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学课题研究概述
包海山
鄂尔多斯学研究会承担了“内蒙古学”专项重点委托课题《内蒙古不同地域地方学研究的基础、经验及对构建内蒙古学的启示研究》,我们从三个方面来概述。
1.构建地方学的基础
地方学是在地方文化研究基础上构建新的系统性学科知识体系,而学科知识体系所揭示的是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只有发现、认识和揭示了某种必然规律即定律,才能形成某种学科知识体系,例如数学、物理学等都有定律,社会科学也是如此。由此可见,必然规律即定律本身是构建学科知识体系的基础;不能发现、认识和揭示某种必然规律即定律,就无从谈起构建新的学科知识体系。
“地方学”是偏正短语(词组),某某地方是定语,学科体系是中心语。在地球自然村,鄂尔多斯学、内蒙古学、中国学、全球学等都是地方学,其中鄂尔多斯、内蒙古、中国、全球是定语,学科知识体系是中心语,而学科知识体系所揭示的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在本质上是同一的”。规律本身是本体论层次上的客观存在,而构建和应用学科知识体系是在认识论层次上规律得以实现的表现形式。
邓小平曾指出:“我坚信,世界上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会多起来的,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它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马克思所揭示的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是包括每个地方社会发展的规律。例如,鄂尔多斯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发展的规律是定律,无论从鄂尔多斯学、内蒙古学、中国学还是从全球学的角度来研究,规律本身不会改变,所改变的只是探索和揭示规律的视野和格局,只是看在什么样的历史背景和社会环境中来研究,只是看能否探寻鄂尔多斯与各个地方乃至整个世界的内在必然联系。各地构建和应用综合性系统性学科知识体系的意义,一方面是通过各个地方学之间的广泛交流、协同创新、融合发展,凝聚更多的智慧,整合更多的资源,共同探索和揭示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客观规律;另一方面是把共同探索和揭示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客观规律所构建的综合性系统性学科知识体系,应用于各个地方经济社会文化生态一体化融合发展。
2.构建地方学的体会
地方学研究能够持续多久,能够汇集多少人的智慧,这取决于所研究的内容在多大程度上关系到社会科学发展的整体利益,能够在多大程度上有助于解决人们普遍遇到的具体问题。
闽南学研究者陈耕认为:“地方学研究一个危险,就是只顾了自己脚下这一方土地的研究,忘记了抬起头来看看周围,看看全中国,看看全世界。我们必须在中国学的视野下,在对世界地方学研究的了解观照的前提下,来开展地方学研究、区域文化学研究;虽然天南地北,但是地方学之间一定是有相同规律的,地方学学科的构建一定是可以而且必须协同创新、融合发展。”
对此我们也深有体会,能够深刻理解这个“前提”和“必须”很重要。如果只顾了自己脚下一方土地而不能放眼世界,只是专注于寻找所谓地方特色而忽视了普遍原理,只是罗列现象而没有把握内在规律,那么对于构建系统性学科知识体系来说是“危险”的,那可能只是冠以“学科”的帽子而无科学内涵。
构建地方学不是为了研究而研究,而是为了解决现实问题。地方学研究,不仅要看当地有过什么,而更重要的是看当地现在和未来需要什么。构建地方学的最主要的目的和任务,就是把促进当地科学发展的综合性系统性学科知识体系创造出来。在存在资本关系的市场经济条件下,包括每个地方在内的人类共同面对的两个重大问题:一是怎样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共同体中消除贫困、化解对立,在各行各业、各个地区一体化融合发展中实现每个人的全面发展;二是科学地应运资本的运作规律,利用资本这种集中的社会力量推动高质量发展,有效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为实现每个人的全面发展创造现实条件。因此,我们把在无形中决定人的命运和事物发展变化的自然法则作为研究的核心内容,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科学应运资本的运作规律作为两个抓手,由此构建综合性系统性的学科知识体系。
3.构建内蒙古学的思考
系统性是相对而言的,总有一个系统包含了所有的系统。在“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运行演化中,天地人都道法自然。我们在构建系统性地方学科学知识体系的过程中,应该深刻理解系统性科学体系本身跨学科、去学科、超学科发展的必然趋势。
地方学的构建与应用,包括当地人为构建系统性科学知识体系所付出的努力,也包括应用系统性学科知识体系为当地社会发展服务,而系统性学科知识体系本身是超越地方和国界的,因为系统性学科体系所揭示的自然规律对任何人、任何地方来说,都是相同的客观存在。在构建系统性学科体系的过程中,鄂尔多斯学研究会以哪些科学文化更接近于自然法则为评判和选择的标准,把“老子道学、成吉思汗文化、马克思理论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作为重点课题并且取得阶段性成果,由九州出版社出版发行《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鄂尔多斯学学科建设探索》。不管这些科学文化是不是鄂尔多斯文化,总之这些科学文化对鄂尔多斯的发展非常有用,有这一点就足够了。这种穿越时空,融会不同时期不同地方的人类智慧结晶来构建新的系统性学科体系的探索,对构建内蒙古学具有启发意义和思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