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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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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疲惫,我睡得很死,直到次日中午才醒来。我赶紧起了床离开了招待所。
熬到了下午上班时间,我终于见到了正在保卫股办公室里坐着的蔡满卓先生。
“蔡主任您好!”
“哦!叫我蔡股长好了。有事吗?”
“蔡股长。我是,我是……是你们镇政府的办公室的胡主任要我来找你帮个忙的。”话刚刚说出口,我才意识,我现在多少有点下意识地在借用胡主任来抬高自己的身份。
“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工作人员吧?”蔡满卓用手指了指沙发,他确实一下子又客气了一些,“最近我们政府部门是新招了不少人啊!请坐吧!”
“哦,算是新来的人员吧!”
“胡主任有什么吩咐?”
我算是比较大方地坐了下来,但有些没有料到是,我没有想到重述在胡主任那里已经说过的话竟然会如此地尴尬:“……嗯!是这样,……胡主任要我来找你帮忙了解一下,我……你们近来是不是,你们近来有没有邀请过……邀请过一个外地人?”
“看来你的事情主要属于对外联络方面的……”
“听说这个方面也是由你负责的?”
“嗨!”蔡满卓似乎有些无奈,“这个外联股好长时间也没有一位专门负责的人员,让我来临时凑合,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主要还得在保卫股上班……”
“哦!听说你负责整个综合办公室呢?”
“呵呵!这个问题……怎么说呢?”蔡满卓默默地沉吟了一会,不知道是有些得意还是有些无奈地说,“呵呵!刚才我还以为,以为你是上面派来的新任……例如,新任外联股股长或者新任勤杂室主任呢!”
蔡满卓一边聊着,一边就把我领到了对外联络股办公室并且坐了下来。我能够感觉到,蔡满卓似乎在某种意义上比较享受这样的窜门。环境气氛也仿佛比刚才在保卫股活跃了一些。
“能够有机会做几天股长好像也不错啊!哈哈!说说你的情况吧?”大约是看见我进了房门却有些支支吾吾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话,蔡满卓率先开口询问了起来。
“我想要了解的是,你们近来有没有邀请过一个外地人?”
“我们邀请过的外地人可不少啊?你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外地人啊?” 蔡满卓显然是个急性子,大概是心中存不住疑问,所以他的声音大而且急促。
“他是……他是……”我原本就为自己要说的话感到有些难为情,经过蔡满卓这么一嚷嚷,我更是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事,那简直就是在把热辣辣的脸皮硬往别人冷屁股蛋上贴。也许是觉得场面比较正式,对于自己是不是别人邀请来的贵客,此时此刻,我现在真的越来越失去自信了。
“怎么会这么吞吞吐吐!”
“哦!好的!好的!嗯!比如,你们近来有没有邀请过一位,一位名字叫做,叫做钱皇孙的外乡人?”
“钱—皇—孙,这就是胡主任让你来查的人吗?这个名字好像确实是比较陌生的哦!”
“那就请你帮忙查一下吧?”
正在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面色黝黑的小伙子,蔡满卓于是冲他说道:“喂!小冷,你来得正好!”
“股长,什么事?”小冷问道。这时我注意到,小冷黝黑的肤色中透出一些红光,这使得他整个的人就像是一大块巧克力雕琢出来的一样。
“你去档案室查看一下邀请函存根,看看近来我们有没有邀请过一位叫做钱皇孙的人。”
“钱……钱……”小冷困惑地瞪着蔡满卓问。
“金钱的钱,皇帝的皇,孙悟空的孙。”我赶紧对小冷解释道,我觉得还应该跟小冷再说点什么,但小冷离开得太快了。
小冷一走开,蔡满卓马上拿起笔在桌子上写起什么来。我觉得不便打扰,所以坐着没有说话,只是无心地朝窗子的外面看了看。我觉得天气有些变化,刚才进屋子的时候还是晴天,现在已经阴沉了下来。
不多久,小冷就从档案室回来了:“蔡股长,没有查到姓名叫做钱皇孙的受邀人的存根。”说完,小冷就走出门去了,房门随即发出了“咣当”的一声声响。
蔡满卓冲我无奈地一耸肩,仿佛事情本来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似的:“你看看,档案里没查到。”
“没查到,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是否就意味着你们从来就没有发出过那份邀请函呢?”
“这个嘛,这个就很难说了,档案遗失或者发邀请函的时候忘记了保留存根,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你也许还知道,我们的这个外联股经常要发送各种各样的邀请函,一般地来说,只有很重要的邀请函才可能留有存根。而且,那些存根不仅有可能遗失,过了一定的期限也会被处理掉。”仿佛干娘在议论别人生的孩子似的,蔡满卓继续说道,“由于负责外联股时间不长,我也最近才偶尔听说,对于一些比较重要的文件材料,根据重要程度,这个外联股惯常的做法好像是分别保存长度不等的一段时间,但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是非常清楚。而对于普通文件材料,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但我想,我们应当不会保留存根的。当然,我还觉得,应当会有需要永久性地保存的,那应当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如果是近来发的邀请函,我相信,那份邀请函的存根应当不会过期的吧?”我仍然抱着搞清事实的期望,但很显然,我的失望情绪在暗暗地滋长着。
蔡满卓似乎特意振奋了一下精神,很有信心地继续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们发过的邀请函,应该可以查到存根,除非档案遗失或者发邀请函的时候忘记了留存根。”
“不仅有可能遗失,也不仅你们有可能忘记留存根,邀请函还有可能只是普通函件吧?”我有些揶揄地说,但我真的不知道我这是在揶揄眼前的这位蔡满卓股长,还是在揶揄我自己。
“那当然,那当然,请原谅,假设我们发出过的话,我想,那多半……那多半应当就只是一份普通函件。而如果只是一份普通邀请函,由于一般不保留存根,我们也就无法核实,核实我们是否发出过那样的邀请函。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对于你刚才所说的那位钱皇孙先生,我们无法核实我们是否向他发出过邀请函。”蔡满卓略一停顿,然后颇有些得意地继续说道,“关于这些问题,你们这些外人不怎么清楚,这似乎可以理解,我也是接触了外联股的工作之后才知道的,以前干了那么久的保卫工作,对这边的事情我也是了解不多。”
“那么,你们有没有可能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发出你们的邀请函呢?”
“哦!这个恐怕不成问题,虽然接手外联股工作的时间也并不长,但我知道,我们邀请的人完全有可能不认识我们。”蔡满卓几乎是一字一顿挫地说出这话的,现在,作为红土镇镇政府对外联络股事实上的股长,他似乎已经完全找到了自己应当有的姿态,“要知道,如果认识,那也许就不需要发邀请函了。尤其是对于那些我们本来就很熟悉的人,正儿八经地向他们发出邀请函,这反而会让他们觉得不舒服,这反而会让对方产生一种关系上的疏远感。你想一想,原本就很熟悉的人,何必还要搞那么多的客套和形式呢?没问题,我们邀请的人一般都是我们需要的,对我们有用处的,总而言之,是值得我们邀请的,但这却并不取决于他们是不是事先一定要认识我们,也不取决于我们是不是就一定要事先认识他们。”
“你们真的会向一个陌生人发出邀请?”我依然不太情愿去相信蔡满卓的这种说法。
“怎么会不可以呢?邀请来了,那不是就不陌生了嘛?哈哈哈!”
“出于对陌生人的尊重,对陌生人的邀请是不是都会发正式的邀请函呢?”
“这个也很难说,得具体情况具体看,比如,在太忙碌的时候,我们的工作人员就有可能打个电话、发份电报甚至于请人捎个口信代为转达一下。”说到这里,蔡满卓忽然止住了笑,“请问那位钱皇孙先生是不是收到过我们的邀请函?或者邀请函遗失了?”
“不,不,他没有收到邀请函。”尴尬的情绪再一次朝我袭来,这促使我不由自主地讲出了连我自己都一直非常吃不准的话,“哦!准确地说,他本人没有收到过写有他本人姓名的邀请函,只是稀里糊涂地就来了。还有,令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是,我好像听说,他或许还是乘坐一辆豪华轿车来的呢!”
“一辆豪华轿车!那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呀?”蔡满卓仿佛冷不丁地被人往身上泼了一盆水似的,尽管那并不能算是冷水。
“所以,所以,你看情况是不是有些那个?”我表情木然地望着蔡满卓说道。
略沉默,蔡满卓伸长了脖子向门外大声喊道:“小冷,刚才查的有没有遗漏啊?快去再查一下吧!”
很快地,小冷就猛地一推门,走了进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现在显得比较着急。他一进门就把手里举着的写有“钱皇孙”三个字的一张信纸给我们看:“股长,要查的就是这个人吧?”
我比蔡满卓抢先了一步答道:“是的,没错。想办法查出邀请他的人是谁吧,拜托啦!”
小冷忽然有些犹豫,仿佛有什么委屈要声诉,蔡满卓则立刻叮嘱了一下小冷,要他这回一定要查仔细了,仿佛小冷刚才的那一次查找已经有过一些过错似的,或者,至少他没有把领导交待的任务完成得很漂亮。
实际上,小冷这回出去又没有多久就回来了:“复查了一遍,还是没有!”
蔡满卓颇有些责问般地问道:“你办事还真的够迅速!你确实都查得很彻底吗?”
“当然查得很彻底。实际上,这种邀请函存根,很容易查的,因为,因为,搁在档案室里面的这样的存根实际上很少很少。”听得出,小冷听了蔡股长的话很不开心。
“为什么?难道我们不常发邀请?”蔡满卓仿佛一怔一怔地问道,他显得颇有些尴尬。
“邀请当然是经常发,不过,你想一想,这邀请函存根既不是什么人员档案,也不是什么项目合同,有多少人会来查看呢?”小冷对蔡满卓说道,仿佛他本该知道似的,“蔡股长,也许您新来我们这里不久,还不太了解。”
“难道你们没有规定,规定把这些存根保存一段时间?”见蔡股长似乎无话可说,我赶紧插了一句。
“什么规定?其实,只是一些弹性很大的非硬性要求罢了。所有存根都保留起来当然也不会没有一点用处,不过,我们连存放的空间都很小,不满股长说,我现在的办公桌子都还是借用综合办公室的呢!”可能是有点激动,话说得太急,小冷咳嗽了几下,“当然,特别特别重要的邀请函,不用您说,我们也会保留存根的,例如,上次我们隆重邀请来的大歌星,那个邀请存根我当然会保留着,为我们红土镇保留着,那可是我们全镇人民的荣耀啊!其实好多人都想自己把那份珍贵的存根据为私有呢!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有了回头查看的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刚才我才去档案室检查了两遍。”
“原来并不是硬性的规定呀!”蔡满卓像是打圆场般地说。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外出,恕不奉陪了!”小冷说着就打算离开,不,应该是蔡满卓给他使了个眼色想要把他给支开的,只见他一边走出房门还一边嘀咕着,“实际上,我差不多是头一回遇到有人来查什么邀请函存根的。这种事情原本就不太容易发生,听了都有些别扭。所以,老蔡,您也不要什么事情都去管,不要什么事情都去帮忙,不该管的理他干吗!”
见小冷走开,我只好把目光转向蔡满卓。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蔡满卓整个的上半身子都朝向我倾斜了过来,而且央求般地轻声问道,“你能不能肯定那人一定就是我们邀请来的?”
“这个嘛!不能肯定,只是觉得或许是那样而已。”
“哦!你应该弄清楚啊!”蔡满卓的后背随即一下子靠回到沙发上。
“他要是清楚了,还来问你们干什么呢!”我无奈地摇摇头,而且,摇头的时候还略感眩晕,但我很快地就又振作了起来,“请问蔡股长,你们红土镇,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比如,你们很想要某个人来到你们这里,甚至于还想要他逗留在你们城中一段时间,一段不清楚究竟有多长的时间,而同时,你们又不想把你们的意图告诉他,所以,你们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给弄来了?”
“这个嘛!或许,我只能说,或许可能会有这么一种情况的存在。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至少是现在,就本人所知道的,我们对外联络股这里还没有发生过这么一种情况。我想,我们政府部门,更应当做事明明白白,所以,一般情况之下,我们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因为这多多少少让人觉得有些偷鸡摸狗的感觉吧!”说着说着,蔡满卓似乎就由于某种缘故而开始警觉了起来。
“那还有不一般的情况呢?”
“什么一种情况才叫做不一般呢?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想是这样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那样的,只是我不敢完全排除那种可能,也许,某些部门,或者某些人,出于某种特殊原因而……”
“我看,假如真的是把人‘偷鸡摸狗’地弄来了,那么,那些‘偷鸡摸狗’的人也肯定不会站出来说话的喽?”我的那种或许遭人愚弄的愤怒,终于驱赶走了刚刚来到对外联络股时候的不自信。
“那……或许会是如此的吧?”
“嗯哼!也许他或者他们还会理直气壮大言不惭地宣称:‘我们对你的到来什么也没有做’,或者‘我们对此毫不知情’呢!”我开始隐约地感觉到,我现在的心情也许是被刚刚走开的小冷给传染了的。不,准确的说,我简直是把蔡股长误当做小冷了。我相信,小冷要是不走的话,我会与他吵起来的。
略停,蔡满卓忽然猛地一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呢?请问,那个钱皇孙先生与你是什么一种关系?你究竟是不是新招聘来的?胡主任要你来问这些干什么?”
“这个嘛……怎么说呢?请原谅我刚才的冒昧!我现在主要是想要核实一下,核实一下我受到你们邀请的可能性。”
蔡股长惊讶地:“哦!折腾了半天,原来那位钱皇孙先生就是你自己啊!”
“是的,我就是钱皇孙。”
“你来我这儿折腾了半天,这就是为了要搞清楚,搞清楚你自己是不是受到过我们的邀请?”蔡满卓的态度陡变,像是一下子换了个人似的,这令我很不舒服。
“是的,我来到红土镇,事先却没有人告诉我是谁让我来的,我甚至于都还不知道,不知道究竟自己是怎么走进你们红土镇的。”
“这样啊……”蔡满卓竟然也支支吾吾了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呢?”
“嗨!怎么说呢?刚才一听到你的叙述,我就觉得事情估计要有麻烦了。” 蔡满卓的惊讶很快消失,他很快就又调整到了先前的状态。
“你的意思是……”
“总之,既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估计你的遭遇是不大容易查出原因的了。”
“为什么?”
“我们红土镇,一旦涉及到纠缠不清的事情,事情常常就会越来越纠缠不清楚,尤其是在邀请你来的人不肯主动出面澄清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也许以后你会明白的。”
“以后……”
“那胡主任那里你一定也问过了,他怎么说?”
“不是说过了吗?他让我来问你呀!”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蔡满卓像是终于悟出了什么,他有点不悦地说道,“嗯!关于你的来由来因,你还是去问问别人吧。胡主任那里你还是可以去问的,我们这里不便多说,实际上我们也确实没法说清楚这个问题。至于你的到来是否是受到了谁谁谁的邀请,我想应该是这样,假如你确实是受到了邀请,那么,你就应当带着发给你的邀请函过来才对的呀!”
“可是,问题就是在这里,我似乎是被邀请来了,但却没有收到过邀请函,或者说,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不知道邀请我来红土镇的邀请函在哪里。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刚才,我记得你刚才不是说,你们是不一定发出正式邀请函的吗!”
“哦!不管是何种邀请,那最终还要邀请你来的人承认吧?”蔡满卓的语气越来越生硬了起来,“我想,我还不能不告诉你,尽管我觉得你应该已经知道,绝对不会是红土镇的邀请都由我们来发,各个部门,只要他们不觉得麻烦,不觉得繁忙,或者说,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完全能可以不用理会我们而自己去发出各自自己的各种各样的邀请。明白吗?事实上,尽管有些时候我们这个外联股也算是比较重要,但是,有些时候,你完全可以这么认为,我们这里简直是可有可无。”
我叹了一口气:“是啊!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同样的,至少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糊里糊涂!”
“那你就调查去呀!”不知道是不是担心语气太过强烈会伤害我的自尊心,还是因为他忽然觉得不可以那么大声嚷嚷地说话,蔡满卓的语气一下子又柔和了起来,并且多少带有一些委屈的感觉,“嗨!要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样儿地跑到我们这里来问这问那,那我们还能正常工作吗?看来还是小冷说得有道理……这胡主任有时候做事也有点太那个……”
“我来这里也并没有别的意思呀!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们对外联络股或者说是你们的红土镇政府是不是肯定与我的到来有关。”
“那……”蔡满卓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啊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只能告诉你,我们外联股对你的到来毫不知情,啊不,我们……我们……嗨!你看看你,你让我们说些什么好呢?反正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只能这么跟你说,目前就我所知,我们对外联络股没有向你发出过邀请……或者,准确地说,我们无法查清楚我们是不是邀请过你。另外,我还觉得,不仅我们外联股,我们红土镇的其他部门也应当没有邀请过你,这是因为,你不仅没有带回我们发的邀请函,甚至于你本人都不清楚,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受到了我们的邀请。我说的应当没错吧?”
“我要是知道,还会来麻烦你吗?”
“说句老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你来到我们这里问这问那,这本身就确实有点奇怪,要不是你说是胡主任让你来的,我们也许真的不会像现在这样接待你。”还没有等我回答些什么,蔡满卓又说道,“另外,我觉得还有必要告诉你,即便是发出了正式的邀请函,我们的邀请函上也不见得一定要写明受邀请人的姓名,例如,我们向某某外地机构或者某家外地公司发出邀请函,邀请他们派一些人来我们红土镇办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就不必写明具体邀请谁,因为我们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会派谁来。所以,在每一份邀请函上都明确地标出受邀的具体人员的姓名或者说是名单,我们没有必要也难以做到这一点。明白了吗?”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考虑到呢!”
“最后吧,我觉得我不能不提醒你一下,假设是非正式的邀请,例如只是捎了一个口信,那么,至于那个口信是怎么传达到的,传达的过程中有没有扭曲变形,甚至能够不能够传达得到,那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离开了对外联络股,我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于是就在四周瞎转悠起来,说真的,这也许并不是瞎转悠,因为,我实际上心里真的企盼着,企盼着某个人突然从我的身边冒出来,告诉我就是他把我给弄来的。