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资本高度集中的“引力中心”
包海山
(一)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主体是市场上从事交易活动的组织和个人,即商品进入市场的监护人、所有者等。市场主体可以分为投资者、经营者、劳动者以及消费者。企业是最重要的市场主体,它具有盈利性,这是其最本质最重要的特征。
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市场主体得到迅速发展。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副局长马正其说:“40年来,我国市场主体数量从改革开放初期的49万户,增长到2018年11月底的1.09亿户,增长了222倍”。
我国有上亿市场主体,其中庞大的中小微企业是吸纳就业的“主力军”,也是经济活力的重要源泉。例如,2019年上半年,温州市场主体总量突破100万户,企业数量超过四分之一,相当于每10个温州人中就有一个经商办企业。温州民营经济的贡献基本上达到了“99999”,即民营经济贡献了90%的税收、92%的工业增加值、95%的外贸出口、93%的就业人员、99%的企业数量。
劳动就业或者创新创业,只有创造和体现价值,使企业盈利,使资本增殖,才能使市场主体持续发展。就创造价值和价值增殖而言,市场经济的发展规律主要表现为资本的运作规律。
资本的产生、发展、消亡有其内在必然规律。我们只有认识和把握了基本规律,才能应用资本运作规律为社会发展服务。
对资本的消亡过程,马克思认为,“是通过资本主义生产本身的内在规律的作用,即通过资本的集中进行的”。他说:“规模不断扩大的劳动过程的协作形式日益发展,科学日益被自觉地应用于技术方面,土地日益被有计划地利用,劳动资料日益转化为只能共同使用的劳动资料,一切生产资料因作为结合的、社会的劳动资料使用而日益节省,各国人民日益被卷入世界市场网,从而资本主义制度日益具有国际的性质”;“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了同它们的资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这个外壳就要炸毁了”。
可见,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同资本关系的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使资本关系这个“外壳”“炸毁”。在这种发展过程中,我们应该重点探讨社会总资本高度集中的“引力中心”什么?各国人民怎样自觉主动融入世界市场网等问题,因为这些问题与创造价值以及企业发展等直接相关。
(二)
资本的集中是通过改变资本的组合来实现,如马克思所言,“集中可以通过单纯改变既有资本的分配,通过单纯改变社会资本各组成部分的量的组合来实现”。对于资本集中的途径,马克思说:“不论集中是通过吞并这条强制的途径来实现——在这种场合,某些资本成为对其他资本的占压倒优势的引力中心,打破其他资本的个体内聚力,然后把各个零散的碎片吸引到自己方面来——还是通过建立股份公司这一比较平滑的办法把许多已经形成或正在形成的资本溶合起来,经济作用总是一样的”。对于资本集中达到的极限,马克思说:“在一个社会里,只有当社会总资本或者合并在唯一的资本家手中,或者合并在唯一的资本家公司手中的时候, 集中才算达到极限”。
在资本的集中过程中,建立股份公司这一比较平滑的办法更容易溶合更多的社会资本。马克思在谈到“股份公司的创立”时讲了三点:1.生产规模惊人地扩大了,单个资本不可能建立的企业出现了。同时,这种以前由政府经营的企业,成了社会的企业。2.那种本身建立在社会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并以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的社会集中为前提的资本,在这里直接取得了社会资本(即那些直接联合起来的个人的资本)的形式,这是作为私人财产的资本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范围内的扬弃。3.实际执行职能的资本家转化为单纯的经理,即别人的资本的管理人,而资本所有者则转化为单纯的所有者,即单纯的货币资本家。
社会资本的集中促进生产资料的集中,它“尽管首先表现为”某些个人或集团的私有财产,这只是一种表现形式;但它总是要“转化为社会的生产能力”,这是其内在实质。
马克思指出:“资本越来越表现为社会权力,这种权力的执行者是资本家,它和单个人的劳动所能创造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资本表现为异化的、独立化了的社会权力,这种权力作为物,作为资本家通过这种物取得的权力,与社会相对立。由资本形成的一般的社会权力和资本家个人对这些社会生产条件拥有的私人权力之间的矛盾,发展得越来越尖锐,并且包含着这种关系的解体,因为它同时包含着生产条件向一般的、共同的、社会的生产条件的转化”。
之所以资本能够成为一种集中的社会力量,是因为只有社会全体成员在生产、流通、分配、消费各个环节共同参与,资本才能运转起来。资本具有什么社会职能,这取决于人类在共同参与中赋予它什么社会职能。资本只是像一面无形的大镜子,所窥探、反射和映照的都是人类自己的思维、欲望和灵魂;资本只是像一台无形的大电脑,根据人类按自己的生产方式和价值体系等编排和设定的程序在机械地运作。
资本没有什么好坏,而是创造和使用资本的人们有好有坏。资本关系因人而变,人因文化素质和综合能力的提高而变。随着人类文化素质和综合能力的提高,资本的条件、目的、构成、劳动价值评判体系、社会分配机制等都会发生系统性变化,我们由此可以深入研究文化与经济互动发展的内在规律。鄂尔多斯学研究者奇朝鲁、包海山在《中国科技发展经典文库》《中华优质教育》等书刊发表的《草原文化与全球经济一体化——草原人有智慧有能力训导资本狼》《灵气活化“资本论”——试让人类智慧最高结晶体现巨大经济价值》《资本的信息结构及其功能研究——开发马克思主义经济价值的最佳途径》(获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颁发的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等文章,就是在探索着资本运作的内在规律。这种探索,对培育新时代企业家精神,使从根本上认识和把握资本运作规律的人们成为执行资本的各种社会职能的专家团体,具有非常现实的积极意义。资本运作规律可以归结为一点,那就是探索、认识和遵循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而形成“引力中心”,使社会总资本高度集中为唯一的单个资本,并且使社会总资本的高度集中达到极限,使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具有的资本属性的“外壳”“炸毁”,最终把人类劳动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还原自然界和人类世界原本是无价之宝的自然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