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托克钱币博物馆

   ——使用纸币是世界货币史上的创举

       包海山

    有人说，“世界史就是一部货币史”。例如，2020年浙江人民出版社用中文出版了日本著名作家宫崎正胜所著的《世界史就是一部货币史》。

    如果以货币史来研究蒙古族文化，就更容易弄明白蒙古族游牧文明、城市文明、商业文明之间的内在必然联系，能够理解蒙古族在人类文明进程中发挥的作用。

    货币是商品流通的“最后产物”，也是“资本的最初的表现形式”。在货币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游牧民族最先发展了货币形式，蒙古族率先使具有社会权力和国家信用的纸币成为主体货币，奠定了资本产生的历史前提。这是世界货币史上的一个创举，内蒙古首家钱币博物馆即鄂尔多斯市鄂托克钱币博物馆能够展现这一点。

    鄂托克钱币博物馆，位于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乌兰镇，在鄂托克地质博物馆内。鄂托克钱币博物馆由鄂托克旗政府筹建于2018年，于2019年揭牌开馆。主要陈列了从夏商周至现代总计近10000枚钱币，还有难得一见的古代铸钱钱范。博物馆所展示的钱币均来自当地的收藏家王吉祥。

    中国钱币博物馆研究信息部主任王永生认为，“这里呈现了较完整的中国货币体系，每一枚钱币背后都有属于它的历史故事，讲好这些故事便能让世界了解中国”。

    中国钱币学会会员张振龙说：“内蒙古首家钱币博物馆从规模、收藏数量和收藏体系来说，在中国北方屈指可数。接下来，我们将带领该博物馆至新加坡做推广，让世界了解中国几千年的钱币文化。”

       一、理解和展示纸币文化

    在产品的交换以及货币的产生和发展过程中，草原游牧民族最先发展了货币形式，这与他们自然流动的生产生活方式有关，也与他们不被身外之物所束缚的天生性格有关。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言：“游牧民族最先发展了货币形式，因为他们的一切财产都具有可以移动的因而可以直接让渡的形式，又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使他们经常和别的共同的接触，因而引起产品交换”。

    据有关资料，我国是最早创造和使用纸币的国家。早在两千年前的汉代就曾使用过白鹿皮币，唐代又出现过飞钱，这些都属于纸币的雏形。由政府正式发行的纸币，则是北宋发行的“交子”。北宋初年（960年），四川成都出现了为不便携带巨款的商人经营现金保管业务的“交子铺户”。存款人把现金交付给铺户，铺户把存款数额填写在用楮纸制作的纸卷上，再交还存款人，并收取一定保管费。这种临时填写存款金额的楮纸券便谓之交子。北宋景德年间(1004—1007年)，益州知州张泳对交子铺户进行整顿，剔除不法之徒，专由16户富商经营。至此“交子”的发行正式取得了政府认可。宋仁宗天圣元年(1023年)，政府设益州交子务。金代也用纸币，但是因为币值不稳，三五年就更换新钞，所以流通范围并不很广。而到了元代，使纸币成为主要流通的主体货币。最基本的是“中统元宝交钞”和“至元通行宝钞”两种。这种纸币的功能与现代的钞票已基本相同，这可谓是世界货币史上的一个伟大创举。

    由于元朝纸币在世界货币史上产生过重要作用，现在全国各地陈列钱币的博物馆，例如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国钱币博物馆、杭州世界钱币博物馆、青海省博物馆、西藏博物馆、呼和浩特博物馆、锦州市博物馆等，都在陈列“中统元宝交钞”等。因此，鄂托克钱币博物馆作为内蒙古首家钱币博物馆，重点陈列（可以是复制品）和研究元代“中统元宝交钞”和“至元通行宝钞”，就能够凸现地域和民族文化特色，这也是让世界了解中国钱币文化的一个亮点。

     元朝币制的特点是长期、广泛、大量地发行和流通纸币。元朝版图辽阔，横贯欧亚，由于纸币本身轻便，携之可“北逾阳山，西极流沙，东尽辽东，南越海表”。当年，从欧洲前来中国游历的马可·波罗，在元大都见到这种纸币时惊叹不已：“纸币流通于大汗所属领域的各个地方，没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险拒绝支付使用······用这些纸币，可以买卖任何东西。同样可以持纸币换取金条”；“大汗专有方士之点金术”，说它可以用于一切给付，“凡州郡国土及君主所辖之地莫不通行”；“可以确凿断言，大汗对财富的支配权，比任何君主都来得广泛”。 

       二、探索和把握内在规律

    鄂托克钱币博物馆展示的钱币是有形的、有限的，而钱币所蕴含的文化内涵博大精深，支配各种文化现象的内在本质规律是无形的。研究货币和资本，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探索和把握货币和资本产生、发展、消亡的内在本质规律。

       （一）对金钱现象与本质的思考

    游牧民族最先发展货币形式，是为了交换牲口；后来自作聪明的人们用来交换自己，使自己的劳动本质变成了可以买卖的一种商品，造成了人的自我异化。如恩格斯所言：商品“表现一种在物的外壳掩盖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力也是可以交换和消费的，人们刚刚开始交换，他们本身也就被交换起来了，主动态变成了被动态，不管人们愿意不愿意”。

    劳动是人的内在本质。劳动具有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二重性。马克思说：“劳动作为使用价值的创造者，作为有用劳动，是不以一切社会形式为转移的人类生存条件，是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即人类生活得以实现的永恒的自然必然性”；而“生产交换价值的劳动则相反，它是劳动的一种特殊的社会形式”，是商品社会的产物。

    从表现形式来看，在商品社会，人们为了各自的利益盲目追求交换价值，而使人的劳动本质变成可以交换和消费的一种商品，使金钱成为一切事物的普遍价值，资本在社会关系的物化中作为单纯的物在兴妖作怪。如马克思所言：“钱是一切事物的普遍价值，是一种独立的东西。因此它剥夺了整个世界——人类世界和自然界——本身的价值”；“社会关系的物化，物质生产和它的历史规定性直接融合在一起的现象已经完成：这是一个着了魔的、颠倒的、倒立着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资本先生和土地太太，作为社会的人物，同时又直接作为单纯的物，在兴妖作怪”。

    在本质意义上，金钱和资本是人类所共同创造出来的，而且只有社会大众在生产、流通、消费各个环节共同参与，金钱和资本才能发挥作用。金钱和资本本身没有什么好坏，只是创造和应用它的人们有好有坏。它具有什么社会职能，这取决于人类赋予它什么社会职能。货币脸上的斑斑血迹和资本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渗透的肮脏的东西，其实都是人类自身的血迹和肮脏的东西。金钱和资本只是像一面无形的大镜子，所窥探、反射和映照的都是人类自己的思维、欲望和灵魂；金钱和资本只是像一台无形的大电脑，根据人类按照自己的生产条件、价值取向和行为准则等编排和设定的程序在机械地运作。

    人是自然界的产物，也是社会关系的产物。一方面，无论在情感和理智上怎样超脱，每个人都是特定社会关系的产物；另一方面，无论在什么社会关系中，人的自然天性依然存在。每个人都是在这二者之间寻求某种平衡，只是有些人失衡、扭曲、异化、变态而已。同样在商品社会，人们对待金钱会有不同的认知和心态，例如“钱是命，命是钱，钱命紧相连”与“钱是驴，驴是钱，钱驴等价交换”就不同。把人的劳动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这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包括对金钱的认知和心态的渐变，也包括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的人数和程度的渐变。

       （二）对资本规律的探索和把握

     资本的产生、发展、消亡有其内在的必然规律。应用资本的运作规律具有盲目性的发展阶段是盲目资本主义；应用资本的运作规律具有科学性的发展阶段是科学社会主义；人类社会总资本的高度集中“达到极限”，使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所具有的资本属性的“外壳”“炸毁”，把劳动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还原人类世界和自然界原本是无价之宝的自然属性，那是共产主义。资本的条件是雇佣劳动，雇佣劳动的实质是使劳动变成一种商品。人类社会之所以必然实现共产主义，是因为随着文化素质和综合能力的不断提高，随着劳动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和社会生产关系的不断完善，人们将深刻理解劳动的价值究竟是什么，人们将不再把自己的劳动本质作为商品去异化和买卖，而是作为尊重人的自然天性的具有意志的人出现。如恩格斯所言：“当工人下定决心不再让别人买卖他们的时候，当工人弄清了劳动的价值究竟是什么，工人不再作为物件而作为一个不仅具有劳动力并且具有意志的人出现的时候，到那时，全部现代政治经济学和工资规律就完蛋了”。于是，同创共享的共产主义社会就会自然而然地实现。

    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都存在资本，可以统称为存在资本和劳动关系的全部现代社会，而“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是我们现代全部社会体系所依以旋转的轴心”。恩格斯指出：“这两个伟大的发现——唯物主义历史观和通过剩余价值揭开资本主义生产的秘密，都应当归于马克思。由于这些发现，社会主义变成了科学，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对这门科学的一切细节和联系作出进一步的探讨”。由此可见，社会主义变成科学，是因为发现了资本主义生产的秘密，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对这门科学的一切细节和联系作出进一步的探讨，促进现代社会整个经济学发生根本性的变革。如恩格斯所言：“问题不是在于简单地确认一种经济事实，也不是在于这种事实与永恒公平和真正道德相冲突，而是在于这样一种事实，这种事实必定要使整个经济学发生变革，并且把理解全部资本主义生产的钥匙交给那个知道怎样使用它的人”。探索和把握资本运作规律，就是为了拿到理解全部资本主义生产的钥匙，并且成为知道怎样使用它的人。

    在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乌兰镇，由鄂托克旗政府筹建了内蒙古首家钱币博物馆即鄂托克钱币博物馆，努力让世界了解蒙古族率先使纸币成为主体货币的世界货币史上的创举。同时，鄂尔多斯人也在努力探索和把握资本的运作规律。例如发表于《中国科技发展经典文库·2006卷》等书刊的《草原文化与全球经济一体化——草原人有智慧有能力训导资本狼》《灵气活化<资本论>——试让人类智慧最高结晶体现巨大经济价值》《资本的信息结构及其功能研究——开发马克思主义经济价值的最佳途径》（获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颁发的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等文章，可谓是大胆探索；又如2015年由九州出版社出版发行的专著《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鄂尔多斯学学科建设探索》，包括“比较研究、探索规律”“集成创新、再论资本”“创建学科、服务社会”三部分，在“集成创新、再论资本”中主要探讨“资本产生、发展和消亡过程”“资本的基础、目的、构成、实质以及历史任务”“资本基础上的现代家庭与人的自身生产”“社会资本的高度集中与人类智慧的有效整合”等内容，促进资本的基础、目的、构成、实质以及劳动价值评判体系、社会分配机制等系统性根本性改变，努力在人类共同实现科学社会主义的过程中做出鄂尔多斯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