表了历史及历程，不可中断。
地方志也是一个被逐渐淡忘的区块。不知道谁人还在做继续。参加工作后，我过去每年都会自 ...
他看到了问题的根本，看到了现代文明鄙俗贪欲、具有决定意义的财富目的，看到了现代社会目光短浅的利己主义的基本的和普通的原则。理解了这些，就能够深刻理解现代社会。
- 回复 包海山
- 谢谢先生的理解和鼓励。的确，观察和研究，需要大角度、大胸襟，需要努力和坚持。
今又是: 这是一个新的思考后该有的新的挑战。文化代表了历史及历程，不可中断。
地方志也是一个被逐渐淡忘的区块。不知道谁人还在做继续。参加工作后，我过去每年都会自 ...
- 回复 今又是
- 这是一个新的思考后该有的新的挑战。文化代表了历史及历程，不可中断。
地方志也是一个被逐渐淡忘的区块。不知道谁人还在做继续。参加工作后，我过去每年都会自掏腰包去行走，无非想弄懂两件事：何为中国，何为中国人？而这种开步首要的准备里，除了行程的制定，就是按照这个拟定的行程去到图书馆里，阅读地方志。到了当地注重的一件事就是采风。记得当年好像有本杂志叫《采风》的，如今怕是没有了。
恩格斯对于伦敦的观察很描述，让人感慨和钦佩。现下有很多瞎哔哔，穷叨叨，满天世界都说到了，就是抓不住根本也即本质。眼光的锐利是和智慧有关的，聪明灵巧、能想会说是产生不了那种智慧的。智慧还要有两个前提，大角度、大胸襟。包兄有了。不容易这样的努力和坚持。敬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