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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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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张爱玲和母亲一起住在开纳公寓,每天到对面明月新邨舅舅家吃饭,要带一碗菜去。“苋菜上市的季节,我总是捧一碗乌油油紫红夹墨绿丝的苋菜,里 面一颗颗肥白的蒜瓣染成浅粉红。在天光下过街,像捧着一盆常见的不知名的西洋盆栽,小粉红花,斑斑点点暗红苔绿相同的锯齿边大尖叶子,朱翠离披,不过这花 不香,没有热呼呼的苋菜香。”
从此,张迷们说起苋菜,会津津乐道于这一段,感叹张爱玲真是小资祖奶奶,一碗米苋都写得无限旖旎。我却从没在文字里读出什么小资情调。
那些日子,母亲手头也拮据,送爱玲去英国读书的钱是拿不出来的了。是有那么一点凄惶的吧,在舅舅家搭伙,还要带一个菜去,大概这样可以吃得稍微心安理得一 些,大概这样更像亲戚间的家常走动。是有那么一点尴尬的吧,所以让半大的孩子端着,不知道十八岁的张爱玲是不是已经明白什么是苍凉的手势。都顾不得了吧, 这些轻微的啃噬,锦袍里的虱子。夏日天光下,只呆呆看着手中的苋菜,想象成西洋的花儿。看得我心里凉凉的,落寞得很。
上海人把苋菜叫做米苋,一说是指米苋嫩叶米米哚哚(沪语:很小),又一说是指米苋口感如米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