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诗人李白曾作七言歌行《扶风豪士歌》,其中的“扶风豪士天下奇,意气相倾山可移”一句流传至今,广为人知。
唐玄宗天宝十五载(公元756年),安史之乱爆发后第二年。李白奔往吴地避难,途中在一位“扶风豪士”家里做客。这位“扶风豪士”,可能是籍贯扶风的江苏省溧阳县主簿窦嘉宾,李白在《溧阳濑水贞义女碑铭序》中提到过溧阳“主簿扶风窦嘉宾”,性情豪爽而好客,因此,李白称他为“豪士”。李白受到窦主簿的盛情款待,为了表示感谢,也借此抒怀,即席写成此诗。
仔细品咂此诗句,“意气相倾山可移”是典型的李白式浪漫主义,今天看来有点飘得慌,夸大其辞,不接地气。相比之下,“扶风豪士天下奇”却中肯平实,更能深入人心。此处的“奇”为形容词使动用法。思忖良久,今将此句英译为“Heroes from Fufeng surprise the world”,敬祈方家斧正。
说起汉译英/汉译外,还真不简单,不论学问多么高深的学者在这个领域都不敢目中无人,妄自尊大。季羡林在其多篇散文中遗憾此生没有译出几首像样的唐诗宋词,他指的是译成德文。去年暑期某日清晨,笔者见法门寺贤空等几位法师在东小门外欢送参禅灵修的一批大学生,一学生手举一幅书法,是“慈悲”的中英文,中西合璧,遒劲浑厚,原来是寺内某高僧所书。细看,发现“Campassion”的“a”有误,应为“o”,Compassion是前缀“com-”与“passion”
构成的合成词,意为“慈悲,怜悯,同情”。遍查词典,英语中并无“Campassion”一词。但愿,这是高僧之笔误吧。
2017年7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